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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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男主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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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这么一说,皇子告敖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快速从马车上跳下来,曹孙宿见他跳下马车,连忙也要跟着走,还轻喊了一声:“师傅。”

不过被吴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不让他下车,说:“你坐在这里照顾孩子。”

曹孙宿听到自己也有任务,当即有些愣神,吴纠已经快速跳下马车,齐侯也跟着跳下去。

外面瓢泼大雨,一出来立刻被浇湿/了,吴纠招手说:“留下一队士兵接应,剩下的随寡人去救人!”

偃鸠立刻将一队兵马留下来保护曹孙宿和那些孩子们,另外的人全都跟着吴纠快速往里走去。

棠巫在缁车上非常忙碌,曹孙宿看到满眼的鲜血,似乎有些晕血,不停干呕了几声,不过因为受伤的孩子太多,棠巫根本忙不过来,曹孙宿竟然忍着眩晕,也来帮忙处理伤口,他的手一直抖,却极力忍耐着。

吴纠抱着受伤的孩子跑回来,放下孩子,来不及说话,又带着人冲回去,继续去运送受伤的孩子,孩子不少,都是学堂的孩子,受伤的比比皆是,被齐侯和皇子告敖从宅邸中挖出来的受伤更惨,不停大哭着,吴纠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一身黑色的袍子蹭的到处都是血,又快速折返着跑来跑去。

众人累的不行,吴纠感觉嗓子眼儿都充/血了,累的不知流下来的是雨水还是汗水,眯了眼睛,却也顾不得什么了。

齐侯和皇子告敖从宅邸里冲出来,齐侯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一只大手抱着怀中不停大哭的孩子,另外一只手向后托着背上的孩子,快速从破败的宅邸中冲了出来,皇子告敖也跟着冲出来,怀里抱着两个孩子。

吴纠赶紧迎上去,齐侯也不把孩子交给他,只是说:“快走,没有人了,快回去!”

吴纠这样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受伤的孩子不少,但是幸亏没有重伤和死亡的,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吴纠松了口气,一下就感觉身上的力气抽干了,眼前猛地一黑,随即有些打晃儿,就听到耳边齐侯大喊了一声:“二哥!!”

齐侯手上都是孩子,根本没办法去扶吴纠,屈重就在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吴纠,因为吴纠瘫倒的力气太大,两个人险些全都倒在地上。

偃鸠赶紧又扶住屈重,齐侯连忙将孩子交给旁边的士兵,跑过去一把将吴纠打横抱起来。

吴纠昏迷了短暂的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齐侯怀中,他有些眩晕,应该是累的,毕竟吴纠还有低血糖,从早上出来,如今已经是下午,一直跑来跑去的抢救孩子,难免眼前发黑,累得已经没有力气了。

方才不怎么觉得,如今一松懈下来,感觉整个人都要瘫了,再难站住。

齐侯着急的抱着吴纠,像一头黑色的猎豹一样,快速往前冲,很快回到了缁车,将吴纠抱上去,棠巫还在处理孩子们的伤口,看到吴纠又被抱着回来,吓了一跳,连忙给吴纠查看,不过幸好没什么大事儿,只是累着了,而且还饿着了。

吴纠想要起身,齐侯连忙按住他,说:“二哥,你就这么躺着,别动。”

吴纠摇头说:“寡人这么大个子,若是躺着孩子们就没地方了,他们受了伤,总不能在外面淋雨。”

齐侯险些被吴纠气着,孩子的确受了伤,但是吴纠身/子弱,棠巫可是苦心将他调养成如今这个样子,若是又伤了根本,不知能不能调养好。

但是吴纠执意要把缁车让给孩子,他们的缁车不算小,但是孩子很多,只有一两个幸/运的没有受伤,其他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没办法跟着车走,年纪也太小,也都不会骑马,因此缁车中地方不太够大。

齐侯气的不行,一句话不说,阴沉着脸,将放在缁车中的披风拿过来,那是齐侯的,十分宽大,将吴纠兜头盖住,恨不得连眼睛都给盖住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齐侯这才抱起吴纠,两个人走出缁车,齐侯抱着他坐在纠墨之上,用披风盖住吴纠,将人紧紧搂在怀中,这才朗声说:“回曹府!快!”

