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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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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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吴纠之前猜测过,但是万没想到,卢扬窗真是自己的亲弟/弟,卢扬窗的全色盲,恐怕也是因为这种关系,毕竟色盲的几率很小,但是武王和宗妹闹出丑/闻,卢扬窗的全色盲几率就会变大很多。

还有就是卢戢黎的态度,卢戢黎不喜欢卢扬窗,这谁都知道,很多人以为是卢扬窗“残疾”的缘故,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卢扬窗是武王和宗妹的儿子,长得如此像武王和宗妹,卢扬窗对宗妹又用情至深,不惜以命相搏,这样一来,卢戢黎怎么能喜欢卢扬窗。

恐怕卢戢黎一看到卢扬窗,就会想到武王和宗妹的丑事,偏偏这种丑事还需要他来遮掩,而卢戢黎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日卢戢黎问斗祁,“难道错的是戢黎么”,当时斗祁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斗祁知道,卢戢黎心中的怨恨是有道理的,虽然武王和宗妹都已经病逝了,但是他们的儿子还在,卢戢黎无法面对卢扬窗。

斗祁感叹的说:“错的不是卢将军,错的是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的斗家,斗祁有罪,然而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斗祁心中后怕,毕竟卢将军对扬窗的事情如此记恨,斗祁怕卢将军怀恨在心,因此斗祁恳/请王上,等卢将军凯旋,立刻收回卢将军的兵权,卢将军手上的兵权如果日益膨/胀,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后果。斗祁本不是什么善人,也只能用这种最坏的恶意,揣度卢将军了。”

齐侯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他重来了一次,野心反而更加膨/胀了,他想要的已经不是兵权和财宝能满足的了,而是真心。

齐侯见吴纠侧目看着你自己,咳嗽了一声,有些心虚的说:“二哥,怎么了?”

吴纠笑了一声,说:“看看齐公骨子里,是不是个渣男。”

齐侯又咳嗽了一声,伸手搂住吴纠的腰,将人带到怀中,沙哑着声音,用自己最性/感,最具有魅惑力的嗓音说:“孤心中只有二哥一个人,永远也不会变。”

他说着,就要低头含/住吴纠的嘴唇,吴纠赶紧侧头一躲,十分嫌弃的说:“去漱口,一股臭豆腐的味儿。”

齐侯瞬间被打击了,毕竟自己生了这么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让天下人都趋之若鹜,都这么深情款款了,吴纠竟然嫌弃他。

齐侯好生委屈,说:“二哥,你嫌弃孤,孤好生伤心。”

吴纠白了他一眼,齐侯说:“能嫌弃孤的,也只有二哥你一个人。”

吴纠狐疑的说:“那是因为旁人都没见过你的吃相罢?”

齐侯顿时一下就被噎着了,感觉竟然无/言/以/对,二哥说的好有道理。

吴纠下令犒赏三军,潘崇安排了粮草和军饷,很快往阜山前线送去,同时秦国也准备开始发兵讨/伐庸国,郧国派来了使臣,吴纠却断然拒绝,入城都不让入,直接打发回去了。

郧国虽然十分有脾气,但是在这时候,根本不敢吭声,灰头土脸就走了。

很快,秦国的军/队已经和庸国接壤了,从背面开始攻击庸国,而楚国就等着将西戎人打退阜山,然后从阜山背上,一路从正面攻击庸国,楚国和秦国一个正面一个背面,还都是强兵,定然能一举将庸国拿下来。

吴纠正等着卢戢黎的好消息,准备让卢戢黎和秦国/会师,继第一次首战告捷之后,卢戢黎那边又没了消息,最让人焦心的是,不只是卢戢黎那边没有了消息,派送粮草和军饷的队伍竟然也没有消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和郢都失去了联/系,一直没有打报告回来,也不知粮草送到了没有。

吴纠这日也在路寝宫上早朝,却不见大司马潘崇,吴纠说:“大司马何/在?”

