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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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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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以为是昨晚着凉了,都不知道吴纠在背后把自己揣摩了好几遍。

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东郭牙身/体素质好,后背的伤口开始愈合,早上起来的时候,烧已然退掉了,只是失血过多,脸色仍然苍白,被召忽扶着起来坐了坐,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晕,又躺下来了。

吴纠起身之后就进来看看,本想问问东郭师傅的伤怎么样了,结果刚一进来,就见一阵风似的召忽,“嗖!”一下就冲出了房间,险些撞到吴纠。

吴纠一脸诧异的看着夺门而出的召忽,还以为召忽和东郭牙吵架了,其实平日里两个也经常吵架,不过多半都是召忽一个人面红脖子粗的,东郭牙完全是笑眯眯的模样,最后还是东郭牙赔不是,召忽也不记仇。

结果今日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吴纠赶紧进去说:“东郭师傅,你没事罢?”

吴纠还没来得及搪塞,召忽像是被掩了尾巴一样,立刻说:“我回去照顾大牙了。”

他说着,快速告辞,一个流烟儿就跑了,弄得吴纠莫名其妙的。

齐侯则是看着召忽对吴纠脸红,虽他不知原委,但是心里有些隐约不是很舒服,尤其在昨晚做了一个怪梦之后,更觉着不舒服,但是说不出来由。

小丫头和壮汉这天都很忙,两个人的爹娘身/子也不行,吴纠就包揽了做饭的任务,召忽照顾东郭牙,按理来说,虽然齐侯是个落难的国君,但是好歹也是金贵的贵/族,应该闲着才好。

但是因为吴纠一个人忙不开,便把齐侯给叫过来了,齐侯听吴纠叫自己,还挺高兴的,就走过去,以为吴纠需要自己打下手做饭。

虽然齐侯是个从没进过膳房,并且以膳房为耻的贵/族,但是看着吴纠对理膳这么情有独钟,而且仿佛是有什么巫术一般,简简单单的食材都能被他变得美味起来,其实齐侯也有点好奇,蠢/蠢/欲/动的。

结果齐侯刚踏进膳房,吴纠就把他给轰出来了,发了一把斧子给他,说:“厨房里没柴了,若是小丫头和她兄长再走了,恐怕两位老人家冬日烧柴取暖都是问题,劳烦君上砍点柴出来。”

齐侯一听,傻眼了,说:“砍柴?”

吴纠见他站着不动,将斧子塞在他手里,指了一下旁边堆得乱七八糟的,没有劈/开的柴火,说:“这儿,君上上次在梁甫山,不是劈过柴?”

齐侯听他提起梁甫山,顿时就想起曹刿的刁/难了,他的确劈过柴,那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齐侯还以为不会有第二次了,但是完全没想到,第二次就在眼前。

吴纠见他还是不动,试探的说:“若不然君上造饭,纠来劈柴?”

齐侯看了一眼吴纠那细胳膊细腿,似乎有些认命,叹了一口气,把吴纠手中的斧子接过来,把袖子也挽起来,开始劈柴。

齐侯虽然以前没正经劈过柴,但是这种农户人家烧柴也不讲究什么美观,只要能烧就行,齐侯体魄很好,力气很大,劈柴不在话下。

召忽出来帮东郭牙倒水的时候,就看到齐侯正撸/着胳膊劈柴,汗水从他脸颊上滚下来,“噼啪”的掉在旁边的土地里,看的召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赶忙揉了揉,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走过去。

齐侯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就当没看见那震/惊的目光,只是专心劈柴。

召忽端了一碗烧熟的热水回去,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往里跑,小声说:“大牙!大牙我跟你说!”

他一边跑,手里还端着水,差点给洒出来烫到自己,东郭牙看的心惊胆战,但是他下不去床,连忙说:“中大夫慢些,仔细水烫。”

结果东郭牙的话还没说完,召忽还是“哎”一声烫到了手背,顿时红了一大片,召忽险些将碗扔了,不过那满满一碗水扔了可惜,召忽愣是忍着没扔,把碗放在了案上才松了口气。

东郭牙连忙说:“让你慢些,果然烫到了。”

召忽没管手背滚/烫,只是甩了甩,说:“大牙,你绝不知道,君上在外面儿,竟然劈柴呢!”

