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的鼓声在雨声的喧哗响起。敌军的喊声更加大，出现的人群乱糟糟的，不知是安南军的战阵队列本来这样，还是道路逐渐泥泞的关系。

春雨下得不大，下雨的时间也不长，但人太多了，在泥土反复践踏，以至于地全是半干半湿的烂泥。敌军大喊着不断进军，却不知是勇敢的怒吼，还是恐惧的发|泄。

火炮一声也没响，正面两军还未接敌。这时明军西岸河滩地的后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厮杀起来了。

安南军水军的平底船径直驶到了沙滩地和浅水的地方，船的敌军纷纷跳下船，想攻击明军大战的后背，前后夹击明军。

但是马和明军骑兵接敌，骑兵权勇队沿河滩由南向北攻击，冲破不成阵型的敌步兵，长枪和马|刀随着战马的铁蹄挥舞。

河滩一片混乱喧哗，浅水里无数人马在挣扎跋涉，不断有人惨叫着倒在水。河水浑浊不堪，泥污与血水很快搅合在一起，浑水隐隐泛着暗红。

明军骑兵权勇队的横击，迟滞了安南水军下船站稳脚跟。这时明军步兵几个方阵也成功调转方向了，成片的铁甲方阵向河岸压去，稀泥被践踏得四处飞溅，兵戈撞击声、喊叫声、惨呼哭叫，无数声音在水面飘荡，在朗山山壁回响。

一些战船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哪怕天还下着下雨，也无法浇灭猛火油和桐油的火焰，黑烟滚滚，火光冲天。烟尘与水雾混合在一起，大地更加黯淡迷蒙。

……明军大阵正面，此时也是杀声震天，几股冲在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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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朱高煦的心情，并未随着环境而改变，这一仗还没开打，胜利已经在他的心头了。他甚么军令也不下，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作为从十余岁开始经历战阵的王来看，身经战役大小不下百次，朱高煦实在想不出这种仗有输的理由！

……从江面的雾水行驶而来的安南战船，在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朱高煦部此战根本没准备水师。许多战船已经从水面越过了明军的陆阵线，明军时不时向江抛射箭矢，但十分稀疏。

下雨不仅影响火器，也影响弓|弩，弓弩部件有不少是动物的筋和胶做的，沾水容易软化。一开始也能勉强使用，但很容易损坏。于是两军靠近后，远程攻击聊胜于无。

这时陆的敌军人群也隐隐出现了，此番安南军是水陆并进，来势汹汹。

第三百二十八章 春雨中的呐喊 (第2/3页)

觉到手背一凉，两滴雨点落到了手，没一会儿，雨声便响成了一片，“沙沙沙……”雨声掩盖了一些远处的喊声，雨水打在头盔更是叮叮当当十分清脆。

空被笼罩了一层雨幕，视线更加不清晰，连对岸山的旗帜也渐渐看不清楚了。

而此时，江面的桅杆、船影渐渐进入了视线，继续向北行驶。看来安南军并不会因为下雨，推迟这场战争最后的会战。

戚风惨雨，风雨飘摇。天空一片黯淡，地迷迷蒙蒙，天地间一派压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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