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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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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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不知自己口气酸溜溜的,顺口就说了,结果正好摸/到了吴纠喉下的逆鳞,吴纠当即一眯眼,一脚踩在齐侯脚背上,齐侯没准备,险些叫出来,吴纠则踩完了,施施然就走了,快走几步,继续和雍姬去攀谈了,仿佛搭讪一般。

召忽走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吴纠踩了齐侯一脚,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齐侯,鞋上果然有个土印子,决计没看错……

众人一路往前走,准备到国相府上去做客。

说起寡妇雍姬,就要从郑国的历/史开始说起,雍姬的作为影响了郑国一代国君的更替,也不得不提起雍姬的父亲,这位国相爷祭仲,可是在管仲之前的春秋第一权臣,他的权力功高盖主,接替了五位国君更替,六次郑国政/权更替,可以说只要他活着一天,郑国的大事,还是他做主。

因此吴纠听到祭仲两个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闲事儿”,今天肯定是管定了。

公子突找他商议刺杀祭仲的事情,雍纠一口就答应下来,但是没曾想,这个事儿却被雍姬听说了。

雍姬心中非常不安,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面是自己的父亲,该如何选择?虽然雍姬和雍纠并没有夫/妻之实,但的确是名义上的夫/妻,若是告发了雍纠的秘密,祭仲一定会杀了雍纠,若是不告发,雍姬的父亲就会被杀死。

雍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问她如何选择,母亲只说了一句,“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

这便是如雷贯耳的“人尽可夫”的成语。

雍姬把事情告诉了祭仲,祭仲果然愤怒的杀了雍纠,并且把雍纠的尸体扔给了公子突,把公子突赶出郑国。

公子突虽然愤/恨,但是事情败露也没有办法,只好跑出国境,投奔其他国/家去了。

雍姬的做法被人称为是孝女,但是也有很多男子不耻雍姬,觉得她连丈夫都能出卖,完全没有什么德行可言,总是把雍姬当做笑柄来看待。

公子突逃走之后,祭仲又立了郑庄公的另外一个儿子为国君,是为郑昭公,但是郑昭公继位没两年,就被暗/杀了,祭仲又立了公子子亹继位。

公子子亹得罪过齐襄公,也就是齐侯的大哥诸儿,那一年诸儿在卫国主持诸国/会盟,作为郑公的子亹前去参加,祭仲让他不要去,因为子亹在做公子的时候得罪过诸儿,祭仲说诸儿这个人心胸狭窄,一定会埋伏子亹,但是子亹不听,说自己国君,诸儿不可能把自己杀了,顶多奚落自己。

诸国/会盟的时候,子亹也没有对诸儿表示道歉,这让诸儿十分恼火,于是便安置下了刺客,将子亹杀死在回去的路上,这一年诸儿还因为文姜的事情,杀了鲁公。

子亹继位不到一年就死了,祭仲没有办法,只好找到了当时在陈国做人质的公子子仪,把他迎回国中,再次立为国君。

郑庄公的儿子,几乎都当了一遍国君,可谓真的是流水的国君,铁打的国相,一连许多位国君相继而立,内乱不断,旁边的小国都趁机来侵略郑国,郑国一弱再弱,已经不能跻身强国的行列。

如今的这位国君是个软柿子,性格比较懦弱,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主,一切便全听祭仲的。

但是很不巧,祭仲年事已高,白发苍苍,深秋初冬正好换天儿,一下就病倒了,国相病倒了,朝中还要有人总揽事物,因此子怡就扶持了自己比较信任,会花言巧语的傅瑕,作为待国相,处理国事。

雍姬说,刚才那调/戏自己的恶/霸,便是傅瑕的儿子,因着雍姬的父亲卧病在床,傅瑕又大/权在手,于是便大胆来调/戏自己。

众人一路走到国相府门口,相府看起来很奢华,毕竟祭仲也是老臣了,门口有家丁,看到小/姐回来了,便打大门迎接。

雍姬把他们引到厅堂中,请他们坐下来,又让丫头布上水来,说:“几位恩公少坐一会儿,雍姬这就去请父亲。”

吴纠笑着说:“有劳小/姐了。”

雍姬笑了一声,说:“恩公客气了。”

这雍姬看起来斯斯文文,面容虽不算太漂亮,但是也不难看,而且越来越耐看,再加上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吴纠当真很喜欢,见她对自己微笑,心想着雍姬给自己的第一感觉也不错,不知能不能培养培养感情?

