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哎、真是丢人。

宋婴这日神情有些恍惚、连原本要问问朝歌这几日在长乐宫待得如何都忘记了。上午背书错了不少不说、下午一向拿手的骑射也发挥失常，惹得钟师傅连连皱眉。

朝歌早早注意到姐姐的反常，只等着她主动讲给自己。谁知等了一整天了也没等到她的倾诉，朝歌也不禁有些低落。

下了学、眼看二人就要告别各回各宫。

朝歌终是忍不住了，仰着小脸问姐姐：“姐姐今日为何事烦忧？一整日都不曾理我......”

宋婴吃了一惊：居然浑浑噩噩度了一整天么？又看了看有些不高兴的妹妹，实在不应该！忙道歉：“朝歌！对不住！是姐姐的错、下回再也不了！你可别气我！”尽是道歉，其他的一概不说。

朝歌得了她的道歉还是不开心：“姐姐不过与我分着住几日、便再也什么事都不同我说了么......”心下难过不已。

宋婴不禁涨红了脸、望了望失落的妹妹，一咬牙、倾身贴着朝歌的耳朵悄悄跟她说了昨晚的事儿。

朝歌听完呆呆地望着姐姐——姐姐都没有常识么，明明是......怎么会以为？

宋婴自觉被妹妹看扁，连声逞强道：“以后可不会了、大概是昨夜太累了。都怪那绿柳、夜里也不叫我！”

“这几日便由你教导殿下——”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暗恨：早知应教由怀庄的乳父来说、也未尝不可。

这绿柳倒是聪慧伶俐，接着他的话行礼答道：“婢子必将好好教导殿下。”

谢昭然感到有些满意、挥手让绿柳退下了。心里却有些忐忑——这该由生父教导的常识，难道要一个侍人教她吗。但若是要他来说、是万万不可能的。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顺了陛下的意，将失了生父的十一皇子接过来抚养。虽说是个皇子，但也算抚育皇嗣之功。最重要的是，没有这些让他难堪的琐事。可恨他当年一心只想抚育皇女、对雍平帝的暗示视而不见。如今......

一时间谢昭然心烦意乱。

这边宋婴对父君的忧烦一概不知、只是她自己有些羞得抬不起头。

朝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下去。直到分别，朝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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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司琴 (第1/3页)

谢昭然虽没有抚育过女儿、但也做了几年皇帝的君侍，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明明白白的。

打量了这个面容姣好的侍人、他面不改色，佯作冷静地问道：“你是什么名儿？多大了。”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他刚刚做了爹爹就要改当媒人？

侍人低着头、恭谨回道：“回主子，婢子名唤绿柳，十七了。”

“十七？”谢昭然心想：年纪是大了点儿，不过怀庄这孩子还是一团稚气，人事儿上由这侍人教导，倒也是勉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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