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听到一个村子，百十口人被屠杀，惨不忍睹，那些杀人的正是他放走的孩子，他辞行，外出一年，从此在没有屠村的事情，回到家，父母感觉石毅的眼神多了些冷厉。

他问母亲“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母亲说“要看心。”

他不懂，心怎么看。

他又问父亲“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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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有立刻回答他，带着他从后门出，走到前门的墙边，石毅看到了许多乞丐，就在他家的门外，石毅疑惑，自家府邸并不是人最多的地方啊？

父亲只是笑笑“你在他们困难时给他们钱，这是对的。但他们因此依赖，一直等着你出来给他们帮助，所以你做错了。”

“难道帮助人也有错吗？”石毅心情低落。

“帮助人没错，错在心，你的心对，他们的心错了。”石峰拍了拍石毅的肩膀。

父亲走开了，余下石毅一个人，看着这群躺在门外的乞丐们，临走石峰对石毅说了一句“对错，和正邪一样，你怎么看他就是什么样。”

戚云月又问了一次，同时脸上粘上温润的液体。

一瞬间，石毅想到自己的出生。

一出生，就有非凡的能力，通读所有书籍，父亲教他武功，他青出于蓝，母亲教他学文，教他做人，母亲说，人世间苦难很多，待在家中无法感受，人世间还有许多快乐，于是他走出家门。

他想到他曾经将一个乞丐带到家里，吃饭，给他钱，给他衣服，父母没有责怪他，反而说他懂事，每次碰到有困难的人，母亲总是说有能力就去帮忙，也确实，帝都中，母亲帮助了不少人。

他第一次跟着父亲剿灭一个山头的山贼，最后他看到一些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他不忍心，放走了，父亲没有拦，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最后叹口气。

...

“对错！！”石毅口中嘟囔。

戚云月附耳听，他的身上以前破碎不堪，春光乍泄，身上血痕淋淋，依旧抱着石毅。

忽然，石毅的手握住戚云月，眼睛自然闭着，嘴唇轻动，声音虽轻，戚云月却听见了。

“我愿为魔！”戚云月笑了，精致的脸上露出倾城的笑容，血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化魔 (第1/3页)

此刻，石毅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头脑昏沉，很像沉沉的睡去，但他的父母在哪里，戚云月也在，所以他不能睡，石毅正在凭着顽强的意志作斗争，争夺身体的控制力。

他听见了戚云月的声音，就在耳边。

“不要！”石毅说道，只有喉咙动一下，嘴唇微动。

“可愿为魔，化为屠夫。”戚云月的声音再度在石毅耳边，包裹着痛苦，石毅看不到，也动不了，但他感觉得到戚云月正在忍着痛苦，此刻的戚云月必定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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