吴纠这么想着,齐侯就挑了挑眉,轻轻戳了一下吴纠,把吴纠从“美梦”中戳了出来。

吴纠还以为齐侯有什么事儿,转头看他,齐侯则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吴纠去看雍姬。

雍姬这会儿正往外走,路过那壮汉的时候,不由面色发红,低笑了一声,用袖子掩住脸颊,羞赧的走出了厅堂。

吴纠:“……”原来小鸟依人的美/人都喜欢身材高大型的?

吴纠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一点儿肌肉也没有,不知现在锻炼还来不来得及,刚刚又有点恋爱的念头,毕竟自己都老大不小了,结果又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齐侯看着吴纠一脸诧异的目光,等雍姬一走,便哈哈笑了出来,旁边的小丫头壮汉还有召忽都不知道齐侯在笑什么,吴纠则是翻了一个白眼,端起水杯来喝。

他们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当……当……当……”的声音,是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步伐很慢很慢,就见众人簇拥着雍姬和一个老者,雍姬伸手扶着那白发苍苍的老者,慢慢走了过来。

老者这年纪看起来不小了,怎么也要又七八十岁的样子,头发全都白了,而且因为生病,正在咳嗽,看起来脸色很憔悴,几乎要不行的模样。

那老者一步三摇晃的走过来,虽然面色憔悴,但是看起来还颇有威严,定然是雍姬的父亲祭仲了。

祭仲一共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子,雍姬还是妙龄,祭仲看起来就跟她爷爷一般。

雍姬扶着祭仲进来,众人都起身作礼。

祭仲走进来,被雍姬扶着,慢慢坐在席上,笑着说:“咳咳咳……诸位恩公救了老夫的小女,当真感谢。”

齐侯这个时候笑了笑,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放在案上,说:“老国相,谢倒不必了,您仔细瞧瞧,我却是谁?”

吴纠一听,很好,祭仲还认识齐侯?

祭仲有些老眼昏花,但是听齐侯那口气,便不一样,于是伸手让女儿扶着自己,往前探了探身/体,仔细看着齐侯,上下打量了半天,眼睛快速的波动起来,惊讶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齐侯一笑,说:“一年之前,孤继位之时,还是老国相亲自带着贺礼,到我齐国恭贺,若孤记得不错,当时还请老国相把酒言欢,可有此事?”

祭仲一听,更是大为惊讶,说:“确……确有此事!确有此事!只是……”

只是眼前这个穿着粗衣裳的人,怎么可能是齐侯?

他一身粗衣裳,也没有头冠,头发只是简陋的束起来,整个人穿的相当质朴,不止如此,他脸上还横着一道很长的伤疤。

而且如今齐侯应当在宫中做客才是,齐*/队进入郑国已经好几天犹豫,齐国国君又急于到周朝去奔丧,所以不便多留,今日便要启程了,郑国国君正在宫中,给齐国国君举办送行的宴会。

宫中有一位齐国的国君,而眼前又有一位齐国的国君,这事情让祭仲怎么相信?

祭仲惊讶的说:“你……你到底是谁?”

齐侯笑着说:“怎么,老国相当真认不出孤来了?”

祭仲手有些颤/抖,雍姬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大为惊讶,毕竟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不似那小丫头和壮汉,完全听不懂,一年之前,齐侯继位,当时雍姬的父亲身/子还硬朗,为了保持和齐国的来往,特意带着贺礼,千里迢迢的亲自去齐国祝贺,当时是见过齐侯的。

这么一听,难不成眼前这位脸上带伤疤的高大男子,竟然是齐侯?

雍姬一时也愣住了,因为齐侯明明在宫中,今日是送行宴,雍姬也是略有耳闻的。

祭仲观察了半天,最后颤巍巍的说:“真的是齐公?”