偃鸠亲自去赶车,缁车快马加鞭,一路颠簸的冲着曹府而去,齐侯一马当先,带着吴纠首先往曹府扑过去,纠墨有灵性,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曹府。

曹孝听说王上去了郊区,而且又下起了大雨,十分着急,在门口转磨,已经派人去寻了,但是具体哪个郊区不知道,一直还没有寻到人。

眼看到一匹白马快速冲过来,曹孝立刻大喊着:“是王上!快快,接驾!”

他的话还没说完,纠墨已经扑到跟前,齐侯抱着吴纠,猛地翻身下马,说:“把府门打开。”

曹孝虽不知原因,但是不敢再问,赶忙让人将府门全都打开,很快缁车就过来了,士兵们从缁车上抱下一个个受伤的孩子,看的曹孝直傻眼。

齐侯抱着吴纠首先冲入府中,踢开房舍门,将吴纠抱进去,然后给他解/开披风,又继续脱里面的湿衣裳。

吴纠连忙说:“别……别脱了,再脱没了。”

齐侯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说:“就是要脱没了,你身上这么湿,等着着凉呢,快脱!”

吴纠一瞬间觉得他家吃软饭的小白脸这么有气场,只好自己把衣裳脱了,最后脱得一/丝/不/挂,若是平日里,齐侯见吴纠这么脱衣裳,早就忍无可忍的将吴纠办了,只不过他们在雨天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吴纠身上都是冷的,嘴唇都冻紫了,齐侯现在心里根本都是心疼。

齐侯连忙拿过干松的衣裳,给吴纠穿上,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说:“快躺一会儿,暖和暖和,孤让人给你烧个火盆来。”

吴纠连忙拉住齐侯的手,说:“不用火盆,已经够暖了,你也把湿衣裳脱了罢,小心染了风寒。”

齐侯听吴纠关心自己,笑了笑,也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吴纠虽然觉得很不合时宜,不过他缩在被子里,暗搓搓的看着齐侯脱衣裳,那光景真是无限好,好像秀身材一样,因为雨水太大,将亵衣都给浇湿/了,白色的亵衣勾勒着齐侯高大流畅的身材,看的吴纠摸了摸自己鼻子,险些流鼻血,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酷的身材。

不过吴纠想了想,自己方才还要晕倒,可能……这辈子又投错胎了。

毕竟,虎狼药都拯救不了自己,吴纠突然有一种悲伤,由心而生……

齐侯换好了衣裳,回头一看,惊讶的说:“二哥,你流鼻血了!”

吴纠一摸,还真流鼻血了,连忙伸手蹭了两把,仰起头来防止留下来,齐侯跑过来,将吴纠仰着的头掰下来,说:“你是三岁孩子么,别仰头,会呛着的,老实呆着。”

吴纠感觉自己真是丢人,齐侯赶忙给他止血,热闹了半天,这才松口气,说:“二哥你老实点儿,孤去给你弄些吃得来。”

他这才说着,就听到“叩叩叩”的声音,齐侯过去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了曹孙宿,曹孙宿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摆着两碗饭,虽然简陋,但是正好需要果腹。

曹孙宿把饭端过来,怯生生的说:“王上,您感觉怎么样了?”

吴纠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儿了,孩子们呢?”

曹孙宿说:“皇子师傅正照顾着,王上您放心罢,安心静养就好。”

吴纠点了点头,心想着孩子们受了惊吓,先让他们包扎伤口,安定下来,吃了饭,然后再去问问学堂的事情,免得吓到了那些孩子。

曹孙宿送来饭,很快就离开了,齐侯喂吴纠吃饭,吴纠说:“寡人手又没受伤,自己能吃。”

齐侯却不给他自己吃,说:“孤怕你累着,方才二哥你都昏倒了,不知道多吓人。”

吴纠一阵无奈,但是齐侯这种“过/度”宠溺,又让吴纠感觉很安心,干脆就像地主一样,让齐侯给自己喂到嘴里,自己都不需要动手。

两个人吃了饭,子清进来说:“王上,公子白回来了。”

吴纠一听,连忙说:“让他进来。”

公子白和吴刀很快进了房舍,先是作礼,吴纠说:“不必拘礼了,学堂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公子白说:“学堂的事情,查的并没有什么眉目,好像有人故意平账,白一直往上查,但是很凑巧,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却不敢透露。”

吴纠冷笑一声,说:“不敢透露?”

