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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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无颜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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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点了点头,齐侯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颇有些傲娇的模样,说:“就算卢戢黎是诈降,他竟然要砍二哥,下次见面,孤也要揍青他的眼睛,狠狠打塌他的鼻子。”

吴纠见齐侯脸色阴霾狰狞,觉得齐侯可能不是开顽笑,连忙说:“天都亮了,你饿了么?纠去做点吃的。”

齐侯连忙伸手拦住吴纠,让他躺下来,说:“二哥,你睡罢,孤还不饿,你脸色不太好,肯定是这些天太劳累了。”

齐侯说着,肚子很给力的“咕噜”叫了一声,齐侯的脸色瞬间也僵硬了,吴纠一愣,下一刻笑的肚子直疼,在榻上打滚儿,齐侯脸上无光,气的抓/住吴纠,恶狠狠的说:“二哥,孤心疼你,你竟然嘲笑孤,二哥你说自己坏不坏?”

吴纠笑得不行,齐侯却干脆伸手挠他痒痒,吴纠一下笑的脸色更是通红,他身/子本就敏/感,痒痒肉很多,笑的直打滚儿,上气儿不接下气的说:“坏……坏、坏!是我坏,要笑死了……”

齐侯说:“卢戢黎真的是为了粮草,才去投敌的。”

吴纠说:“若寡人想的没错,应该是这样。”

毕竟之前将领们也说过,卢戢黎带兵寻找过好几次西戎人的粮草,西戎人如今有恃无恐,便是因为他们吞掉了楚国的粮草,如果能釜底抽薪,自然事半功倍,否则这场战役打下来,无论是平局还是战败,他们都是输了,最后的结果是庸国/安然无恙。

吴纠说:“寡人相信卢戢黎。”

齐侯一听,顿时吃醋了,指着吴纠手中硬的像石头的饼子,说:“二哥,喂孤一口。”

吴纠笑眯眯的抬头看他,挑了挑眉,掰下一块饼子,不过并没有递给齐侯,而是放在自己口/中,用唇轻轻衔着,然后突然凑过去,抬起头,环住了齐侯的脖颈。

齐侯一瞬间感觉自己要炸了,吴纠简直就是挑衅齐侯作为一个男人的威严,齐侯一把抱住吴纠,紧紧搂着他,说:“二哥,你又挑衅是不是?”

齐侯说着,低下头将那硬得像石头的饼子衔过来,不知怎么的,那饼子似乎都比平日里香甜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这叫投喂。”

齐侯心说,自己又不是大白。

吴纠继续笑着说:“寡人投之以木桃,齐公报之以琼瑶。”

齐侯无奈的一笑,说:“哪有自己说出来的。”

吃过了饭,齐侯就让吴纠去睡觉了,他还想再看看阜山的地图。

吴纠刚躺下来,却听到斗祁的声音从营帐外面响起来,说:“王上!齐公!斗祁有事禀报!”

吴纠一听,赶紧翻身而起,将袍子披上,说:“斗卿请进。”

斗祁很快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他行色匆匆,急促的说:“王上,齐公,斗祁派出去侦察西戎人的队伍回来了,西戎人真的有动向!”

斗祁继续说:“西戎人,竟然开始转移粮草了!可让人疑惑的是,他们将粮草放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且还插上了西戎的大旗,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吴纠一听,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摸/着自己下巴,说:“粮草的数量如何?”

斗祁回话说:“禀王上,看车辙的痕迹,粮草的数目恐怕不是太多,按照西戎人的数量,只足够他们吃两天的。”

吴纠听了,轻笑了一声,说:“寡人知道了。”

他只说这么一句话,斗祁有些不解,说:“王上,我楚国粮草如今不是十分充沛,是否考虑劫粮?”

