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轻骑兵

〖海上轻骑兵〗

第十章 前所未有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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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米很清楚船长一家人的生活境遇,他也想帮他们。可是非法使用红油是一项明文规定,不可能由他说了算。

“这样吧,这几天的米和菜,我想办法给你解决,呆会我叫人给你送过来,先应应急。”王小米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船长老婆,或许他也只能用自己的微薄的工资给她们买一点米和菜,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船长老婆知道再这样闹下去也无济于事,无奈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王小米深深鞠了一躬,一言不发地回自己船上去了。

王小米吃过早饭,安排好86艇上午的工作,叫了航海长苏迪波,带上案卷,一起到大队羁押室。

船长在羁押室里关了几天,脸色明显比以前更憔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精神萎靡不振,耸拉着脑袋,身上穿着的油不拉矶的衣服,穿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拖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腐臭的味道。

“好的。”苏迪波应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船长一眼,翻开案卷,拿出笔,厉声对船长说:“你这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签,签完字走人。”他觉得艇长对船长实在是太客气了,居然船长还不买帐,心中不禁有些气恼。

王小米走出羁押室,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可惜,可是又觉得无计可施,默默地走在路上,想着要不要再多做些工作,劝船长跟自己配合呢?又或者就这样放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王小米边想边走到码头,抬起头,那艘破破烂烂的散货船,油漆斑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孤零零地靠在大队的码头上。又想到自己还打算帮他们一把,等事成之后,给他们多申请一些费用,没想到却是吃力不讨好,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还是随他们自己去吧。

“艇长,等等——”王小米听得有人在喊他,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苏迪波在王小米身后边跑边喊。

“艇长,你先别急着走。”苏迪波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小米身边,“先——先让我——缓口气。”

“这么跑两步,就吃不消了?叫你平时多训练,一点也不听。”王小米见苏迪波喘成这样,轻声呵斥着说。他觉得一个干部,尤其是一个带兵的军事干部,自己的军事素质不过硬,怎么能带得了兵?

“呵呵,我是急了嘛。”苏迪波弯着腰,喘了几口气,终于缓了过来,笑着说,“艇长,那船长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王小米疑惑地问道。

“答应给我们做线人了啊。”

“是吗?”王小米有点不可置信,“你是不是逗我玩啊。”

“哪能啊,逗你玩,我不是要死翘翘了。”

“真的啊。”王小米喜笑颜开,本来他刚才还盘算着这条线,还真不能断,这个船长不愿意,那就再找个自己相识的船老大,再把这条线经营下去。只不过事情可能又要变得复杂些,而自己又得要多花一些时间和精力。但现在船长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愿意跟他们配合,岂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走,船长在哪?我们去找他去。”王小米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船长,再次确认这个消息。

“还在羁押室呢。”

“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是不是你威胁他了?”王小米走在路上,问苏迪波。

“没有,我哪敢啊。”苏迪波跟在王小米身后,笑着回答说,“我只不过是把你刚开始在查船时要替他们交罚款,后来又怎么用自己的工资,给他们买米送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是吗?然后他就答应了?”

“是的呢,后来他可能感动了,就主动跟我说,要找你,说他愿意跟你合作。”

王小米呵呵一笑,喜悦之情在每一个细胞里慢慢地放大放大,流淌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做好人,好人有好报啊。

午后,艳阳高挂,酷署难耐。强烈的阳光如同炼钢厂里高温的铁水,散发着阵阵热浪,把整个大地笼罩在炽热的火炉之中。树上的知了躲在茂盛的树叶里,“吱、吱、吱”地叫个不停,想把心情的烦躁通过大声的叫喊,不断发泄出来。路两边的一排柳树耷拉着树叶,全然不见昔日随风起舞的曼妙身姿,无精打采的垂挂着。海警支队营区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正常执勤的哨兵在岗亭里站岗,在路面、操场、码头似乎见不到一个人影。几艘海警船艇停泊在码头上,一动也不动,跟随着艇上的官兵,一起进入了沉沉的午睡。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啊。”王小米穿着一件背心,打开住舱的房门,本想走出房外,透一口气,没想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顿感不适,慌忙关上房门,顺手把舱壁上的风扇又调高了一档。