公子白说:“正是。”

吴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竟然还不敢让人透露了,寡人倒是不信这个邪,一定要将他连根拔/出来,查!给寡人彻底查,不管他是王亲国戚,还是位高权重,他身上已经挂了无数条人命,寡人决不轻饶。”

“是,白定当尽力去查,只是……”

他说着,迟疑了一下,又说:“王上,白敢情王上,最近小心一些。”

齐侯眯眼说:“此话何讲?”

公子白说:“白负责秘密纠察学堂一事,不过纠察的事情似乎受到了阻碍,而且竟然还跑出了一些刺客,吴刀受了些伤。”

吴纠一阵惊讶,吴刀的功夫这么了得,竟然还受了伤?

吴刀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不过脸色看起来的确有些苍白,应该是失了血。

吴纠说:“一会儿寡人让棠巫给你看看。”

吴刀拱手说:“谢王上关心,卑将已经无碍了,只是一些皮外伤。”

吴纠说:“有劳二位了,先去歇息一晚。”

“是。”

公子白与吴刀拱手,很快就退出了房舍。

公子白快速的往前走,吴刀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样子,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个人顺着屋檐往前走去,突然公子白定住了脚步,吴刀跟在后面,一时没注意,险些撞在公子白背上,连忙后退了两步。

公子白没有回头,低声说:“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们已经两讫了,你不必再跟着我,我知道你是赵嘉的人,等这事儿结束,我会禀明王上,让你到赵嘉身边当值。”

他这么一说,吴刀立刻抬起头来,说:“公子……”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本就沙哑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有些骇然,见公子白要走,连忙追上两步,说:“公子,卑将想跟在您身边。”

公子白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吴刀,说:“跟在我身边?我已经是一个败寇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跟在我是身边的?”

吴刀低声说:“卑将什么也不想要,只要公子别赶走卑将。”

公子白听到这里,幽幽的说:“我待你刻薄,不时又打又骂,又如此轻贱你,吴刀……你还要跟在我身边做什么?”

吴刀抬起头来,看着公子白的双眼,说:“可是公子在大庶长叛/变之前,将卑将支开了……卑将明白公子的心意。”

公子白一听,冷声说:“你懂什么?!”

吴刀说:“就算卑将什么都不懂,卑将也想跟在公子身边。”

公子白听他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似乎有些气恼,干想要呵斥吴刀,却见吴刀突然大步走过来,然后是“咚!”的一声,吴刀竟然将他按在了旁边的墙上,别看吴刀身材没他高大,需要仰着脖颈,却一脸“气势汹汹”,抬起头来,嘴唇僵硬的吻在公子白的嘴唇上。

公子白吃了一惊,呼吸却陡然粗重,仿佛是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把抓/住吴刀的肩膀,将人紧紧箍在怀中,“咚!”又是一声,公子白反客为主,将人按在墙上,狠狠低头吻上去,两个人唇/舌间立刻划开淡淡的铁锈味道,吴刀却顺从的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公子白狠狠的吻着怀中的人,听着他沙哑的嗓音变成顺从的呜咽,公子白低声在他耳边,带着一股狠劲儿,说:“你早晚会后悔的,我一点儿也不温柔,更不会体贴人,只有掠夺和束缚,这才是我的本性,但是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我不会把你让给赵嘉,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曹府多了一堆孩子,下午到晚上,棠巫一直在抢救伤员,忙到夜色浓重,终于松了口气,累的已经不行了。

