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倾国聘红妆

〖错嫁权臣:倾国聘红妆〗

第七十一章,美人如花隔云端(肥章)

上一页 简介 下一章

如今看来,上官知对她说的这些姑娘们里,似乎没有一个动过情意。国舅夫人有些糊涂,不由自主想到旧事。

放软嗓音唤一声:“知儿,你还没把那件事情丢下来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不怨你,你别再想了……”

“咳咳,”上官国舅轻咳几声,把妻子打断后,对儿子道:“回去吧,把今天的重要信件理出来给我,早上我说的那几处外省来的,到了就送来。”

上官知面不改色,看上去没有让母亲的话影响,答应一声退出去。

上官国舅埋怨妻子:“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不怪他,他为什么丢不下来?你又提它做什么?以后不要再提。”

再说,少年多绮梦,人人都有过吧。

国舅夫人没有这种别样流连,因她是幸福的人,她嫁的丈夫,她满意。至于说国舅也许可能就变坏,国舅夫人险些几乎就不幸,这话还是免了吧。

千金难买的,自己满意。

觉得自己过的好,就在自己满意这句话里。

国舅夫人由自己满意而考虑到儿子的满意,上官国舅却由他身为男子的责任,和他的日常经历,知道“满意”这话,万金难觅。

因此不让妻子多说,儿子十分懂事,以责任当他的满意,对于本朝的男子来说,这就足够了。

责任与承担,在相当的时候来说,应当是男男女女的鲜明衣。

……

上官知回到房中坐下,虽然他当着父母没有神色上的改变,但他的心里还是起了波澜。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样的诗句哪个少年男女不爱看?上官知也喜爱。

年青人总是多些“为赋新诗强说愁”,上官知也不例外。

但母亲问他心爱陶家还是崔家还是哪家的姑娘,上官知无法回答。在他的心里,也有一个“美人如花隔云端”。

但这个人在哪?

朦胧后是什么容貌?

和所有不知落脚点的相思都隔帘看花一样,上官知他也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不是他见过的人。不是小时候玩耍过,再大些虽避嫌,也因世家往来,总有碰面机会的这些姑娘们。

母亲疼爱,很想让他满意一个或几个,上官知明白,也想给个明确答案。但是想来想去算了吧,他还是换个东西熬神更好。

拿着书信在手,想到见父亲以前,自己正在为楚家的民女生气。此时想起来就要接着生气,玉碗配上泥盖子,这事好没有道理。

那糊涂的爹,那糊涂的娘…。

上官知边想,边把手中书信筛捡。至于他是不是此时对楚家民女动心,那倒没有。

他是名副其实的名门贵公子,得体而有约束。见色就起意,因同情而起意,那是色鬼行径。

同情,可以帮助。建立在同情上的起意,和见色动心离的不远吧。生的似无盐女,再同情也未必起意。

而楚云丰是敌是友还不能明了,上官知至多私下里打个抱不平。那姑娘挺聪慧机灵,嫁到樊家真真的可惜。

上官国舅府上的花草中,不泛提神之香。很快,上官知不再为楚家民女费神思,认真投入到公事中去。

盯着楚云期的人再来回话时,已晚饭时候。

……

楚云期做事,要么不做,要么雷厉风行。解决完自己定的亲事,原定的下一步,就是和堂兄弟们说话。

楚云丰四兄弟都是堂兄,隔壁分为两枝的五个房头,有人是弟弟。

对这个消息最开心的,是姐妹们。

二房的彩纹姑娘因和隔壁二房的姑娘有亲事上的冲突,兴奋中反而觉得不好说什么,坐在楚芊眠房里,只是含蓄的笑着。

“彩纹二姐说堂叔处事明理,她盼着晚上给她正名誉。”楚丽纹小姑娘的话从来很多。

楚彩纹嘟起嘴儿白个眼儿,嘴硬的不肯承认:“几时我说过?”

