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有些为难，看着宋菲企盼的眼神，心中一软，道：“说到底，修行是逆天之行，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随波逐流也是一辈子，但想要逆流而行，站在九天之上，成仙成圣，实在是太难了。试想一个凡人的心智，怎样能和那些动辄十万百万岁寿的神魔比肩，修行到了半山腰，就是无尽的孤独，漫长岁月，故人好友都已经老死成灰，空寂宇宙里漫游几万年几十万年，没有大勇气，或者没有深重情爱，是熬不下来的。”

她看宋菲神色茫然，显然不知她为什么说起这些，心下抱歉，闭口不再多言，行了半礼，回转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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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宋老师，我决心已定，您不用再劝了。”

宋菲心里一酸，几乎流出泪来。

好歹在学生面前保持住了形象，她拼命眨巴眼睛，但口气还是透出凄苦，“洛洛，你怎么这么倔呢？学院能给你们最大的帮助，你那个弟弟，也可以得到最好的老师指点，你在其他地方哪里比得上在学院，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你再好好想想。”

“宋老师，您不明白的。”李洛语气难得柔和，但还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说，哪里有问题？”

第六十章 一次人生 (第2/3页)

学院还要对你的进步进行奖励，可以任选一门天阶下品功法武技，或者是三门地阶上品，随你处置，要是你想让其他人修习，学院也承担全部的消耗。”

所谓穷文富武并不是说来玩玩，一般来讲，越高阶的功法越对修炼条件苛刻，对资质、环境、消耗的特殊材料以及日常的丹丸补药都有要求，普通人拿了高阶功法，首先是无法入门，其次是负担不起，再然后是无名师引路，导致你走上歧路，空耗时间精力，甚至于根基有损。

天阶功法全乃当世震铄古今之法门，苟非其人，绝不轻传，白鹿学院把一部镇压学院气运的天阶功法交由李洛处置，又负担修炼所需，可以说是掏心掏肺，把李洛当做了学院未来的顶梁柱来培养。

李洛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师，宋菲这么狼狈，未必没有刻意做给她看的缘故，但无论如何，李洛也要承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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