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77.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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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拐过一个小胡同,休息了片刻,星月发现了墙角有个小小的花丛,便高兴的叫起来:“看,发现一处宝藏。”夏无且笑起来。

两个人看到路边有大的珠宝店,惠曼和杨秀站在靠门口那里,惠曼对杨秀说:“你挑的玉就算不是上乘的,也是玉,关键是你们家平常,买不起更好的玉,在你看来这就是能买的最好的了,所以你只送这一次玉就可以了。”

两个人感叹一声,星月说:“你会买最好的东西给我吗?如果你能我也那样对你。”夏无且说:“不是很聪明,这样。量力而为好。”星月说:“做不到最好的爱,就算难过,也比满足于平凡的爱,要开心吧。不过,就算做到最好,不一定就是最爱。”夏无且说:“对。其实爱不能比较。只不过……”

夏无且还待说什么,好像进入神话世界里一般的惠曼和杨秀看到了他们,和气的笑了,他们便上前去行礼、打招呼。

这天傍晚刑芝一边泡脚,一边吃桂圆红枣粥,然后政政来了,说道:“你好小。”刑芝放下碗说:“我不小,我比你矮不了多少。”政政说:“小是一种感觉,小的可以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抱在怀里。”刑芝说:“那我愿意小。抱我起来吧。我泡完了。”

刑芝说:“可能是一些坏人好像鬼影子一样躲避在阴暗处,想着害人。其实是人吓人,是不是?”政政说:“是啊。因为你会有害怕的感情,所以就被一些人利用嘛。”刑芝说:“我真生气。奸诈的人。”刑芝说:“这些人难道没有办法惩治他们吗?这是心怀恶意的恶作剧。”

政政说:“要不然房顶上也放上花灯,院子里也点几盏灯,这样你住的地方到了晚上就是亮堂堂的了。好像光的屋子。鬼肯定不敢出来。”刑芝说:“那些灯会发出声音来,也会让我心绪不宁。” 政政说:“看来你试过。你不会因为被那些奸诈的人吓得比他们还奸诈吧?”刑芝说:“看我心情。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就不会一点不耍他们。不过鬼也说不定有恶鬼多。我当然试过点灯,你都不知道,我经常点着灯睡觉,我怕黑。”

刑芝说:“你怕死吗?”政政说:“不怕。”刑芝说:“那我也不怕。这个世界有杀有死亡。杀死一个人的灵魂不会被判刑。”政政说:“是。目前这个方面的取证是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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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遐思了片刻说:“小时候养宠物,宠物死了,觉得宠物死去了做了示范,守着宠物的墓地不如跟它一样死去。它的生命短短、戛然而止,我也不在乎我的生命短短、戛然而止。”刑芝说:“你还有别人啊,你不爱别人吗?”政政说:“因为爱,有时的一时感觉。”刑芝说:“一时也可能”

政政说:“这世界是个动的世界,是怎么动起来的,这个世界也是个静的世界,是怎么静下来的,感受是什么?”刑芝说:“你的生存意志低。”政政说:“有时候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不过大多时候是有事情想做的有人可恋的。”

政政把她抱到床上,刑芝看着房顶说:“望夷宫能不能建设的溪流在天上,溪流中有花朵,溪流在地上,溪流中有星星,花朵会开放闭合,星星会游动?”政政说:“溪流在天上啊,有难度,院子里可以建溪流,花朵和星星……其实望夷宫本来就建设在山上,山上风景优美,有很多野花。”刑芝说:“那跟在溪流里不同。”

政政说:“顶多房上面建设一个有溪流的花园,在下面只能看到四边旁逸斜出的花枝,看不到溪流里的花朵。可以种上荷花、睡莲。院子里的星星就用一些夜明珠放在溪流里,到了晚上就会发亮吧。这样可以吧?”刑芝说:“嗯。可以吧。”政政说:“再放上几尾色彩鲜艳的小鱼儿。”

刑芝说:“我怕鬼。晚上你不来,黑夜就散发着奇怪的信息,外面有夜明珠,里面也有灯盏,我就会觉得好一些。”政政说:“鬼啊?恐惧这种感情,是一种感性,不要被打败。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是另一种存在,大概也是人死以后变成的。你去认识他跟他做朋友,说不定可以互相帮助。反正好多人怕鬼,但是没有听说过谁说肯定看到鬼的。”

