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147章 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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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舒连忙拦住他,不让他进自己的营帐,说:“有什么话,不如在这里说罢。”

赵嘉挑了挑眉,说:“在这里?嘉怕咸尹大人面子挂不住。”

赵嘉一脸威胁的样子,酆舒气的怒喝说:“赵嘉!你别欺人太甚了!”

赵嘉哈哈一笑,说:“咸尹大人是想让嘉温柔点?”

酆舒脸上一红,气的瞪眼睛,赵嘉一摊手,说:“咸尹大人,请罢,咱们进账说话。”

吴纠听齐侯这么说,也觉得同意,凡是有山的地方,就适合火攻,毕竟山上有树木,容易着火,不过问题就在于四面八方都是水,若是圈套,那些人定然有所准备,会打水救火。

吴纠摸/着下巴想了想,齐侯也不着急,坐在一边,突然眼睛一亮,吴纠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原来是齐侯发现大海碗里剩下了一瓣儿小豆子,贴在碗壁上,刚才没看见,这时候就重新拿起筷箸,将那小豆子准确无误的夹起来,又送进了嘴里。

吴纠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感觉齐侯就差吃完了之后舔舔碗了……

吴纠与齐侯合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通知鄂国国君,准备发兵偷袭濮人,就跟他们第一次一样,由偃鸠带队,只不过这次吴纠也会去。

鄂国国君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说:“我王英明!我王英明!这样一来,濮人就能看到我楚国的厉害了!”

他说着,随即露/出一脸犹豫的表情,说:“这……只是有一点,老夫这年纪大了,昨夜喝多了酒,有些感染风寒,咳咳咳咳……可能……咳咳,无法随大军出发,老夫虽然想要尽力,只是也不想拖累行军的速度,因此……”

鄂国国君这么说,还假装咳嗽的很严重,旁边的公子貂赶紧扶着鄂国国君说:“君父咳嗽的越发严重了。”

吴纠一见鄂国国君这个反应,更确定了这是一个圈套,不然为何鄂国国君第一次冲在前头,第二次竟然缩在后头,故意托病不随军出发?

吴纠笑了笑,没有拆穿他,笑着说:“王叔感染了风寒,叫医官看过了么?王叔既然抱恙在身,寡人怎么好让王叔随军了?快快去歇息,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鄂国国君连忙说:“谢我王体谅!”

吴纠说:“既然这样,那寡人带兵不日出发,就有劳鄂国国君与公子,在这里镇守行辕了,就等着寡人凯旋班师罢!”

鄂国国君连忙拜首说:“是!”

吴纠安抚了鄂国国君,找来了众位将领,吩咐准备粮草辎重,不日出发。

大军很快开拔了,留下来一队人保护鄂国国君和公子貂,其他人全都随军出发。

众人走了半日,吴纠突然招来赵嘉,赵嘉连忙上前,吴纠对赵嘉低语了几句,赵嘉立刻拱手说:“卑将领命!”

吴纠点了点头,说:“去罢。”

赵嘉立刻清点了一队人马,随即自己翻身上马,催动马缰,带着那队人马快速向来的路上扑去。

吴纠的队伍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在距离濮族人不远的地方扎下营帐。

既然已经到了地方,吴纠就将所有的将领们全都招到了幕府中,准备商议攻打濮人的事情。

众人全都进入了幕府,坐下来,吴纠已经在坐了,说:“各位将军都是寡人的心腹之将,今日寡人召集将军们来此,就是想要商讨偷袭濮族人的事情。”

他说着,看向偃鸠,让偃鸠把周围的地势说了一遍,还有许多人根本不知鄂国国君是细作,因着之前鄂国国君带领他们打了一次胜仗,缴获了无数的兵器和俘虏,因此很多人都以为鄂国国君是个好人,没成想偃鸠这么一分析,很多人吃了一惊。

大家说:“这附近水域都是鳄鱼,那该当如何是好?咱们的兵马根本无法过水,怎么能袭/击濮人?岂不是让濮人看了笑话?”

