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79.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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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把燕王喜贬为庶人,准许他生活在咸阳,把代王赵嘉贬为庶人,流放西戎,跟随代王的一部分人也随之去了西戎。政政宣布,为庆祝和平,五月份天下聚饮。

但是他在开年还派了国尉屠睢领兵五十万,往越国以南土著人居住的岭南地区进攻,他任命新提拔的赵佗为副将,率领三万先锋兵马先行出发,并动用二十万刑徒,输送辎重粮草。

屠睢率军一路所向披靡,对抵抗的人大开杀戒。可是不到三月底,他攻打到三罗地域时候,路经一个大树林,当地土人埋伏其中,乱箭齐发,屠睢中了两支毒箭,从马背跌落,当场死去了。

后来,这次出征因为秦军水土不服,以及后勤跟不上,几乎全军覆没。政政派了任嚣接替了屠睢的位置,说,让他们先观察,以后再打,果然土著人没有发起主动攻击。

四月中,政政的孩子们,陆续出嫁,其中李斯的长子李由做了三川郡守,丽曼被定下嫁给他。李由回咸阳,李斯摆宴百官都去赴宴,李斯想到自己的其他孩子也都跟王室结了婚姻关系,想起荀卿告诫他“物忌太盛”,表现的异常谦虚。

政政隔着窗子问:“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人都吓尿了,政政走出来,两个人行礼,政政说:“怎么回事。兄弟之间不能有事好好说话吗?非要互相打来打去。”扶苏说:“胡亥太坏了,玩人精神,虐我。我一打他,他果然露馅了。”

政政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胡亥说:“给妈妈请安。”扶苏说:“丽曼说要跟她养的马结婚。”政政说:“怎么回事?她在哪里?”扶苏说:“她说她去找她的马了。”政政说:“你让她牵着她的马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她。”扶苏说:“是。”

不一会儿,丽曼骑着一匹马来了,见到政政下来行礼。政政说:“你不想嫁人?”丽曼说:“我想要跟我养的马结婚。”政政说:“胡闹。你不喜欢李由,再找个喜欢的。”

丽曼说:“这个马特别通人性。”说着她摸摸马,又说:“我跟他心有灵犀。他孤独,爱成了伤。我仿佛看到他在流血,他的眼睛在流血,他的身体在流血,我不能不要他。”政政说:“这匹马似乎很有灵性,看上去也是很温柔、温和的样子。好吧,你嫁人,准许你带着这匹马嫁。你是不是对李由不满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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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芝说:“这就好办了。为什么你不立王后呢?”政政说:“原来你一早晨沉思来沉思去就想这个事情啊?”刑芝说:“为什么后宫妃嫔有等级,可是你连个夫人也不立,王后也不册封?这样好像大家都没人管。”

政政说:“没人管不好吗?你爱管人啊?那些女人她们把青春耗在这里,我其实挺对不起她们的。而且宫里有些人她们有背景的,她们的背景跟国家人事安排有关。我不想分出个高下,干脆让她们都差不多个品级,就算品级低一点的也会觉得高兴,我也可能重视。”刑芝说:“所以是平衡势力?”政政说:“这样彼此都放心。委屈你了。”

刑芝板着脸说:“委屈我你也还是委屈我了。我也只能咽下。”政政说:“别生气,别被七情六欲所伤。”刑芝呼吸一下说:“我不管,我要当王后。”政政说:“那宫里就不是现在这么单纯了,首先品级低的女人会跟你争的,她们会认为自己也是我的女人毋庸置疑。你凭什么管她们啊?凭你是大夫人吗?如果那样我就也不能委屈其他的女人。”刑芝想想说:“现在她们也觉得是你的女人啊。”

政政说:“我作为男人对女人普遍有种博爱,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我不会让其他女人都败给你。”刑芝说:“为什么不博恨?”政政说:“最恨你,杀死你?”刑芝说:“我还是要爱情吧。她们也有给了她们的爱情却得不到你的爱情。人家别的国王都会立王后。”政政说:“好了,你看我怎么弥补你?”刑芝说:“等我想到再说。”

