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俩人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这样面对面单独坐着说话了。

自从那天梁太北拒绝了俞敏，第二天，俞敏就请了病假。一星期后，梁太北接到桂步清捎来的请贴，俞敏要结婚了。梁太北收下了请贴，也参加了俞敏在单身食堂举行的婚宴，但俞敏敬酒时，梁太北已经喝醉了。

后来，半年后，梁太北也结婚了。俞敏没有参加梁太北的婚宴。

再后来，两人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很少见面。

再再后来，梁太北上了大学……

以后，梁太北和俞敏虽然同在一个厂子，但很少见面，偶尔碰见了也就是一两句话打个招呼。直到上回，郝未平提议，梁太北为了工厂贷款的事，才和俞敏主动见了一面。不过，那晚，有郝未平在场，俩人虽然拘谨，但毕竟不象眼下这么尴尬。

梁太北瞅瞅对面椅子上坐着的俞敏，长吁口气，苦笑道“俞敏，这次调动是组织上的安排，不是我个人的决定。我……”梁太北欲言又止。昨天联席会议上，是田园提出任命俞敏的。梁太北是唯一一个反对者。尽管他清楚俞敏多年就在生产一线，胜任这个职务是毫无问题的。但他有顾虑，过去和俞敏的感情纠葛，还有女儿和耿耿的事，还有俞敏的丈夫耿雷。他不想在工厂最困难的时候，再授人以柄，让别人说三道四。但在田园的坚持下，联席会议最后还是形成了决议。不过，眼下，梁太北并不想把联席会议上自己曾经提出异议的事情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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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北又问：上午我过来，听说你去厂部了？

俞敏点点头。

……

就这样，梁太北问一句，俞敏答一句，要么就是点点头。

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1103 --二十二年后再…… (第1/3页)

梁太北和俞敏在液压车间又见面了。

两人显得都有些拘谨。

梁太北问：最近车间还好吗？

俞敏回答：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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