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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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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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这么一说,很准确的说破了老太子的心声,老太子就是这个意思,老谭公已经九十多岁了,虽然古时候有很多长寿的传说,但是基本都是美化的,能活到九十岁,的确是个老王/八了,就连现代,活到九十岁也的确是高寿了。

老谭公一直活着,老太子都七十多岁了,眼看着一辈子就只能做太子,能不熬心么?其实齐侯说的非常准确,但是如今文武百官都在座,若是老太子他承认了,别说做谭公了,就是做太子都没人认他。

所以齐侯虽然说准了老太子的心意,但是老太子可不敢承认,连忙否认说:“你血口喷人!君父,不要相信他,他们齐国就是想要离间君父与孩儿啊!”

旁边的国相立刻说:“是啊君上!太子您也快想想办法啊,快将君上救下来啊!”

老太子根本不想救,因此在拖延时间,朝臣们听到老国相这么说,立刻全都应和着说:“太子,太子,快想想办法,救下君上啊!”

这个时候吴纠笑了一声,说:“楚国大军?楚国大军此时正遭到宋军的偷袭,试问怎么还有闲心管你们谭国是死是活?”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楚国将军也吓了一跳,之前明明说宋国并不参战的,怎么突然就被宋国埋伏了呢?这不可能……

楚国将军分神儿,老太子也被吓倒了,一瞬间都懵了,就在这个时候,吴纠暗暗的给召忽打了一个颜色,召忽顿时就明白了,猛地推开老谭公,快速一掠,一下抢出去。

众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有大臣在“啊啊啊啊——”的尖/叫,随即是“咕咚!!!”一声巨响,就见谭国老太子还站着,但是他的脑袋突然一下就飞了出去,猛地溅出一片血花,喷溅在大殿上。

一瞬间,召忽白的衣袍都被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脸色冷漠,完全不见平日的欢脱,脸上也溅了鲜血,仿佛是一只恶/鬼,猛地抖了一下自己染血的长剑,冷声说:“谭国太子公然谋反天子,已被诛杀,以儆效尤!”

老谭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老太子的脑袋飞了出去,还发出“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半尖/叫,一半愣神,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齐侯则是淡淡的说:“谭公,发号施令罢!”

老谭公现在害怕极了,毕竟在路寝宫中,一个齐国的卿大夫突然砍掉了谭国太子的脑袋,那架势可怕得紧。

老谭公在众人怔愣间,颤声说:“将……将楚国逆贼给孤拿下!!”

他的话一出,虎贲军这会儿知道,只能听老谭公的了,因为老太子虽然还攥着印信,不过他的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

楚国将军赶紧连退几步,但是周边五百虎贲军,瞬间全都涌进来,还有召忽的帮忙,楚国将军再骁勇善战,也无法抵/抗这么多虎贲军,瞬间就被抓/住了。

那楚国将军被抓/住之后,挣扎着大喊,说:“我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谭国不足与之谋,谭国终究是个可怜的弱小国/家,懦夫!懦夫!我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王马山给就要打到洛师去了!马上!!”

吴纠挑了挑眉,挥手说:“楚国将军恐怕是疯了,带下去罢。”

老谭公赶紧应和说:“带下去,带下去!”

很快就有虎贲军押/送着楚国将军往下走,一片骚/乱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而匽尚一直坐在旁边,所有人都紧张的站起来的时候,匽尚仍然稳稳的坐着。

不止如此,就在看到老太子人头滚在地上的时候,其他人尖/叫,惊讶,怔愣,而匽尚却依然稳稳当当的坐着,看着满地的鲜血,却还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大势已去……

匽尚闭了闭眼睛,突然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杯子口轻轻摸了两下,然后慢慢端起酒杯,又闭了闭眼睛,将那杯酒一口饮尽。

棠巫站在后面,方才召忽砍下老太子的人头,实在太惊险了,一瞬间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就在这个空当,没有人注意匽尚,匽尚突然“嘭”一声倒在地上。

棠巫大喊了一声,赶紧冲过去,吴纠和齐侯这才发现,不知怎么了,匽尚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断的颤/抖着,脸色也惨白无比,而就在匽尚旁边,一只酒杯倒在地上,酒杯的杯口上,还有一些粉末。

吴纠脑子里“嗡”的一下,恐怕匽尚知道大势已去,想要自尽……

齐侯见到口吐鲜血的匽尚,脸色猛地沉下来,立刻大声说:“棠巫,给孤救人!”