刑芝说:“人性就是,如果只有一个饼了,就会去抢,争取多活一会儿。”政政说:“早晚死。不是自己的饼去抢,看谁能打死谁吧?!”刑芝说:“到时候没有办法了……”政政说:“没有办法不行呗。你就是容易跟黑强者一伙。对白不服这是黑特点,就跟白对黑不服,就算对方再强大。”刑芝说:“白也会黑啊。”

政政说:“白怎么黑?”刑芝说:“比如黑得瑟白,让白傻了,白也会盗版,还会得瑟的更细致搞黑。比如你刺向我我也刺向你,你怎么线条刺向我,我也怎么线条刺向你,或者更细致的刺向你。黑会装白忘记的让白白脑忘记败给自己,白也会学让对方黑脑那样。”

政政笑道:“你也知道得瑟了。说到这个细致,黑了解了你,你有多细致就多细致的害到你。比如你细致的照顾到肠胃,他们就多细致的害到。”刑芝说:“肠胃就是跟财富有关。”政政说:“有关大部分吧。白是追求不动刀不杀还克了对方黑,对方黑就算施展出来也是无意义。”刑芝说:“还是跟思想有关吧。”

政政又说:“思想害的手段很多,发现你怎么就把你思考给杀死化成无,让你无法思考了,或者装友善奴役你思考你还不知道。对黑对白都是。发现他的意识怎么活动,就可以破坏,让对方什么也别想得到。”刑芝说:“破坏记忆、意识、认识、思考。我觉得我自己吃亏。每次你都不理我我却理你,你不要我我却要你。我对你亲昵比你对我多。”

政政说:“你黑亲昵。也许对方不理自己自己也不该理对方,对方不要自己自己也该不要对方,这样就会少些烦恼。白懂得学黑和装逼吸引白的不多,黑就手段多。”刑芝说:“我是坑你吗?”政政说:“你就是个小动物。从生灵角度看,脱不了的动物胎,各种黑狡猾各种游移在那。”刑芝说:“你不是动物?”

星月说:“我老是不明白怎么说吃什么药物对疾病好,怎么发现的。太神奇了,怎么就知道这个药物有这么多作用呢?而且有些药物跟有些药物搭配还有毒。”小雪说:“可能经验吧。”星月说:“陆一你知道吗?”陆一说:“不知道。”

星月说:“还有就是穴位,不知老祖宗怎么发现的哪个穴位都跟身体那些部分的健康有关。有些庸医找不准穴位还会扎死人。”陆一说:“活络通络,人体内有一些循环系统,这些系统分布在人体内,就好像江河分布在大地上。气、血都是江河。”

小雪说:“医生往往说,不要生气,生气不憋着,不然就会得病,就是说人生气的时候会气窒?不畅通。”陆一说:“应该是吧。”小雪说:“可是气血如果运行的速度超过了下限和上限,会不会也都是影响健康?关键怎么找到上下限?”陆一说:“这是每个医生的经验。”小雪说:“就是。人有爱生气有不爱生气的,可是两种人都可能有健康的人,他们的脉搏也肯定不一样。就要看医生的识人经验了。”

星月说:“还有怎么心对应的就是火?”陆一说:“五行对应五方、五季……”星月说:“又这套了,我一听这套就头大,也没说为什么,就告诉你是这样。说世界就是五种物质组成,所有的物质都有五种属性,连味道也是分酸甜苦辣咸五味,对应不同的内脏。木里有水有土有火,明明跟其他物质是相混合的,而不是相独立的,那怎么能作为五种基本物质之一?而且为什么不是六种,偏是五种?还有什么阴阳,好像把世界人为的弄成了相反、生死对立。”

小雪说:“你们看夏大夫在那里专心致志,我们说话都影响不了他。”星月对夏无且说:“夏大夫,你也要娶亲的,到时候别忘记了我?”夏无且对陆一说:“鹿茸切片不能太薄。”陆一答应了一声。

政政就上前抱起她到凳子上,给她擦脚。刑芝唱起歌来:“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政政笑着说:“你唱这歌竟然有感情,看来你觉得同病相怜了。”