齐侯说:“这还能作假?”

他说着,引荐身边的人,祭仲又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吴纠打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然后又去看旁边大名鼎鼎的召忽,东郭牙目前虽然没什么知名度,但是也是气度不凡的人。

祭仲当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连忙说:“中大夫身受重伤,女儿快请医师来,再让人收拾一间客房,先请中大夫卧下。”

雍姬一听,立刻麻利的说:“是,爹爹。”

她说着快速就出去了,很快让人来搀扶东郭牙,召忽不放心,就跟着他们一并走了,厅上只剩下吴纠齐侯,祭仲雍姬,还有不明所以的小丫头和壮汉。

祭仲再三确认,问了好几个关于一年/前去祝贺齐侯继位的问题,齐侯都对答如流,祭仲一惊,连忙让雍姬搀扶着自己,给齐侯行礼,说:“外臣拜见齐国国君。”

这样一说,小丫头和壮汉也可算是听懂了,都是一脸惊讶,说:“你是齐国的国君?天哩,我竟然见过齐国的国君哩!”

小丫头说着,又惊讶的转头看向吴纠,说:“那姊/姊你就是国君夫人哩?”

吴纠正想喝一口水,毕竟祭仲相信了他们不容易,结果水刚进口,就被小丫头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呛得眼泪都要咳嗽下来了。

祭仲听得云里雾里,明明是公子纠,怎么突然蹦出了国君夫人,按理来说祭仲可不曾听说齐侯有正夫人。

吴纠使劲咳嗽着,脸都憋红了,齐侯则是淡淡的一笑,说:“小妹开顽笑的,老国相别当真。”

祭仲连忙问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齐侯便把路上的事情全都说了。

郑国和卫国本身就没什么好关系,再加上这些年郑国内乱,卫国总是趁机骚扰他们,一听到卫公竟然派人装作白狄人,进入郑国土地偷袭他们,顿时怒不可遏,说:“卫国那小娃娃的国君,胆子也当真大了,齐公不必担心,等齐公奔丧回来,咱们齐郑两国,联手出兵,前后夹击的拿下卫国,不过是囊中取物的小事儿罢了。”

齐侯笑了笑,说:“这倒是,眼下卫国的事情都是小事儿,急事倒是有一件。”

祭仲一听,立刻明白了,说:“是是是,便是那该车裂的假国君,齐公放心,这件事儿包在老夫身上,老夫这就换朝服,带诸位进宫面见国君。”

有了祭仲这一句话,吴纠当下就放心了,果然闲事儿是没有白管的,祭仲虽然抱恙在身,但是他是权臣,可以随意进出郑宫,只要他们能进郑宫,和那假齐侯当面对峙,一切也就都能明了了。

祭仲当下去准备,很快就准备好了,东郭牙虽然重伤在身,但是一定要跟随着队伍进宫,不然他不放心,召忽也想进宫,于是祭仲便留下女儿照顾小丫头和壮汉,命人准备车马,众人一起进宫去了。

如今郑宫之中,遥遥的便能听到丝竹之声,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很多宫人忙碌着,捧着珍馐美味络绎不绝的送到送行的大殿上。

公孙隰朋站在大殿外面,看着源源不断的宫女将菜肴送进去,皱着眉沉思不语。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日齐国队伍受到了伏击,君上被冲散,然后又一人带着伤的跑回来之后,便有些奇怪了。

当时众人见齐侯回来,都非常担心齐侯,也非常担心吴纠,但是齐侯竟然一反常态,对吴纠一个字儿都不提,众人想知道吴纠到底有没有事,是不是遭到毒/手了。

但是齐侯一概不说,回来之后就命人立刻启程,赶往郑国都城,他们脚程很快,几乎都不停歇的,日夜兼程的赶路,马匹都要受/不/了/了。

而且自那之后,齐侯就一直在缁车之中,根本没有露过面,每次公孙隰朋鲍叔牙管仲曹刿这些人去请示齐侯,根本都见不到齐侯,只是能看到他身边的寺人,寺人说齐侯病了,不见人,只是由寺人传话,而且每次传话都短短的一句,不是知道了,就是好的,听起来简直是模棱两可。

