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可这敲门声来得太快了，再看屋外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美好的时光总是极其短暂的，痛苦才是度日如年。

“大哥！”

这是克牙的声音，夏启不情愿地扔掉手中已经空了许久的黑陶小杯，喝道：“进来！”

凰凤的歌声响遏行云，尤如黄莺出谷。她尤不过瘾，放下黑陶小杯，盈盈起身，迈开玉莲，走近一旁的瑟琴，轻轻坐下，伸出粉嫩双手，轻弹慢抚，阵阵丝竹之音，在凰凤的指尖之间，弥漫在云良阁充满暧昧和和荡起涟猗的屋子里，并透过门缝和窗棂，向四周散去。

在涂山小院，萁子也不时抚琴而歌，即使是夏启，还是伯益，也时常对抚而吟，跟凰凤的琴瑟相比，缺少了绵绵的柔情和凄婉的哀伤。

夏启的情绪被凰凤的丝竹之音所激发，情不自禁的忘掉了刚才的拘谨，整个人的心情完全放松开了，和歌道：“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凰凤的琴瑟声调一转，应和起夏启的乡士之音，他仿佛重又回来涂山小院，与伯益和华韵一起渔猎的情形。

铿的一声，琴声断裂，凰凤怔怔的抚着一根断弦发呆，身后，传来敲门声。

第69章 琴瑟和鸣 (第3/3页)

，为何如此自轻自贱，夏启想不明白，朗声劝慰道：“凰凤姑娘虽受迫坠入红尘，然则超凡脱俗，出污泥而不染。以姑娘纯洁之躯赏百花盛景，是百花之幸，万不可再自怜自哀。”

凰凤皎洁的皓腕举着剔透的黑陶小杯，怔怔的看着夏启，发现夏启的眼神浑厚而清澈，充满诚挚，脸庞感到有些发烫，扭过脸去，另一个玉手掀起碧翠薄纱，将黑陶小杯凑近玉唇，一饮而尽。

饮罢，凰凤再转过脸来，薄纱随着玉脸面而晃荡，轻飘飘，薄纱后面的粉脸如雾如云，尤如仙女腾云，美至极，魅至甚。

看到夏启呆若的神情，凰凤心头跳动，低声吟唱道：“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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