这个时候就听着院子里扶苏制住了胡亥,两个人吵架,胡亥说:“你天打雷劈!”扶苏掐着他的脖子说:“那我更要修理你了。”胡亥说:“我不敢了。”扶苏脾气越加暴躁起来,说:“连你这么个小东西,也来欺负我了。”

政政翻开一本奏折,又说:“这些自愿当娼妓的小女孩,很多都还没结婚,刚过十岁,说正常的工作来钱慢,嫁给一个男人吃苦受气还没钱,还不如趁着年轻出卖青春和肉体。”刑芝说:“那是她们无能,资本不够嫁给一个有钱人。”政政说:“钱啊,比性还好的东西。”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便道:“以前的楚国人,我们的人很多觉得不好相处。”刑芝说:“怎么?”政政说:“吃饭的时候都不让说翻鱼。迷信到这样。”刑芝说:“什么意思啊,不明白。”政政说:“因为有家里有渔翁的,专门打鱼、卖鱼,担心翻船。”刑芝说:“嗯。迷信,不想着把船修好,观察天气,却在那里迷信。”政政说:“对。那些人还振振有词,说不可测的气候,不可抗拒的力量,无法主宰命运的,所以要去求巫和神保佑打鱼的。”

政政说:“我们的法官说,这些人平常装的像样,一旦接触就是这样,总是敌对的对着来的,很难友好融合。”刑芝说:“楚国人太迷信。王上我有个办法,统计一下,他们敬巫敬神和不敬的情况,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用事实说话。”政政说:“是好办法。但我们也不能打压他们这种迷信的态度。”

政政又说:“这些法官普法效果不好,还跟朝廷要宽容。”刑芝说:“让他们有办法改进工作啊,要不然让违法的人也给他们要宽容。”政政说:“开始推进法律是有一定难度,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也不能太严苛,不然下面人又要做假了。”

政政抬眼看刑芝:“你挺着大肚子不累吗?回去休息吧。”刑芝说:“不是赶我走吧。”政政说:“你想的真是多啊,你要是足够了解我,不会这样了。”刑芝又傻笑了,说:“好。我回去了。”政政说:“你不防我跟防坏人似的,就放弃防备。”刑芝说:“好。我知道了。”说完她又有点生气的离开了。政政努努嘴,说道:“净乱想,还不让人说。”

宫里,刑芝又生了一个女儿,别人都为她惋惜,可是她虽然有点沮丧,却每天走路却更加骄傲、趾高气昂的,政政说:“喜欢你骄傲的样子。”说她走动起来像风一样自由。因为刑芝是在早晨生的女儿,所以这个女儿名字叫晨曦公主,小名尘尘。

这天政政因为逗晨曦所以晚走了一点。刑芝两只手互相握来握去,被握的手异常柔顺,仿佛两只手也在互相恋爱。她说:“王上?”政政说:“什么?”刑芝紧张的走上前为他整理一下衣服,然后说:“多希望每天都是我为你整理衣服,在我那是一种幸福。”政政说:“知道了。”

刑芝说:“我有件事情。”政政说:“什么?”刑芝说:“王上长的比一般人奇怪。”政政奇怪,他拉刑芝转了转圈,说:“画师画画只会画前面,不会画后面,还有你可爱的小脚。不过他们胆敢画,我也会不饶他们。不过,难道人都长成的那个样子,理所当然所以就不觉得奇怪了吗?”

刑芝仿佛互相明白的暧昧对政政说:“王上,爱情只是跟一个异性有关的事情。”政政说:“是啊。怎么了?”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想?”政政想想说:“爱的深了就这样了。不会去想到跟别人,还会担心跟对方不能长久。”

刑芝说:“是这样啊?!那宫里好多女人,她们都对你有爱情有关的想法,比如想跟你上床,你怎么想啊?”政政说:“她们自己爱那样嘛。”刑芝说:“为什么不遣散她们?”政政说:“我不会坑你暗地里跟谁又相好的。”刑芝说:“把所有的爱只给我?”政政说:“算是吧。”