吴纠点了点头,说:“我们的大部/队绝对不能过水袭/击,不过驻军在高山上,都有一个弊端,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弊端。”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脑子里全都蹦出一个词——火攻!

这一点,倒是都和齐侯想到了一起去了,齐侯之前也建议吴纠使用火攻,毕竟山上有树木,容易着火,而且如今是秋日,天干物燥,适合火攻。

酆舒说:“酆舒观天象,这两日必有大风,的确适宜火攻,只是有一个问题,这山头周围都是河水,濮族人定然已经预料到我军可能使用火攻,他们水源充足,如何能使用火攻?到时候恐怕濮族人是有惊无险。”

酆舒这个担忧是有理由的,他一说,众人纷纷点头,看向吴纠,不过吴纠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并没有着急,只是说:“自然,寡人自有妙计,这个还要劳烦工正。”

屈重被点了名字,赶紧站起来,拱手说:“请我王吩咐。”

吴纠笑眯眯的说:“并非是什么难事儿,只是想要让你掩护一下右司马。”

屈重有些不明,只是听到“右司马”三个字,会下意识的心脏一缩,偷偷瞥了一眼偃鸠,哪知道偃鸠也看着他,两个人眼神对了一下,屈重赶紧错开目光。

屈重说:“还请我王示下。”

吴纠笑着伸手敲了敲案子上的地图,说:“高山四面是河水,濮人有充足的水源,而且河水中还有不少鳄鱼,我军完全没有办法大批量过河,如是要采取火攻,又需要防范河水,因此寡人需要工正做几条船,还有几只草人。”

“草人?”

做船屈重知道,毕竟他之前一直在研究舟师的战船,但是草人这个词儿,屈重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吴纠指的是什么。

吴纠只是神秘一笑,酆舒确定了起风的时间,众人立刻分头行动去了。

吴纠需要的船只很简单,当天屈重就给赶制好了,只是一批简单的船只,加了一些简单的改造而已,船只改造之后,吴纠让屈重将船只和草人放置好,准备引人耳目,然后令偃鸠带着十个人,在屈重的掩护之下,偷偷渡过,摸上濮人营地,准备放火。

濮族人其实早有准备,吴纠想的没错,鄂国国君就是细作,第一次围剿,其实是鄂国国君放了一个诱饵而已,他先卖可怜,随即又立功,俘虏了大量的濮族人,濮人为了一次成功,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他们特意挑选了一个这样的地势,就准备将吴纠和楚军引到这里来,势如劈竹的打/压楚军,而且这四周水中都有鳄鱼,鄂国的人是会驯鳄鱼的,濮人有他们的帮助,鳄鱼自然不会咬濮族人,只不过吴纠的队伍若是大张旗鼓的渡河,鳄鱼受惊,一定会疯狂咬人的。

到时候有地头优势,还有鳄鱼助阵,楚军一盘散沙,这样一来,濮族人定然能大败楚军,说不定还能虏获楚王。

而虏获楚王之后,濮族人已经和鄂国国君商量好了,他们会推举鄂国国君为新任楚王,毕竟鄂国国君乃是吴纠的叔叔,也算是王室血统,而吴纠的义子小子文虽然是王子,但是年纪还小,因此鄂国国君觉得自己是有很大机会上/位的。

鄂国国君和濮人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濮人早就听说吴纠和楚军已经帅兵抵达,于是便开始守株待兔,加强防守。

濮人在山上,从上往下看去,一览众山小,突然就看到河水上竟然有些船只,船只上隐约有人,濮人立刻戒备起来,全军待命,准备攻击,杀楚军一个片甲不留。

只是那些濮族人全军待命的时候,根本没看清楚,湖面上的确有船只,只不过那些船只里面装的不是楚国士兵,而是一个个草人。

吴纠让屈重做的船和草人此时就派上了用处,那些船只可不只是引开濮族士兵耳目,掩护偃鸠用的,吴纠还让屈重将每条船只砸漏,漏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并不会让船一上水就沉底,在船只里面还注满油。

船只载着油和草人,一路被大风吹着,吹向湖中的小山,油越漏越多,船又被风鼓动着往前跑,因此水面上也慢慢弥漫了一层的油,好几条船只并排而行,一起漏油。

濮人并未发现船里有油,毕竟那个时候也没有望远镜,看的不甚是清楚,只能看到船上有“人”。

不过那些“人”还没有登岸,有的被突然扑出来的鳄鱼一口咬住,翻下船只,有的自己就沉没了。

濮族人可不知道船本身就是漏的,其实是方便漏油,还以为是被鳄鱼给咬翻的,顿时更是深信不疑,眼看情况大好,濮族将领立刻命令众人出兵!

