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夜遥推理

〖恽夜遥推理〗

第八百六十章十个住客第二十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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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这两个地方之后,谢云蒙回到了一楼客厅里面,他对手足无措的文渊和苍鹿鹿说:“两位女士辛苦一下,赶紧找找这里有没有纱布和药品?替伤者包扎一下,尤其是女主人,要小心照顾,拜托了!”

“谢警官,放心吧,我们会做好的。”文渊立刻站起来保证,她拉上苍鹿鹿分头在客厅和厨房里开始翻找。

谢云蒙又转向许青说:“你在这里看好伤者,千万不可以走开,我到东屋去找傅责,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谢云蒙没有选择大门离开西屋,而是反身回到了楼梯间里面,他不想让文渊和苍鹿鹿看到门外的邕粟尸体,以免她们再次受到惊吓。

从楼梯间窗户来到户外之后,谢云蒙迅速绕到屋子正前方,正要打开东屋大门的时候,他的目光掠过两栋屋子之间的缝隙,缝隙大概有一个人的肩膀那么宽,西屋二楼三个房间的窗户是朝向这里的。

虽然女主人平时很任性,但到了关键时刻,可以看得出她还是关心傅责的,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让傅责为难。

不去阻止安凌香与傅责的互动,谢云蒙让文渊坐到了她和苍鹿鹿的身边,方便随时照顾,安凌香浑身上下布满了污垢和血迹,嘴角耳朵里也有血丝溢出来,所以谢云蒙担心她要更甚于白芸。

白芸捂着头上的伤口缩在沙发角落里,她时不时瞥向厨房里的傅责,眼中深深的恐惧一直挥之不去。所以只好尽可能靠近刑警先生难寻得一丝安全感,而傅责在厨房里煮的那些早饭,看来这时候的白芸是绝对不敢吃的。

安凌香的叙述在继续,从他的话语中,大家不仅了解到了昨晚上吴兴涵潜入屋子时的情形,还了解到吴兴涵居然今天早上5点钟的时候出现在过西屋大门口,这就有点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吴兴涵早晨出现在西屋大门口,他直接袭击了遇到他的安凌香,然后专属薰衣草丛逃之夭夭,这是安凌香到此为止最后的记忆。

“吴兴涵受不了我的冷嘲热讽,当场动手就想打我,被刘运兆劝开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刘运兆和吴兴涵带着画作离开了薰衣草别墅,而我依然一分钱都没有讨回来。”

谢云蒙听到画家两个字立刻就想到了躲藏在仓库里的神秘画家,以及和刘运兆住在一起的那个画家,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于是谢云蒙问:“你知道吴兴涵的画室在哪里吗?”

“画室?”傅责显出了一种嘲讽的神色,回答说:“他哪来什么画室呀,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寄居在垃圾回收站边上的仓库里面,平时除了替刘运兆画画卖钱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每个月的生活费还都是刘运兆发放给他的呢。”

“那么说刘运兆很有钱喽?”谢云蒙问。

“不是的,刘运兆自己也是个无业游民,他大部分收入都是靠着替人家买画赚取差价,算是一个中间商吧。不过,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吴兴涵画技那么差,刘运兆还是甘心养着他的原因。”

傅责似乎猜到谢云蒙接下来要问什么问题,所以自己先行回答了,最后一句话其实就是告诉谢云蒙,他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吴兴涵与刘运兆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一无所知。

在还没有询问白芸口供之前,谢云蒙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傅责。所以当傅责回进厨房里,继续去做早饭的时候,谢云蒙转头看向了白芸,这个女人一直处于惊恐之中,而给他带来惊恐的根源就是傅责,这一点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谢云蒙问白芸:“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还行。”白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平时一向高傲的女人,在关键时刻,也不过是一个纸糊的漂亮灯笼而已,内心其实是极其脆弱的。

她看着谢云蒙的眼睛说:“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起得很早,一直就觉得很不安心,5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到客厅里来洗漱,那个时候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窗外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动,我以为是住在隔壁那栋楼里的香香过来了,于是主动去帮她开门。”

“可是没想到门还没开直,就看见头顶上什么东西明晃晃的闪过,要不是我当时急中生智往下一蹲,估计现在命都没有了。因为事情发展的太过于突然,我没有立刻倒下,而是追着袭击我的人跑到了门外。”

刑警先生的灰色脑细胞飞速旋转着,思考着,而他对面的白芸却只是摇头,根本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白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她眼里,傅责是犯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论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都没有办法改变傅责就是袭击她的那个人,白芸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谢云蒙等了一会儿,见白芸实在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于是他改变了询问方式,说:“白小姐,凶手回头看你的时候,脸上有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情?”

