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而起的寒意像电流滚过云慕全身，他心里像塞了干草的火炉，星点火苗便会激起焚心之焰。

云慕下意识地伸手，把嘉雨向身后护了护。再次对上那人视线时，云慕心底不由一颤，仿佛有一股风暴，正欲将自己一把撕碎。

凛空双眼透出那股凶暴的杀意与可怖的威压，竟逼得云慕险些喘不过气。

“这……”

这是力量的差距！是绝对无法投机取巧，必须直面的一道鸿沟、一道天堑！

良久，凛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总算是止住狂笑，干咳了两下。

“多有失礼，多有失礼。”他缓然道，“听闻你失去记忆，这才有心诈你一诈。见谅，见谅！”

虽再也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但现在这种强忍笑意的语调却更让云慕心火加温。

“诈我、一诈？？”云慕阴了脸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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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这种压迫之感勾起了云慕心中的一丝熟悉。冰神陌沨，也曾让自己登时便生出这样的感觉。云慕心中抱怨，若是陌沨在，一定就不足为惧了。

蓦然，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无耻地号称妖魂王，却连娇弱的女孩子都无力保护！在那空之祭灵使的出言侵犯下，云慕能做的竟仅是用身体挡在嘉雨身前，仅此而已。

双腿慢慢地向后挪动，云慕紧盯凛空，脑子里飞快地回忆扭曲移送的咒语。这般场合，如若不撤，自己胜利的概率已不必猜测。

空气一度沉寂，而就在僵持了几秒钟之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似敌似友，莫知其意。

“云慕。”眼球微转，凛空终于开口。

云慕不说话，带了丝紧张地静待他的下文。

“几百年找不见你，今天却自己回来送死么？”

回来，送死？

忽地，眼前的祭灵使爆发出一阵大笑，先前那冷酷慑人的气场顷刻全无。

云慕那种紧张感眨眼间云散烟消，因为他的心已不再感受的到一丝威胁。

嘉雨松开小手、怯步微移，一点点将面颊靠近了云慕。

“他在干什么？”

云慕迷惘地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凛空兀自笑作一团。

第13章 往生黄泉 (第1/3页)

苍穹之臂膀若为云雨，欲皇之臂膀即为凛空。

凛空——素有“欲皇之臂”之称，传闻中智商极高的空之祭灵使。过去不太平的年代里，还未见上欲皇一面，便被凛空设计摆平的战争分子早已不胜枚举。

云慕已不记得自己怎会与欲皇有交，而那四位祭灵使更是几乎只知名字，好一点的，便像凛空一样依稀记得关系远近。

好像浪客、又似醉翁，凛空以一副“形散神不散”的姿态立着，纵云慕一再诧异打量，他也毫无反应。然那眼却又锐利似箭，似乎快要把人钉死在地上。仿佛，这个人了解云慕的一切，云慕却根本不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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