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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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38 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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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庄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知道是谁撞得吗?”

老庄忙摇了摇头。

这时,这人突然说:“停车,我到了。”

老庄忙踩了刹车,他望了望四周,脑袋一下大了,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

客人已经下车了,他站在老庄的左前轮胎前,阴沉沉地说:“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你,一直在说谎。”

说完,那人眨眼即消失在了深邃的树林中。

老庄的头都大了,一脚踩下油门,车倾斜着就冲了出去,瞬间就栽进了路边的沟里。

老庄死了。

几天后,老庄的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两次乘老庄的车去西郊的乘客。

又过了一个月,老婆开始催促老庄出车挣钱了,几天后,老庄无奈地重新坐上了驾驶座。

当晚,老庄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车。这个人穿着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脑袋上,看不清脸。他问客人去哪,这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西郊。”

老庄便硬着头皮开动了车子。

相似的夜晚,寂静的公路,漆黑的空气,老庄觉得身子在抖,但还是强装镇静。

这时,客人突然说话了:“听说了吗,前一阵这里撞死个人。”

短篇38 撞人 (第2/2页)

着老庄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庄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飞快地生长着。这时,他的鼻子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你在撒谎!”

这个梦让老庄想起一个叫皮诺曹的童话人物,那个小木偶每说一次谎,鼻子便会长长一点。

这个梦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来,他都会颤颤巍巍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它是不是想梦中那样变成了一根屹立在脸上高高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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