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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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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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隰朋惊讶的说:“君上不信隰朋的忠心?”

吴纠叹气说:“并非是这个誓言,而是让你断了与雍巫的念想。”

公孙隰朋一听,表情也渐渐的变得了然起来,笑容也没有了,不知是因为练剑,还是因为什么,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似乎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隰朋眯了一下眼睛,抿着嘴唇,突然拔手将旁边的佩剑一下拎起来,“呼——”一声,佩剑横着一摆,公孙隰朋的手指立刻就出/血了,被深深的划了一道伤口。

“嘭!”一声,公孙隰朋直接屈膝跪在地上,面朝东面,声音分外低沉沙哑,开口说:“隰朋以庄公曾孙名义起誓,从今日起,对雍巫再无半分爱慕念想,若违此誓……万箭穿心!”

齐侯见他脸色惨白,说:“二哥下车透透气罢?”

吴纠连连点头,赶紧爬起来准备下车,只不过他一爬起来,顿时感觉脚软腿软,“咕咚”一下又跪了下来。

齐侯一愣,随即笑了一声,说:“都不见二哥平日里行这么大的礼,今儿是怎么了?”

吴纠被齐侯给取笑了,但是他现在真的很难受,也没空理他,哪知道齐侯说着,突然过来,竟然双手一抄,将吴纠给打横抱了起来。

“嗬!”

吴纠吓了一跳,连忙抄住齐侯的脖颈,以免掉下来,两个人贴得相当近,近的吴纠把齐侯脸颊上的伤疤都看的清清楚楚,经过这么长时间,伤疤结了好几次,已经基本淡下去了,但是还能看到。

吴纠睁大了眼睛,他并非是美/人的杏核眼,而是一双丹凤眼,内勾外翘,想事情的时候□□逼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和英气。

吴纠将一双丹凤眼睁得像核桃一样,可把齐侯个逗笑了。

齐侯微微低下一些头来,在吴纠耳边低声说:“二哥别动,你一动,咱们都掉下车去了。”

吴纠被他的气息吹在耳朵里,一瞬间全身都打了个摆子,一股鸡皮疙瘩升上来,按理来说,因为齐侯总是动手动脚,所以吴纠已经对他基本免疫了,顶多手动手动脚之后,吴纠偷偷擦两下。

然而就在眼下,吴纠一瞬间感觉身/体猛地一颤,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猛地身/子就僵硬了,像一根棍/子一样僵直在齐侯怀里。

齐侯见他老实了,便抱着吴纠,钻出车厢,一跃就从缁车上跳了下来。

众人见齐侯下了车,不过是打横抱着吴纠下的车,又见吴纠脸色苍白,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来问:“公子需要找医官来么?”

齐侯抱着吴纠走下来,然后将他轻轻放下,笑着说:“二哥就是身/子太弱了,来,河边来放松一下。”

齐侯招手,示意吴纠过去,虽然河边空气真的很新鲜,景色也相当别致,但是吴纠真的不想过去,因为很冷,水边的风有点硬。

齐侯站在水边,微微仰起头来,背着手,冬风吹过他的面颊,“呼——”一声将鬓发一下卷起来,黑色的袍子在寒风中飞舞着,看起来还颇为英俊迷人。

只是吴纠没心情看齐侯“抖骚”,因为太冷太冷了,吴纠赶紧缩起来搓/着自己的手,齐侯回头看了一眼,见吴纠缩成一只小包子的样子,顿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吴纠就纳闷了,他们是来奔丧的,齐侯心情这么好,也不怕惹人诟病么?