吴纠听了笑着说:“斗卿,你这要是一去劫粮,卢将军的一番苦心可就全都白费了。”

斗祁似乎还是有些不解,齐侯却若有所思,因为当时吴纠想出把粮草放在队伍前面这个计策的时候,齐侯也在场。

卢戢黎这是在跟他们打暗语,只不过这暗语也太沉深了些,换做是旁人,不知能不能看懂。

吴纠笑着说:“暂时按兵不动,再去勘查一下西戎军营有什么动作,若西戎人再次运粮,数量庞大,再来汇报寡人,那时候才是时机。”

斗气连忙拱手说:“是,斗祁这就去。”

斗祁很快走出去,吴纠又脱了衣裳,回到榻上,笑眯眯的对齐侯招手,说:“你也来休息一阵,西戎人暂时闹不出花儿来。”

西戎人按照卢戢黎的说法,开始运送粮食,不过西戎将领疑心病很大,因此只押/送了两日的粮食,很小一部分,非常之谨慎,虽然把粮草放在最前面,但是其实周边埋伏了很多西戎士兵。

然而让西戎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把粮食放在队伍前面,还插着大旗,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运送了粮草,粮草一路来到了行辕,竟然没有出一点儿差错,就这么送过来了。

“粮草来了!!”

“粮食来了!”

“将军!”

士兵们纷纷冲进营帐汇报,西戎将领一见,立刻欣喜起来,哈哈大笑,拍着卢戢黎的肩膀说:“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人。”

卢戢黎只是微笑一下,说:“如今将军该信戢黎了罢。”

西戎将领哈哈大笑着说:“好!卢将军你忠心耿耿,之前几番试探,希望卢将军您别介意。卢将军乃是最熟悉楚国打法的人,本将便命你整顿军营,重新排布。”

卢戢黎笑着说:“谢将军厚爱。”

西戎将领继续说:“明日继续押/送粮草,还是按照卢将军的办法,卢将军劳苦功高,若是这次真的能一举攻下楚国,到时候卢将军也会有享不完的好处。”

西戎将领说着,挥了挥手,笑着说:“来人,把本将的诚意,带给卢将军。”

他说着,副手立刻出去,很快就走了回来,与此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很快掀开了,几个士兵从外面拖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那年轻人正是卢扬窗!

卢扬窗的双手被绑着,垂着头被拖进来,他今日身上没有血迹和污泥,已经清理干净,而血污被清理干净之后,卢扬窗身上的伤痕就看的更加清楚了,他脖子上手腕上脸颊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皮/开/肉/绽,有的深可见骨,因为皮肤白,看得更是清清楚楚。

卢扬窗垂着头,好像昏死过去,但是并没有真的昏迷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抵/抗,今日反而“乖”的厉害。

卢戢黎看着众人将卢扬窗拖进来,卢扬窗虽然垂着头,但是他露/出来的皮肤红的厉害,呼吸也粗重紊乱,不断颤/抖着。

“嘭!”一声,士兵将卢扬窗扔在地上,西戎将领笑着说:“本将知道,卢将军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本将特意让人给这小野种灌了些好药,请卢将军慢慢享用了?”

卢戢黎低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卢扬窗,卢扬窗不断颤/抖着,看起来十分痛苦,涔/涔的汗水滚下来,不知道忍耐了多久。

卢戢黎淡淡的看着他,其实他知道,西戎将领这么做的理由,岂止是奖励自己,而是因为卢扬窗的身份,若是自己真的与卢扬窗发生了什么关系,按照卢扬窗那楚国小王子的身份,也就算和楚国正式决裂了。

西戎将领笑着说:“请罢,卢将军。”

卢戢黎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眯起眼睛,那张脸,真是太像了……

卢戢黎的脸色慢慢变了,先是愤/恨,随即似乎染上了一种阴霾,不过眼睛中闪烁着火焰,突然矮身,一把抄起地上的卢扬窗,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路扬窗似乎受惊,打着挺,但是动作因为虚弱十分弱小,颤/抖的声音说:“爹……爹!”