舱室里的空调猛烈地吹着,也吹不走王小米心中的烦躁。

“天啊,怎么这么资料要准备啊。”桌子上那一撂堆得高高的复习资料,看得王小米眼冒金星,脑袋发胀。“教导员来了就好了,唉——”

原来是支队准备在近期开展一期政工知识竞赛,每个基层单位,政工主官必须参加。

上午,大队基层政工主官会议上,政委吕文刚还没宣布完这一消息,基层单位的政工主官个个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一副倒霉神上身的样子,提不起劲来。。

86艇自上任教导员调走以后,一直缺岗。王小米身为军事主官,本来对政治工作不怎么熟悉,现在既要抓军事训练,又要参与政工干部的各种工作,既要当“爹”,又要当“妈”,忙得甚是焦头烂额。

当吕文刚说到基层单位如果没有政工主官,可以让其它干部代替参加时,王小米心中暗暗窃喜,大呼万岁。

会议一结束,王小米对着其它艇垂头丧气的教导员,一顿挤眉弄眼,得意忘形、幸灾乐祸地连声恭喜他们要好好加油、好好努力,争取拿个好名次。

吕文刚瞥了瞥有点手舞蹈的王小米,点上了一根烟,不慌不忙地说:“王小米,你留一下。”

“政委,有何吩咐?”王小米正在高兴的劲头上,笑嘻嘻地对吕文刚说,“是不是要表扬一下我最近的工作表现啊。”王小米见一干人都离开了会议室,跟吕文刚开起了小玩笑。

吕文刚和王小米的关系不错,也是王小米当兵时的指导员,一直关心关爱着王小米的成长进步。

“嘿嘿,”吕文刚合上笔记本,狡黠地一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呃,还有坏消息啊。”王小米一听还有坏消息,是不是自己哪项工作没做好,被上级通报了?还是艇员被支队督查纠到了,要自己去领?心里有些紧张,忙凑到吕文刚跟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吕文刚的脸,似乎要从吕文刚的脸上找出答案来。

吕文刚抽着烟,不理他。

“首长,请抽烟。”王小米掏出一包烟,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放在吕文刚面前的桌子上。一见吕文刚皮笑肉笑的表情,被吕文刚笑得发怵,看看吕文刚,又看看自己手头的烟,想了想,慢慢地把整包烟放在桌子上,推到吕文刚面前,像是放弃自己亲生的小孩一般,恋恋不舍。然后把原先放着那一根烟,抓在手里,拿了回来。

“真是小家子气。”吕文刚笑骂一句。

“嘿嘿,”王小米尴尬地笑了着,“这个月口粮没了,嘿嘿,留一根。”

“先听哪个消息?”吕文刚并没有接王小米的话,问道。

“呃,先苦后甜,先听坏消息吧。”王小米忐忑不安地说。

“哪,你听好了。”吕文刚一本正经地说:“支队说,考虑到86艇是先进单位、标兵单位,必须主官参加。”

“啊?!”这下,王小米傻眼了,86艇现在就他这么一个主官,他不参加,谁参加啊。王小米心里像浇了盆凉水,高兴欢快的火焰才刚刚烧起,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那好消息呢。”王小米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

“哈哈,”吕文刚斜着眼,看着王小米这副神态,忍不住笑出声来,“好消息啊,就是支队已经在研究,给你配一个教导员。”

“是吗?”王小米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扫刚才颓靡消极的神情,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说:“是谁?什么时候到位?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参加这个鬼竞赛了?”

