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芝摇了摇头：“看不出。”

他虽是书法大家一门书圣，但是对于占卜天象的事情也只是看得入门，俨然是个门外汉，看着这么久也只是管窥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占星之术更是需要严谨算法，不然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非是儿戏。

章云芝淡淡道：“以星象算得大局势便是不易，要想从亿万星河看出一人命运，更难。”

江天道笑道：“前几日我去了趟沧州，去了一个棺材铺，见到了天命宗一位先贤。”

章云芝面色平静，对江天道营造的悬疑气氛卖出的关子毫无波澜。

江天道也丝毫不感到怪，自顾自讲述道：“天命宗致力于研究占卜星象命数，却始终占卜不出自身命运，医者不自医，真是有意思，但是有这么一个人不墨守成规，看破了万千星象，这个人是不惑禅师。但是当我向他问起长安的星象命数之时，他也看不透，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这一次章云芝不再淡定。

江天道这张总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脸出现了担忧：“江长安理应死于皇城之！”

呼——

冷风吹在两人脸，夜晚猛然之间像是凌冽了几分。

他竟在夺目！

他没有一丝痛苦，反而异常得淡然，两枚染血的白色眼珠捧在手，又拾了根芥草摩挲着将两个眼珠串在了招幡。

而后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握住这一面破招幡，走出了院落，走出了桃林，他手晃着一只摄魂铃，每走一步手轻轻晃动，饱含节奏韵律，暗夜里叮铃叮铃的响声传出老远，像是指引那些迷途的人找到归途，又像是带领那些罪恶走到黑色深渊的尽头。

江家摘星楼，章云芝伫立在栏前，同样是抬头仰望着无尽星空，与以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闲人。

江天道是个大闲人，也正看着天群星，问道：“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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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动乱之始 (第2/3页)

，破布迎风颤抖。

卜叔也不像是江长安来时的萎靡不振等死的乞丐装扮，他站立在破烂的庭院之抬头仰望着星空，那双眼睛本是个看不到任何事物的眼睛，但是在他一脸认真的神色很难让人以为他是一个瞎子。

但他的双眼白珠的确在左右晃动，随着星象的移动而变化，平静的脸渐渐变得惊愕，然后再转为平息，欣然一笑但又笑得发苦，不时间悲喜交加，不断转换。

突然，他一只手伸向双眼，两只手指插入眼窝之，鲜血顺着鼻梁滴在地面，咯吱吱的搅拌声震魂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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