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28.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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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氏倮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小盒子,说:“我注意到这个盒子上的线条流畅,体现了力的架构,还有这花纹,排列的整齐,好像是线条,土之力。”谁知道那小盒子上的木刺,把他的手刺破了。乌氏倮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皮肤破了,就好像父母受到了损害。”良悌说:“不好意思,还没完工。很抱歉,我也伤到了你父母。”乌氏倮说:“不是。抱歉。我随便感慨一下。”

她赶紧拿过药盒子,里面有药和布条,便要给他取刺、上药、包布条。他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吧。”良悌说:“要是男女授受不亲,公羊母羊,除了是羊,也是有性别的,人又去摸公羊母羊,岂非不知廉耻?”乌氏倮说:“可能因为我把皮肤接触跟爱情联系起来了。”良悌说:“我没有性骚扰你的意思。”乌氏倮说:“我知道,别人会。”

良悌把药盒放在他面前,他说:“我想洗下手。”良悌便端了水盆过来,他洗了手,良悌递给他帕子。他却说:“本来男女不能把衣服挂在一个衣架上,不能用同一条手帕,不能手接手的拿东西。本来,我们两个素不相识,一男一女,也不该说话这么多的。”良悌说:“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是这么多不能,那么你干嘛还用我的脸盆,和用我打的水洗手。”乌氏倮脸红了一下,良悌就也有点讪讪的。

乌氏倮又说:“其实传统上男主外女主内,像徐女士这样也是少见的。”良悌说:“我父母兄弟都以我为耻。本来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和别人说闲话,我也不想做的。可是既然他们怕我分了他们的家产,又想要抢夺我的家产,这我也能勉强忍下去;又把我当外人不说,还想着和外人合伙来骗我,让我上当,我就无所谓了,还跟他们还脱离了关系。”

乌氏倮说:“跟外人合伙骗你?”良悌说:“跟我前夫合伙,把我锁起来,让我前夫□□我,然后对外说我们复婚了。我前夫就是一个衰人。”乌氏倮说:“你肯定也是想过很多办法,让你们的情况改善的。”良悌说:“正是。但是他抱定了自以为是,想要让我也成为一个坏蛋。他还想利用完我就把我给害死,他只是碍于法律不敢轻易动手。”乌氏倮说:“我喜欢你骂你前夫的样子。”良悌笑笑说:“谢谢你,没有要求我不骂他。”

乌氏倮说:“你还爱着你的前夫?”良悌说:“不是爱着。他是邪恶的控制力几乎要吞噬我。”乌氏倮说:“我的家建在沙漠之中的一片绿洲,湖泊之畔,也有干净的石头路、石拱桥、栏杆、亭台楼阁。在房间里,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湖泊、大山,视野所及,一片片的楼房、山谷,都是我的产业。只要你愿意跟我长久。”

良悌说:“你结过婚吗?”乌氏倮说:“我跟好几个女人有过感情,也娶过两个,都合不来,没有把感情继续下去。现在家里的女人,因为给我生过孩子,各自生活在一所房子里,彼此相隔很远,常年不见面。她们跟我也都一年见不到几面。”良悌说:“从一而终,是挺难啊。其实也没必要强求从一而终,合则来不合则散。我自己不也是吗?”乌氏倮说:“正是呢。我也喜欢妻子、孩子坐于一堂的和满,只是以前无法办到。”

良悌说:“我不为你的那两个女人抱不平,质问你的错儿了,不定是谁的问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爱情也不一定就是要长久的。我想要说的是,通过你的述说,我看到了你的家乡,你的梦,你的灵魂,你的世界,向我敞开。可是,我现在有点谨小慎微,裹足不前。谢谢你选择我做你的妻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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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悌说:“你的梦想?”乌氏倮说:“我也是有点追求的。我扶持了一些有才的人,希望他们能让我们生活的更美好。我自己也有些爱好研究。”

良悌说:“在秦国做买卖不好做。”乌氏倮说:“是的。田税缴纳收入的三分之二,还有人头税等小税都要缴,还要缴多于其他国家很多的工商税、山泽税,税率是30%。许多税收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几十倍,并且全家人包括仆人都服徭役。”

良悌说:“官奴很凄惨?生意破产了就变成了奴。”乌氏倮说:“官奴也不是那么惨,秦法保护所有人的基本权力,官奴也是有微薄收入,被当作人的。如果从军立功,便可以赎身,甚至加官进爵。”良悌说:“那还是要去打仗。”

