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罢了！

赌输了，大不了两条命！

“张先生，您请拔吧。”长亭再言，语声坚定，“他是死是活都不赖您，谁要借机拿您开刀，我陆长亭第一个要他脑袋！”

张先生得了此言，未曾迟疑，当即唤来童儿，烧开水取烈酒烫骨刀再扯了白纱备用，箭头已经长在肉里了，需要将箭头旁边的肉都挖掉才能轻易拿出来，张先生年岁大可下手力度极稳，刀往下一插再一提，蒙拓脸色煞白，紧咬牙关闷声一哼，长亭赶忙半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蒙拓衣衫大开，左胸露了个泰半，血肉模糊，张先生力道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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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一阖眼，脑子里都过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拔吧。”

长亭轻轻发声，像是在哀求，“您轻点儿拔...”

只是别让他受太大罪，可好？

长亭微微偏过头，眼风瞥向别处，喉咙干涩，仰了仰头把眼泪憋回去，世间因果轮回本是一道循环，她没作恶，蒙拓没作恶，他们虽算不上好人，可绝称不上坏人，她不信老天爷这么不长眼，她更不信她这么倒霉，若她实在倒霉，她都不会托生到陆家的门楣里头来！

第两百三十章 血 (第2/3页)

天在安排。那么她只想仰天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死的是她的父亲，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亲人？世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恶人，凭什么他们能活到寿终正寝，作恶的人才是最该死的人，凭什么，凭什么啊！

长亭直勾勾看向张先生。轻声问，“那张先生。那您说怎么办？”

“是大姑娘你说怎么办。”张先生叹口气，老人经的事、看的人多了，当然对生死也看淡了，更何况医者...医者看生死实在是见得太多太多了...张先生再叹一声，“大姑娘，您说怎么办，老夫便怎么办。老夫行医三十载，同您只有一个忠告，不拔尖必死无疑，拖的只有时间，或许还能这样苟延残喘几个月，也或许今夜便因高热毙命。而拔剑...或许生或许死，皆看老天爷怎么安排罢。”

内厢一瞬间静谧得不像话，蒙拓还躺在暖榻上急促地喘着粗气，长亭的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紧紧攥到指甲发白，头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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