卢戢黎却浑似没听见,带着一股狠戾,在众人哈哈大笑的声音中,卢戢黎已经抱着他大步走出营帐,“哗啦”一声,进了旁边的营帐,将卢扬窗狠狠扔在榻上。

卢扬窗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卢戢黎,他对视着卢戢黎的眼睛,那眼睛里是阴霾,是愤/恨,还有其他卢扬窗看不出来的感情,在酝酿着,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深沉。

卢扬窗几乎要被那眼神深深的吸进去了,仿佛坠入漩涡,卢戢黎大步走过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卢扬窗抬起头来,仿佛一头野兽,狠狠吻住了卢扬窗的嘴唇。

卢扬窗吓得想要向后缩,受惊的战栗着,但是他说不话来,他的话音都被卢戢黎凶猛的吞噬掉,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嗓音。

西戎人在帐子外面听着动静,先是挣扎的声音,还碰倒了什么,发出“啪嚓”一声,随即那声音渐渐被淹灭了……

楚国军/队不断派出侦察兵,这几天接连看到西戎人运送粮草的队伍,起初队伍的粮草并不算太多,每次都是一点点,但是后来,忽然就多了起来。

与此同时,斗祁快速走入幕府,吴纠和齐侯,还有蒍吕臣和其他将领全在幕府中,正在商议劫粮的事情,斗祁赶紧跑进来,说:“我王!”

众人见到斗祁进来,都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禀告,吴纠说:“不必作礼了,直接说。”

斗祁连忙说:“我王,侦察的士兵发现,西戎的军营,突然开始重新整顿了。”

吴纠狐疑的说:“重新整顿?”

斗祁点头说:“正是,奇怪的是,西戎的军营竟然一线排开,顺着山脉,绵延了起来。”

吴纠听着这话,顿时露/出一些兴/奋的表情,说:“莫敖,快再让士兵去探,寡人要具体的走向,绘制出地图来。”

“是!”

斗祁连忙走出去,蒍吕臣和在座的将领们就听到楚王用兴/奋的口气,笑着说:“这是信号,卢戢黎的信号,寡人就知道,卢戢黎不会让寡人失望的。”

众人有些不得其解,齐侯则是看着案子上的地图是,伸手在上面划出一条路线,说:“若是孤猜测没错,西戎的兵营,应该是顺着这个走向的。”

齐侯划了一下,有些将领不明所以,说:“齐公如何能料定?”

齐侯一笑,声音低沉沙哑的说:“因为……冬风。”

斗祁的兵马很快出去又探,反复几次,终于得到了确切的西戎人重新修整之后的兵营地图,连忙呈报了回来。

吴纠将地图展开,放在案子上,众人顿时都是“嗬——”的抽/了一口气,竟然和齐侯说的一模一样,大体走势是没有出入的,只是细微的地方有些差异。

众人吃惊的说:“齐公当真料事如神啊!”

齐侯笑着说:“并非孤料事如神,而是卢将军和孤想到一起去了,火攻,风助。”

如今是隆冬天气,风力不小,而且这风走势基本差不多,他们已经可以确定,卢戢黎就是他们的内应,西戎人排布了新的军营,正好顺着风向和山势,因此齐侯不难看出来。

吴纠点了点地图,说:“我楚国在西戎人手上吃的败仗,该结束了,如今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在座的都是我楚国铮铮傲骨的好男儿,给寡人打出颜色来,让那些西戎人看看,什么是不能招惹的。”

“是!”

将士们齐刷刷的拱手称是。

吴纠举起两个手指,说:“如今楚军有两件事情需要做,第一,是劫粮草,第二,是火攻西戎营地。”

如今西戎人的粮草已经暴/露/出来,前期是少量粮草,到了现在,便是大量的粮草运送,该到他们出手的时机了。

另外就是火攻营地,在卢戢黎的强烈建议之下,西戎人将他们的营地变成了长城,这样一来,兵力分散,再加上阜山地势险要,因此只要以点突破,西戎人根本无法自救。

吴纠打算派一支兵马去劫粮草,作为掩护,同时自己率领主要火力,火攻直取西戎大营。

斗祁听着这话,立刻拱手说:“王上,斗祁不才,但愿请/命,劫取西戎粮草!”