他正纳闷,就看到齐侯将自己黑色的毛绒披风解了下来,那披风整体是黑色的,上面绣着霸气的纹饰,领口却是一圈白毛儿,若是身量不高大的人披上,肯定显得又矮又挫,若是身材不好的人穿上,肯定显得像移动的葬礼花圈,但是齐侯披着,就显得特别有气势。

齐侯将披风解下来,披在吴纠背上,因为披风很大,直接就将吴纠给裹了起来,正面系上,从头到尾竟然裹的严严实实。

齐侯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笑着低头说:“啊……拖地了。”

吴纠低头一看,好家伙,这披风太长了,毕竟是按齐侯的身材量身定制的,披上正好到齐侯的脚踝,挡风用的,吴纠披上就直接拖地了。

吴纠顿时眼皮狂跳好几下,心想着还是齐侯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人疼一些,现在太讨厌了。

齐侯戏耍完了吴纠,就看向河水,河水没有结冰,低头一看,里面竟然有鱼在游来游去。

齐侯看着水中的鱼,说:“这一路上辛苦,孤很久没享用过二哥做的烤鱼了。”

吴纠看了一眼水中的小鱼苗,心想着这种小鱼也没办法做烤鱼啊,而且他们是来奔丧的,真不是来秋游的。

吴纠这么想着,就听到“哗啦!”一声,旁边的齐侯说了一声:“二哥快看,有条大的。”

吴纠还没反应过来,齐侯已然一声不响的就下了水,可不只是吓坏了吴纠,后面的人全都吓坏了,还以为齐侯掉进水里了,赶紧冲过来营救。

结果就见齐侯站在水中,河水只到他的膝盖弯儿,也没有再往里深入,齐侯就站在那里,连衣服也没脱,直接泡了水伸手抓鱼。

吴纠都傻眼了,齐侯真是为了吃烤鱼,都不惜的自己大冬天下水捕捞。

众人都连声说:“君上,水里太冷,快上来罢,要着风寒了。”

齐侯却只是摆摆手,弯着腰在水中捕捞,吴纠看了一会儿,齐侯的动作特别笨,根本捞不到鱼,水中的小鱼游得很快,一刺溜就钻了过去。

吴纠看了一会儿,就转头对子清说:“子清,给我弄个席子来。”

子清瞬间很无语,但还是扑了一张席子在岸边,让吴纠坐下来,吴纠就坐在那边,还让人生了火取暖,喝着烧出来的热水,放了几个干花和果干解解水的枯味儿和锈味儿,就悠闲的看着齐侯站在水中捞鱼。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纠窝在水边,看的都麻木了,齐侯还在乐此不疲,突然大声说:“二哥,孤抓到了!”

齐侯说着,“哗啦”一声,纵身跳上岸来,吴纠一看,好歹不是鱼苗苗,但是还是挺小的。

吴纠说:“君上,这鱼太小了,恐怕不够君上吃,君上再去捞一条可好?”

齐侯当下把鱼放在器皿中,然后转头又下了水,众人都是默默的看着,吴纠则是在背后偷笑,心想着齐侯怕水,也就能玩玩这小水沟子。

或许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抓鱼感觉,第二条鱼很快抓上来了,不过这个时候,齐侯的衣服已经湿到了腰部,黑色的衣裳紧紧裹/着他修/长的大/腿,还有精瘦的腰身。

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齐侯抓着鱼从水中走了上来,随着水波的涌动,那大长/腿竟然异常的纤长,而且充满了力度的野性,看的吴纠羡慕无比。

一身好端端的衣裳,端庄又华丽的衣裳,被齐侯弄/湿/了,竟然变成了紧身衣,把齐侯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全都勾勒了出来,吴纠竟然有一瞬间不好意思看的感觉,心想果然闷骚不是病,骚起来要人命啊……

齐侯走上来,手里还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那鱼个头比较大,“霹雳噗噜”的一直跳,竟然一下子就甩了吴纠一脸,吴纠来不及躲避,满脸的鱼腥味,这让有洁癖的吴纠顿时感觉都不好了。

也不知齐侯心情怎么就那么好,看到吴纠脸黑,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吴纠更是脸黑,但是也不好发作,晏娥赶紧拿来帕子,说:“公子快擦擦。”

吴纠将脸擦干净,齐侯还抓着那条鱼,仿佛不忍心放手,笑着说:“二哥你看,这条鱼够大么?”