大姑娘楚绣纹笑盈盈的,但也责备妹妹:“又乱说话,”说到一半,转了话题,最温柔和气的大姑娘对隔壁也有一肚子的怨气:“不过呢,族长堂叔最好讲讲隔壁,他们欺负我们不是一天两天。”

说三叔云丰的尚书来的不正,说二叔房里抢了隔壁二房的亲事,说……隔壁说的太多了,随便一想满坑满谷,很想多举几个例子出来,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是嘛。”楚丽纹高兴了:“给隔壁一顿家法板子。”仰面对上楚芊眠:“会不会?堂姐帮不帮我们吹耳旁风。”

姐妹们齐声笑她:“你呀,该学学说话了。有理说理,为什么要吹风?耳旁风,是听不见的话啊。”

楚芊眠含笑中,回的滴水不漏:“爹爹从来公正,不偏向也不会冤枉谁。我看呢,小妹妹你呀,你先小心些。”

楚丽纹和不肯回家的郑多球紧张:“为什么?”

“中午分礼物,你又抢郑多球的了吧?我精心挑的,郑多球用最合适。快还给他吧,不然等下爹爹把小妹妹当众指责,可怎么办?”楚芊眠同她玩笑,却也是真有这事。

郑多球咧开嘴儿,同一阵营顿时瓦解:“对啊,还我还我,不然家法板子打你。”

“不给,我留着,你听我的,慢慢的给你。”楚丽纹坚决捍卫:“不管是我抢来的,还是我得来的,到我手里,都是我的了。”

姐妹们帮着郑多球,楚丽纹毫不示弱,正说说笑笑着,铁氏走进来:“姑娘们别再闹了,把衣裳理一理,咱们这就过去了。都听好了,虽不是正规祠堂,但咱们家的规矩,族长在哪里召集,哪里就是祠堂,到了少说话,规矩错了要受罚。”

楚丽纹老实的闭上嘴,乖乖的由姐姐帮着理衣裳。

郑多球追到台阶下:“我呢?我怎么办?几时回来和我玩笑。”

楚彩纹回身取笑:“看书去!九岁了还只知道玩,长大了可怎么好?”

楚丽纹小小声:“二姐姐把我也说进去。”

郑多球回道:“放心,横竖我长大了,比樊家的纨绔要强。”

“嘘!”

这下子得罪所有的姐姐,一起嗔怪:“收礼物时怎么说的,答应好好的,不再叫人家纨绔。”

郑多球垂下脑袋:“好吧,我说错了。不过,你们可早些回来,回来晚了我就睡了,今儿的玩可就再也没有。”

楚丽纹给他一个大鬼脸儿,得瑟地道:“我去祠堂商议事情去了,留下你一个人,好没趣吧。”

楚芊眠笑着把她拖走,在正厅下面,又说一遍,让爱说话的小姑娘不要乱开口。

正厅,是今天充当祠堂的地方。里外灯笼高挂,照得出人面容,仔细看还有心情。

隔壁分两枝,老太爷都西去。留下一房亲兄弟四人,楚云柏、楚云涵、楚云甫、楚云和。楚云涵行二,楚丽纹所以称呼他的妻子为隔壁二婶。

另一房只有一个男丁,楚云会。

楚云丰四兄弟面有轻松,楚云柏五个满面僵硬,带得他们的儿女也变成门板脸。

不算楚云期在内,加起来九兄弟。九兄弟都有官职,但正中放着的一对紫檀扶手椅子上,楚云期和妻子铁氏坐下。

两边,四兄弟的在一侧,五兄弟的在一侧。后面是妻子,妻子后面是儿子,儿子后面是女儿。

楚丽纹在最后排,也清楚的和隔壁二婶的女儿对上眼。那个叫雪菱的姑娘,也坐在兄弟、长辈的后面,但她找出一条勉强能对上眼的空子,以为别人看不到她,对着二姑娘楚彩纹飞不完的眼刀。

方向计算的不对,楚彩纹没看到,楚丽纹全盘接受。丽纹小姑娘是无处惹事,就拿小棍捅几捅那种。接到这眼风一下子精神了,攒足了劲儿,在空当里还一个老鹰捕食的眼风。

恶狠狠的,在夜晚的烛光下,猝不及防中堪称吓人。

眼白似鬼,眼黑如渊。

“啊!”