吴纠见他累得厉害,就让棠巫赶紧去休息,以免棠巫再累病了。

夜色很快浓重起来,今日为了抢救孩子们,都没来得及去重灾区看,齐侯说:“明日一早再去,二哥先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吴纠觉得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准备就寝歇息了,前半夜很安静,雨也慢慢的停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平静。

吴纠窝在齐侯怀中,很快就睡下了,因为疲惫,睡得十分香甜。

不过后半夜就开始下起了大暴雨,噼噼啪啪的雨点子疯狂的敲打在房顶和窗户上,声音巨大,仿佛是恶/鬼在敲门,吴纠也被暴雨的声音吵醒了,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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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扔在地上,也将下摆掖在腰带中,说:“二哥,你们在外面儿等着,孤带人进去。”

皇子告敖立刻说:“告敖也愿同往。”

吴纠见他是个教书先生,觉得皇子告敖定然不会功夫,这要是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他本想要拒绝的,让皇子告敖留下来安抚学/生,只是齐侯却点了点头,挥手让皇子告敖跟着自己。

毕竟齐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他心中知道皇子告敖是什么样的人,齐侯曾听说过,他在入齐之前好像是个私学师傅,不过皇子告敖本人却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也有一身好武艺,尤其是箭法,可谓是百步穿杨。

齐侯和皇子告敖首先冲入破败塌方的宅邸中,士兵也跟着冒雨冲进去,孩子们还在哇哇大哭,吴纠心中一阵紧张,不知宅邸会不会又发生塌方,但是他没时间紧张,快速抱着孩子转头就跑,向着缁车跑过去。

那轰然的声音仿佛野兽的吼声,众人快速冲过去,就看到一片残垣断戟,坍塌在暴雨之中,有几个受伤的孩子从宅子里哭着跑出来。

皇子告敖立刻迎上去,赶紧抱起那些受伤的孩子,压住他们的伤口,说:“怎么样?还有人在里面么?”

那些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看起来特别信任皇子告敖,搂着皇子告敖的脖颈,哇哇大哭说:“好多人在里面,呜呜……师傅,塌了……呜呜。”

吴纠冲过来,连忙让士兵将受伤的孩子抱起来,送回缁车上,让棠巫赶紧抢救止血,坍塌的房舍里还有很多孩子,一些陆陆续续自己跑了出来,还有一些被压住根本没办法跑出来。

吴纠指挥着士兵将受伤的孩子带走,旁边除了雨声,还有大片的哭声,孩子们已经受过一次惊吓,这是第二次,都放声大哭,哭的吴纠心里都一片心酸。

曹孙宿睁着大眼睛,撩/起缁车的帐帘子往外看,雨水都扑在他的脸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湿/了,眼睫毛长到逆天的地步,整个人看起来又精致又可爱,还有些楚楚可怜。

齐侯怕他淋/病了,而且掀开帐帘子车里都是冷风,也怕吴纠身/子不好,连忙说:“快放下帐帘。”

曹孙宿专注的看着外面,他已经五年多没有出来了,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才不到十岁,如今已经快要十六岁了,曹孙宿很好奇外面的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映入他的眼帘的,则是瓢泼的大雨,阴沉的仿佛一张野兽大嘴的天空,还有不断哀嚎躲避暴雨的难/民,缩在破败窝棚瑟瑟发/抖的百/姓。

皇子告敖坐的最靠外,连忙将帐帘子放下来,曹孙宿仰起头来看了看他,曹孙宿身材本就纤细,又因为患病,而且常年关在柴房/中,就显得更是纤细,坐在身材高大的皇子告敖身边,感觉小了一大圈儿。

地上十分不好走,齐侯扶着吴纠一路往里跑,没过多久,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随即前方腾起一股尘土,尘土激起老高,又被磅礴的大雨一下浇灭,看的众人触目惊心。

皇子告敖赶紧将自己的衣摆撩/起来,别在腰带上,快速往里冲。

原来前面是一处富人家的宅邸,不过因为闹洪水,这户人家早就逃命搬走了,这宅邸塌了一半儿,但是还剩下一半残留着。

学堂坍塌之后,孩子们家里受了灾,很多孩子无家可归,皇子告敖不忍心这些孩子流离失所,就将这些孩子集中起来,在附近找个能安身的地方,就相中了这个宅子。

但是没想到连续的大雨让剩下一半的宅子也坍塌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士兵喊道:“前面有人,戒备!保护王上!”