匽尚倒在地上,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不断的咳嗽着,将鲜血咳嗽出来,听到齐侯的话,却淡淡的看向齐侯。

齐侯冷声说:“匽尚,孤今日告诉你!你就算是死,也必须死在我齐国手中!”

匽尚没有说话,可能是说不出来,脸色扭曲着,或许是因为□□引起的疼痛,不过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猛地晕了过去。

棠巫赶紧将自己的药箱子放下来,检/查了一下酒杯口的粉末,似乎立刻就明白是什么□□了,赶紧给匽尚施救。

一瞬间路寝宫又混乱/了起来,老谭公为了巴结齐国,赶忙去叫医官,然后又收拾了干净的房舍,让匽尚休息。

棠巫施救,经过一晚上,终于是抱住了匽尚的一条命,齐侯这才松了口气,毕竟如今楚国的事情解决了大半,全都按照计划进行着,这样一来,齐侯是想要将匽尚收归,继续用他修水渠的,若是匽尚自/杀了,齐国的水渠修了一半,该用谁来主持?谁也不会这个。

齐侯松了口气,此时天也大亮了,这个时候就有谭国的寺人走过来,恭敬的说:“齐公,齐国大司徒,寡君有请。”

齐侯和吴纠对视了一眼,让棠巫照顾匽尚,带着召忽便去见了老谭公。

老谭公坐在席上,见到他们来了,连忙起身行礼,拱手说:“齐公,齐公,真是对不住,我这给你赔礼了。”

齐侯笑了笑,但是皮笑肉不笑,说:“谭公,您这恐怕不是要给孤赔礼,而是要给天子赔礼才是。”

老谭公一听,立刻说:“是是是,正是这个道理……我那孽子,实在该死,今日幸得齐国帮助,我心中是不胜感激的,这……这……昨天在路寝宫的事情,并非是我的本意,我是真的不知情,还请齐公明/鉴啊,就请齐公,替我向天子,美言几句。”

齐侯“呵呵”一笑,转头对吴纠说:“二哥,你说呢?”

吴纠也笑了笑,说:“这……恐怕不好办罢?毕竟您谭国太子做的可是谋反的大事儿,并非只是请寡君吃了一顿馊水这么简单,是罢?”

老谭公一听,就知道吴纠是故意提起太子摆泔水宴给他们吃的事情。吴纠要告诉老谭公,齐国人是记仇的,别说谋反的事儿了,泔水宴的事情都没过去。

老谭公连连抹着脸上的汗珠儿,说:“这……这这,误会啊!误会啊!都是我那孽子,和老夫真真儿没有半点关系,还请齐公和大司徒,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吴纠笑了笑,说:“是呢,寡君是最大人/大量的了,说起也是,太子是太子,谭公是谭公,谭公声明大/义,本不该受这个罚,这样罢……”

他这么一说,老谭公连忙说:“您说,您请讲。”

吴纠笑着说:“这事儿太大,天子肯定是要听说的,谭公想压/制也压/制不下来,若是强行压/制,反而会落得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更难办,寡君会禀明天子,不过也会给谭公说说好话儿,谭公您顶多是管/教不严,教子无方的罪过,和谋反那还差得远呢。”

老谭公是个明白人,这一听,好家伙,齐国人真是阴险,上报还是要上报的,小报告肯定要打,但是会给谭国美言几句。

吴纠又说:“至于这美言嘛……”

他说着,故意拉长声音,一脸老油条的模样,老谭公赶紧说:“这样,我这就让人准备黄金,送到齐国去,就当是我的一番赔罪。”

