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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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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鸠快速站起来,走过来,一把钳住了屈重的手,将他拉过来,两个人坐在席上,偃鸠说:“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讲讲。”

屈重似乎有些迟疑,这事情连吴纠都不知道,屈重只是告诉吴纠,他打听到了水匪头/子,其实是舒鸠过的国君之/子,当年国中叛乱,小公子被送出过来逃亡,因此沦落成了水匪。

其实屈重有些保留,并没说出来……

当年屈重二十岁,锋芒毕露,还是建功立业的大好年华,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屈重的性子磨得温润软/绵,看起来不争不抢,只是二/十/年/前的屈重可不是如此,那时候屈重戾气很重,十分锐利,想要挤上高位,建功立业,闯出一番名堂来。

当时屈重的亲戚在舒鸠国做大夫,舒鸠国发生叛乱,有人篡位,屈重的亲戚力保小公子,写了一封密函让人递给屈重,知道屈重年纪轻轻在楚国已经举足轻重,请屈重保住舒鸠国的小公子。

手下告诉屈重,屈重离开之后,舒鸠国的人报复他们,大家被/逼无奈,只好把小公子交出去了。

屈重听了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什么叫做被/逼无奈,只好把小公子交出去了?

屈重的手下不知舒鸠国的人怎么对付小公子,他们当时用小公子交换之后,很快就走了,冲出重围,不敢耽误,扑向楚国都城,只剩下这枚带血的玉佩。

当时具体的事情,屈重不知道,但是舒鸠国是个半开化的国/家,当地的人都很野蛮,屈重难以想象一个遗孤落入他们手中会成什么样子。

这件事情给屈重很大的打击,屈重一时意气接受了亲戚的托孤,但是到最后,却无/能忠人之事,给了当时高高在上的屈重,迎头一击,屈重懵了好久。

自那之后,屈重的性子有些改变了,慢慢变得持重了不少,很多人都知道屈重喜欢一块飞鸟的玉佩,一直贴身佩戴着。

屈重说完,顿了顿,将那只玉佩从自己里衣中拽了出来,他一直戴在脖子上,贴身戴着,在手中反复摩挲了两下,放在案子上,推给偃鸠。

屈重声音沙哑,因为回忆,眼睛还有些红,脸色十分疲惫,说:“这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偃鸠伸出手来,但是并没有去抓那只玉佩,而是一把抓/住了屈重的手腕,屈重吓了一跳,以为偃鸠会打自己,不过偃鸠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你真好看?”

屈重有些吃惊,抬头去看偃鸠,觉得他是喝醉了,偃鸠死死盯着他,一双眼珠子红彤彤的,声音也地城沙哑了起来,完全不见青年人的清朗,又是没头没脑的说:“你哭过么?”

屈重没听懂,说:“什……什么?”

偃鸠叹气说:“真可惜。”

屈重更加听不懂了,说:“你说什么?”

偃鸠轻笑了一声,说:“你长这么好看,我想看你哭出来的样子,一定更好看。”

屈重震/惊的睁大眼睛,赶紧站起身要走,说:“偃先生醉了,快些歇息罢,重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偃鸠也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一把从后面搂住屈重,将他猛地抱起来,屈重轻呼了一声,就听到“噗通”一声,偃鸠竟然抱着他放进了沐浴的热汤之中。

屈重抽/了一口气,水是温水,不会烫人,但是屈重的官袍一下全湿/透了,挣扎着要起来。

偃鸠这个时候也跨进热汤来,打开带扣,“唰唰”两声将屈重的腕子捆在一起。

屈重睁大了眼睛,眼中有些惊恐,说:“你这是做什么?”