吴纠真的不想理他,脸上还都是腥味儿的,齐侯又说:“这鱼不老实,就跟二哥似的,一直打挺。”

吴纠真想瞪他,齐侯竟然拿一条死鱼跟自己比,特别想在他屁/股上再踹一脚,如今就怀念起踹齐侯的日子来,只是当时时间紧迫,吴纠没有仔细琢磨当时的快/感,仿佛昙花一现,惊鸿一瞥,实在后悔万分。

就在齐侯打趣吴纠的时候,“骨碌碌”的车轮/子声从远而近,他们在水边抓鱼,齐兵在旁边原地休整,并没有坐在一起,就看到一队车走过来,车上插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字。

——谭

齐侯一看,便知道了,这恐怕是谭国来奔丧的队伍,看这架势,应该并不是谭公本人来奔丧,也不是太子,或只是一个使臣。

齐侯正转头看着,那其中的缁车突然打起帘子,里面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看过来,正好和齐侯的目光打了一个照面。

齐侯没当回事,就把目光收回来,又用那条鱼打趣吴纠,哪知道那驾缁车突然停了下来,不只是停了下来,车上那白发白须的老者竟然还下了车,朝他们走过来。

那老者似乎没看到齐国的军/队,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走过来,齐侯皱了皱眉,齐国和谭国不相往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如今谭国的特使跑过来还要打招呼么?

吴纠见齐侯皱眉,转头一看,也看到了那老者走过来,吴纠不认识这老者是谁。

老者走过来,身后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寺人,那老者笑眯眯的,脸上都是皱纹,目测有七十多岁,在这年代绝对是高龄了,虽不算是长寿,但是也的的确确是老人家了。

但这老人家目光却十分……

十分的猥琐,吴纠觉得自己绝对没有理解差,老者脸色都不红/润了,没半分血色,白发苍苍的,脸上全是皱纹儿,笑起来满脸的褶子,但是他的目光“熠熠生辉”,异常之猥琐,看的吴纠心头一跳。

就见那老者上下打量着吴纠身后的齐侯,估计因为齐侯今日没有穿朝服,只是一身便服,再加上他全身湿/漉/漉,手里抓着一条鱼,那老者以为他是个士兵之类的人,所以打量的特别肆无忌惮。

随即就听老者说:“这位小哥儿,你这侍卫看起来壮士哦,多少钱能卖了与我?”

吴纠一听,险些直接笑出来,他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齐侯的脸色,齐侯看着老者那赤果果的眼神,顿时脸色就寒了下来,这么一路走来,齐侯只是见过有人调/戏吴纠,还真没有人敢调/戏自己的。

毕竟齐侯身材高大,面相也不温柔,的确没人敢调/戏他,顶多是有个女子爱慕齐侯。

结果今日竟来了个不长眼的,就听那老者继续说:“本公子就喜欢这般壮士的,你看这腿,啧啧。”

齐侯的脸色黑的像烤了鱼的锅底,听着那老者对自己评头论足,冷冷一笑。

那老者听他冷笑,脸上尽是不屑之色,也来了脾气,趾高气昂的说:“我与你主/子说话,哪有你这奴/隶插嘴的道理?”

齐侯脸色更是冷的能冻人,老者继续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吴纠听他自称“本公子”,又看到那写着“谭”字的旗帜,心想着难道是谭国的公子?

谭公是辅佐周平王的人,已经是长寿的国君,谭国的太子公子年长的已经都有个七十多岁,不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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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被车子晃得不是很舒服,脸色十分难看,齐侯见他脸色实在不好,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跟车的晏娥赶紧跟上来,说:“君上?”

齐侯看了看左右,虽然是初冬的天气,但是这洛师近郊看起来景色不错,有一种秋高气爽的错觉,再加上今日本就不冷,外面还有潺/潺流水,水边几株没有脱干净叶子的树木林立,看起来景色还当真不错。

于是齐侯便说:“吩咐停车罢,在这里歇一歇脚。”

晏娥赶紧跑过去转告前面的大司行公孙隰朋,公孙隰朋立刻传令说:“停车!原地歇息!”