楚雪菱尖叫。

楚丽纹乖乖坐好,是个不惹事的乖宝宝。

正厅里有些乱了,雪菱姑娘的父母亲站起来,楚云涵碰过钉子,见气氛不一样,又找不到原因,息事宁人的道:“安静。”

隔壁二婶吃的是大亏,楚云期一巴掌之下,直到今天面颊上还有痕迹。她不甘心的在人缝里找来找去,人缝中找人,很容易就找错。错个角度,对面看到的人就改变。

她看到的,是让她女儿亲事不顺的二姑娘楚彩纹。气呼呼站起,手指彩纹姑娘大骂:“下作抢男人的小贱人,你又弄鬼了……”

二夫人气的也要站起,让身边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按住。楚二老爷气怔住,也要说话时,大老爷对他摆一摆手。

大老爷已看出来,楚云期身子微动一动,应该是打算说话。

果然,楚云期神色淡淡道:“我知道我年青,不拿我当回事的人大有人在。你们中要是有人不要这个家,我赞成。这就写个文书吧,从此以后与楚家再无关连。祭祀长辈,你们可以移走,也可以留下来。凡在族中受到祭祀的人,因他在族中没有功绩,也没有罪责。留下来是正当。要走的人,从此和楚家一刀两断!”

正厅中寂静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出来。

------题外话------

么么哒。

今天肥吧,肥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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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实在的人对久了,终生敬意。浪荡子再俊美,也不能当日子过。

以公事为重的上官国舅,那一丝别样的流连只能还放在心里。

有人要说了,如果上官国舅找到合适的人选,岂不是要成负心人?

在本朝哪有这样的容易。

先不说嫡庶不同,主仆不同。国舅如果是见色就忘义的人,他不可能直到今天而没有声色上的诟病。该栽的跟斗早就栽的稀拉哗塌。

又都爱看这种诗句。

看得多了,东想出洛神,西想是巫山。或者东想出宋玉,西想是潘安。这应是很多少年的共同点吧。

有些知道终生得不到的人,想想,谁能管得着。

等到盖头揭开,国舅夫人与国舅想像中不一样。虽不影响夫妻你敬我爱,但心底里留下一丝别样的流连。

此后纳妾,上官国舅倒是按他想像中去找,但是呢,容貌有几分相似,品格却又相差十万八千里。

上官国舅含笑:“这倒怪起我来?那我劝劝夫人,你对这一干子好姑娘的喜欢也先收一收,等她们进门以后,十分的孝敬你又不闹家宅,夫人再说好姑娘不迟。”

国舅夫人也笑了:“国舅这话有道理,所以国舅作主我也省心。但是呢,这些好姑娘是从小看着长大,与郡主的性情事先不知道有区别。”

转向儿子,眸光迫切:“都在客厅上等着你回话,知儿,哪一个先进门?你同时喜欢两个,一起进门也行。”

上官国舅呵呵笑起来,一起进门恩宠也有先后,夫人这主意还不如不说。

上官知在父母亲说话时已拿定主意,身为上官家的好儿郎,他的主意当然从父亲的角度、小表弟殿下的角度、上官皇后的角度考虑。

国舅夫人闷闷:“我就是想给他一个心爱的,”

“哪有这么容易。”上官国舅不想和妻子多说,也休息的差不多,对妻子示意,把公文对面前拖拖,一只手拿起笔。

等到国舅夫人出去,上官国舅自言自语道:“心爱这事情,可遇而不可求。”

国舅和夫人是外人眼里的恩爱夫妻,但是上官国舅还记得他少年的时候,爱看的诗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哪个少年对情意没有过憧憬?