偃鸠一笑,说:“没什么,我小时候你都抱过我,我现在也想抱你。”

屈重愣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他根本不年轻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叔,阅历也不少,身为贵/族,屈重见过许多事情,但是这种事情从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过。

屈重连忙说:“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偃鸠说:“我说是一回事,就是一回事。”

偃鸠说着,霸道的低下头,吻在屈重唇上,屈重吓了一跳,猛烈的挣扎着,却听偃鸠突然低声说:“你对我愧疚罢?”

他这么说一说,屈重挣扎的幅度突然变弱了很多,偃鸠一笑,继续说:“你对我愧疚,是么?”

偃鸠说了两遍,屈重似乎没办法反驳他,终于顺从了下来。

宴席散了之后,已经是半夜多了,齐侯可还记得自己的羊肉泡馍,赶紧催促着让吴纠给自己拿来,齐侯吃羊肉泡馍,却不会自己掰馍,吴纠只好勤勤恳恳的给他掰好,然后泡了羊汤给他吃。

齐侯吃的异常满足,足足吃了一大碗,这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因为时间很晚了,两个人便睡下了。

一觉刚到天色灰蒙蒙的发凉,外面突然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随即有人在吴纠的营帐门口大喊,吴纠顿时给吵醒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外面是谁?”

酆舒连忙大喊,说:“左史酆舒,求见我王!”

吴纠一听是酆舒,恐怕是有关濮族人的事情,连忙披上衣裳起来,让齐侯也赶紧穿戴整齐,把酆舒叫了进来。

酆舒一进来,急吼吼的就说:“王上,大事不好,行辕外面有个自称是偃鸠水寨的男子,他说有急事儿要见偃鸠,水寨好像被濮族人偷袭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惊讶,要知道偃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水,就算水寨被发现了,但是没有熟人带着,肯定是进不去的,不管是坐船还是徒步,都会被搁在外面。

如今一大早上,仅仅经过了一晚上,水寨突然被濮族人偷袭了?

吴纠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酆舒说:“那男子不肯说,要见了他们的主公才会详说。”

吴纠赶紧梳洗整齐,让人去请偃鸠。

偃鸠昨日难得醉一次,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怪梦,他还没睡醒,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似乎在喊自己。

偃鸠迷迷糊糊的起身,揉/着自己额角,宿醉让他难受的要死,他从未喝这么多过,因此一直没有宿醉,这还是头一次,头疼欲裂。

偃鸠坐起身来,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竟然还有人,那人匆忙披上衣裳,从榻上翻身而起,十分狼狈,似乎想要逃跑。

偃鸠来不及阻止,只是看着那人背影,怎么那么像屈重……

齐侯和吴纠带着酆舒赵嘉都等在偃鸠的帐子门口,酆舒喊话了半天,里面可有动静了,“哗啦!”一声帐帘子掀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险些和吴纠撞在一起。

齐侯赶忙揽着吴纠,向后一退,那人才没有与吴纠撞在一起。

众人定眼一看,都是大惊失色,从偃鸠营帐中跑出来的人竟然是工正屈重!

而且屈重一身衣/衫/不/整的样子,头发也没有束起,嘴角也破了,狼狈的不成样子。

屈重也没想到大家都在外面,一出来瞬间傻眼了,大家也傻了眼了,两边对着傻眼,这个时候帐帘子又是“哗啦”一声掀开,偃鸠从里面抻着懒腰走出来,就看到了一堆傻眼的人。

屈重赶紧埋头就了,简直是落荒而逃。

偃鸠的手下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主公,大事不好了!咱们的水寨被濮人袭/击了!”

偃鸠一听,刚才还一脸懈怠的样子,猛地就换上了一脸冷酷,皱着眉说:“什么?!这不可能。”

那手下说:“主公,是真的!就在昨天晚上,主公带着兄弟们来赴宴,濮人趁着主公不在水寨,就偷袭了水寨,他们不知怎么进入了水寨,竟然犹入无人之境,残杀了好些兄弟们!而且还扣/留了水寨中的女眷,让我来给主公送信……”

原来濮族人昨天夜里头,趁着偃鸠不在,带着兵马偷袭了水寨,将水寨席卷一空,杀了很多寨子中的兄弟,并且扣/留了水寨中的女眷,放了一个兄弟出来通信,若是偃鸠不是一个人回去送死,那么他们就要侮辱水寨中的女眷。

偃鸠是个暴脾气的人,一听到这个,什么宿醉头疼都不顾了,嘶哑着声音说:“这些龟孙/子!”