东郭牙没什么惊讶的,只是拉着而召忽,让他在榻边坐下来,然后挽起一些他的袖子,将他烫红的手背露/出来,一边轻轻动作着,一边说:“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召忽说:“这还没什么可惊讶的?”

东郭牙一笑,说:“君上年幼的时候是吃过苦头的,再加上无知篡位,君上和公子都逃难到其他国/家,并不是吃不得苦的娇贵坯子,再者说,如今农家好心收留咱们,君上劈些柴,给长者过冬烧,也的确在情理之中,因着并不惊讶。”

东郭牙缓缓道来的,仿佛有理有据,召忽撇了撇嘴,说:“说的一道道儿,穷酸。”

东郭牙却没生气召忽的气,而是低头轻轻吹着召忽的手背,皱着眉说:“恐怕要起水泡了,幸好这天气冷,不然中大夫有的苦受了。”

召忽没注意,感觉到被烫的火/辣辣的手背上,有微风轻轻的吹着,顿时又痒又痛,说不出来的奇怪,当即脸上“咚!”一下就红了,瞬间把手缩回来,仿佛又被烫了似的,结巴的说:“你……你喝水罢!”

东郭牙见他的反应,似乎觉得有趣,笑着说:“君上和公子都让中大夫照顾东郭,但中大夫竟是这么照顾恩/人的,水如此烫口,刚把中大夫的手背给烫起了水泡,中大夫竟然叫东郭快饮水?”

“你……”

召忽被他给狡辩的说不出话来,瞪眼说:“别以为你阴险狡诈,端出公子来我就怕了你。”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奏效,东郭牙笑眯眯的说:“有劳中大夫,帮东郭牙把水吹凉些。”

召忽气的满面通红,端起水来,狠狠的说:“怎么不烫掉你的大牙,哈哈大豁牙!”

他说着,自说自话的笑起来,仿佛聊以自/慰,东郭牙也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吴纠很快做了饭,而且还专门多做了一些保存时间长,而且软一些的干粮饼子,然后腌了一些小菜,方便两位老人家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吃,也不需要怎么开火造饭了。

齐侯劈了柴,进了膳房,就看到吴纠倒腾了一大堆小菜,奇怪的说:“这是什么东西?”

吴纠说:“浓缩一些的汤汁,老人家若是想喝些稀的,把这个小菜倒上一锅水一烧,调味也够,做起来也方便。”

齐侯还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竟然如此神奇,兑上水一烧就能变成一锅汤?当真神奇了。

吴纠心思很细,将饼子、腌菜和汤料分别放在不同的罐子里,然后仔细告诉两个老人家,态度一直很温柔。

齐侯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吴纠其实很温柔,并不是平日里展现的那种疏离,他对待陌生人竟然都会这般温柔,而且仔细,若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吴纠定然是个好人。

齐侯做了一辈子的国君,他觉得自己能做到去爱护百/姓,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做一个面儿,出一些政/策,但是并不能面面俱到到波及每一个百/姓,相对于吴纠来说,齐侯觉得自己并非是个好人。

吴纠忙活完了,就看到齐侯站在身后,盯着自己,那目光灼灼的,看的吴纠浑身发毛,差点给他烧出一个大窟窿来,还以为齐侯又在想什么阴险的注意算计自己……

当天晚上,众人全都早早歇下,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小丫头和壮汉就在外面拾掇了,赶上牛车,众人准备上路。

因为东郭牙受伤还是比较严重,所以小丫头特意少带了一些东西,让东郭牙躺在牛车上,虽然有些不太雅观,但是国君都走着,东郭牙这待遇也是极好的了。

因为他们的衣裳都破了,召忽的还染了很多血,根本没办法穿,穿了也会被城门的守卫盘/问,不容易进城,于是小姑娘把兄长的衣服拿出来给几个人分了分。

众人分了分衣裳,打算换了衣裳就赶路的,结果吴纠发现,怎么衣裳少了一件儿?