“有,他看见我追出来,似乎很慌张的样子,连拿刀的手都在颤抖。”

“那么你觉得他逃跑的方向是明确的吗?还是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犹豫不定之下才回头看你的?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是前者或者后者就行了。”

“嗯……我想是前者。”

“你想?也就是说,你不能确定答案的正确性,只是在自己猜测,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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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香继续说:“吴兴涵好像是从窗户翻进小责房间里面的,他说自己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想要在薰衣草别墅里面躲一天,第二天晚上就会离开,一开始我很害怕,并不愿意相信他的话。而且,我发现房间窗台墙壁上都是吴兴涵留下的脚印。”

“但他信誓旦旦的说只留一个白天,今晚上一定会走。当时我和他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我很害怕他会伤害我,所以只好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把他安排在没有人住的那间仓库里。”

“昨晚让小责去东屋也是我提出的,小责从来不会反对我提出的要求,所以在他点头答应之后,我就不再担心这件事了。”

谢云蒙问:“你担心什么?担心傅先生和吴兴涵见面之后会发生冲突吗?还有,既然吴兴涵是傅先生认识的人,那他进入薰衣草别墅为什么不求傅先生帮忙?而是来求助于你呢?”

“其实……”安凌香有些欲言又止,她转头看着厨房门口的傅责,似乎在问他要不要说。倒是傅责显得很坦然,微微对安凌香点了点头。

“严,严重的刑事案件?!!”傅责脱口而出,脚步一下子滞涩住了,他的害怕情绪如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谢云蒙回过头,刑警先生咄咄逼人的眼神让傅责瞬间感到自己像是关在笼中的雀鸟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跟着刑警先生下楼,去面对未知的质询。

事情似乎总是喜欢在同一时刻发生,当谢云蒙和傅责走到楼下的时候,安凌香居然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看到傅责靠近并没有像白芸那样显露出害怕的神情,而是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男朋友的腰部,不停哭泣着。

从安凌香的反应可以看出,袭击她的绝对不可能是傅责,因为傅责在她面前隐藏,要比在白芸面前难得多。

谢云蒙让大家聚拢到一起,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沙发边上,首先开始询问傅责本人的口供。

很简单,如果许青最终觉得性格不合要分手的话,也是因为她的瞧不起而分手的,绝不会像之前一样让白芸感受到伤心难过!

白芸看得出来,许青对她并不上心,是金钱让这个男人保留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继续待在她身边。这些白芸并不在乎,只要她和那个抛弃者的最终约定完成,后续她会有一生一世的金钱来束缚住许青。

白芸匆匆吸完手里的香烟,涂着香艳红指甲的手指在空中随便甩了几下,等烟味变淡之后,白芸披上外套起床走出了房间,她受不了早晨起床嘴里干涩的感觉,所以一般都在床上呆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去洗漱。

当白芸消失在房门另一端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许青才睁开了眼睛,他和白芸两个人就算睡在一起,也很少予取予求,昨晚也是一样,两个人只是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睡着了。更重要的是,白芸也不是那种会在床第之上开口索求的女人。

头脑早就已经清醒了,许青双手撑住床沿坐了起来,目光粗略扫过房间内部,鼻腔内闻到了淡淡的烟味,许青叹了一口气,放松上半身靠在床头板上。

“能让我进你的房间看一下吗?”谢云蒙问。

“可以,请进吧。”傅责稍稍让开一点身体,他不想反驳谢云蒙提出的任何问题,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只想知道,这栋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云蒙走进房间里,这里的痕迹并没有被人刻意掩盖,还是同他凌晨时分看到的一模一样,甚至还多了两处,似乎是有人一定要坐实傅责的犯罪事实一样。

是的,谢云蒙此刻的感觉就是这样,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也太直接了,线索证据包括死人,都出奇统一的指向傅责,这些绝不可能是傅责自己弄出来的,不管傅责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一定另外还有一个人想把所有的罪名栽到他的头上。

站在房间中央环顾一圈之后,谢云蒙自顾自走出了房间,傅责自然是跟着他一起走出来,谢云蒙说:“傅先生,请你跟我到楼下去吧,楼下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案件,我希望能第一时间听到你的口供。”

“许青,你立刻上楼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快!从现在开始这里所有的一切由我指挥,活着的人不许动屋子里任何一样东西,十分钟之内必须在客厅里集合!!”