濮族人杀声震天,从山上冲下来,准备杀楚军一个片甲不留,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呼——!!!”一声,不知怎么的,树林突然燃起大火来,火势冲天。

因为有风,天气又干燥,火蛇吞吐,一下冲天而气,快速的蔓延开来。

士兵们大喊着:“着火了!”

“快救火!救火!”

“去打水!”

他们本已经准备了水,就是防止楚国用火攻,不过因为火势太大,将领又命令人去湖中打水。士兵打水匆忙,根本没有注意水中是不是有油,“哗啦!!!”一声泼上去,火焰顿时发出“呼——!!”一声怒吼,发/怒一般,越演越烈。

士兵们不知水中有油,还使劲的扑着火,结果火势反而越来越大,一下不可控/制。

“快跑!!”

“逃命啊!着火了!!”

“快下山!下山!”

濮族士兵大喊着从山上连滚带爬的冲下来,一路飞奔,被火势追着屁/股跑,大家从山上下来,一个个疯了一样扑进水中,结果哪知火势这么大,罪魁祸首就是水面上的油,士兵冲进水中,火焰反而跟进水中,一瞬间水面着起大火,“呼”一声窜出老远,烧着了半个湖面。

濮族士兵更是惊慌,他们本就是南面的人,大多会水,连忙扑腾着就朝对岸游过去。

这个时候因为水面着火,刺/激了水中的鳄鱼,鳄鱼虽然受过训练,但是此时大火漫天,鳄鱼也会受惊,当即扑出来就朝那些逃命的濮族人咬去。

“啊啊啊啊!鳄鱼!”

“快跑!鳄鱼!”

“着火了——着火了——”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声音,一面着火,一面还有鳄鱼,濮族人早就溃不成军,被烧的,被咬的不在其数,只有少部分幸/运的残军游到对岸,争先恐后的爬上岸去,准备往前逃跑。

然而这个时候,就听到“踏踏踏踏”的马蹄声,一匹白色骏马冲在当先,马上男子身材高大,一身黑甲显得威严矫健,头戴黑色头盔,伸手按在腰间佩剑上,“嗤——!!”一声引剑出鞘,“唰!”一声挽了一个剑花,剑尖含/着寒光猛地一抖,正好点在跑在最前头的一个濮族士兵的脖颈上。

那士兵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因为这个人他们濮族人都认识,这个人一来,就大败了濮族人,让濮族人吃了大亏,因此濮族人怎么能不认识他,便是齐侯!

齐侯坐在纠墨之上,引着长剑,挑唇一笑,说:“要去哪里?”

随着齐侯,还有一队楚军快速冲出,就埋伏/在河岸沿线,等着那些濮族士兵溃散的游水冲过来。

齐侯呵呵低笑一声,说:“全都抓起来!押回行辕。”

“是!”

濮族人根本没看到楚军的影子,已经溃不成军,逃出来的全都被抓/住,包括一个濮族将领,偃鸠带着十个士兵,安安全全的回来,正好抓/住了那个想要悄悄逃跑的将领,偃鸠将他五/花/大/绑,直接扔进了行辕,发出“嘭!”的一声。

吴纠就站在行辕门口,等着楚军凯旋,偃鸠与齐侯前后脚归来,那将领“嘭!”一声栽在地上,来了个大马趴,全身被绑着,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怎么也爬不起来,这个时候就看到大批量的俘虏,一个个好像斗败的鹌鹑一样,被齐侯的人押了回来。

