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对香草道：“还不快出去！”

凝烟在镜子里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柔声道：“刚才……踢痛了你没有？”

香草张了张嘴，想解释，今非昔比，为了节省费用，家里的奴才们能卖的都卖了，只留下她和拾花拾叶。

只得自己爬起，将地上的水收拾干净，又亲自去厨房烧了热水，重新端了洗脸水进来。

凝烟勉强止了哭，将手伸进铜盆里，指尖才一碰到水，勃然大怒，一脚踹在香草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铜盆倒扣在她身上，衣服全都湿了，她惊恐地看着面目狰狞的凝烟。

凝烟听她话里藏话，警惕道：“母亲什么意思？”

香草提心吊胆地插了两朵绢花在她头上，思忖了半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程氏唉声叹气道：“你且收敛一点子吧，别惹得人人恨你！”

凝烟听程氏这么说，这才收了眼泪，坐了起来，愧疚地低下头来，道：“这些……女儿并不知道。”可一想到将要和一个奴才订亲，又忍不住扑到程氏怀里痛哭起来：“娘，这门亲事女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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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犹不解恨，在后踮着脚伸着脖子对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贱婢！你还有脸哭！”

况现在是夏季，用冷水洗脸也无防，小姐实在太能作了……

拾叶、拾花端着饭菜进来。

程氏看着凝烟欲言又止，凝烟只当她还要安慰自己，心想，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语言，什么用处也没有，因此并未在意，走到梳妆台前想要重新梳妆。

凝烟无奈点点头。

第八十五章 (第2/3页)

 程氏无法，只得好言相劝了一回，满腹心事的离开。

走到门外穿廊，看见香草和拾叶拾花她们在窃窃说着什么，没好气的提高声音道：“香草，你不好生服侍小姐，在这里嚼什么舌根，难怪你家小姐看你不顺眼！”

程氏忙从床上跳下，拉住凝烟道：“实在不关香草的事。”

她眼睛往梳妆台上一扫，首饰盒竟然不见了，登时动了怒，大喊道：“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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