怎么看都是三件儿,就是少了一件儿,五以内的加减法吴纠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绝对不会眼瘸。

这个时候小丫头已经腼腆的走过来了,特别不好意思的说:“姊/姊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妹妹这里的衣裳粗陋,姊/姊可千万别嫌弃。”

吴纠瞪眼一看,裙子!

怪不得只有三件儿男子衣裳,原来齐侯的“权宜之计”,小丫头和壮汉因为太质朴,还真的当真了,他们根本没想吴纠为什么有喉结,身材为什么比普通女子高,为什么说话有点低沉,为了礼貌,其实他们根本都没敢多看吴纠一眼,毕竟吴纠是“有夫之妇”,不方便多看……

吴纠看着那裙子,顿时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回头瞪了一眼齐侯。

齐侯被他这样一瞪,没觉着生气,反而觉得挺受用的,浑身瞪得挺爽/快,竟然还想笑,能把齐侯瞪的爽/快的,恐怕只有吴纠一个人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齐侯在吴纠威胁的目光下,连忙上来打圆场,笑着说:“姑娘,这恐怕不合适,我家夫人还是穿男子衣裳方便一些。”

那小丫头立刻说:“那我帮姊/姊再拿一件儿来。”

换了衣裳之后,众人都是一身粗衣,看起来低调多了,但是齐侯那张脸,一脸容貌就不低调,二来他脸颊上有个很深很长的伤疤,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于是小丫头便给齐侯找了个草帽儿,戴在头上正好遮掩着脸上的伤疤,瞬间从英俊迷人的一代国君,变成了乡土气息的赶牛汉子,格外接地气。

众人终于上路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进了城,边城的守卫果然非常严格,毕竟这些年郑国很不安定,一连换了五位国君,的确要戒备一些,以免其他国/家趁着郑国内乱来偷袭。

他们从边城进入,也是郑国不大,走了一日便到了国都门口,都城是最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城门下络绎不绝,有官兵把守着,一般没有带什么东西的百/姓可以直接通行,带了东西的百/姓开箱验货就能进去。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特殊,所有的人都要经过排查才能进入都城。

吴纠有些奇怪,小丫头笑着说:“姊/姊,不用担心,没啥的,是因为齐国的国君到了都城,所以这些日子的排查就严格一些,一会儿也过去了,不碍事儿的。”

吴纠干笑了一声,心说什么齐国国君,恐怕是那假齐侯,真正的齐国国君,就在你身边儿呢。

因为他们打扮的实在太接地气,很快就通/过了都城的城门,官兵只是多看了一眼吴纠,都没带多看齐侯一眼的,像菜市场扒拉白菜一样,就把齐侯给扒拉进去了。

齐侯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不能说,众人顺利通/过,小丫头就准备带他们去吃些东西,毕竟一路劳顿的,干粮路上也吃完了,大家肚子也都饿了。

齐侯吴纠他们都没有钱,想要吃东西饮水,自然要跟着小丫头和壮汉走,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他们正要去吃口东西,然后再想想怎么才能进入郑宫,把那个假齐侯给拎出来。

结果还么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嚣张大笑的声音,郑国都城因为迎接齐侯的事情,戒备森严的,竟然有人在街上肆无忌惮的大笑,听起来有些奇怪。

那边有不少人围拢过去,但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走近,似乎是怕事儿,不敢过去。

众人遥遥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竟然在都城中公然调/戏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颇为年轻,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一看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但那调/戏人的纨绔很嚣张,笑着说:“怎么我今儿请小/姐喝杯酒,你们还不给脸子了?祭仲还要给我爹几分薄面,你这个小妮子,不过是个寡妇,反倒猖狂起来了?”