“嘿,你可别高兴太早啊。”吕文刚又给王小米泼盆凉水,耸了耸肩,“支队也没告诉我是谁啊,这只不过是我从侧面打听到的消息呢。”

“唉,这个好消息相当于没有消息啊。”王小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应该很快就会到位啦,你放心吧。”吕文刚见调侃王小米差不多了,收起笑容,安慰王小米。

“还是先去准备资料吧,万一在竞赛之前教导员来不了,那我可要惨了,唉——”

王小米坐了下来,心烦意乱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资料,翻开第一页,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认真地看会书。“基层政治工作要点是——”他就看了两行字,印在雪白的A4纸上那些文字,恍恍惚惚间,居然就像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蝌蚪一般,悄然从页面里游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的眼皮慢慢地合了起来,脑袋也垂了下来,越来越低,一会儿就趴在了桌子上,长长的哈喇子慢慢地从嘴边滑了下来。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王小米打了一个哆嗦,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惊醒。手机就在桌子的不远处催命似的,不停地响着,催促着赶紧接电话。

“谁的电话?”

王小米摇了摇仍然发晕的脑袋,勉强睁开半闭着的眼睛,伸手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一下子睡意全无,赶紧按下接通键。原来是政委吕文刚打来的电话。

“喂——”王小米还没来得及说下半个字,电话那头就急吼吼地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电话拔了半天都没接——”

“政委,嘿嘿,不好意思,睡着了。”王小米连连向吕文刚陪不是,心里却是直犯嘀咕着,午休时间还不让人家睡觉啊。

“嗯,嗯,说正事。”吕文刚发完飙,话题一转,接着说:“好消息来了。你们艇的教导员现在在我这里,呆会就下来,你准备迎接一下。”

“真的假的?你说的很快,莫非真有这么快?”王小米半信半疑地说:“政委你不是又逗我吧。”

“大中午的,我不睡觉,哪有闲工夫逗你玩啊。”

“那教导员是谁啊?”

“嘿嘿,你自己猜?”吕文刚故意卖了个关子。

“单位这么多人,我哪能猜得着?”

“你猴急个啥?我们马上来啦。”吕文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这么快挂了?”王小米听着手机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不满地嘀咕着。

教导员要到位啦。王小米一想到教导员要来了,不禁心花怒放,长吁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有人把政工这块烫手的山芋给接过去了,现在的政治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忙且不说,关键是忙得没什么价值,整天瞎忙,一天到晚不是搞教育,就是抄笔记,搞得干部累,战士更累。而且占用了大量时间,极大地影响了军事训练进度,真是得不偿失。王小米有些忿忿不平,政工搭档缺席有一段时间了,他既要抓军事,又要管政治教育,更是深有感触。

组织不会调一个和自己性格不合的人过来当我的政工搭档吧。王小米想到这,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他当主官时间其实不长,没有跟其它人搭档过。而且他也见过不少军政主官两人因为性格不合、脾气不投,导致引起明显的矛盾和冲突。更有甚者,军政主官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艇员之中拉帮结派,严重败坏了基层单位主官的形象,给单位、个人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不管怎么样,有教导员在,总能分担一些工作吧,况且现在还有个棘手的竞赛等着呢。王小米想到这,脸上露出了轻松愉快的微笑,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轻轻地哼起了歌来。

“艇长,大队政委下来。”86艇的武装更眼尖,一看见码头上吕文刚走下来,赶紧跑到王小米舱室报告。

“好的,我知道了。”王小米赶紧穿好衣服,走出舱室,见吕文刚和一个扛着行李的大高个边说边笑从码头上走了下来。

“那是?”王小米瞧得身影很是眼熟,因为距离远,看得不是太清楚。

“单大雄?!”王小米定睛细看了一会,终于看清了是谁,大叫了一声,飞快地跳下86艇的舷梯口,

“王小米!”单大雄站在吕文刚身边,歪着头,微微笑着。

单大雄因为比武竞赛和处置“3?14”案件表现优异,荣立了两次三等功,后来在第三年的时候保送到指挥学校,提了干部。学校毕业以后,就留在了总队训练基地当教员、当队长、当教导员。训练基地与海警大队虽然同属一个总队,但由于不在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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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你要相信我们呢。而且,抓获之后,还有一笔可观的费用。”

