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埃德痛得龇牙咧嘴,低下头,毫不意外地对上双金黄色的眼睛。
它瞪着他,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其中的冰冷与陌生让埃德脊背生寒。但只是眨眼间,那片金黄褪成了淡蓝底色上点闪烁的浅金。
伊斯似乎清醒过来,却依旧神情恍惚。他没出声,也没有挣扎,茫然地抬眼看向天空,任由埃德拖着他游向岸边。
直到娜里亚把他拖上岸,他依然是那样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低垂的视线不肯看向任何个人。
“……到底怎么啦?”娜里亚只能紧紧抱住他,无措地问着。
埃德茫然摇头,而伊斯不肯回答。
他们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只好把伊斯带回了克利瑟斯堡。
女管家已经遣散所有人回了维萨城,空荡荡的古堡冷清到有点阴森。然而熟悉的环境多少还是让伊斯放松下来……至少不再像个受惊的孩子样拼命把自己缩成团。
埃德不知从那里拖出来桶苹果酒,硬塞给伊斯杯,又自己猛灌了口。
“……好酸。”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慌乱了小会儿才冷静下来,伸手从伊斯腋下穿过,把他反抱在怀中。记忆里,维萨城码头的水手,就是这样救溺水的人的。
——条龙也会溺水吗?也许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扰他?
埃德有点绝望地想着,还是带着伊斯迅速浮出水面。
阳光落在伊斯脸上,银色鳞片在水光中反射出珍珠般的光泽,然后渐渐消失。
他猛地动了起来。还生着利爪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埃德的手臂,爪尖轻易刺破了皮肤,陷入血肉之中。
明明闻起来还不错的!
“……这是丽达自己酿的酒。”伊斯轻声开口,“她其实不太会这个。”
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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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不灭的光芒 (第2/3页)
变化,虽然怪异,却也不乏优雅和美丽……而不是像这样,仿佛有头怪兽想要撕裂这具人类的外壳,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却又被硬生生地卡在了那里。
“伊斯!”
他开口叫道。被湖水阻隔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伊斯的身体冰冷而僵硬,没有温度也感觉不到心跳,而他甚至不敢施法治疗——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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