他们已经要进洛师了,却突然停下来,不过吴纠松了口气,他都要给摇散了,虽然这年头的缁车已经相当华丽了,但是是青铜做的,颠起来真的要人命。

等婚宴结束之后,郑伯才亲自送齐侯和吴纠的队伍离开都城,郑伯想要送齐侯几个美/女,但是都被齐侯拒绝了,郑伯也没有办法。

队伍离开了郑国都城,径直向周国进发,这一路上,也不知是因为齐侯刚刚才参加了一个婚宴,还是因为公孙隰朋的起誓,总之齐侯心情异常大好,说话总是笑眯眯的,恨不得把笑纹都一夜之间给笑出来了,吴纠看的直打冷颤。

而公孙隰朋呢,完全没看出什么区别,还像平日里一样,言行举止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他们这一路往周国走,一路平安无事,很快进入了周国都城洛师的近郊。

因为他们来的较早,吴纠又是晕车的体质,所以齐侯让人压低了行车的速度,缓慢的往前走。

只不过在齐桓公“尊王攘夷”的政/治理念之中,楚国太强大,他虽然也是“夷”的一种,但是实在无法攻打,齐桓公带着诸国联军,也只是在楚国阵前骂阵,而不敢贸然进入楚国,最后还是用会盟来和平解约的战争,于是就把这个“夷”规划为西方的戎人,和北方的狄人。

齐国的历/史上,也有白狄人骚扰齐国边境的记载,对于白狄人和齐国来说,那便是两股不同的势力,他们的势力潜在危险,就好像齐国和卫国一样,两个国/家虽然不接壤,虽然还有重重叠叠的姻亲关系,但是谁都想要并吞对方,如果有一丝可能性,绝对不会手软。

齐侯见吴纠不说话,笑了笑,说:“二哥是懂得这些的人,若雍巫真的是狄人的王子,那孤还能留他一命,毕竟这价值就不同凡响了,但是如今雍巫并非是狄人的王子,说白了,他之于白狄,连一粒粟都赶不上,更勿说是一匹战马,或一头牛了,是么?”

吴纠心想,这倒是,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为寇,易牙如今伏兵失败了,他又不是真正的白狄王子,就算他是真正的王子,但他也不是太子,白狄人绝对不会救他,只是利/用完了便弃之,而对于齐国来说,一个不是王子又不是贵/族的细作,也没什么用。

吴纠明白了齐侯的意思,齐侯是想用易牙开刀,杀鸡儆猴,所以才会“逼/迫”公孙隰朋起誓,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吴纠看着公孙隰朋的背影,摇了摇头,说:“大司行请起罢,纠这就回/复君上去了。”

公孙隰朋听着吴纠走远的跫音良久,这才将手中的佩剑“哐当”一扔,从地上站起来,他的手自然垂下,手指还在流/血,但是公孙隰朋看也没看一眼……

齐侯当天便进宫与郑伯说了这件事儿,郑伯虽然觉得齐侯出尔反尔,但是因为郑国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般强大,所以根本没办法和齐侯叫板。

再加上齐侯真的收了那个壮汉为义子,封了公子,郑国虽然觉得这个公子便宜了些,但是也算差强人意的接受了,婚礼很快就要举行。

婚礼在半月之内就举行了,众人也参加了婚礼,雍姬经过丈夫的算计,如今想要的便是一个安定的家,她再也不想从丈夫和父亲之间决断一个,如此的婚事,也算是完美的。

公孙隰朋一听,顿时惊讶的说:“公子当真成功了?君上收回成命了?”

吴纠说:“君上说,今日便可进宫,去与郑公说赐婚的事情。”

公孙隰朋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说:“那……那便太好了!”