左司马王子郑赶紧站出来说:“回王上,方才上朝之前,突然有边关急报,将大司马绊住了,可能很快就过来。”

他这么一说,旁人全都看向王子郑,似乎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急报,如今能称得上急报的,定然是阜山的战役,或者是秦国与庸国的战役。

士大夫们都纷纷猜测,不过心中没想什么坏的,说:“必然是阜山又有捷报送过来了。”

“是啊是啊,西戎人根本不堪一击。”

“庸国这次绝对完了,有了秦国的帮助,根本不值一提。”

士大夫们正在议论着,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是脚步声,潘崇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士大夫们的目光“唰!”的全都聚/集过去,锁在潘崇身上。

众人还兴致勃勃的等着潘崇报喜,哪知道潘崇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脸色却黑成了锅底,众人一见,顿时心中都“咯噔”一声,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

吴纠看着潘崇走进来,说:“大司马,可是阜山的军报?”

潘崇立刻拱手说:“正是,方才崇接到了阜山急报,是……是大将军请求支援的军报。”

“什么?”

“请求支援?”

“不是将西戎人打怕了么?”

“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群臣一下就喧哗了起来,大家全都吃了一惊,如今眼下的形式是秦国发出了重兵,讨/伐庸国,郧国一下怂了,主动借道给秦国,而卢戢黎带着卢扬窗赶赴前线,大败西戎人。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捷报,把大家都喜悦的冲昏了头,众人根本就没想到,在这种势力大好的情况下,卢戢黎竟然突然发来请求支援的急报。

吴纠也有些惊讶,说:“具体何事?”

潘崇连忙说:“王上,日前从郢都城出发,犒赏三军的粮草队……出了叛军。”

怪不得潘崇如此脸黑,原来竟然如此,从郢都城出发,犒赏三军的队伍,带着众多粮草和军饷,赶赴阜山的途中,辎重将军竟然反叛了楚国,投靠了西戎人。

不止如此……

潘崇说:“叛军与西戎人里应外合,我军大败,退兵十里,并且……并且……裨将军卢扬窗遭俘。”

潘崇这么一说,顿时堂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喧哗了起来,这个结果众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明明一路打着胜仗,结果却被叛军将了一军。

辎重将军带着诸多的补给粮草和军饷,卢戢黎根本不知他已经投靠了西戎人,当时卢戢黎接到辎重将军的急报,说是他们遭到了西戎人的埋伏,有些伤亡,请求支援。

卢戢黎不疑有他,便立刻派裨将军卢扬窗前去支援,护送粮草队与大部/队汇合。

根本不知道辎重将军有诈,卢扬窗带人去接应,很快就找到了粮草部/队,不过粮草部/队根本没有被埋伏,而是埋伏了他们。

卢扬窗身受重伤,被西戎人俘虏,而那叛/变的辎重将军还继续押/送粮草与卢戢黎的队伍汇合。

卢扬窗一去好几日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卢戢黎非常担心,虽然卢扬窗武艺高强,但是也是初出茅庐,根本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没什么战场经验,卢戢黎就是怕他打了胜仗,心中骄傲,遭人算计。

很快辎重的队伍竟然回来了,卢戢黎自然要出门迎接,但是到了杏园门口,却没有看到卢扬窗,卢戢黎连忙去问,那辎重将军却哭哭啼啼的说,他们半路遭到西戎人埋伏,卢扬窗被俘虏了,还有很多兄弟们也战死了。

卢戢黎一听,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他知道作为战服的滋味儿,卢戢黎因为是卢狄国的贵/族,当年楚国想要收服卢狄国,因此才厚待卢戢黎,卢戢黎是幸/运的。

而卢扬窗如今落入了西戎人手中,只有一个后果,那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更何况卢扬窗是裨将军,在军中地位不低,西戎人肯定要折磨他,逼他招供,卢戢黎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当时自己什么心情,感觉心脏要炸裂了,胸腔充斥着怒火。

卢扬窗因为进入军营之后,奋勇杀敌,总是跑在最前面,还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这样一来备受爱戴,士兵们一听,也都激昂起来,准备杀到西戎人面前,救出卢扬窗。