偃鸠说着,就吩咐人准备要走,吴纠一听,赶紧拦住他,说:“偃先生,你这样回去无异于是送死,恐怕中了他们的下怀啊。”

偃鸠冷冷一笑,说:“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他们能个儿,再者说了,我偃鸠早就是死过的人,如今多活了二/十/年,也不怕跟他们拼命!”

偃鸠说着,吴纠赶忙拦他,但是偃鸠正在气头上,这些濮族人竟然偷袭他们,偷袭也就不说了,竟然还拿女眷来威胁偃鸠,简直是下三滥。

吴纠拦不住他,偃鸠推开吴纠就要走,他臂力很大,一时也没注意,吴纠被他推了一个踉跄,齐侯当即一把搂住吴纠,随即就听到“嗤——!!”一声,齐侯的长剑陡然出鞘,一手搂着吴纠,一手猛地甩出长剑,剑尖儿直直的点在偃鸠的脖颈上。

偃鸠躲了一下,然而齐侯的长剑仿佛有磁性,牢牢的粘住偃鸠的脖颈,几乎围着他的脖颈绕了一圈,齐侯冷冷的一笑,沉声说:“偃先生,孤的宝剑可不长眼睛。”

旁边的手下一看,立刻大喊着说:“主公!”

偃鸠迫不得已,不能再往前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侯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偃先生如此冲动,孤也是好心,怕你去白白送了死,也救不得水寨中的女眷,还被人当猴儿耍,当真可笑。”

齐侯这么说,偃鸠简直要给他气炸了,吴纠赶忙说:“偃先生勿要动怒,齐公虽然说的不中听,但是却字字属实,偃先生不妨仔细想想看,濮人狡诈,偃先生就算一个人赴死,也决计救不出那些女眷,反而中了濮人的圈套。”

偃鸠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毕竟死了这么多兄弟,女眷还在那些濮人手中,随时还会被凌/辱,偃鸠自然冲昏了头。

吴纠说:“请先生入账,咱们详谈。”

偃鸠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齐侯这才“唰!”一声将长剑收回来,偃鸠看了一眼齐侯,说:“好剑法。”

齐侯将长剑“嗤”的收入剑鞘,挑眉说:“承让。”

众人赶紧进入幕府,准备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下水寨中的女眷。

水寨被群水环绕,在云梦和洞庭之间,北面有云梦的沼泽护卫,南面有百里洞庭守护,可谓是天险中的天险,而且水寨周围有很多水草,白天的时候,水草收日光照射,会散发雾气,这样一来,水寨就被掩藏在雾气之中,自然而然的发现不了。

天黑之后,地势崎岖多变,濮族人更不可能大黑天的避开那么多沼泽礁石偷袭他们的水寨,这听起来是天方夜谭。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内鬼。”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必然是有个内鬼的,若没有内鬼,濮族人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水寨,怎么如今就趁着偃鸠不在,直接偷袭了水寨?