乌氏倮说:“在秦国,随便服一个短期徭役,就可能前线人数不够,把你抽去打仗。你刚才说,不喜欢安全感这个说法,让我觉得新鲜。”良悌说:“我其实喜欢找定一个位置一个角色,就开始生活,从熟悉到不熟悉,让安全感一点点的扩散。不过,我不着迷于安全感,常常会陷入危险也不清楚。我也不惧怕不安全感,只要了解现实,就想办法。安全感可以就是精确的计量,各种力量的彼此牵制。比如把床、书柜建在空中,也可以很安全。在自己的计量度数以内,可以掌控,就会产生安全感。我喜欢摆脱依赖,不过也不得不依赖。比如我至少依赖尺子、法律。”

乌氏倮说:“你坐在这里,这么娴静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不怕不安全感的女人。” 乌氏倮说:“我喜欢你嘴角边上的两个小酒窝,你说想要再婚,可会愿意考虑我做你的丈夫?”良悌说:“我刚结束一段不幸的婚姻,现在不知道怎么,有种惧怕。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两个人之间的爱,一直好。我现在的担心是,即使付出所有,也无法让爱延续。我的前夫,让我产生了惧怕和警惕。我跟他的牵扯还没完全结束。”

门口坐着的一个女人说:“沙漠是什么样子的?”乌氏倮说:“都是沙子,不见生物,没有水。我曾经穿越沙漠好几次,独自跟牛马羊在沙漠里睡觉,也遇见野狼。”良悌说:“沙漠里不是没有生物吗?”乌氏倮说:“有些半沙漠地区,或者沙漠边缘,有狼。”

良悌说:“遇见狼怎么办?”乌氏倮说:“做出攻击它的姿势,用剑敲击硬物,发出声音,吓跑它。如果它不跑,就点火,一般它就跑了。狼都记得人们怎么捕猎他们的同类。”良悌说:“它那么胆小吗?”乌氏倮说:“有时也不跑,这个时候就得自己跑,或者跟它来场较量。”良悌说:“危险啊。”乌氏倮说:“我曾经走过一片沙漠两次,遇见两次狼,以后就不从那里经过。”

良悌说:“西边平时吃什么样的食物?”乌氏倮说:“手抓羊肉、骆驼掌、鸡肉,这些都是常常吃的好吃的肉。有些地方也吃粟,还有些地方吃青稞,平时喝牛奶、羊奶多。”良悌说:“那里水少吗?不下雨?”乌氏倮说:“有些地方水少有些地方也挺多,有时下雨多有时下雨少,不同的地界不同的季节不一样。”

良悌说:“哦。有人说,商人是做的点石成金的缺德买卖,拿天然存在的石头换天然存在的马,不出力便掠夺了财富。”乌氏倮冷着脸说:“就我长途运输商品经历的这些风险,还有路上吃喝运输成本,就不是付出吗?”

良悌说:“如果每个做生意的人都是抓住点什么,在做生意。有人抓住需求的器官,比如肠胃,还有人抓住心理抬高物价,或者抓住武力取利,你抓住的是什么?”乌氏倮说:“我其实就是个平庸的商人,踏着前辈的老路走,赚点钱,目的是为了我的梦想。”良悌说:“有些抓着基本需求的玩,釜底抽薪的奴役别人的钱,这种人特别低劣。”

良悌说:“为了爱情委曲求全,也过的窝囊啊。怎么维持感情,有些窍门。比如经常送个礼物啊。不过,我觉得爱情失败,不是因为谁没有做到一些事情。”那女孩说:“我经常不理会他,他也经常不理会我。他就是对伤害我,当若无其事,说了也没用。他不想停止对我的伤害。我们就打起来,他更不想停止。”那女孩说:“有时候别人夸赞我,他竟然嫉妒我。”良悌说:“这很难理解。斗争心?”

那男人说:“昨天晚上,前面大街,上演了一出浪漫的提亲剧。一个高富帅商人,携着11辆马车,向一个成衣店的店主女儿,求婚成功。我觉得,在强大的金钱权力之下,什么豪情壮志,都变成一个小蚂蚁那样大的我。”旁边男子说:“做个最成功的男人。才有安全感。”良悌说:“每个成功的男人,都有他自己的杀手锏。”

良悌说:“人生没有长久安全的。要是追求安逸享乐,这种生活过久了,人也会变痴。”旁边的男人说:“以前我听到不顺耳的话,说不定就轮了东西砸过去,骂人,可是现在,我懂得默默的走开。”良悌说:“以前我也不会打骂人,也不会任打骂人这样的现象发生,可是我现在会了。”

旁边的女人说:“你这样过,带着孩子很辛苦。”良悌说:“我现在有很多衣服、被子、家具可以用,又有地方住,就很不错了。钱够了就要工作。比有些人工作就是赚钱有意思。还是希望能再遇见一个爱人嫁人的。”

