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朕为何要崇武轻？”

江长安摇头。

夏辛语气带着怨恨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心人！朕对那些人不好吗？朕给他们想要的权力，朕给了他们想要的财富，藏污纳垢，蛇鼠一窝，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些之人满口圣人言的学识渊博之人都反朕！”

他说着咳了起来，一个太监端着一碗参汤送了过来，苦劝道：“陛下，喝药吧？”

夏辛一把将那参汤打翻在地，整张脸因为剧烈咳嗽变得苍白泛着病态的红润。

“朕恨！朕坐拥天下最大的十九州郡，却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住，连朕最看重的儿子都要反，恨不得杀了朕！”夏辛痛苦道，“也不怪他，他像是朕当年恨不得杀了那些臣一样！朕忍了一时，却难忍一世，朕的儿子何尝不是如此？”

夏辛苦笑道：“因果如是，报应如是！”

见到这位九五之尊，坐拥天下最大权力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江长安的确有些难以想象。

江长安没有办法去评断孰对孰错，只是想起了夏己所说的话：“哪怕是紧握在手心的权力也有可能一瞬间成为束缚全身的枷锁，挣脱不开的囚笼。”回想起来，自也是贴切。

这一刻他不禁对这位皇帝多了一丝同情，也仅仅只是一丝，毕竟既然自己犯下了因，便要受这个果，逃不脱，摆不掉。

夏辛道：“真是百密一疏，没有想到你的观察会这么敏锐。可是有人能仿照字迹，只是凭借字迹，恐怕难以判断吧？”

江长安道：“不错，这还不足以让我确定尚大山是景皇陛下，直到陛下‘假死’之后，尚前辈也相继失踪不知去处，我从不相信太过巧合的事情。”

“你的师父章云芝近来日子可还好？”

提及书法字，夏辛忽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叹气道，“朕对不起他。”

江长安沉默不语，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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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上天善待江州 (第1/3页)

江长安道：“从你将我带到竹林庞先生的衣冠冢面前的时候。 wWw.”

“哦？可是朕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不错，陛下本身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却有一点疏忽了——那是碑的字。”

江长安道：“当时尚前辈……也是陛下您告诉我说那块碑石面的字是陛下亲手题写的。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对书法的见解还是有一些的，一眼也认出了那碑的字迹和尚前辈在城东题词壁的字迹有些相似，对于书写的人来说，一件长年养成的习惯是极其难以改掉的，自那时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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