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王白用怒吼发泄着这股痛苦，又一拳砸在了眼前的镜子上。

硄！！

镜子寸寸碎裂，而紧贴着镜子的墙壁，也在这一拳之下碎开一道蛛网裂痕。

殷红的鲜血从王白的指关节流淌下来。

如果不杀那个人，事情的后续发展会是怎样？

随后，他心里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刚才死的人会不会是他自己？

沉默了几分钟，王白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怜悯他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的话，他宁愿杀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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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白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拳又一拳的轰击在墙壁上。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伴随着一个个不知答案的问句，王白的拳头疯狂的轰在墙壁上，那道裂痕也在逐步扩大。

直至整面墙壁彻底凹陷下去，块块红砖从中掉落下来，王白才停了下来。

而他的拳头，也早已变的血肉模糊。

一遍又一遍。

可就算如此，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仍旧不肯消散。

“为什么洗不掉！为什么洗不掉！！”

王白大声的嘶吼起来，他赤红着双眼，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一起搓洗下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浓郁到近乎粘稠的血腥味，王白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双空洞的眼神就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撕扯着他的神经，萦绕不去。

他双手支着墙，开始大口喘起气来。

“呼呼呼！”

发泄过后，王白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他冷静下来的头脑，开始反问自己：一直以来固有的道德观念，在末日还应该坚持下去吗？

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真的很痛苦吗？

第十七章 心魔 (第1/3页)

经这么一耽搁，太阳最后的余晖也被远处的群山所遮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夜晚，是猎食者的舞台，王白不敢再待在外面，只好找了处无人居住的房子暂且待一晚。

将门窗缩紧后，王白迅速来到浴室，清洗着身上沾染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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