那纨绔说着,就对着女子要动手,旁边的丫头拦着,但是根本拦不住,被一下就推开。

吴纠还心想着不能冲动,看看情况再说,毕竟那个纨绔口/中提起了一个人,那便是祭仲,祭仲是辅佐了五代郑国国君的元老大夫,在管夷吾鲍叔牙这些人还没有扬名立万的时候,祭仲可是东周第一权臣,祭仲都要给面子的人不知是什么人物。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那丫头的兄长似乎是个暴脾气,也不管祭仲是谁,没听说过,当下就冲过去了,拦在女子面前。

吴纠一看,顿时有些头疼,但是只让那壮汉一个人冲出去,恐怕要被纨绔的人揍,当下也率先走过去。

齐侯在后面似乎有些不同意,但是看到吴纠走上去,也顿时跟了上去。

纨绔见突然有人杀出来,不耐烦的说:“什么狗东西,也敢挡爷爷的路?”

那壮汉听了生气,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纨绔似乎有些害怕壮汉的怒目,就躲在打/手后面,扫了一眼人群,看到吴纠,顿时脸色又猥琐起来,说:“这位小娘子,穿着男人的衣裳做什么?”

吴纠差点给气死,心想郑国人都是近视,不过面上幽幽一笑,说:“这位大人,你公然调/戏人,又对国相口出狂言,不怕闹到国君面前么?再说了,如今齐国贵客正在宫中做客,惹了贵客雅兴,恐怕这位大人也吃罪不起罢?”

召忽立刻反驳说:“没有,哪里有?”

吴纠笑了笑,说:“那召师傅为何脸红呢?”

召忽一愣,随即快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是看不见自己是不是脸红的,但是摸起来也不热。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咳咳”一声,齐侯从旁边走了过来,他其实早就过来了,不过吴纠在和召忽说话,结果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些什么,只是听到一耳朵,吴纠问召忽为什么脸红,结果召忽真的脸红了。

齐侯一见,就走过来,笑眯眯的说:“二哥和召师傅这一早就相谈甚欢?说些什么呢?”

所以东郭牙也不必着急,还可以继续休息一天,吴纠大体问了问东郭牙的伤势,就不打算打扰他休息了,于是便起身告辞,东郭牙不能起身,只是伸手作礼,说:“有劳公子费心。”

吴纠退出门之后,就发现召忽蹲在门外面儿的院子里,不知在干什么,低着头,伸手拨着地上的土,好像在抠蚂蚁一般。

吴纠走过去,召忽愣是没发现,还险些吓了一跳,“嗬!”的一声,抬头说:“是公子啊,吓着我了。”

吴纠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了两眼召忽,召忽被他看的很不自然,拍了拍手站起来,说:“怎……怎么了公子?”

吴纠狐疑的说:“召师傅怎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是这两床被子,其实都不/厚,若不是摞在一起盖着,肯定会冷。

齐侯倒是一脸坦然,坐在地铺上,冲着吴纠招了招手,说:“二哥快来,早些休息,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

吴纠走过来,看到齐侯已经自然的躺下来,也就躺下来,齐侯帮他把被子盖上,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上面再押上了一床被子,这样一来还挺暖和的。

不过地凉的厉害,躺了一会儿,吴纠就发现,不是身上冷,是后背冷,透心凉的冷气钻进来,弄得吴纠骨头直发寒。

吴纠一直打哆嗦,齐侯似乎感觉到了,忽然翻了个身,面向吴纠,然后伸手将吴纠搂在怀里。

东郭牙趴在榻上,脸色没什么异常,反而带着微笑,说:“无事,劳公子挂心了。”

吴纠看了看门外,说:“召师傅这是……”

东郭牙只是一笑,说:“恐怕中大夫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做。”

吴纠眼睛转了一下,难道也和齐侯一样,尿急?