男主人如果半夜回到自己房间里,脚印只可能出现在房门口,而且谢云蒙清清楚楚记得,傅责穿着的是拖鞋。现在窗台上留下的脚印明显是皮鞋鞋底造成的,所以不排除有个人趁着傅责不在房间里偷偷潜入了进来。

白芸十分肯定,袭击他的人就是男主人傅责,但目前这种状况,谢云蒙不能凭一家之言就认定事实,最重要的是要看女主人安凌香醒来之后怎么说?如果两个人统一口径,那么傅责的嫌疑就会大大上升;如果两个人说法不一致,按照常理来说,谢云蒙应该更倾向于安凌香的口供,因为安凌香是这栋屋子里最熟悉傅责的人。

谢云蒙看了一眼卫生间里面的状况,里面除了水龙头没有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离开的时候,他还随手翻了一下房间里的抽屉,想找一找有没有药品和纱布,结果一无所获。

于是他又一口气回到仓库前面,同样一脚踹开了房门,仓库里也是空无一人,但其他地方都同昨晚一模一样,地上扔满的他们昨晚做好的薰衣草花束,角落里大箱子上的灰尘也应该没有被人抹去过,窗台上没有任何人翻进翻出的脚印。

许青在一边好奇的问:“谢警官,你怎么了?”

“我听到花田里有人爬动的声音。”

“有人爬动的声音?不可能吧,也许是有人早起在花田里散步,这里的花枝长得很高,女孩子如果早起的话,一般走到花田深处,就看不到人影了,你会不会听错了?”许青琢磨着说。

“应该不会!”谢云蒙坚持己见,凭他的经验,外头的人是在走路还是在爬行不可能会听错,所以谢云蒙立刻转身朝客厅方向走去,他想看看房屋正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许青跟着他一起几步跨进了客厅里面,客厅里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桌上还放着傅责半夜遗留下来的薰衣草花束,因为是平放的,所以花束底部装着的水有一些流出来了,沿着桌角正在慢慢滴落到地板上。

错怪是因为抛弃者离开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感情问题,只是因为贪婪之心在作怪而已。意识到这两点,白芸终于放开了,她开始周旋于那些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包括刘运兆和许青。

刘运兆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备胎,只是为了搞好和他妹妹刘韵的关系,以方便自己的行动。白芸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与抛弃者达成了合作条约,而且原因只是为了钱。

在白芸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与金钱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即便是恶魔在她眼前出手,她也不会像普通的女人一样胆怯和崩溃。

至于许青,白芸希望和他两个人能够走到最后,不是因为有多爱,而是因为许青确实是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对于许青来说,也许白芸的骄傲和藐视让他很难接受。但是对于白芸来说,骄傲和藐视就是自己的武装,是给许青一个提出分手的理由,也是给自己留下一点最后的面子。

两个人顾不上这些,谢云蒙迅速绕过餐桌一把打开了薰衣草别墅西屋的大门,当门外情景呈现在眼前的第一刻起,谢云蒙就愤怒了,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在刑警先生的心中,这种通红炙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因为大门外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第一个不用多看,就可以确定已经死亡。第二个面朝下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和血迹,身边的土地上也已经染了一大片鲜血,就算没有死,估计伤得也不轻。

第三个就是在地上爬行的那个人,她的上半身趴伏在门前台阶上,头发缝隙中可以明显看到裂开的伤口,从头顶流淌下来的鲜血让这个人的眼睛都很难睁开,她想要爬起来敲门,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向前移动半分了!

昨天晚上明明在薰衣草花田里搜索过,明明看着所有的人平安回到了房间里面,明明自己一晚上守在西屋二楼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去,而且谢云蒙后半夜都呆在最可疑的傅责身边,为什么凶手可以一口气袭击三个人?!

谢云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和懊恼,他从没有出现过这么重大的失误,凶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那么多事情,自己居然浑然不觉,他还有什么资格当一个刑警?!!

第八百六十章十个住客第二十八幕 (第2/3页)

!让他突然之间觉得心里一阵酸楚。

最终,谢云蒙在小遥心里的位置还是要远远超越自己,自己共享同一生命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牵绊在一起的兄弟而已。可谢云蒙则稳稳霸占着爱人的宝座,让人望尘莫及。

说没有妒忌那绝对是假话,莫海右也是个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他怎么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呢?只是隐藏得稍微深一点而已。孰对孰错?该怎么去做?莫海右心如明镜,如若不是父母的事情牵绊在其中,莫海右早就和谢云蒙公平竞争了,他只是冷漠,可不是个畏畏缩缩的怯懦者。

不再多想,莫海右跟着恽夜遥站起身来,两个人收拾起桌上的报告走出了办公室,后续验尸工作可以先交由助手处理,莫海右向专案组负责人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和另一个警员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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