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向他轻轻点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斯科特所做的事或许不可原谅，却是为了让他不至于成为被牺牲的那个……所以这或许都是他的错。身为条龙，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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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会失去他。

然后他想起那些零碎却难以遗忘的画面。他想起他曾经挣扎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之间，满心厌弃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直到斯科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早就知道他是条龙却依然愿意把他视为自己的亲人……那刻他才终得完整；他想起他以巨龙的姿态带着斯科特飞过茫茫冰原，因为能让他看见人类看不见的风景而暗自得意；他想起他们坐在寒风呼啸的山洞外，起凝望着黑暗中野蛮人点起的篝火，告诉他几千年前被遗忘的传说……那些美好的片段屈指可数，缥缈细碎如星光般难以把握，可它们终究存在过。

这并不只是场噩梦。

“……看起来你们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艾伦说。

埃德张了张嘴，又不由自主地先看了伊斯眼。

第八百四十七章 为神（上） (第1/3页)

伊斯沉默地坐在边。小说 他的身体不惧寒冷，他的灵魂却仿佛被冻结般僵冷而易碎。艾伦吐出的每个字都沉重如锤击，声声敲打出让他痛不欲生的裂纹。

被死死压在心底的愤怒与恐惧再次汹涌而出。他能听见那不曾停息的咆哮与指责，就像在凛风要塞现真相的那刻样清晰……可他背叛了它们，也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他放弃了复仇，他任由自己母亲和同族的尸骨被人类所亵渎，他转过身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为了个他明知已经走上绝路的人类。

他救不回斯科特——他清楚而绝望地意识到。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能让他千疮百孔的、被束缚的灵魂得以安息。

有瞬间他不禁心生怨恨。或许斯科特彻彻底底地死在了十年前会更好……他宁可他漫长的等待变成场空，也好过等来的不过是场噩梦，而最终的结局却没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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