吴纠陪着东郭牙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今天不需要赶路,小丫头和那壮汉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开拔,往郑国都城赶路。

吴纠隐约听见很匆忙的声音,从梦中被吵醒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就看到齐侯“尿急”一般跑了出去,心想着烦人,上厕所还那么大声儿。

吴纠根本不知齐侯被重创的痛苦,过了好久齐侯才回来,躺下之后和吴纠拉开一定的距离,生怕吴纠再来一下,真的把自己给废了。

这一晚上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比在林子里强多了,吴纠睡了一个好觉,齐侯则是做了一晚上很奇怪的梦,他梦到和人翻云覆雨,那人乖顺又*,简直哄得齐侯百般欢喜,恐怕没人再能把齐侯伺候的如此舒坦了。

结果齐侯定眼一看,那辗转低笑媚眼如丝的人,顿时吓得他一身冷汗,猛地就醒过来了。

吴纠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齐侯又“尿急”,心里好生奇怪,昨天晚上不是去过了么,难不成齐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吴纠吓了一跳,刚要推开齐侯,齐侯就说:“二哥不是冷么,正好我也冷,咱们挤一挤就都不冷了。”

吴纠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尤其齐侯体温高,若是忽略了两个人挨得很近这个不太舒服的条件,其实齐侯还是个不错的暖炉。

吴纠慢慢放松/下来,起初还有些紧张,不过后来抵不住沉沉的睡意,就靠在齐侯的怀中睡着了,睡下之后还伸手紧紧搂住齐侯的腰身,把脸颊抵在齐侯的脖颈上,撒娇一样的蹭。

吴纠倒是睡着了,齐侯却睡不着了,他感觉吴纠体温凉丝丝的,却仿佛抱着一个烫手的碳火,吴纠的发/丝蹭在自己的脖颈上,轻飘飘的,还特别的痒,不知为什么齐侯总觉得吴纠的头发香香的,软/软的。

齐侯试探了两下,看吴纠真的睡熟了,就轻轻搂住吴纠,用下巴在吴纠的头发上轻轻蹭了两下,吴纠没醒过来,还是有些被打扰了,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召忽瞪着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两个人开顽笑,感觉眼前的齐侯,果然是假的罢!还是一剑砍了这个杂碎的好……

齐侯和吴纠很快退出来了,让召忽守着东郭牙,东郭牙受了伤,吃过东西应该早些睡觉歇息才是。

吴纠和齐侯就退出来,两个人去了旁边堆杂物的房间,房间比较大,但是阴冷,也没有正经的床榻,只是个地铺,再加上是冬日,更是冷得厉害。

小丫头和壮汉特意多拿来一床压着的厚被子给他们,吴纠彬彬有礼的谢过,那壮汉顿时脸红的不行,赶紧就调头跑开了,弄得吴纠一头雾水。

吴纠抱着被子回来,就发现原来因为小丫头和壮汉误会他们真的是夫/妻,所以本身只有一床被子,现在给了一床,一共才两床。

这一声,可谓平地炸惊雷,齐侯觉得可能是自己自从重活一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根本没有功夫去纾解自己的情/欲,更别说齐侯对他那些妾夫人已经心灰意冷,没有任何感觉了。

齐侯总觉得自己有点问题,心跳很快,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睡觉时候又乖顺又清秀,一股冲动袭上来,让齐侯脑袋顶都发/麻了。

齐侯连忙深吸几口气,但是因为美/人在怀,那感觉越来越明显,怎么也压不下去,或许是一连紧张了几天,突然松懈下来,就会想一些奇怪的事情,齐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那种怪异的感觉。

就在齐侯挣扎着,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吴纠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腿一曲,膝盖猛地抬起来,正好“咚”一下撞在了齐侯身上。

还挺准,撞得齐侯一个激灵,差点直接废了,连忙从地铺上一滚就爬了起来,然后快速冲出了房间。

第50章 权宜之计 (第3/3页)

假齐侯肯定是有内应的,不然怎么可能学的像齐侯,还把大军给带走了,军中那么多能人,公孙隰朋鲍叔牙管夷吾曹刿子清都在,竟然没有一个发现齐侯是假的,假齐侯是有备而来,他们也要小心谨慎的对待才是。

吴纠说:“东郭师傅当下的最重要的事儿,便是养好身/子,一切都不用担心。”

齐侯说:“夫人说的是。”

吴纠冷不丁听齐侯开玩笑,当下气的直接一下踹过去,直接踹在了气候的膝盖弯上,齐侯“嘶”了一声,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弯儿,不过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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