他说着,就看到吴纠有一丝犹豫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有些渐渐发凉,笑了一声,说:“公子有话直说罢,君上还说了什么。”

吴纠说:“君上还说,有个前提,那便是请大司行口头立个誓言。”

吴纠觉的,齐侯也当真“用心良苦”了,自己都跳进坑里了,没什么理由不答应齐侯去游说公孙隰朋。

吴纠说:“道理纠是明白的,但纠也只能尽力而为。”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尽力便好,孤是深知隰朋的为人的,尽力便是了。”

吴纠很快就退出来了,退出来之后还心想,真是失策,自己早上起那么早钻进膳房里,给齐侯做了个大煎饼准备投喂齐侯,结果反而赔了煎饼又折兵,其实齐侯是有求于自己,早知这般就不给他做煎饼了。

吴纠回了自己的房间,苦思冥想了一阵,还是打算实话直说,便起身来,去找公孙隰朋了。

吴纠感觉自己真的是钻了个坑,齐侯就是想利/用自己去说服公孙隰朋,或许是因为公孙隰朋这个人比较倔,虽然他忠心于齐侯,而且帮齐侯查出了许多易牙的内/幕,但是仍然无法割舍这种感情。

说到底,公孙隰朋也很痛苦,怪不得之前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而且还总是自嘲,吴纠以为只是因为他们同为男子,所以公孙隰朋才觉着自己的感情没有念想而自嘲。

白狄人和赤狄人等等,因为在周天子控/制范围的北方,所以统称为北狄,是中/国古代北方的少数民/族,大多游猎在晋国和秦国附近,因为他们并没有自己的城池,所以比较分散,也没有成/立正经的国/家,但是实力非常不容小觑。

说起白狄人,有一种很不好理解的概念,形象很模糊,只是有一种野蛮骁勇的大体概念,其实《礼记王制》中记载过“狄人”的意思,当时对于周天子来说,周朝东面的人称作夷人,因为在西周早年,齐国这种地方也是不毛之地,虽然富饶,但是没人开采,看周天子的分封制/度便知道,像齐国这种夷地,都是外姓贵/族,在周天子眼中是不能称之为贵/族的,而周国附近的国/家,也就是内地的国/家,都是姬姓贵/族,例如郑国卫国,郑和卫是他们的小宗族氏,他们的大宗族都是姬姓。

又例如楚国,也不在周天子的控/制范围之内,楚国对于狄人,只是他们多了一个国/家,在周天子看来,楚国是南蛮子,被称为蛮人,其实与白狄人是一般的人,都是周天子统/治之外的群/体势力。

公孙隰朋在正在屋舍外面的院子练剑,动作凌厉,气势十足,他光着膀子,身上是古铜色的皮肤,在冬日的阳光之下,简直要熠熠生辉。

吴纠远远走过去,就看到大冬天练得一身是汗的公孙隰朋,真是羡慕公孙隰朋那一身肌肉,不由的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想着也没见到齐侯如何练剑,怎么他就有肌肉,莫不是体质不同?

吴纠走过去,公孙隰朋立刻就发现了,连忙将剑放在一边,然后披上外衫,直接用外衫擦了擦汗,笑着拱手说:“公子。”

吴纠也笑了笑,不过是干笑,毕竟他中了齐侯的反间计,自己又过来游说公孙隰朋了。

吴纠说:“纠给大司行,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第52章 万箭穿心 (第1/3页)

吴纠看着齐侯,说:“君上想让纠如何做?”

齐侯笑了笑,说:“没什么,孤知二哥与隰朋关系亲厚,再加上二哥也是灵牙利齿,二哥劝劝隰朋,他定然会听的。”

吴纠狐疑的看着齐侯,说:“只是劝劝?”

齐侯说:“自然是晓以利害,再加好言相劝了,毕竟孤也是为了隰朋好,二哥只需要让隰朋起个誓,也没什么旁的,口头起誓也就罢了,孤今日便进宫,去见郑伯,让他把国相之女赐婚给她那心仪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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