刑芝就停住了不唱了,政政又说:“其实你唱歌唱你怎么爱一个小动物,怎么跟小动物相处,我都喜欢听,只要让我感觉到爱。有许多爱啊!秋天的一缕风、蓝天、白云、树叶、各种路、工人、牛奶、蟹粥、路人的一个友好眼神,甚至是吵架和喧嚷,都可以唱。人活着不是只有爱情的。”

刑芝一脚踢开他正在擦着的脚布,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政政说:“人和野兽不同在哪里,你有想过吗?”刑芝说:“不同在哪里?人比野兽狡猾,可以驯养野兽。”政政说:“那为什么不是野兽驯养人?人是怎么驯养野兽的?”刑芝说:“黑精神和伪善。爱,就是找死啊。”

刑芝又说:“你就是本末倒置,把工作当成大头,生活当成小头。我没有你陪伴在身边,也觉得日子单调。”政政说:“你就是好处吃不够。该吃点苦处。”刑芝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虐待我,因为你的虐待,我每天都要检查自己是不是又麻木了一些。”政政说:“好像一点点的风雨你都承受不住,可是相反,你没有被生活中的风雨击碎,而是活的那么美丽。只不过我觉得,你还是面对难题,会绝望,少去攻克的欲望。”刑芝说:“我笨。”

刑芝抱住了政政,说:“太多可以掠夺我神智的存在,比如老虎的爪牙,蛇的毒液,还有人心的险恶。人不比野生动物更善良,相反更邪恶吧。”政政说:“你不能心魂轻易就被别人影响失去自我。你总是看到自私和争夺。你如果只是从恶的方面去斗争,你就总是在地狱里。恶就是跟地狱有关。”

星月说:“老板,刚才点的不要了。正好你没做。走吧。”那老板说:“他拿去我也不好意思。如果你是个男的他恐怕还跟你吵起来。”星月说:“没事儿。就是不想吃了。”

说着跟夏无且说:“去别处吃?”夏无且说:“不是这里好吃吗?再等?”星月说:“你大方,但我不能任他抢。别的地方也有好吃的。”夏无且说:“好。走吧。”

星月说:“遇到这种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吵架、打起来,二是不理他了,被欺负。我就知道你是选后者。”夏无且说:“世界上的这种事情太多了,数不胜数,天天计较,日子没法过了。还是干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好。”星月说:“法律也管不着他们。我觉得得对自己被欺负不麻木。”

这个时候路上有个女孩突然看到了夏无且,过来就下跪,痛哭流涕,说道:“夏医生,你是我的恩人,我一直想要谢谢你,却找不到你。现在的医生太让人失望,所以我看到你就想大哭。你住在哪里,改天我登门致谢。”夏无且说:“给人看病是我的工作,别把我当成你的恩人。致谢不必了。”那女孩还连连叩头,夏无且急忙把她扶起来,说道:“我还有事儿,先离开了。”说着拉着星月就急忙走了。

星月看他似乎逃一般,说:“好医生少,你受人尊敬或者孝敬是应该的。”夏无且说:“这些跟研究医术无关啊。我们不赶紧走,她还不知道要缠我们多久。”

小雪说:“我猜经络可能是因为人身体不舒服,觉得按按哪里就舒服了,于是总结经验找的经络。或者重些按哪里,身体其他部分会有应和的感觉的,就被总结为一条经络上的位置。穴位往往是按那里会有多个地方应和的。至于针灸什么的,可能是觉得人身体哪里不通,就放放不通的毒,或者哪里凉就加点热,热会帮助流动。”陆一说:“也可能啊。”

过了片刻,星月说:“你们知道吗?有人在大街上,用嘴巴捡垃圾宣传卫生。”小雪说:“他们总喜欢这样,好像嘴巴碰过的东西就更干净。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家里那么干净,外面那么脏却无所谓,好像他们不会去外面。”

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来了,他跟大家客套了一下,就问星月:“葛良家送的彩礼我们家都收了,你不答应退回去吗?因为他你兄弟还获得了职位推荐。”星月说:“想退退回去吧。你别在这里耽误事情,大家都很忙,不行回去说吧。”那男宦官就有点生气的离开了。

星月说:“要是他能像夏医生一样有了不起的医术,也许我会答应嫁给他。”陆一说:“小妮子现在崇拜医生呢。”星月笑起来,声音清脆,因为笑,她的脸更圆了,好像向阳花,眼睛也眯的更细长了。

