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客栈

〖秦深的客栈〗

孔雀绿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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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丢丢感冒咳嗽了,这么吃上两个,嗓子就会好很多。

“咳咳。”

孩子抬起小手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低头继续写作业,章俟海在一边心疼地双眉紧紧蹙起,“丢丢。”

“嗯?咳咳。”丢丢抬起头看爹爹,因为不舒服,眼睛水润润的、微微发红。

章俟海弯腰搂过孩子,“作业我们明天再做好吗,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宝贝不舒服,就不要一直做作业,可以放一放。”

“爸爸。”生病了,丢丢就非常黏着爸爸,不让他走。

秦深躺在孩子的身边,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拍着,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爸爸不走,丢丢睡吧。”

“嗯。”丢丢往爸爸的身边挪了一下,贴着爸爸,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顺,慢慢睡着了。

等孩子彻底睡着了,秦深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有一点点声音发出来就停下来观察一下孩子。

悄声地推开门,秦深给躺在床上的白虎神君使了个眼色,白虎点点头,在被子上几乎无声地走到丢丢身边,趴下来守着。

秦深合上门,转身站起来对上章俟海担忧、问询的视线,点点头说:“孩子睡了,放心吧,小孩子磕磕碰碰,生些小毛小病是正常的事情。章先生,你别这么紧张啊。”

丢丢不舒服后,章俟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恨不得坐在房间里面守着孩子一动不动。

秦深没允许,推着章俟海往外走,“走吧走吧,章先生以后经历的事情还要多呢,你别紧张的心脏都要停跳了。孩子要学会坚强,在不断地成长,你就要跟着不断调整自己。”

章俟海长叹了一声,用力地抹了一把脸,“我会的。”

“这就是了。”

孩子在不断成长,家长也跟着成长,每个人都在长大,要用坚韧的心和柔软的情一起面对未来的不可知。

客栈大堂里头,leo还没有走,老板没有让他离开前,他就想在客栈里面多赖一会儿,这边给人的感受实在是太舒服了,让人不舍得离开。

“你穿这么多不热?”王乐彬抱着一个箩筐,把切了一刀仅仅是蒂头连在一起的茄子拿出去到院子里面晒,经过leo这边的时候诧异地问他。

leo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看看王乐彬身上的短袖,突然就为自己为什么这么热找到了原因,客栈里面温度适宜,根本不需要他穿多少衣服啊。

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羊毛衫,抓着下摆把套头的羊毛衫脱掉里面还有一件衬衣,衬衣解开的话,里面还有一件秋衣。不过,在大堂脱到这儿就够了,再脱就要耍流氓了,问了守在吧台这儿的六娘厕所在哪里,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按照指点的方向走。

终于把汗湿的秋衣秋裤脱掉,仅仅穿着衬衣、长裤在客栈里面就非常舒服。

长吁了一口气,leo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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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是洪烨提醒儿子收敛点儿。

龙龙缩了肩膀,踮着脚走回了桌子,侧头趴在上面,咧嘴偷偷地朝着丢丢笑。

丢丢抿嘴笑了,他的小脸上有些红,身子有些虚弱,但是被爹爹抱在怀里面很安全、很舒服。

到下午,丢丢的感冒严重了,小家伙有些低烧,青龙神君妙手也无法让这种小毛小病立刻消失,这是考验和提高孩子免疫力的时候,不能够每一次感冒发烧就打针挂水,抗生素等外来手段用多了,孩子的免疫力经受不住考验,很容易被打倒。

吃了青龙神君开的药,丢丢迷迷糊糊地要睡觉了。

“咳咳。”喉咙痒痒,忍不住想要咳嗽,可是咳嗽多了又觉得胸口疼,丢丢靠在爹爹身上,扔掉了手上的笔,小手揽上爹爹的肩膀,“嗯,咳咳,明天再做。”

章俟海的手穿过丢丢的膝盖窝,索性把儿子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搂进怀里,“今天就好好休息。”

“嗯。”

“耶!”龙龙激动地扔掉笔,恨不得绕着客栈狂跑一圈,“太好了,不用写作业,哈哈,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龙龙最讨厌写作业,要不是丢丢拉着自己一起做,他早就把书包扔飞掉了。

“真的吗?”有个人从楼梯那边冲了过来,蓝月儿下楼的时候看到摆放在大堂中间的水箱,也听到了章俟海说的始末。

当听到青龙神君说,水箱中的鲛人还活着,蓝月儿激动地冲了出来,祈求地看着青龙神君,“神君,我姑姑还活着是吗?能不能救救我姑姑。”

青龙神君的眼神淡漠疏离,与好打不平、仗剑江湖的热血白虎不同,他显得更加清冷无情,凡尘生命于他而言如同过往云烟,蓝月儿哭得伤心,但他很难被这种伤感感染到。

冷眼看着激动的蓝月儿,等她情绪平复了才淡淡开口,“问你父亲。”