他们不知辎重部/队有鬼,当天晚上还在幕府中商量情况,结果半夜却遭到了“自己人”的偷袭,辎重将军一把火将行辕的粮草和军饷全部烧了干净,还大肆屠/杀楚国兵马。

卢戢黎带兵反/抗,虽然救了不少楚军,但是他们的粮草根本来不及去救,辎重将军早有预/谋,将行辕里的水全都倒了干净,那时候想要找泉水救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卢戢黎带兵撤退,又遭到了西戎人的夹击,叛军与西戎人早就说好了,两面夹击卢戢黎,卢戢黎的队伍奋力冲杀,终于冲出重围,在十里外重新扎营。

然而如今的情况非常危急,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接到犒赏三军的军粮,原本的粮食也被一把火烧了干净,士兵们冒着烧伤的危险,拼死抢救了一些粮食,然而根本不够一人一口的,一顿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打仗了。

卢戢黎写了告急的文书,让人快马加鞭递回郢都来,请求吴纠运送军粮,并且派援兵给他们,与西戎人殊死一战,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并且救出被俘的卢扬窗。

吴纠看着文书,脸色也不好,非常的阴沉,好像随时要下雨一样阴沉。

潘崇立刻双膝跪地,说:“崇管理失职,让军中/出现了如此叛/徒,损兵折将,令楚国蒙/羞,请我王责罚!”

群臣听着潘崇的报告,全都蒙了,他这一跪,才反应过来,有人立刻讨/伐潘崇,有人则是说:“以小人所见,不是大司马的错,说不定卢将军本人就是细作,若不是这样,我楚军怎么可能败的如此彻底?”

“是啊是啊,我王,如今不能再援兵给卢将军,不如将他召回,另外派将军再去前线。”

吴纠听着群臣吵闹、恐/慌、互相指责,胸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这一仗,吴纠可是力排众议,力挺卢戢黎作为主将,若是卢戢黎大败,那些有说头的士大夫就更要说三道四了。

吴纠眯着眼睛,说:“按照诸位的意思,若不增援卢将军,我楚国的将士怎么办?放着不管?岂不是寒了我楚国百/姓的心?”

众人小声讨论着,一时有些惊慌,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他们无法打退西戎人,那么就无法和秦国合纵,秦国一个国/家攻打庸国,就算兵力强大,也很难一举攻下庸国,到时候秦国支撑的久了,不见楚国援兵,很可能会毁约撤兵,那么楚国又将孤立无援。

如今的情势,便是牵一发,动全身。

吴纠沉声说:“若是遣回卢将军,各位觉得,谁能胜任!?”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不说话了,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里,没什么人熟悉西戎人的打法,谁也没有胜算,秦公子赵嘉倒是熟悉西戎人的打法,毕竟他们秦国和戎人迂回了几代,但是如今赵嘉马上又要赶赴秦国,与秦国从背面攻击庸国。

因此大家都在沉默,路寝宫中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恨不得连大家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笑声,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说:“孤来打这一仗!”

他说着,众人的目光“唰!”一下全都聚/集在路寝宫的殿门口,吴纠也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齐国朝袍,身材挺拔,步履自有一股王者之风,在众人的注目下,毫不怯场的大步而入。

众人一见,立刻又喧哗起来,竟然是齐侯!

齐侯走进殿中,在殿中间就停住了,抱拳一拱手说:“我齐国与楚国世代交好,如今楚国有难,我齐国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孤虽不才,但是对于戎人的打法,还是略知一二,若是楚王不弃,可以让孤一试。”

众人全都盯着齐侯,十分惊讶,毕竟齐侯是齐国的前国君,就算现在不做国君了,但是地位依旧也有,齐侯突然站出来请战,的确出乎意料。

齐侯的确有打戎人的经验,不过其实是上辈子的经验,这辈子目前的经验最多在对付北狄人。

上辈子的时候,齐国发展壮/大,已经不满足于在东面称霸,于是开始把手伸向中原,多次帮助诸侯国/家抵/抗戎人和狄人,最著名的战役便是存邢救卫。

很多国/家因为齐国的慷慨救援,而纷纷归顺,纷纷响应,可以说齐侯成为霸主,并非依靠强大的财力和武力,很大程度是依靠其他国/家的拥戴。

虽然齐侯这辈子还没什么打戎人的经验,但他上辈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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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祁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心中好歹舒坦了一些,很快便离开了,吴纠送走斗祁,齐侯啧了啧舌,似乎在回味青方的后味似的,说:“没想到你那个便宜爹,竟然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儿,幸亏……孤不亏心,二哥你放心罢。”