他们必然是买通了水寨的内部人员,有人带领才能直驱而入。

吴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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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鸠身上衣裳破破烂烂的,昨天晚上偃鸠来赴宴的时候,屈重就发现了,他背上有个破洞,屈重正好看到了那块伤疤,总觉得比偃鸠小时候更加狰狞了,也是那时候,屈重发现了这个水匪头/子,真的是自己当年遇到的小公子。

年轻气盛的屈重救下了小公子,本是一件好事儿,那小公子受伤很严重,可怜巴巴的,哭唧唧的赖着屈重,因为长相可爱,屈重也十分喜欢他,总是抱着他哄着他。

不过屈重那时候太年轻,也只是一时兴趣罢了,一个陌生的小孩儿,对比起他的鸿鹄之志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当时屈重在地方的事情结束,楚王下了一个命令,让他立刻折返到其他地方去公办。

事情很急,小公子伤势很重,不适合奔波,屈重来不及多想,就将小公子托付给了自己的心腹手下,然后自己匆忙赶到其他地方公办,后来屈重回了楚国都城,那手下也回来了,但是没有带回小公子。

那手下带回来一只玉佩,是一只飞鸟造型的玉佩,那是舒鸠国的图腾,小公子一只佩戴着,白色的玉佩上侵染了一些黑红色的血迹,已经擦不掉了。

屈重见到小公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们压着一个小孩子,用剑割着他的后背,还开怀的大笑,看着血流如注,听着孩子的惨叫/声,哭嚎声,不断的开怀大笑。

屈重当时气疯了,立刻命人去救小公子,那些舒鸠人不敌他们人多,很快就逃跑了,屈重将小公子救了下来。

偃鸠听着他说话,完全没这个印象了,毕竟那时候他太小了,也或许是因为自身的缘故,当年小时候那些逃亡的种种,偃鸠只是记得一个大概,不记得具体的事/件了,毕竟那对一个孩子来说刺/激太大,人总是会回避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偃鸠说:“我背上好像的确有一块伤疤。”

屈重也发现了,的确有一块伤疤,虽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当时偃鸠的伤口很深,因此留了伤疤,随着年岁的增长,伤疤已经变浅了,但是也随着长大了,看起来更加明显了。

齐侯感觉自己掉进了蛤/蟆坑,笑的他脑仁儿直疼,这些水匪也太不拘小节了。

吴纠丝毫不介意,看到齐侯蹙着眉,一脸嫌弃的样子,凑过去低声说:“寡人做了羊肉泡馍,一会散席之后,让人端到营帐中。”

齐侯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果然没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齐侯一听“羊肉泡馍”这四个字,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一脸大型犬的样子,恨不得吐舌/头。

众人喝的都十分尽兴,偃鸠这个千杯不倒,因为今日喝的太多,也有些许醉了,脸上倒不红,但是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偃鸠喝着酒,就感觉有人总是看自己,抬起头来,那个人就把视线错开,但是次数多了,还是被偃鸠给发现了,竟然是来迎接自己的那个工正,叫屈什么,偃鸠不记得了。

屈重的亲戚送出这封密函之后,就被篡位者抓/住,剁成了肉泥。

当时屈重看到了这封书信,非常生气,他觉得舒鸠国的人是欺负他们屈家没人,虽然那亲戚乃是屈家的分支,并非是宗家,屈重身为宗家的继承人,理应照顾旁支,再加上当时屈重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就准备力保舒鸠的小公子。

不过当时屈重身居高位,正是努力向/上/爬的时机,怎么可能离开楚国的都城?离开了都城,就是远离了王上身边,这样如何能出人头地?

屈重十分的苦恼,这个时候赶巧了,楚王要派人出去公干,正好去东南面的地方,屈重立刻主动请缨,楚王批准了,屈重很快动身,来到了楚国的东南面,在小公子被人追杀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小公子。

当时可谓是千钧一发,小公子当年才五岁,还没有小子文大,是个可怜的小肉包,他独自一个人逃亡在外,跟随他的从者全都被杀了干净,小公子很害怕,当时被人抓/住,那些舒鸠国的叛贼想要折磨他,用剑刃像是片肉一样,一点一点的割着小公子。

屈重说完,偃鸠没说话,侧卧在榻上,定眼看着屈重,屈重不知什么意思,笑了笑,彬彬有礼的说:“那不打扰偃先生休息,重先告退了。”

他说着准备退出去,不过偃鸠突然说话了,声音沙哑的说:“我感觉你有些眼熟。”

他这么一说,屈重猛地一颤,退出去的脚步都顿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你小时候我就见过你,我还抱过你,那时候你也就五岁。”

因为偃鸠醉的厉害,因此屈重的话头也就放心打开了,他突然这么说,偃鸠翻身而起,发红的眼珠子望着屈重,说:“你认识我?还是我小时候?”