政政说:“人睡软床容易骨头不好,所以还是不要太柔软的床。还有就是床周围不要有那些围的,小孩一般也不会随便的乱动,大到一定程度也懂事了。床周围有围的,小孩碰到头,还觉得视野狭窄,被囚禁。没必要。”刑芝说:“有道理。那这张吧。”她招招手,把那张布交给了宫女,其他的放在桌子上。

她和政政一起躺在床上,政政说:“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时睁开眼睛满屋子都是鬼魅。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心里都是那些东西。我的爱不够强大,无法化解那些。”刑芝说:“那你还来?”政政说:“有些人让你睡觉也不安宁。有些人却相反,在他们身边容易觉得安宁无事。”

刑芝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安宁也可能是死过去的安宁。”政政说:“哪里有爱我到哪里。”刑芝说:“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爱,可是我却感觉到的被爱少。”政政说:“嗯。被爱也是一种能力。”

转眼又到新年,宫里大发东西,不仅王亲国戚、贵族可以领到东西,就连宫里的普通宫女和宦官也领到了年货和压岁钱。

过了新年没几天,秦军就开始了进攻。王翦向南进军,很快降服了越君,越族人也被秦国人管理起来,这算是彻底平定了楚地。李信随王贲攻取辽东,李信俘获了燕王喜,领了功。王贲又领兵攻代,代王赵嘉欲走匈奴,王贲追到擒之。至此,时间是四月份,算是彻底平定了五国。

这天傍晚,政政早早的就来到了遗珠殿,和刑芝一起吃了饭。政政为刑芝夹菜,刑芝说:“要是平时你也对我这么好就好了。”政政说:“嗯。在夹菜这种事情上,你还是能帮助别人的,婴儿期考核及格了。”刑芝说:“这是关心,不是事情大小问题。事情小也是为对方做的事情。”

政政说:“我不夹了。我不喜欢给你夹,也不用你给别人夹。我盼着你能帮我做点大事。哦,也许夹菜、洗衣服在你就是大事了吧?”政政一招手,宫女就上来为刑芝夹菜了,刑芝说:“不用,我自己夹。”政政说:“算了算了,还是我为你夹。我不信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自己夹。”

刑芝就笑了,政政说:“其实我们现在走路有人打伞,吃饭有人夹菜,漱口都有人准备好漱口水和口巾,简直就是比婴儿还婴儿啊。”刑芝说:“你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是你也不会拒绝那些。”政政说:“这些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嘛。我也不敢太另类。”

吃完了饭,政政就跑去床上躺着,说:“哎呀,好累啊。”刑芝说:“不行。你不洗脸不能睡觉。”政政说:“我知道了,我是累,身体不行,所以这方面不爱好。”刑芝说:“那你坐下来就不起来了,能不累吗?非要等到累的不行了才休息。”政政说:“我是糊涂人,你还这么爱我,我好感激你。”刑芝说:“你还知道啊。真想不要你。你看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了?让宫女给你好好洗刷洗刷。”

政政突然说:“我就这样怎么了。我喜欢脏我就脏,我就觉得沾着脏好,谁说我不能觉得脏好?谁说你那样就一定是好。”刑芝说:“没听有人说脏好。”政政说:“人干活的时候踩在泥巴里才脏呢,可是踩过泥巴的人懂得热爱的,都会爱踩泥巴。”

政政说:“所以愿意做野兽的女人,有肉吃。娼妓拿钱办事,办事多了还成了同类之中的强人了。”刑芝说:“娼妓不一样,卖不高。作为一个女人,我现在可以用最好的护肤品,保持我美好的容貌,这容貌也会让我过的更好。可是那些下等人的女人,很早就衰老,没有男人对她们有兴趣。”

政政说:“都是一个时代的,底层人用的护肤品比你用的也许差点,但是差多少呢?底层人是劳累了过后,就没有力气去护肤了。”刑芝说:“借口吧。我们去孤儿院的时候,会带一些商品,可是他们说用完了就没了,一点都不懂的了解商品背后的生活方式。”