齐侯这么大言不惭的说着,吴纠则是瞥着眼睛,睥睨了他一眼,那眼神,让齐侯有一种被洞悉看穿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齐侯可不知道吴纠是穿越的,吴纠读过史书,齐桓公不只是春秋五霸之首,他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花/心大渣男,夫人就九个,更别说小妾了。

齐侯承认,他上辈子的确挥霍无度,作为一个霸主,齐侯的野心也是无度的,他觉得天下的兵权,天下的财宝,还有天下的美/人儿都应该是自己的,因此这般无度嚣张。

不过后来齐侯惨死,也突然悟/到了很多,他的那些后宫,有多少是真心对自己好的,无非是看中他的兵权,还有他的财宝,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没有人真心待他。

吴纠说:“卢将军恐怕是拉不下这个面子,等卢将军凯旋,寡人定当代先父,当面请/罪。”

斗祁吃了一惊,没想到吴纠要代替武王请/罪,这种气量可不是一般的国君能做到的。

斗祁又说:“王上,这是我斗家的过失,不是您的过失,该当我斗家请/罪的。”

吴纠笑了笑,说:“斗家有错,错在贪婪,莫敖已经引以为戒,寡人心中甚是安慰,先父亦有错,这是无法推脱的事情。”

斗祁顿时感慨无限,拱手说:“我王气度,他日定能登顶天下!斗祁佩服!”

武王可是楚国的一国之君,绝不可能娶自己的宗妹,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被人笑话,然而当时却有了丑/闻,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不止如此,那宗妹竟然还怀/孕了。

吴纠有些惊讶,说:“那孩子……”

斗祁叹口气,没有接这个话头,继续说:“当时我们斗家……斗家因为被先王压/制,备受冷遇,因此斗家的人就想要重振斗家,便在这个时候给先王出谋划策,让先王将宗妹偷偷送走,远离都城,先去养身/子……”

武王也害怕丑/闻,因此就同意将宗妹送走,那宗妹不想走,但是也没有办法,她怀/孕已经两个多月,马上三个月,再宽松的衣裳也要显形了,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恐怕被人嘲笑,未婚生育已经够被人作为笑柄的,更何况这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她的同宗兄长武王。

这事情要传出去,就够天/下/大/乱的了。

吴纠听着,有些感叹,贵圈果然乱七八糟,不知武王的情种还留在了什么地方,吴纠是一个,卢扬窗也是一个,怪不得卢扬窗和吴纠长得这么相似,原来根本就是亲兄弟。

吴纠想了想,说:“莫敖,你的意思,寡人明白了,但是这件事情,卢将军并没有做错,若因为一件卢将军而没有做错的事情,芥蒂卢将军,只会让事情越演越烈,卢将军对我楚国的确忠诚,当年的祸根不该用猜忌来掩盖,应该用恩赐和信任,来拉拢卢将军。”

斗祁听着吴纠的话,有些感叹,说:“我王英明,斗祁心中一直装着这事儿,况且卢将军对卢公子一直不怎么喜爱,斗祁只是怕……”

吴纠笑了笑,说:“莫敖你这就错了,卢将军虽然对扬窗一直有芥蒂,这谁都看得出来,但是恐怕日久见人心,卢将军心中也是关心扬窗的,莫敖难道忘了,在猎场的时候,扬窗受了伤,卢将军有多紧张。”

斗祁被他这样一提醒,似乎想起来了,当时卢戢黎疯了一般抱着卢扬窗冲出山谷,而且还守了他一天一夜,虽然口头上说是吴纠的命令,但是对伤员的卢扬窗那是无微不至,只是等卢扬窗醒过来,却又冷冷淡淡。

卢戢黎拼死救回了公主,却没想到得了一个便宜儿子,成婚的时候,公主怀/孕已经七八个月了,再有几个月就能生产了。

斗祁说:“卢将军用情至深,这一切是斗家的错,本不是卢将军的错,是斗家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然而可笑的是,斗家没有在先王面前保住自己的地位,反而害了卢将军。”