旁边的女人说:“你前夫很糟糕?”良悌说:“他是个千世怨种,怨成了毒,还会装情圣。我要离开,他还不让,哭了要拉住我。”那女孩说:“我常常不开心,不敢骂男人。”良悌说:“不敢反抗就会继续不开心。”那女孩笑了一下,不出声了。

良悌说:“我特别爱那些,小丑。游戏玩闹的人们,把鞋子扔到小丑身上,游戏和围观的人都惊慌了,都表现出讨厌的正经,也不游戏玩闹了。他们都不是小丑,对于小丑来说,就算被鞋子砸中了,还想着周围的人能继续游戏玩闹,大家开心。”乌氏倮说:“那样的小丑不多了。”良悌说:“我们爱我们之外的一切,但是同时我们不能不锁门。”乌氏倮说:“你很豁达?你那么爱小丑?”良悌说:“小丑豁达,是爱我的人。我也是一个小丑。”

乌氏倮说:“你说想要嫁人,你说的时候,好像找到爱人,就万事如意了。”良悌说:“曾经的雄心壮志,在社会的人群之中打磨,已经不多了。能找到合适的爱人,以家庭为根据地活动,是我目前的打算。可是,我问过苍天、大地、神灵,也问了自己的心、灵魂,却发现不了他的踪迹。最后我觉得我出来做木工,还多点认识男人,多点再婚的机会。”

乌氏倮笑着说:“如果和你看对眼的男人,是个外国人呢?”良悌说:“找个老外也挺好的。不同国家的人,可能就好像不同的动物种群,有种隔膜,沟通肯定有趣。”

良悌说:“说说你自己吧。跟你一见如故,想听听商人是怎么生活的。”门口坐着的几个人说:“对,说说。”乌氏倮说:“就是一日三餐,到处跑买卖,从西边把牛羊马贩卖给关中,再从关中收购丝绸等西边没有的产品回去卖。物以稀为贵,这让我赚了一些钱。为了做买卖,也干过很多贿赂的事情。还遭遇过侮辱和损失,遇见过劫匪,不是个平安干净的活儿。”

良悌说:“我没有去过西边,听说那里比这边更冷。”乌氏倮说:“是的。冬天更冷。有些地方是沙漠。夏天还是绿色很多的,大家都养牲畜,我养了很多牲畜。早晨站在山岗上,看到牲畜漫山遍野的爬着吃草,也是很美好的。太阳刚刚升起来,或者傍晚下落的时候,阳光洒在群山之颠,也特别美丽。”

那男子说:“我叫乌氏倮,请问女士姓名?你似乎对法律有自己见解。”良悌说:“接触过法律。我哪里敢称女士,我叫徐良悌。请问,你有什么办法吗?”乌氏倮说:“我的办法就是商人的办法。比如利诱,只要有钱。”良悌说:“那要是没钱呢?”乌氏倮说:“欺骗。还可以死磕,但是要保证你能赢,不死,最好别人也不死。”良悌说:“不用坏的手段呢?”乌氏倮说:“以情动人。”

良悌说:“有没办法让人自主自愿的,互帮互助友好合作?让这成为习惯成为风俗。”乌氏倮抱臂说:“我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良悌说:“搞个恶作剧,或者在人争夺的好处上动脑筋。有些人坑公德利己,太可恶。”乌氏倮笑了,起身对那店里的老板说:“老板,我一会儿再过来取剑鞘。”

乌氏倮走过良悌这边来,说道:“你做的是木工的生意?”良悌说:“是呀?”乌氏倮说:“看看你做的什么,有没我想要的。”良悌便将他引进店里,看自己做的小箱子小盒子。

乌氏倮看到桌子上,良悌还没做好的一个小盒子,说道:“做的挺精巧,不过也就是四平八稳,到处可见的。”良悌说:“刚开始做,能把别人会的做好就很高兴了。等以后做熟练了,我还想要把床做在空中,把花瓶、书架等放在地上的东西,能都做在空中。”

乌氏倮说:“哦,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良悌说:“只要能想到,就能做到。想是难的。计算好承力大小、角度、落差,就一定可以做到。”乌氏倮说:“你想象的。要变成现实有点难度。”良悌说:“其实就是一些力量,再比如羽毛在空中,空气对它有个浮力向上,地面对它有个引力向下,只要把影响它的力操纵了,就也能操纵羽毛停在空中。”

这个时候远方天空飞过一群鸟儿,良悌自言自语:“各有各群。”那男子说:“你怎么想到做木工?木工一般都是男人的活。”良悌说:“我以前就对木工有点兴趣,觉得一些家具、车辆,可以设计的更好用一些。”