蓝月儿擦掉脸上的泪水,心情平复的她缓缓点头,“谢谢神君,我这就打电话给爸爸。”

丢丢很有计划性,什么时候做做专业、什么时候玩,在心里面都有一本账。每周六起来后玩一会儿就是他做作业的时间,雷打不动的。

“咳咳。”丢丢靠在爹爹的怀里面,握着笔的小手紧了紧,皱着小眉头正在权衡思考,想着是休息还是按照计划把作业做了。

如果秦深在,肯定会说都是章俟海害的,让丢丢这一点这么像他。

“丢丢你不舒服,作业可以明天做啦,我也不做。”龙龙豪爽地扔掉铅笔,气概非凡地拍着胸口,“我陪你,我们明天一起做。”

离得不远的洪烨扶额,他儿子是巴不得不做作业。

“嗯?”

“瞧我这张嘴。”林晓宁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哪儿敢啊,我的宝贝。”

被林晓宁弄了这么一出,蓝月儿是真的不再难过了。松开了林晓宁的耳朵,擦掉脸上的泪水,姑姑的鲛珠还在,就肯定有办法唤醒她。

林晓宁见女朋友不再难过,松了一口气。

蓝剑鹰过来还要一段时间,鲛人的事情暂放在一边,秦深让郭跃把水箱搬到了空的地方不占着大堂的位置。将丢丢放到靠窗的地方,和龙龙一起做作业,孩子喉咙疼不想吃早饭,秦深就去厨房里给他熬点儿稠稠的小米粥,再做一个冰糖炖梨子,挖空了梨核后填上百合、贝母粉、枸杞。

忍痛看了一眼水箱中沉睡的鲛人,蓝月儿在男朋友的陪伴下到一边打电话,海中没有信号,她是打给岸边的族人的,让族人去通知父亲。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滴落,蓝月儿靠在男朋友的怀里面小声啜泣,哭个不停。

姑姑很温柔,小时候一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柔软的声音送进自己甜甜的梦乡,伴随年幼的她不断长大。

后来,姑姑爱上了陆地上的男人,随他远离家乡,再也没有回来,梦里面再也没有了温柔的声音。蓝月儿为什么说服父亲要到岸上上学、为什么执意要和林晓宁在一起,姑姑对她的影响很大。

听到女朋友的低诉,林晓宁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你、你姑姑五十年前上的岸,你姑姑还在海里面的时候你就出生了。月、月牙儿,你、你多大了?”

“五十六。”蓝月儿被林晓宁张口结石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哀伤暂时掩下。

老妇人正是毕方琴,她身上穿着章俟海曾经见到过的孔雀绿绣大红牡丹的旗袍,浓绿配艳红,强烈的撞色在她活着的时候因为她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颐指气使的神态显得并不突兀。可人死如灯灭,那些气质已经随着死亡消失在了这具肉体中,浓烈的撞色没有美感,像是一个干瘪的茄子放进了鎏金骨瓷盘里面,只有突兀的违和感,剩下的大概也就是旗袍上巧夺天工的绣工让人赞叹一二了。

“呃,章俟海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癖好,看起来好恶心。”吃完饭的洪烨走了过来,站在水箱旁边面露厌恶地端详,“这么漂亮的鲛人被人类摧残,丧心病狂哦,你看,尾端那个打弯是被人为打断的啊。秦深弟弟的女朋友不是鲛人嘛,你弄来了这个也不怕鲛人生气,他们最护短了。”

“就是为了小宁才把这个鲛人弄了过来。”章俟海简短地将水箱中鲛人的始末说了出来,“有眼泪凝结,应该还活着?”

“我能够感受到微弱的生命气息,不过我对这种感觉不准的。孟彰你过来看看,这个鲛人还活着不。”洪烨朝孟彰招招手,让他过来。

孟彰神君走到水箱附近,看了一眼便说:“活着,但鲛珠碎了,能不能醒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林晓宁惊愕了,“你身份证是22。”

蓝月儿嗔怪,“写实际年龄,学校怕不是要疯。”

“那我和阿姨谈恋爱。”林晓宁咂摸了一下,感叹。

蓝月儿也回过味来了,揪住林晓宁的耳朵,“你嫌弃我老?”鲛人寿长五百,她五十六,还是个宝宝。

林晓宁告饶,“哪儿敢啊,我的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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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鱼尾在末端打弯,没有了漂亮的尾翼,这样的打弯并没有多少美感,在场的各位只是感觉到残忍,而不是什么残缺的美。

如果仅仅是如此,章俟海就不会将leo喊进来了,因为在水箱中不是只有鲛人。

鹤发鸡皮的老妇人紧紧地用双臂拥抱住鲛人,试图将鲛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但她太老了,岁月带走了她的容颜、她的健康和她年轻的身体,苍老的身躯无法将年轻体壮的鲛人揽住,所以展现给众人的只有别扭的紧贴和变态扭曲的占有欲。

隔着水箱,也能够闻到里面散发着浓浓陈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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