齐侯笑眯眯的又看了看吴纠,吴纠摆手说:“谭公,你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您想想看,若是我齐国收了您的黄金,再给您谭国美言?天子会信么?这黄金,我们是万不能收的。”

齐侯笑眯眯的,一听吴纠这口气,肯定不是不想要黄金,而是想要比黄金更值钱的东西,这倒是和齐侯想到一起去了。

老谭公也听出来了,吴纠这口气是嫌他们给的太少了,老谭公擦着汗,但是此时不能不服软,颤声说:“那……这……请齐国大司徒示下?”

吴纠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幽幽的说:“这样罢,寡君宅心仁厚,也不愿难为谭国,谭公不如用谭国最富裕的东西。”

老谭公一听,眸子一缩,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果然听到吴纠说:“那便是……盐?”

老谭公一听,心肝肉都在疼。

盐这东西,不比黄金值钱,但是吴纠竟然要盐,而老谭公一脸心疼,原因很简单。

因为在这种战争的年代,大家货币也不统/一,金银都有杂质,谭国就算给个百万两,拿回过一熔,谁知道有几成金子?况且还容易被盖一个收受/贿/赂的戳子,而且每个国/家金子的价值是不一样的,还容易贬值。

但是盐不同,之所以谭国能生存的这么好,就是因为他们有盐,非常富饶,成为了周朝的经济中心。

盐可就是钱,也不会贬值,齐国若能弄一批盐回去,这次五万兵马的粮草费,可就赚出来了,出兵一趟还能赚/钱,何乐不为呢?

老谭公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但是也不能说出口,只好颤巍巍的点头,还装作慷慨的样子,说:“只是一些盐,不值什么,若是齐国喜欢,拿去便是,便是!这……还请齐公在天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齐侯笑着说:“是了,谭公不必多虑,谭国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反贼也已经正/法,想必天子还是明白谭公您的忠心的。”

老谭公连忙点头,这个时候棠巫赶过来,说是匽尚醒了,齐侯和吴纠也不想玩虚的,齐侯便说:“那谭公您准备准备,这几日孤就要启程回去了,请谭公尽快将盐准备好罢?”

“是是是。”

老谭公不敢反驳,连忙答应,然后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齐侯和吴纠,送走之后,顿时脸色都气的青了,齐国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就吞了他们的宝贝,还一脸很大度的模样,老谭公能不生气么?

齐侯让召忽去准备准备,这两天就上路返程,然后带吴纠去看匽尚。

匽尚气息奄奄的躺在榻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十分苍白,他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到了齐侯和吴纠,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齐侯走过去,冷冷的说:“匽先生,你也真是命大了。”

匽尚没有说话,齐侯看着匽尚这样子,真是又有气,又不忍。

有气是因为齐侯信任匽尚,而匽尚却是个细作,而且匽尚还企图自/杀,若是他自/杀了,齐国的水力怎么办?因此齐侯有气。

不忍呢?一方面也是因为齐国的水力问题,除了匽尚,再无旁人可以主持水利建设,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匽尚的的确确对吴纠有救命之人。

匽尚躺在榻上,说:“匽尚命大,是因为齐公还不知道匽尚做了什么……”

匽尚看起来是一心求死,他将在边邑救灾的时候,齐侯和吴纠遇到伏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匽尚很虚弱,气息奄奄,说话断断续续,但是态度很冷漠。

齐侯一听,原来自己的手臂骨折,腿部受伤,还有吴纠冒着危险将那铁扣掰/开,划的掌心伤痕累累,都是拜匽尚所赐!

齐侯顿时脸色都涨红了,一脸的阴霾,说:“匽尚,你还敢说!?”

匽尚淡淡的说:“匽尚只是想让齐公明白,匽尚是个什么样的人,万勿再对匽尚仁慈了……匽尚救大司徒,完全是为了博得齐公的信任,匽尚为齐国修水渠,完全是为了疲惫齐国的财力,没有任何功劳可言,齐公大可现在就一剑杀了匽尚。”

齐侯厉喝说:“你以为孤不敢么!?”