“可观的费用?”船长略一迟疑,眯着眼,盯着王小米的脸,思考了半天,“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同志你就放过我吧,我再不要干违法的事情了。”

“真不愿意吗?”王小米本来满怀激情,结果船长却不愿意配合,一双眉毛拧到一起,脸上现出了失望的表情。他觉得很遗憾,如果把船长这条线发展经营一下,可能会钓起一条很大的鱼,而且还有一笔费用,可以极大地改善船长一家目前的生活状况,对已对他都有利。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那我们就不谈了。”王小米转头对苏迪波说,“让他把字签好,我先走了。”

“是这样的,”王小米接着说:“我想让你再给阿波打电话,就说再加点红油。”

“你还想让我再次被没收红油吗?”船长一听,情绪陡然激动起来,面色变得黑红,青筋暴出,双手剧烈地颤抖着,连烟都捏不住,掉在了地上,“这种违法的事情我再也不干了,打死也不干!”

“老大,你先别激动,别激动。”王小米见状,连忙安慰船长,“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做我们的线人,我们得把这伙非法买卖红油的国家蛀虫绳之于法。”

“线人?出卖他们?我可不干。”船长总算听明白了王小米的话,把头摇得像个拔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一口拒绝了王小米的建议,“被他们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

“这点请你放心,我们不会泄漏信息,而且会保护你们的。”王小米继续做着船长的工作。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自己也带上了兵。他看着年青战士略显幼稚的脸庞,时而因做对一个动作而开心,时而因犯了一个痼弊动作而感到痛苦,回想起自己当兵时的往事,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感慨。一样的单位、一样的训练场地、一样的训练内容,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甘洒热血、奉献青春的新鲜面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这群人当中,能有多少人一直留在部队工作?又能有多少人像他一样,从一名战士,华丽地蜕变转身,成长为一名干部?

“报告,艇长,那边有人找你。”一名看管散货船的战士跑了过来,大声报告着,打断了王小米的思绪。

王小米顺着战士的手,见涉嫌非法使用红油的散货船长老婆正伸长了个脑袋,在训练场边上,向他这边张望。船长老婆见到王小米,连忙向他摇了摇手。

那天把散货船押解回单位后,经请示领导同意,王小米就让散货船停在大队的另一个码头,相隔不远,方便看管和办案。船长早已羁押在大队的办案室,其它船员暂时住在专人看管、严格控制活动范围的船上。

这两天,王小米也一直为这个案子忙碌着。昨天晚上,航海长苏迪波已经把所有的案卷整理好,交给他审核签字,准备办结此案。王小米想着这个案子的背后要可能隐藏着一条大鱼,趁着这个案子办结、船舶放行之前,单独再找船长聊一聊情况。

“老大,我们今天来办结你这个案子。”苏迪波皱了皱鼻头,边打开案卷,边对船长说。

王小米掏出烟,扔了一支给船长,顺手给船长点着了烟,看船长默默地抽着。

“老大,今天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但船上的红油还是得按规定,作没收处理。”王小米顿了顿,看着船长的反应,见船长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深深地抽一口烟,知道他心里应该已经接受了这个后果。

“有个事,不知你肯不肯帮忙。”王小米试探性地问了问。

船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王小米。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样无权无钱的穷光蛋帮忙呢。

“你放宽心吧,这案子马上就可以结束了,你们也马上可以走了。但得把你们船上非法使用的红油没收了,你们才能走,知道吗?”

