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桃红将顾柳绿的身体收入储物袋，而后向李波扑过去。

她一脚把李波踢得跪在地上，倒提着他压在床柱上，用力抱住他，防止他挣脱，把一瓶丹药都倒进花瓶口里。

春娘子默默地施了个雨露决，水从虚空中凝结，融化丹药，灌满花瓶。

春娘子的灵气就要耗尽的时候，李波终于不动了。

顾桃红翻出他的储物袋，拿了些防水的床单塞住花瓶口，抡起李波从窗口跳出去，将李波扔进了院子里的池塘。大花瓶带着李波无声地沉了下去，泡都不冒。

春娘子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她向尤茹莲的头扑过去，灰色头发发出蛇一样的尖叫，缩回头附近，想把春娘子和头分开。

春娘子牢牢地抱住尤茹莲的头，冲顾桃红叫：“走！走啊！”

顾桃红愣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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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和春娘子一起，一路往外走去。

李涛的居所很大，沿着湖围成一圈，她们也凭借记忆往外走，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

顾桃红脑子里浑浑噩噩，也许走错了路，这条路越走越窄，最后变成了死路，在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飞在空中。

顾桃红木然地看过去。

是尤茹莲。

顾桃红拔出了玉瓶瓶塞，她没见过辟谷丹，但她知道没有辟谷丹会是灰乎乎的，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她向顾柳绿一笑，闭上眼睛，把丹药凑到嘴边。

“阿柳！”她听见春娘子撕心裂肺的声音。

睁看眼睛，她看见顾柳绿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而李波居然在摸索着为她止血。她跑过去把自己的灵力注入顾柳绿的身体，但是她不会医术，单纯的灵力滋养救不了顾柳绿，凡人的身体太脆弱了。顾柳绿和她对视，发出气音：“我……自己……撞的……你……你走……”

“啊啊啊啊啊！”春娘子拼命撕打着李波，但顾柳绿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的头颅摆在地上，脖子往下有一堆人形的灰烬。她的头发变成了灰色，乱七八糟地铺在地上，翻白的双眼中冒出两股灰烟，缓缓上升，被吸到悬浮在空中的扇子中。

那头颅似乎发现了顾桃红的到来，转动眼珠盯着她，向上扯动嘴角，露出满口灰色的牙齿。灰色的头发像无数条蛇一样立起来。

顾桃红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并不害怕。她冷漠地站着，看着灰色头发激动地抖动，向她冲来。

我要和阿姐死在一起了……

春娘子扑过来，灰色头发缠住了她，把她抛向空中。另一些则继续向顾桃红扑过去。

16.顾桃红的逃亡 (第2/3页)

“叽叽歪歪什么，吃就是！不吃我杀了这个凡人！”

那里面肯定不是好东西……顾桃红当然没吃，只是做出要吃的样子，弄出点声音。

李波等了一会，再没听到什么动静，顿时大怒，一只手上裹满灵力，对准顾柳绿的心脏：“真以为爷爷好骗是吧，我现在就弄死她！”

“我吃我吃！”顾桃红连忙阻止，李波停了下来，手上的灵力依旧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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