别看斗祁文质彬彬的样子,而且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已经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只不过斗祁其实是武将出身。

斗家都是武将出身,莫敖这个官/位,本就是最高的兵权统/治的职位,只不过后来为了削弱莫敖这个职位,才出现了令尹等等。

斗祁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上战场,吴纠却不担心,笑眯眯的说:“那便祝斗卿,旗开得胜了。”

斗祁立刻拱手说:“谢王上吉言。”

吴纠点了点头,说:“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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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扶着吴纠起来,说:“二哥,身/子怎么样?”

吴纠这才有些脸红,感觉刚才自己可能是疯了,其实何止是齐侯,吴纠方才经过一番战役,也有点兴/奋。

吴纠实在不好意思,齐侯见他这模样,哈哈大笑说:“二哥,害羞已经来不及了,快吃点东西罢。”

吴纠白了他一眼,齐侯坐下来,说:“孤已经让斗祁派兵去侦察西戎人了,二哥你说,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动静?”

吴纠吃着大锅饭,简练的说:“粮草。”

楚国很快扎下营帐,重新整顿,吴纠折腾累了,终于老实下来,沉沉的睡去了,齐侯翻身起来,将衣裳披上,用帕子轻轻给吴纠擦着热汗,无奈的心想,他家二哥越来越磨人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齐侯走出营帐,很快就看到了斗祁,斗祁还以为楚王是因为身/子不好,因此一直没有出营帐,哪知道其实吴纠和齐侯已经抽空来了一发。

如今天色有些将近黄昏,斗祁走过来向齐侯作礼,齐侯说:“有劳莫敖派一支侦察军,去侦察一下西戎人的动静。”

斗祁连忙拱手说:“是。”

吴纠其实没睡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沉沉要黑了,肚子饿得不行,齐侯正好吩咐了斗祁,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托着一只碗,看起来是大锅饭。

卢戢黎坐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年宗妹难产,医官请卢戢黎示下,到底是保住孩子,还是保住公主,卢戢黎看着宗妹那希冀的眼神,心中忽然十分痛快,沙哑着笑着说:“孩子。”

卢扬窗的母亲就在那时候难产死了,是卢戢黎亲自决定的,从那时候开始,卢戢黎便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或许是被愤/恨冲昏了头。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生活在楚国,他看着卢扬窗生活在楚国,一天天长大,跟屁虫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喊着自己爹,卢戢黎一日比一日不甘心,却一日比一日心软/了。

投敌……

已经投过一次了,卢戢黎这次想要做一个,不同寻常的决定。

齐侯见他笑的面色殷/红,这才哼了一声收手,吴纠笑的没力气,瘫/软在齐侯怀中,齐侯见他面色殷/红,光洁的额头上还都是薄汗,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方才激烈的打斗让齐侯整个人还在兴/奋之中,如今看到吴纠这个样子,干咳了一声,想要下榻,说:“二哥你快休息……”

他说着,却突然被吴纠拉住了,吴纠鬓发散乱,衣裳松散的垂在榻上,支着头斜卧着,拉住齐侯的腕子,不让他离开,眯了眯眼睛,轻轻扬起下巴,那风光简直无限好。

吴纠笑眯眯,食指顺着齐侯黑色盔甲的花纹轻轻滑/动着,挑眉说:“齐公,金/戈/铁/马与寡人,哪个更能让你兴/奋?”

齐侯一听,眼神顿时沉了下来,眸子的颜色恨不得一瞬间变得更深,猛地回身,一把抱住吴纠,说:“二哥,你自找的。”

齐侯说着,真的小心翼翼的托起吴纠的手肘,给他吹了吹。

吴纠看他那模样,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受伤没有?”

齐侯说:“没受伤,孤好着呢,倒是二哥,突然就摔下马,若是早知道,你让孤来个假摔,比二哥摔的安全多了。”

吴纠笑眯眯说:“若不是寡人摔在地上,西戎人怎么可能相信咱们是败逃呢?”

齐侯眯了眯眼,说:“二哥,卢戢黎……真的是诈降么?”