屈重低着头,似乎不敢与偃鸠对视,不过点了点头。

偃鸠抬起头来,手里握着酒杯,不能总被人看,也抬头打量着屈重,屈重坐在他对面,中间隔着丝竹助兴的伶人。

偃鸠就借着看表演的样子,紧紧盯着屈重打量。

屈重差不多有四十岁,年纪不轻,笑起来嘴边有些皱纹,一笑感觉十分温柔,平日里彬彬有礼,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又因为十分有气质,因此给人感觉温柔又顺和,这种人恐怕能和所有人做朋友。

屈重虽然年纪不轻,但是样貌生的是精致好看,带着一种持重的气质,说不出来的云淡风轻,让人看起来特别舒服。

偃鸠一直打量屈重,屈重赶紧低下头来,装作没看见。

吴纠拱手说:“偃先生乃是守信之人,寡人佩服,来,偃先生请入席!”

偃鸠也不客气,又是当先坐入宴席之中,立刻喝了一杯酒,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的。

吴纠虽然想要收服偃鸠,但是并不能马上开口,毕竟水匪可是有戒心的,他们是义军,突然要归为国军,吴纠怕他们接受不了,大家都逍遥快活惯了,突然被管束起来,可能不会服气。

虽然急不得,但是吴纠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几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再多吃几顿,齐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吴纠笑眯眯的给偃鸠敬酒,昨天晚上,偃鸠是因为要去偷粮食,因此才急匆匆走了,都没有喝尽兴,今日自然要喝个够本儿,还有很多兄弟们跟着他,一瞬间行辕里格外热闹,都是敬酒和大笑的声音。

已经到了后半夜,大家喝够了酒,就准备散席了,吴纠让屈重给众人安排营帐夜宿,屈重赶紧拱手,他并没有喝多少酒,十分清/醒,就是怕误事儿,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屈重给他们安排了几个营帐,身为水匪头/子的偃鸠自然要一个人一个营帐,屈重引着他往营帐去,说:“偃先生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叫守夜的寺人便可。”

屈重说着,还给偃鸠掀开帐帘子,请偃鸠进来,偃鸠进来之后,直接倒在榻上,四仰八叉的,好像准备睡觉,屈重过去将灯点上,说:“热汤已经准备好,重让人抬进来。”

偃鸠没说话,似乎睡着了,屈重出去让寺人将热汤抬进来,热汤袅袅升烟,让秋季的营帐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气息。

偃鸠似乎这才醒了一下,睁开眼睛,屈重还在忙,将寺人手中的醒酒汤端过来,放在一边的案子上,说:“偃先生,醒酒汤也给您放在这里了,喝了醒酒汤再睡,免得明日宿醉头疼。”

第146章 “小鲜肉” (第2/3页)

若没有熟人带着你们,这周边都是沼泽和浅滩,还有很多暗礁,徒步走进去就会陷入沼泽,坐船进去就会触礁搁浅,因此就算水寨的地点让人知道了,旁人也打不进去,这我是极为放心的。”

屈重点了点头,笑着说:“偃先生,这边请。”

两个人往前走,很快来到了行辕的空场,空场上点着篝火,一片明亮,宴席已经摆好了,美酒佳肴比昨日还要丰盛的多。

吴纠见到偃鸠,立刻站起身来迎接偃鸠,屈重走过去,附耳说了两句,是清点钩拒和粮食的情况,粮食多了不少,钩拒一个没少,吴纠一听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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