这天中午大家都离开了,剩下星月在那里扫地,夏无且突然说:“星月,下午不用上班了,和我一起到街上转转。现在就走吧。”星月说:“哦?”夏无且说:“你不是问我愿意不愿意娶你吗?我现在愿意和你一起去逛逛街。”

星月说:“夏无且了解越多,发现他越好,找不到他的什么缺点,让我欣赏和钦佩。可是他却好像小鱼儿一样滑溜,不好捕捉。”陆一说:“哪里有什么找不到缺点的。你是看不到真相。”星月说:“恐怕是会爱的地老天荒的真相。”

陆一说:“他待人接物就不大方。”星月说:“这点是不大方。别的御医多威风,也会待人接物,他就是平常百姓的感觉。也就是他医术好,王上挺他。”陆一说:“人活着对自己和别人都大方好。”

小雪说:“如果嫁给夏大夫,晚上回家,房间里一副骨架等着你,你会不会害怕?”星月说:“又不会跳起来吃了我。解剖会不会对尸体不尊重?到时候灵魂返回到尸体,跳尸,那才可怕了。”小雪说:“肯定没跳尸过。”星月说:“那时候我看到鱼死了还会跳动,我真怀疑解剖这件事啊。”小雪说:“鱼死了还会跳动?没见过。如果是真的,万一解剖的时候还有知觉,那真残忍。”

小雪说:“其实医生望闻问切,有点局限的感觉。我觉得就是看健康的人怎么样,生病的人跟健康的人不一样,就去注意。比如身体发热或者发寒,过分了,就去考虑什么缘故,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穿衣服有问题,等等。”

星月说:“我是觉得吃什么补什么可能是谬误。一个人内脏有疾病,还吃血液,内脏会更弱。比如猪血,你内脏消化不了血液,血液是滋养内脏的。因为猪血是死的猪血,是黑,不是白。如果你吃内脏,你更消化不了了。”小雪说:“也许有道理。”

星月听了说:“这样啊。你对我动心的意思吗?”夏无且说:“嗯。想想也的确,应该找些生活的快乐,别的快乐。”星月说:“原来研究医术在你看来是快乐。”夏无且说:“是啊。不过这快乐也有点单调了。”

星月眼睛亮晶晶的说:“不过这单调让你不舍。我很荣幸能陪着你单调,虽然我不懂医术。不过我知道在有爱的干活的快乐,而且看着活儿一点点减少,有种快感。我不扫了,咱们走。”

很快他们来到了咸阳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星月说:“我们吃路边摊吧,好多好吃的。”夏无且说:“脏啊。”星月说:“别人敢吃我也敢吃。你不敢?”夏无且说:“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再说别让你以后说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吃的便宜的路边摊。”星月说:“可是入乡随俗没听说吗?”

夏无且说:“好吧。如果你喜欢吃,觉得快乐,我们就吃吃。”星月说:“难得你出身富贵人家,却一点没有富贵人的铜臭气。以前我常常自己吃。逛逛街,吃吃路边摊,觉得很幸福。现在跟你一起吃,感觉肯定不一样。”

两个人坐了下来,星月过去点了几样,谁知道老板做好了往桌上端的时候,一个男子却把东西给接了过去。星月一见说道:“我们先点的,你怎么就能厚脸皮给抢走?”可是那个人理都不理的端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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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夏医生就好像我的守护神一样爱我,跟他平常的冷酷完全不同,他把我像珍宝一样的爱护、爱惜。我当时奇怪一个人怎么能瞬间变成不同的感觉,可是你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小雪说:“我们不了解夏医生吧。”

星月说:“夏大夫你又没成亲,怎么不追我呀?要是你追我我肯定答应。”夏无且没理他们。星月又说:“我真讨厌有些男人,追求我的时候送我东西,我说别骚扰我,竟然还回说买东西还要破费。有些人赶都赶不走,可是有些人却理都不理会我。”

星月说:“夏大夫,你要是结婚了,我肯定心碎了,这是我对你的诅咒,因为我追不上你。”小雪说:“我要为夏大夫打抱不平了。”星月说:“你放心吧,我要是找到我丈夫,肯定顾不上诅咒他了。”

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来看病,他直奔夏无且而来,夏无且正好闲着,就给他看了。他说:“尿不出来,像小刀割着。”夏无且说:“用麦秸烧水喝,喝完了运动运动,喝几天就喝好了。”那宦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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