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来过，像是没有爱过，愈合了，在那个口子纹上永恒，不用努力地不去想起，也能渐渐地远去。

而她，终于不用再勉强自己，拽着及膝的发，不用穿着难洗的白色百褶裙，不用踩着优雅的小高跟，不用跟淑女一样，小口地吃东西。

不用……

原来这么些年，她做了这么多不用做的事，却没有做自己。

秦以沫懊恼地踩了踩地上的那摊子湿意，也不擦眼泪，就那样歪着脑袋，看着董斯宸。

“你说，是不是每个失去初恋的人，哭过了疼过了，以后再被伤害，就不会再痛了？”

许是哭过，许是她眼睛还挂着泪水，说着这样的话时，董斯宸竟然听出了她的委屈。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是安慰自己没有得到爱吃的糖的小堂妹一样：“摔过了，就长大了。”

原本还一脸委屈的秦以沫闻言，竟然笑了，犹如那树上的茉莉花。

她伸手抱起，被她丢着的海豚。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身上的毛：“你应该属于大海，为何这般傻，为了心中遥不可及的羡慕，放弃了无边无际的自由？”

惩治了尚陌，快乐吗？若是快乐，心里却有些惋惜。疼痛吗？若是不疼痛，心里却隐约有些刺痛。

默默地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完全不理会身边一直沉默地盯着她看的董斯宸。

脚下那片亮堂的空地，突然下起了雨，一滴两滴，三滴四滴。雨越下越多，落在地上，生生地砸开了一道道疼痛。

烫的发疼，疼的发酸。秦以沫却知道，自己不是在为自己那短暂而一塌糊涂的初恋难过。也知道她不是在惋惜，没能跟自己从小就钦慕的人，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立在昏黄的夕阳前，戴着老花镜，看着年轻时候的点点滴滴。

她是在为自己高兴，卡在自己心里那么久的疼，终于生生地撕扯开一道出口，带着酸意，从那里爬出去，掉下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蒸发不见。

说的是海豚，可却是在说曾经傻傻的自己。

她跟尚陌的爱情，就像是打碎的沙漏，记载过过往的点滴，如今碎了一地，除了膈人的沙石，还有扎人的碎片。

扫掉了，依旧有痕迹在，不扫掉，却容易让自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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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1/3页)

秦以沫跟董斯宸，抱着一人高的娃娃跑到山脚下，就有些累了。

这个时候，山脚有些许凉意，三三两两的情侣。有的顺着山路而上，有的已经从山上下来，女孩儿们或笑靥艳艳，或娇羞可人。

随手将赢到的娃娃放在独木桥下的石凳上，秦以沫看着那昏黄的灯光，还有自己被拉长的影子，以及沙沙的竹叶声儿。

微笑着的眉眼，突然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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