濮族将领气的哇哇大叫,不断咒骂吴纠。

吴纠挑了挑眉,只可惜了,这濮族将领和他有语言障碍,吴纠是一句没听懂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不要着急,你也不算太难堪,毕竟有人陪你。”

吴纠的话音一落,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一队黑甲武士快速从行辕外面扑进来,是之前吴纠遣走公干的秦公子赵嘉回来了,赵嘉领着一队人马快速扑来,到了行辕门口,一下勒住马缰,随即翻身下马,从马上抓下两样东西,也是“嘭!嘭!”两声,直接扔在地上。

那濮族将领一看,竟然是鄂国国君和公子貂。

鄂国国君也看到了濮族将领,顿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又转头看到了一个个被烧得灰头土脸,还满身是水,仿佛去泥沟沟里滚了好几圈的士兵们,更是吓得全身发/抖,颤/抖地说:“王……王上,这……这……”

吴纠一身黑色朝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鄂国国君,笑得一脸温柔,十分亲和的说:“王叔,别来无恙,你的风寒好些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远方有云_月舞朝夕的手榴弹

谢谢暖心、紫钰兰珊、云柏柏、白素能猫、白夜长歌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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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提醒:蠢作者的所有文全都是多CP,这个从始至终不会改,《无纠》开文的时候就在文案和文里多次说明过了,之后这篇文还会出现很多很多CP。而且这篇文是耽美,所以不会有很多BG,就像是言情文里读者不喜欢看到耽美CP一样,蠢作者不太喜欢在耽美文里写BG,希望各位小天使知晓,希望各位小天使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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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说:“没准儿,鄂国国君第一次带着咱们,抓了那么多俘虏,缴获了那么多兵器,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为的就是迷惑咱们。”

吴纠觉得,极有这个可能,让他们吃一点点甜头,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吴纠摸/着下巴,看着地图,说:“若是这样,寡人该当如何将计就计呢?”

他说着,陷入了沉思,然而沉思总是被打断,齐侯在旁边吃米粉,“呼噜呼噜……突突突”的,一边喝汤,一边秃噜米粉,吴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就看到齐侯抱着大海碗,正在喝汤,将最后一口汤也喝了干净,然后将大海碗“嘭”一声放在案子上,随即舒/爽的叹了口气,然后掏出手帕,仔细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又擦了擦手,将手帕放在一边,随即切换自如的换上一脸正经严肃的面容,修/长有力的食指点了点地图的高山,说:“我们可以火攻。”

齐侯一看那样子,还以为是吴纠之前做的螺蛳粉,不过一尝,感觉不是,酸辣粉又酸又重口,那味道特别霸道,也十分开胃,比螺蛳粉的那种臭臭的奇香容易接受,更广泛一些。

米粉又弹又滑,十分顺口,汤头微辣偏酸,有一种过瘾的感觉,齐侯恨不得抱着大碗,一边喝汤一边吃米粉,大秋天吃了一个满头汗。

吴纠见他吃的高兴,自己就坐在一边看地图,齐侯抱着酸辣粉的大碗,坐在吴纠身边,秃噜着米粉,给吴纠加背景音。

吴纠简直不胜其烦,无奈的看了一眼齐侯,齐侯咬着米粉,含糊的说:“二锅,你在心烦什么?”

吴纠见齐侯还卖上萌了,点了点小羊皮,说:“寡人在想,这真是一个陷阱么?”

吴纠说:“请讲罢。”

赵嘉说:“方才在宴席之上,嘉因为醉酒,出营帐透透气,不过很快鄂国国君就跟了上来。”

赵嘉说着,顿了顿,吴纠笑眯眯的说:“哦?鄂国国君与赵将军说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嘉点头说:“的确,鄂国国君说嘉乃是未打磨的璞玉,但是可惜没遇到明主,虽然跟随我王,但是我王不会让嘉发光。”

他这么一说,吴纠忍不住脸色阴沉下来,这不是摆明了么,鄂国国君竟然挖他墙角,吴纠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酆舒没办法,简直进退两难,最后还是碍于面子,走进了营帐。