这个时候,路上有辆马车撞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把路给堵住了,良悌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旁边的女人怀里的小女孩,被吓到,从她怀里一跌跌到地上,哇哇大哭。

那女孩的父亲见自己女儿哭了,恼怒了,开始责备那女人,说怎么让他女儿跌着了。那女人说:“我又没责任给你看小孩。她自己爬过来的,我还用胳膊手护着她。谁知道她怎么跌下去的。”良悌说:“出了事先责备再说,也不管谁的责任。”

这个时候,就见远处追过来几匹马,还有一辆马车,马上的人、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把出事马车上面的人给揪下来就是一顿打。他们边打边说:“这是我们御史大人的车,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他是什么级别的官员吗?我们御史大人不喜欢被超车。”那被打的几个人说:“现在知道了,刚才不知道。”

那几个人说:“你觉得你马车比我们大人的好,马匹跑的也快?”那被打的一人脸上矛盾、虚伪、贪婪、欺骗等表情,全部消失了,赶紧跟打他的几个人说:“哥们,我的车不如御史大人的好,马匹跑的也不快。我是今天有急事。”那几个打人的听了,便住了手,说道:“以后不可再超车。”

这时,旁边靠门口小车里的小春,模糊的叫着“妈妈”,吐字不清。良悌把小车拖过来,逗了逗小春。一个女人说:“干活带孩子,不方便呀。”良悌说:“小春挺乖的,不会闹。”

那女人说:“你这做的都是些小箱子、小盒子,也赚不了几个钱,却很辛苦。”良悌说:“闲着也是闲着。女人能有在社会里生活的机会,我很珍惜。刚开始做,我能做这些,能做好,就满足了。这些东西看着简单,精雕细琢起来麻烦,一刀不到位,就毁了。有时也想的挺好,做出来没那么容易。”

那女人说:“我们家每年种地,赚的钱,治病、吃喝拉撒、孩子读书,剩不下几个钱。”良悌说:“我也有地,我种不了,闲置也是闲置,就也用来养树卖,让它们自己长去。”

旁边的那男人说:“女人都拜金,找媳妇也不好找。”那女人说:“哪里不需要钱呢?”良悌一边扒拉粥一边说:“有了爱,不够的吗?”那女人说:“你是赞同我还是赞同他?”

良悌说:“我认为对男人得设置个底线,否则他会一点一点消磨你的底线,当你没有底线的时候,就被他完全控制。你到时候想离开他都难了。”旁边那女孩说:“我也那么觉得。”良悌说:“不过,就算失去了控制权,可以重新设置一个底线,或者让他回到以前的底线以内也不晚。自己要站起来。”那女孩说:“我怕他讨厌我。”

良悌说:“打人总得有人支持吧。要是御史大人不给他们端着,他们也不会这么嚣张吧。有些男人爱拔个尖。”

这个时候,有一辆马车,拉着病人,要到这条街的远处的医馆看病,车上的人下来几次,让对面的马车,往后退。可是对面的马车却不让,还说这是必经之路,要是让了,会耽误主人的事情,车上拉着重要的物品。

他刚说完,便说:“哎呀,小偷。”原来有小偷从他车上掠过,钻进了人群,那个人大声说道:“小偷。”大家人人自危。那拉着病人的马车上的人,没办法,派了人跑步去远处的医馆请医生来看病。

良悌说:“路规划的不好。”这个时候旁边家具店门口坐着的一个人,略微提高一点声音对这边说:“路规划的不好?依女士之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良悌几个人看过去,就见一个衣着簇新,头戴一顶普通小帽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正对着这边说。

良悌说:“我还觉得如果把普世价值变成公共道德法,不知道会怎样。”良悌旁边的男子说:“你是廷尉府的人吗?”那男子说:“我是乌氏地人,是一个商人,不是廷尉府的。”良悌旁边的男子说:“都不是廷尉府的人,谁听你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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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悌在大街边的土房子里,拎着一柄大锯锯木头,她身后是很多切割好的木板、木头,桌子上还有图板、炭笔、尺子等。

门口几个闲人坐着聊天,其中一个男子说:“我把松树承包给人割树脂,一年一棵树1个钱,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割树割的太狠了。我都担心树不能活了。”

良悌说:“你先心疼钱,还是先心疼树?你要真心疼树,就算签了协议,也不会任那个人继续割?”那人:“现在能怎么办?”良悌说:“去找廷尉府了。”那人低头沉思。

良悌放下锯子,在旁边小土灶的锅里,把热的粥给取了出来,也来到门口坐着吃粥。一个女孩看了看说:“红枣、板栗、龙眼肉、核桃仁、银耳、薏仁,真丰富啊。”良悌说:“身体虚,又劳累,不补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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