与此同时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快速扑来,泥泞的烂草丛中,突然扎出几个黑影儿来,黑影十分矮小,跑得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兔子呢。

齐侯眼力好,第一个说:“孩子?”

皇子告敖一看,立刻说:“是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看到有人,有些害怕,不过后来看到了皇子告敖,立刻全都跑过来,学堂招/收八岁以上的孩子,这些孩子们普遍年龄不大,最大的也是就十二岁,全都跑过来,焦急的说:“师傅!师傅……房舍塌了,被雨水压塌了!”

皇子告敖见他总是专注的盯着自己,咳嗽了一声,说:“五年不见,告敖险些不敢认曹少爷了。”

曹孙宿睁着大眼睛,嘴角翘/起来,笑的仿佛一个小天使,说:“皇子师傅还像以前一样,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孙宿一眼就认出师傅了。”

他说着,伸手抓/住皇子告敖的袖子,皇子告敖低头看了一眼,连忙把袖子抽回来,有点不敢碰曹孙宿,倒不是因为他怕什么民间流传的恶/鬼附身,只是他怕自己身上不干净,可能引起曹孙宿的病症,毕竟皇子告敖这些日子都跟难/民在一起,条件非常差。

曹孙宿没有注意这一点儿,又伸手去拉住皇子告敖的手,十分期待的说:“师傅,您什么时候能再教孙宿?孙宿已经不用天天呆在柴房了,孙宿想跟着师傅读书。”

曹孙宿眼神闪烁着,晶亮晶亮的,里面全是单纯和希冀,这让皇子告敖压力有点大,毕竟不敢空许他什么。

但是曹孙宿的眼神虽然有些害怕, 却非常坚定,定定的看着吴纠,吴纠仿佛看到了一只执拗的小奶猫一样, 不知怎么才能开口拒绝。

吴纠迟疑了一下, 点了点头,曹孙宿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说:“多谢王上。”

吴纠赶紧让人准备缁车,很快缁车就准备过来, 吴纠齐侯先上了车,让曹孙宿和皇子告敖前来参乘。

皇子告敖将具体/位置告诉了赶车的马夫,公子白和吴刀继续去查学堂偷工减料的事情,偃鸠和屈重则是跟上队伍,准备也去郊外看看。

众人坐着车,本身路不远,但是因为郊区泥泞,因此缁车走得不快,哪知道早上起来还出着大太阳,然而这天气无常,走到半路,忽然就开始下暴雨,天色一下/阴沉下来,瓢泼一样的大雨“哗啦——”一声浇在缁车的顶棚上。

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偃鸠说:“王上,前面走不动了。”

郊外被洪水迫/害的很厉害,跟之前似的,有很多树木拦住路,缁车根本走不动了,偃鸠过来报告,皇子告敖掀开车帘子往外一看,说:“是这个地方,再往前不远就到了。”

吴纠说:“那下车罢。”

齐侯连忙拦住他,说:“二哥,你和曹孙宿身/子不好,就都留在缁车中罢,外面雨下的太大,孤代你去看看。”

吴纠有些不放心,毕竟他想亲眼看看,但是外面的确雨水很大,吴纠又怕病倒了给齐侯拖后腿,因此十分为难。

第160章 男主风范 (第1/3页)

“是。”

皇子告敖立刻引路, 说:“王上, 请这边走。”

他说着, 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吴纠刚要跟上,袖子被人轻轻拽了两下, 回头一看, 就看到了曹孙宿, 因为门口难/民太多, 曹孙宿有些害怕,轻声说:“孙宿也想去, 可以么?”

吴纠有点迟疑, 毕竟在郊区, 难/民那么多,万一身上染了病, 曹孙宿的体质可太差了,不知会不会害了曹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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