西戎人十分狡猾,他们粮食充足,却不把粮食放在军营中,楚国的军/队寻找了几次,但是都没有结果,如果不能釜底抽薪,这场战役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秦国无人助援,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楚国撤兵,庸国自保。

卢戢黎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他要去亲自揪出西戎人的粮仓,还有……还有救出他的儿子。

卢戢黎没说话,西戎将领想了想,说:“好,按照卢将军所说,不过,先用一小部分粮食,试一次,本将军的丑话也要说到,若是楚国劫走了粮食,那么我们就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当做粮食吃。”

卢戢黎只是轻笑了一声,说:“戢黎的计划,不会有错。”

楚国军/队连夜撤退,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扎下营帐,这时候已经/天/亮了,吴纠累得不行,一整天没睡,最后在马背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卢戢黎故意引用典故,引用之前的战绩来干扰他们,西戎将领似乎已经心动,但是他生性多疑,还是不能下决定。

卢戢黎也不着急,只是坐着等着那将领慢慢的思索,只要这个计划成功,楚国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西戎人的粮仓,西戎人将会乖乖的将粮食插着大旗,送到楚国人面前,卢戢黎的计划也将完成了。

就在楚国大军支援的前一个晚上,卢戢黎想了很多,真投敌,还是假投敌,他愤/恨武王,也愤/恨卢扬窗的娘/亲,所有的爱慕全都转为了愤/恨,因为他们糟蹋了自己的一番真心,然而这么多年,卢戢黎心中的那份爱慕和愤/恨,已经一天天消磨了,随着卢扬窗的长大。

卢戢黎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卢扬窗,看着一天天长得越来越像他母亲的卢扬窗,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或许是相处的久了,卢戢黎渐渐不忍心,但是他却不甘心,卢戢黎心中无比的痛苦,他不想让自己一个人痛苦,因为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

卢戢黎知道,卢扬窗什么都不懂,他没有选择爹娘的余地,但是武王死了,宗妹也死了,他该向谁去报复这一腔愤怒。

齐侯抱着吴纠下马,走进营帐,将吴纠放在榻上,轻手轻脚的给他涂上伤药,所幸吴纠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摔下马的时候,手肘撞在了地上,有些淤青。

不过齐侯一想到当时的情景,真是胆战心惊,若不是自己赶到,一剑隔开卢戢黎的长剑,卢戢黎的长剑就已经插穿了吴纠的脖颈了。

一想到这个,齐侯的脸色就非常阴霾,不知不觉涂伤药的力气有些大。

“哎!嘶……”

吴纠还在睡梦中,突然被疼醒了,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睛,齐侯连忙松手,说:“对不住对不住,孤方才走神了,二哥,没事儿罢!孤给你吹吹。”

第153章 无颜再见 (第2/3页)

敌人从哪里骚扰而来,全都能被齐长城发现,将军何不效仿?将我军的营地重新打散排列,组成一条长城,正好依附着阜山的地势,军粮就安置在军营组成的长城之后,绝对万无一失,不管那些楚人是不是狗急跳墙,都能被我军发现。”

西戎将领似乎在思索卢戢黎的话,卢戢黎说得十分动听,只是西戎将领没见过齐长城,只是听说过,他绝没想到,卢戢黎正在一步一步的施行着自己的计划。

齐长城是石头堆砌的长城,绵延在山头上,因此坚固,而卢戢黎让西戎人用营地组成长城,顺着绵延的山头一字排开,简直就是西戎人的一道催命符。

原因十分简单,其一,阜山在神农架,那山体走势可不像夹谷山那般平缓;其二,阜山上草木众多,适合火攻,长城是石头做的,不怕火杀,而军营则是木头和布,一点就着;其三,军营依附地势,连绵的一字排开,只要一个着火,另外一个也会着火,顺着蔓延下去,而人工救火则因为地势险要而变得非常困难,一旦火攻,根本无法自救;其四,西戎的军营若是绵延在山脉上,虽然处处都形成了眼目哨点,但是也无疑将西戎人的兵力化整为零,层层分散,层层虚弱,楚国只要火攻配合/集中火力的大规模突袭,整个西戎战线就会像一只破风筝,被狠狠的从中剪短,到时候绝对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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