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看看妈总也想哭。

收拾完桌子上的杯碗盘碟，把客厅打扫一遍，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妈坐在沙发上，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

“敏，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

“你怎么不睡？”田敏在妈的身边坐下来。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如果真要结婚生子，双方父母总要先见个面吧？你能告诉我他的父母是哪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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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高兴得睡不着呀。妈高兴什么？我的大女儿马上要有工作了，就是培训期间也有工资，每月八百块呢。等你正式上班了，妈就可以歇了。你知道妈有哮喘病，常常觉得心里憋得慌，劳动服务公司的活又太重，卸车、挖沟、埋管道、清理下水道、栽树种花，妈是强撑着熬到了今天，妈早就盼望你有一天能上班挣钱呢。”

听到妈的话，田敏的头靠在妈的肩头上，她又想哭。

妈回过身压低嗓音说：“多亏电话是我接的，要是你爸接了，肯定会发大脾气。李仙菊打电话说，你已经谈了一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给你买衣服、买皮鞋、买手机……你同这个男人关系不正常，你说衣服是李仙菊送的，全是欺骗。这个电话我接了，你爸不知道。”

田敏看妈一眼，她什么也没有说，她有这个思想准备。

“你这衣服、手机、皮鞋、黄丝巾，全是你交的男朋友给买的？”

黑呢子叔叔的女儿苏群不久前给田敏打来电话，约她明天一块去黄河南技工学校。

妹妹田园在上铺睡着了，怀里抱着一本书。

听到妈在客厅里收拾碗、盆、碟、盘，田敏擦去泪水来到客厅帮助妈妈干家务活。

妈有严重的哮喘病，妈说是在甘肃长庆、去接放学的田敏，有一次碰见刮“白毛风”，被冻后落下这个疾病的。

妈看着女儿几次欲言又止。

“嗯。”田敏点下头。

“他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你们俩的关系发展到那一步啦？”

田敏没有回答。

“他是那里人？干什么工作？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他的父母见过你吗？”妈问。

田敏摇摇头。

第三一章 冬夜别离愁 (第1/3页)

田敏在卧室躺在床上想心事。

爸爸与客人们喝到深夜一点才结束。

由于心里高兴，又加上陪客人，爸酒喝多了，客人没有走他就支持不住躺在卧室里呼呼大睡起来。

客人们坐黑呢子叔叔苏伯顺的面包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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