他说着,“嗤——!!”一声,将腰间的佩剑引剑出鞘,猛的就搭在了匽尚的脖子上。

棠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但是没有动,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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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卿面面相觑,老谭公又说:“今日如有造/反的谭国大夫,也一并拿下,直接杀头!”

他的话一出,谭国大臣们纷纷喧哗起来,有些害怕,一时间风向有点倒,虎贲军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动手才好。

老太子见谭公下令了,顿时怒极的说:“谁敢动!?今日这里我做主!谭国兵印在我手中,虎贲军都要听令于我!”

老太子又对老谭公说:“君父,你怎么那么糊涂!如今我们已经将齐国困在城中,而且还有楚国大军相助,一定能吞下齐国,君父不要拖儿子后腿啊!”

老谭公看出来了,老太子是一定想要杀自己,一时间路寝宫有些混乱,一片的骚/乱,虎贲军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

老太子气怒的大吼着,吴纠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说:“是么,那太子别忘了,你的城中和城郊,里外加起来有我齐国五万精兵!纠临走之前已经和将领说好了,若今夜子时还没得到放行的诏令,那便杀进谭国都城,片甲不留!”

老谭公一听,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晕过去,召忽一把拽住他,老谭公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引了齐国五万兵马在城外,还有人在城内,那不是开城迎敌的架势吗?

齐侯冷冷一笑,说:“五万精兵,孤敢问一句谭公,敢问一句老太子,您的整个泱泱谭国,可有五万百/姓!?更勿谈什么兵马了。若是谭国再执迷不悟,孤今日便替天子清除小人,都无需上报,直接问斩!”

老谭公吓得不行,说:“孽子!!你还在干什么!快放人!让虎贲军出去!”

老太子没动,老谭公已经清楚,老太子肯定是要造/反,最好连自己也杀了,当即怒极的说:“来人啊!将太子给孤拿下!!”

现在召忽劫持这老谭公突然出现,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最害怕的当然要数谭国老太子了,老太子怒目瞪着他们,说:“你们做什么!?”

吴纠冷笑了一声,说:“谭国太子还说别人愚蠢,我看最愚蠢的便是你罢?人质都在手了,你还问我们做什么?”

那谭国太子只是这么一问,目的在于质问,而吴纠故意曲解的了他意思,气的谭国老太子差点直接折过去。

老太子厉声喝道:“识相的就快点放了国君!”

朝臣们让太子救老谭公,老谭公也想活命,而太子不想救老谭公,若是能一声令下命令虎贲军杀/人,将老谭公一起撕票了,那就是更好的。

但是关键是老太子也没这个魄力,于是就一直僵持着。

老太子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气怒的吼着:“你们这些阴险的人!”

吴纠笑眯眯的说:“我们齐国人,那是远远不及太子您阴险的。出尔反尔,说好借道给齐国,如今反悔是不是阴险?设宴款待,却用泔水,是不是阴险?如今太子的君父在旁人手里,你却不顾死活,是不是阴险?”

太子气的眼珠子都红了,说:“你们以为自己能活命吗!?我这里五百虎贲军,冲进来就能将你们剁成肉泥!!!”

谭国老太子不理老谭公,而是对吴纠说:“你竟然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妖/言惑众的齐国人拿下!”

他这么一说,虎贲军就要行动,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召忽已经冷喝一声:“谁敢动一下试试看!”

他说着宝剑一横,老谭公惊叫了一声,大喊着:“不要动!不要动!不得无礼!”

那些虎贲军也是辛苦,一方面老太子吩咐要抓人,一方面老谭公却不让他们抓人,真是辛苦万分,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该听谁的。

齐侯这个时候冷冷的一笑,说:“孤深知老谭公的为人,说若天子脚下,谁最忠心耿耿的,那必然是老谭公无疑了,然而今日,我齐国奉召命前去营救郑国,却遭到谭国拦截,还遭兵戈相向,老谭公,你这儿子,好大的胆子呢?以照孤看,您这好儿子,恐怕也不想让你活着罢?是啊,哪个国君的儿子,想要国君长命百岁的?谭国太子做了一辈子太子,恐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们齐国替他如愿以偿了罢?”