上官国舅爱怜的给了儿子一瞥,不过一掠即过。

国舅夫人有了踌躇:“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到过。我催着办,不仅仅是别人催我,是早就对娘娘说过,昨儿我进宫看她还在说,娘娘欢喜见到你成人,她说以你喜欢为主。其实也是,应该请娘娘看看姑娘们,为你掌眼。不过……。”

她沉吟着道:“我想的是娶妻不由你挑,但总要给你一个嘘寒问暖的。房里的事情冷暖自如,到时候你不痛快,我心里也不会好过。”

对丈夫看一看,国舅在京里说一不二,在家里也是如此。国舅夫人嫁国舅以前,也没有自己挑过,和上官知一样,完全由父母作主。但成亲后夫妻和美,推及到儿子,想着儿子在亲事上不能作主,对他有所补偿。

早几天,国舅夫人还没有这样迫切想过。但在铁氏的话由许多的人传到她耳朵里,国舅夫人对郡主有了失望,潜意识认为儿子成亲后夫妻间不会和顺。那么,就纳个你喜欢的妾吧。以你喜欢为主。

“益王没几天就进京,母亲,这个时候定下来我纳妾进门,益王他会怎么想?说不定以为抢在他进京前进门,怕了他或是有意削他的颜面。”

上官国舅听着,不住的点头。

“如果益王停半个月一个月的进京,那是不用等他。既然他就要到,不如再等几天,等益王妃过府拜母亲,母亲略略的提一提,这事情再办也更从容。”

国舅夫人颦眉:“不好吧?益王妃要是不答应,回去怂恿益王反对怎么办?又要浪费很多口舌。”

见面前的父子同声的笑了:“我家的事情,益王凭什么反对?不过是借这件事对他让些颜面,让他喜欢喜欢。”

“这话听的我耳朵里满满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国舅和太师都请不要再说。为儿子破例一回吧,儿子的房里,理当是国舅和我的大事。”

国舅夫人对丈夫无奈,但嫁他这么久早就习惯。搪塞他几句,继续追问儿子:“都是好姑娘?知儿你说是不是?”

上官国舅觉得借此机会休息休息也挺好,推开面前公文,和夫人半开玩笑:“我听出来夫人心思变动,怎么?你不再钟意郡主?”

“我钟意有什么用?不钟意也没有用。这事国舅作主。我只是觉得姨太太舅太太说的都对,郡主好好的去哪家不行?去哪一家都当她是个贤惠主母对待,说不定还有人给她烧高香。偏偏去楚家?越想越没有道理。”

国舅夫人抱怨着:“国舅还偏提钟意这话,回想着,如果不是万事国舅作主,我怎么会一上来就喜欢她。”

上官国舅这样说,国舅夫人不奇怪。她一片为儿子的心上,对着上官知瞠目结舌。

“你不喜欢吗?这些好姑娘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肖似上官国舅的稳如泰山中,国舅夫人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儿女情意。

上官知陪笑:“娶妻,烦劳父亲作主。纳妾,烦劳母亲作主。但是定日期呢,因父亲作主,请母亲再等几天再回复不迟。”

他说着说着,又恢复侃侃公事的口吻:“其实这事,也应该请娘娘过目。姑母最疼爱我,虽纳妾之事不值一提,也应该回一声。娘娘尚在保养身子,满月后再说才是道理。是了,母亲如果觉得没有好的回话,就拿这句给讨回话的人。还有小殿下就要满月,母亲哪有不忙的?我这个时候急着纳妾,别人要说我不体谅母亲,眼里也没有娘娘和小殿下。”

第七十一章,美人如花隔云端(肥章) (第3/3页)

我到现在也没有等到。我只能来找你们,正好在你父亲这里,国舅帮我催催他,他定的人选呢,也正好请国舅定夺,免得知儿说好的,国舅要说不好。”

“什么?”上官知已然忘记。

国舅夫人一手指头点在儿子额头上,又是好气又是笑:“看你,自己的事情半点儿不上心。陶家崔家韩家赵家…。见天儿来问,今天一定要给个准话,哪一个先进门?都是好姑娘,为了你委屈当妾,名分上已不能再给,别的地方你热心点儿吧。”

上官国舅失笑:“为这个你追到我书房真不应该,夫人,我这里是办公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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