“可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油没收了啊,让我们怎么开船?”船长老婆一听到油要没收,有些急了,嗓门突然提高了好几度,“这可是好几万块啊。”还没说完,就瘫坐在地上,小声地抽泣着。

“你可别坐在这里哭啊。”眼泪始终是女人的法宝,不管是年青漂亮的还是年老色衰的。从小到大以来,王小米压根就没碰到这种阵势。

“你先别这样,别这样——”王小米看了看四周,见其它人似乎并没有把注意到这边,连忙蹲下来劝慰她,“你们这样的情况,我也是深感同情的呢。可是这事毕竟是触犯法律的呀,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你说是不?”

船长的老婆默不作声,用粗糙的手背轻轻抹着泪水。她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也明白法律毕竟是法律,并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能更改的。只不过一想到这年头,在海上讨生活本就不易,该得到的运费到现在还没结清到手,再加上这好几万的油一没收,更是釜底抽薪,一大家子的吃喝都快揭不开锅了。

“怎么让她来了?”王小米有些不悦,对女人王小米似乎没有好的行之有效的办法,尤其像船长老婆胡扰蛮缠、撒泼使赖的老女人。

“她吵着闹着,说一定要见你。”挂着一条杠的年青战士有些委屈地说道。

王小米瞧了瞧站在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年青战士,“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正不知所措、害怕被严厉艇长训斥的战士如释重负,如听到大赦令一般,飞也似地跑了。

王小米快步走向船长老婆那边。

王小米满意地看着自己带的这一群兵。一直以来,他认为,一个军事单位作风好不好,工作实不实,就得看起床、集合速度能否做到紧张有序。86艇作为支队的先进基层单位,作为总队风向性的标杆单位,其军事训练、执勤业务、人员素质等一向走在前列。王小米自从代理军事主官以来,他又花了较大的精力,进行作风纪律的整顿,效果明显,成绩显著,人员执行力、战斗力得到进一步的提升,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王小米现在唯一的缺憾就是86艇自上任教导员调走了以后,到目前为止,上级还没有给他调配。一个好的政工搭档,相当于一个能量倍增器。王小米常常感觉在政工方面有些力不从心,艇员政治教育工作跟不上节奏,极度渴望上级能给他调来一个和他能谈得来、聊得开的教导员,给他分担一些工作压力。

“报告。”86艇当天的艇值班员、机电班长袁立整理好队伍,向王小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报告着86艇人员已经集合完毕。

王小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满意地举起右手回了个礼,然后布置早操训练的内容。

队伍随着一声声高吭洪亮、抑扬顿挫的口令,迅速按照各自的场地划分,拉开了训练架势,一板一眼地开始了早上的队列训练。

王小米在自己的队伍中,来回转悠着,时不时检查着艇员的队列动作,纠正着年青班长的指挥口令。

船长的老婆一见到王小米,眼睛一红,泪水在眼眶打转。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同志,我老头子呢?他在哪?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我们又没钱,抓我们干吗啊?”船长老婆泪眼婆娑,连着问王小米。

“你先别急。”

“我不急?我不急能行吗?船上没米没菜,又没钱去买,还指望着老头子开工去赚点生活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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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所未有的打击

“嘀——嘀——嗒——嘀——”部队起床号在清晨的空气中悠扬地荡漾开来,显得格外的清脆响亮。

王小米戴着军帽,扎着腰带,穿着胶鞋,在码头边上踱着步。他以前自己定了个比部队正常起床号提前十分钟的闹钟,现在一到点,就自然地睁开眼睛,每天如此,已经养成了一个良好的工作习惯。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亦十分珍惜这十分钟,这是一天工作的开始,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他可以反省前一天的工作成与失,可以思考谋划当天的工作部署,也可以即时检查86艇的某项具体工作。

铃声过后,86艇艇员们陆陆续续从舱室里跑了出来,手上拿着武装带,或拿着帽子,边跑边整理自己的衣装,紧张而又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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