吴纠幽幽说:“对不住,我们都不识相。”

他这么说完,谭国老太子气的“呋——呋——”的喘气,就跟狗吐气一样,瞪着眼睛说:“你!你……”

老谭公年纪太大了,不过他还是清楚现在被人劫持的,而且这路寝宫里竟然乱七八糟的,满朝文武在座,还有一条大猎狗,不止如此,有个人穿着楚国的铠甲,竟然是楚国人。

而且齐侯和齐国的大司徒还亲自来了,路寝宫外圈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虎贲军,不知是什么意思,老谭公虽然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已经吓得满头冷汗。

吴纠对老谭公拱手说:“谭公,您还不知您的这好太子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是事情罢?您这好太子带着您谭国的文武众卿,竟然公然反叛天子!楚国发兵攻打郑国,天子令我齐国营救,而谭国太子竟然勾结楚人,收受/贿/赂,准备将我齐国援兵断在谭国!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因为谭国老太子收了楚国贿/赂,想要一口吞下个胖子, 以谭国这渺小的国度并吞齐国这个强国,因此兵力全都集中在路寝宫,而老谭公住的小寝宫就空虚了。

吴纠就知道, 谭国老太子野心勃勃的, 这宴无好宴,因此就让召忽偷偷行动,对外只是说他水土不服,不能赴宴, 其实召忽则是去挟持老谭公了。

老谭公生病在小寝宫休息,身边没几个人守卫,召忽很快便得手了,老谭公因此最近身/体不好,就将国政交给了老太子,但是重要事情还是需要拿到他这里过目的。

老太子并没有将联合楚国的事情告诉老谭公,原因很简单,便是因为老谭公虽然不满齐国的强大,但是他给周天子卖命,卖了一辈子,如今老了,没有心力了,更不敢造/反了,若是要他联合楚国,那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因此老太子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就偷了老谭公的印信,自己盖章,对着满朝文武也宣称是老谭公应允的,虽然很多朝臣反/对,但是都被老太子干掉了。

老谭公一听,险些晕过去,谋反是他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因为老谭公知道,他们谭国生存下来,靠的是财力,而并非是兵力,因为谭国太小了,还不如旁的国/家一个小邑,这么小的国土面积,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人口,没有人口就没有兵力,在这个拼人口的时代,谭国又故步自封,自然不能壮/大。

因此老谭公一直以来守着自己这风水宝地,也是很满足的,他绝对不会造/反,造/反无异于自/杀!

而如今谭国老太子竟然要造/反了,老谭公一听,立刻喝道:“孽子!你要做什么!?”

众卿一听,都是面面相觑,难道这事儿不是老谭公授意的么?明明文书上有老谭公盖的章,怎么老谭公现在却一脸刚刚听说的模样?

谭国老太子一看他老爹来了,立刻有些怂,但是事已至此,怎么可能怂?

第106章 “吃掉” (第1/3页)

之所以在座的众卿重重抽/了一口气, 那自然是大家都认识, 且都害怕的人, 如今谭国老太子收取了齐国贿/赂,又反过来收取了楚国的贿/赂,还准备将齐国借道的大军扣在谭国, 这样一来便是反叛了周天子, 最着急的是谁?自然是谭国真正的统/治者老谭公了。

就见召忽手执长剑, 竟然挟持着一头白发的老谭公走了进来, 怪不得外面的虎贲军都没有出声,就让召忽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毕竟谁敢出声儿, 老谭公的脑袋恐怕就要掉下来了。

别看召忽平时嘻嘻哈哈的, 还有点小炸毛儿的样子, 但是召忽的功夫是很厉害的,入军营都没有问题, 更别说穿梭于注意力本就转移到路寝宫的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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