政政说:“精神,在上中下层都可以追逐的。”刑芝说:“但是在下层没有掌控力。”政政说:“掌控什么?掌控群众?掌控力首先是要有掌控意识,这个掌控意识可能是邪恶的。”刑芝说:“王上不是说一片树叶是不会脱离群体而找到自我和坚持我的吗?看到别人那样我也想那样想过好生活,人之常情不是吗?”政政说:“别生气,咱们都承担不起生气的代价,这身体就受不了。”

政政拿出奏折。刑芝说:“有个故事,有傻子为了感兴趣的愿意冒险,结果死了,还不后悔。感兴趣的可以是金钱、美人,也可以是知识和爱。我要做金钱、美人,也要做知识和爱。”政政说:“好啊,你一网打尽,再挑你喜欢的,这是你的乐趣。”刑芝不说话,也拿了一本竹简,自己在那里看。

政政又说:“有以前赵国的富翁,一直在各处旅游和悄悄的把他的财产捐赠出去,他想在死以前把财产都捐赠了,然后想去仙境。”刑芝笑起来说:“他当初是怎么聚的那么多财,现在想法又变了。”政政说:“说不定受到了什么惊吓,才反常起来的。”

刑芝说:“你总是对我指指点点。我让你洗澡你都你喜欢有话说。你把床弄脏了,说不定还有虫子咬我。”政政笑了说:“你太爱干净的模样了。美后面就是丑,干净后面就是肮脏。”刑芝说:“你狡辩吧。滚!快去洗澡。”

政政去洗澡了,回来以后说:“外面下雪好大,好像都是狼等野兽出没的世界。冷,冷的不只是气候。”刑芝说:“活着就不能怕冷。”政政说:“哪个人活着容易啊。哪个不是遍体鳞伤,最后所有都失去。如果让你失去所有,你还会热爱什么吗?”刑芝说:“被爱。活就有意思的活,不然就去死。干嘛要失去所有。”

政政说:“被爱也要失去,就是你可以得到的你拥有的包括你所有的自我,全部都失去,你还热爱什么?”刑芝说:“就是世界全部都是魔鬼?”政政说:“差不多吧。你别想做魔鬼,你做不了。”

刑芝说:“如果我热爱世界,我就奴役世界,如果我憎恨世界,我就热爱幻想。”政政说:“那你是热爱世界还是憎恨世界?”刑芝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觉得全部是魔鬼,没有一点爱的。”

刑芝拿着几张布给政政看,说:“你看,我们孩子的婴儿床,做成什么样子的好看?”政政说:“设计的都挺好看。”刑芝说:“我已经男孩挑了一大堆玩具和家具、衣服,女孩也挑了一大堆。”政政说:“给孩子挑东西你倒是有劲儿了。”刑芝说:“总不能生下来再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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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离开,政政说:“不用那么应付别人。麻木的样子。你还不如表现出你烦的样子,虽然我不喜欢看到你烦。”刑芝说:“虚伪的有我的理由。”政政说:“我喜欢你有时没有目的的面对世界外的人,恬淡无事。”刑芝说:“我其实真的要的很少。”政政说:“单纯?一个人怎么会单纯是表象,深沉是底色的。”

刑芝笑起来,牙肉都露出来了,她说:“王上喜欢我傻傻的样子。”政政说:“你为什么会受制于肠胃?要靠别人养活自己?不过你受制于肠胃,难道别人就不受制吗?”刑芝没有回答。

政政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吧?”刑芝说:“挺好。”刑芝说:”你累了吗?要睡觉吗?“政政说:“累。不过还想看点奏折。”刑芝说:“张弛有度,就是懂得休息,也才懂得工作。”政政说:“是。要不然不看了。明年天下太平了,办个天下聚饮大会吧。”刑芝说:“齐国和卫国,王上准备留着?”政政说:“留着。再往南看看土著人能不能平了。”

刑芝说:“好多人都说钱方面决定了是否是朋友,给钱多的就是朋友,不给钱甚至破坏来钱的,就是敌人。”政政说:“所以呢?”刑芝说:“王上如果不是国王,拥有全国的财富,也不会有这个美好、安全的后宫。”政政说:“所以呢?别的人做国王,后宫也会这样吗?”刑芝说:“那倒是不一定。没有爱的时候,财富的诱惑很大,就算好奇也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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