如今进了郑宫,齐侯也不曾露面,郑国国君邀请齐侯几次,但是齐侯只是在来的第一天接风宴上露了一面,随即又说自己身/体不适就提前离开了,今日是第二面儿。

而且今日郑国国君送行,齐侯竟然不让齐国的卿大夫们陪同赴宴,最后还是郑国国君说想要瞻仰一下大名鼎鼎的管仲鲍叔牙的风采,齐侯才勉强同意的,而公孙隰朋则被拒之门外。

因为有了卫国的教训,公孙隰朋不敢不跟随,所以只能站在宴席的厅外,抱臂守卫着,心里却好生奇怪。

就在公孙隰朋奇怪的时候,便看见几个人遥遥往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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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突以为自己回了郑国,有宋国做靠/山,就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郑国的宝座上了,不过他错了。

祭仲可是老权臣,他的话一言九鼎,分量不少,公子突又和祭仲不和,于是便密谋刺杀祭仲。

公子突找来了一个和祭仲算是关系亲/密的人,那便是祭仲的女婿雍纠,雍纠本是宋国人,他是个美男子,却没什么实力,为了被提拔娶了国相的女儿,也就是雍姬,娶妻当日因为调/戏了一个丫头,惹得祭仲大怒,不让雍纠见自己的女儿,婚事险些作罢。

这年头女子可不是只能嫁一次,而且祭仲是权臣,他的女儿想要休了雍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雍纠成婚之日没见着新娘子,感觉受了侮辱,一连之后几天前去国相府上请/罪,都没见到国相和雍姬,又觉受了侮辱,因此怀恨在心。

不过似乎每个有才的的君主,都有一些不幸,那些不幸就在他不成才的儿子们身上。

郑庄公不长寿,虽然在位时间已经在郑国来说,是非常长的国君,但是在那年代并不算长寿的人,郑庄公去世之后,郑国就陷入了焦虑和恐惧之中。

郑庄公钦点的太子顺利继位,这位太子是个有才有德,甚至有品貌的人,但是他的才德并不能超过郑庄公,而且差的有点远,他便是以“小国”自居,巧妙拒绝文姜婚事的太子忽。

太子忽继位之后,宋国立刻就施压给郑国,郑庄公在位的时候,总是攻打宋国,如今郑庄公不在了,宋国可捏住了软柿子,就威胁祭仲,立公子突为国君,因为公子突的母亲,是宋国的女子,宋国想要公子突做他们的傀儡。

因为宋国的威胁,祭仲没有办法,就让太子忽偷偷逃跑,公子突在宋国的护送下,进入了郑国都城,当上了郑国国君。

吴纠当下虽不清楚那纨绔的身份,但是也知道多半是个郑国上大夫的儿子,不然怎会嚣张如此?

而那姑娘的身份,吴纠似乎是猜出来了。

姑娘连忙作礼,对壮汉和吴纠说:“谢两位恩公相救。”

壮汉连忙作礼,直说不用不用,闹了一张大红脸,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说:“国相之女不必如此。”

那姑娘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惊讶的看向吴纠,看她的面容,就知道定然是被吴纠猜中了。

郑国是个很强大的国/家,但是这个强大已经随着国君的更替悄然消逝了。

如今郑国的国君名婴,字子仪,姬姓郑氏,他可是“不及黄/泉不想见”的主人翁,大名鼎鼎的郑庄公的儿子。

在东周的初期,郑庄公可谓是春秋小霸,别看他版图并不算大,但是当时的齐国,也要跟着郑庄公打天下,郑庄公说一句话,整个周王室都要害怕三年。

郑庄公这个人有大才,他能靠自己的实力捧杀共叔段,他身边的人才,全都是郑庄公培养出来的,这一点和齐侯并不同,宾胥无曾说过,齐侯身边的大臣比齐侯厉害,齐侯没有超出大臣,因此他不能称王,只能称霸。