自那之后,卢戢黎虽然升了官,但是已经不上战场打仗了,若有战役,卢戢黎也会托病托辞,卢戢黎从一个风光的大将军,瞬间被淹没了光华,一直到武王病逝之后,卢戢黎才再次出山。

吴纠一脸惊讶,齐侯则是一脸“你看罢”的表情,吴纠说:“那孩子……”

斗祁点了点头,说:“正是卢扬窗。”

宗妹没有办法,被武王送到了楚国的边境,不过那时候楚国不安宁,竟然有敌军偷袭了楚国的边境,卢戢黎奉命讨/伐敌军,救下了宗妹。

斗祁回忆说:“那时候……卢将军为了宗族公主,身受重伤,几乎丧命。于是斗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办法,讨好先王。”

斗祁又叹了口气,当时斗家正在没落,若敖氏功高震主,武王已经有所察觉,开始镇/压斗家,斗家的人不只是为了楚国,也要为自己想想,他们拼死拼活为楚国卖命,最后得到的却是被压/制,这样的结果,斗家无法接受。

无论是当时的斗伯比,还是当时的斗祁,都年轻气盛,因此斗家又给武王积极地想办法,想到了另外一个,掩盖丑/闻的办法。

那就是将宗妹嫁给卢戢黎……

当时卢戢黎年轻气盛,武王封他为卢子,而且毫无芥蒂的给他兵权,让他在楚国做将军,很快,卢戢黎便真心归降了,武王对他有知遇之恩,卢戢黎好生感激。

在那之后,卢戢黎的势力急速膨/胀,还为楚国打了几次胜仗,不过斗祁和斗家的人都知道,武王其实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因此根本不可能让卢戢黎单独带兵打仗,每一次打仗,卢戢黎不是作为副将,就是有楚国的副将跟着,就怕卢戢黎叛/变。

后来卢戢黎因为知遇之恩,越来越忠诚,武王却还觉得不够,想要控/制卢戢黎,准备将宗族的女子下嫁卢戢黎,让他做楚国的女婿,这样一拉,就可以用婚姻控/制卢戢黎。

卢戢黎当时有个非常喜欢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武王的宗妹,虽然不是公主,不过是个国女,地位也很高,经常进宫去,与卢戢黎见过几面。

卢戢黎爱慕武王的宗妹,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垂青,那宗妹似乎并不喜欢卢戢黎这样的人,反而和武王搞出了丑/闻。

卢戢黎对宗妹一片痴情,这谁都看得出来,宗妹那时候怀/孕三个多月,马上就要败露,而武王不舍得打掉孩子,又正好想要找宗女下嫁给卢戢黎,拉拢卢戢黎的势力,这样一来,正好一举数得。

斗家提出了这个建议,反正宗妹在下嫁之前,是不能见卢戢黎的,卢戢黎也不知道宗妹怀/孕的事情。

到时候,只要礼成,卢戢黎终归是外族,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和武王撕/开脸皮,他们都需要婚姻来维持,武王再给卢戢黎升一升/官,来一些甜头,卢戢黎就要帮着武王养孩子了。

卢戢黎听说宗族公主要嫁给自己,当时特别高兴,他非常高兴,他以为是自己的舍命相救,换回了公主的青睐,感谢了武王,积极为婚事奔走,很快,卢戢黎便与宗族公主成婚了。

然而成婚的当夜,卢戢黎才知道,他心中爱慕的公主,根本没有半点儿爱慕自己,只不过因为她怀有身孕,而且孩子父亲的身份不能袒露,因此用自己当做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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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竟虽无害人之心,但是须有防人之心,我王若不知此事,而卢将军芥蒂之深,恐怕……”

吴纠说:“莫敖直说罢,到底是何事?让莫敖如此芥蒂,也让卢将军如此芥蒂?”

斗祁想了想,说:“那时候卢将军刚刚归顺我楚国……”

十几年/前,武王派兵覆/灭卢狄国,将卢狄国归到楚国附属,武王打算从卢狄国的贵/族中再选一个卢子,那便是卢戢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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