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出现了一对赤红色眸子，分明是刚刚才出现的，却给人亘古就在这里存在的感觉。透过重重水波，依旧红得如此耀眼。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当楚讴的视线扫到这面，便不由自主地被这双眸子吸引，所有的视线都归于赤眸之中。

疯狂、混乱、暴戾，极端狂乱的感觉在这一对眸子里起伏。

只是扫了一眼，便有一种要发疯自残的冲动。所幸楚讴一直维持着第二态，这情绪也只能在心镜另一面缠绕。

目光从这双赤红眸子中挣脱，视野重新展开，楚讴终于看到了赤眸的主人。

鹿角，牛头，驴唇，虾眼，象耳，人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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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苍白的脸上，玄色十字是如此显眼，在这碧叶清池中显得极为突兀。但他冷静而自然地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整个人蜷成一团，与周围的环境渐而靠拢，奇妙的在荷叶摇曳的阴影中收敛了气息。

即便是视力再好的人扫过这里，若非用心观察，也会忽略过去。

这是一种玄妙而新奇的感觉，但与第一次在宿舍面对黑衣人时进化到第二态的表现相承。那时候表现的是【排异】，这时是【同化】。本质上都是与周围的环境结合，只不过那时是在朝夕相处的宿舍，如今却是在陌生的荷花池中。

这种显而易见的进步当然应该让人欣喜，但这情绪也在心镜的那一面浮沉着。

楚讴目光扫向荷花池中心，也就是之前取青石板的祭坛处，目光定住了。

第四十四章 古兽真龙 (第1/3页)

楚讴探出水面，深深呼吸。

他无法确定这样的大毁灭是不是会再来一次，这是他无法抵御也无从判断的毁灭力量，真真的身如不系之舟，随时会倾覆。

至少从目前看来，荷花池中是相对安全的。可心镜另一面愈来愈浓烈的恐惧感，又在催促着他远离。

这种时候最忌犹豫不决，楚讴拿定主意正要翻身上岸，忽然心中一动，顺着池壁缓缓下滑，将整个人都藏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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