而郑庄公就是具备称王条件的一个国君,他身边的大臣没有超过他的,郑庄公还培养出了一代权臣祭仲,当时周天子非常忌惮他,还想到要瓦解郑国,派出了几国联军一起攻打郑国,却被郑庄公打得丢盔卸甲。

就听雍姬又说:“家父抱恙在家,不能款待各位恩公,实在对不住了。”

吴纠也不推辞,笑着说:“那便真是有劳小/姐了。”

雍姬见他不客气,倒是也爽/快,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恩公,请。”

吴纠和雍姬聊得欢实,齐侯在旁边看着,等雍姬在前引路,齐侯在后面凉凉的盯着吴纠的后脑勺,盯得吴纠脑袋都要被穿了洞,无奈的回头去看齐侯。

齐侯则是挑了挑眉,说:“二哥,这雍姬和二哥相谈甚欢,莫不是把你当姊/姊了?”

齐侯一听吴纠的话,再看姑娘的表情,也有些惊讶,这个少/妇竟然是国相之女?

姑娘年纪轻轻,面容娟丽端庄,只是有一种温柔没主见的模样,不过看起来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先是惊讶,随即就恢复了镇定,笑着说:“恩公怎知小女子是国相之女?”

吴纠笑了笑,说:“也只是随便猜猜,说出恐怕不恭。”

姑娘笑着说:“恩公但说无妨。”

吴纠说:“一共只有两点,其一是方才那恶/霸口/中提起老国相,其二他又说姑娘是寡妇,纠就随便猜了猜。”

那壮汉根本不知纨绔的身份,听着什么国君、下诏之类的言辞,也根本听不懂,只是见那纨绔走了,才松了口气,转头对被调/戏的姑娘说:“姑娘,你没事儿罢?怎么不多带点人在身边,险些让那恶/霸得了逞。”

众人这才去仔细看那姑娘,那姑娘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不算小了,她并不是未出阁的打扮,而是年轻少/妇的模样,听刚才那纨绔说话,似乎还真年纪轻轻的就是个寡妇了。

方才那纨绔大有来头,好多人围观,但是走近都不敢走近,似乎是非常惧怕他,姑娘穿着虽好,但是只有两个丫头跟着,若不是壮汉出头帮忙,险些着了道儿。

吴纠也只是顺水推舟,随便说了两句,全都戳在了那纨绔的肋骨上,纨绔底气十足,但是还是被吓跑了。

其实吴纠也并非是真的“随便说”,毕竟他是会察言观色的人,方才看到那纨绔调/戏姑娘,别看他一共就只说了一句话,但是里面儿玄机可大。

姑娘一笑,眼中却不免有些落寞之情,笑容中有一抹苦涩,说:“真叫恩公猜对了,小女子雍姬。”

雍姬自报大名,吴纠心里就有底儿了,而齐侯呢,则是略有些惊讶,虽然刚才听吴纠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姑娘一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惊讶的。

雍姬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一个女孩儿家,名字这么响亮实属难得,不过雍姬的名字并不像文姜宣姜那般,而是因为她是孝女,同时又是寡妇,一时间变成了各国女子争做的楷模,但是有一时间被很多男子诟病,所以雍姬方才的笑容中才有一丝苦涩之意。

雍姬微笑着说:“几位恩公似是从远道而来,若是不弃,就请去小女子的家中小饮几杯水,可好?”

壮汉脸红着不好说话,去别人姑娘家多不好。

第51章 天罗地 (第1/3页)

那纨绔听着吴纠的话就愤怒了起来,瞪着眼睛说:“你这小妮子敢威胁我?”

吴纠眼皮一跳,但是面上轻笑了一声,说:“怎么是威胁大人呢?我这是好言相劝,若是大人听不进去,或者耳朵聋,这才要威胁大人呢。”

那纨绔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吴纠说:“好!好!你有胆子!我呸!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今天爷爷不教训你们,是因为怕了你们,今儿爷爷有事儿在身,就先行一步,但是这个小寡妇,老/子是娶定了,而且还要国君亲自下诏,让老/子迎娶小寡妇!你们等着!”

他说着,哼了一声,转头带着打/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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