偃鸠说,濮族人驻军的地方可能是个陷阱,而赵嘉则来告密,说鄂国国君挖墙脚,这样一来,吴纠觉得,这个鄂国国君可能有鬼。

吴纠和齐侯两个人回了营帐,吴纠本来想要研究一下应对之法的,不过齐侯没吃饱,还记得吴纠说要给自己做好吃的。

时间尚早,宴席散的比较早,吴纠就进了膳房,做了些比较简单的端了过来,是一碗酸辣粉。

自然这个年代没有辣椒,吴纠用越椒代替,反正齐侯受伤“未愈”,也不适合吃太辣的。

哪知道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赵嘉,赵嘉根本不给他告密的机会,自己反而告了鄂国国君,酆舒哪知道赵嘉如此阴险,他摆明是阴了鄂国国君,而鄂国国君还不自知。

酆舒实在没面子,想告密还被当事人给发现了,这叫一个尴尬,又看到赵嘉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自己,酆舒感觉自己可能要惨,于是赶紧拱手告退了。

酆舒走出去,匆匆要往营帐走,结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哪知道赵嘉来的这么快,把他堵在帐子外面,笑着说:“咸尹大人,别来无恙啊?为何走的这么匆忙,是怕嘉怀恨在心,报复您么?”

酆舒脸上一僵,立刻说:“怎么……怎么会?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赵嘉跟着他准备进营帐,笑着说:“嘉还有话与咸尹大人说。”

赵嘉继续说:“鄂国国君请赵嘉考虑,是否要去鄂国做大司马。”

他这么一说,吴纠笑了笑,说:“那……赵将军的意思呢?”

赵嘉淡淡的说:“嘉谢了鄂国国君的美意,说要考虑两日,于是便来这里,禀报我王了。”

吴纠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了一声,说:“看来赵将军,很能看清实务。”

赵嘉说:“谢我王夸赞。”

齐侯听了,眯了眯眼睛,就在这个时候,赵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似乎是在求见。

吴纠朗声说:“赵将军请进。”

赵嘉赶紧从外面进来,一看就看到了在帐中的右司马偃鸠,恭候说:“嘉拜见我王、齐公,见过右司马。”

偃鸠对赵嘉也抱了一下拳,当作回礼,吴纠说:“赵将军可有什么要事儿?”

赵嘉点了点头,说:“嘉的确有一要事,想要禀报我王。”

大家都没想到鄂国国君竟然来挖墙脚,而且还挑/拨离间,这么看起来,鄂国国君自然就更可疑了。

他们正说话,酆舒突然在外求见,酆舒一走进来,顿时看到了赵嘉,脸色一变。

吴纠说:“咸尹可有什么事?”

酆舒顿时有些吞吞吐吐,赵嘉则是笑了一声,说:“咸尹大人,可能是来告密的。”

酆舒被赵嘉言中了,他就是来告密的,酆舒怕赵嘉真的因为不得重用,就倒戈了鄂国,又觉得鄂国国君的做法十分可疑,因此特意来提醒吴纠。

第147章 花心 (第3/3页)

吴纠有些吃惊,偃鸠倒是点了点头,说:“的确是鳄鱼,船只靠近这片水域都会被鳄鱼袭/击,这座山乃是孤岛,濮族的人怎么可能淌水过河,在这座被鳄鱼围绕的山上扎营呢?”

吴纠听到鳄鱼,顿时就想到了鄂国,鄂国就如同名字一样,早年是以鳄鱼为图腾的,鄂国像罗国一样,罗国是可以训鸟,大型的雕都可以驯服,而鄂国则是驯养鳄鱼。

吴纠这么一想,突然脑子里一闪,觉得有些蹊跷。

偃鸠又说:“就算濮族人用什么手段,避开了这些鳄鱼,在山上扎营,我军也不可能兴师动众的过去袭/击,若是过去袭/击,很可能会被鳄鱼袭/击,又会被山上的士兵冲击,再加上四面都是水,退路也将被切断,到时候就是瓮中捉鳖的事态,因此偃鸠请我王三思,这一仗,绝不可打,偃鸠以为……这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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