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155章 滋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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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酆舒怎么感觉这个公子白怪怪的,总用一副把妹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不过又觉得肯定不是把妹,毕竟了,谁把妹身后会跟着一个冷着脸的黑衣侍卫。

公子白身后的确跟着那黑衣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那黑衣侍卫身材还没有公子白高大,也不算魁梧,尤其是腰身非常细,被四指宽的腰带一束,感觉挺拔又精致,不过冷着一张脸,脸上毫无感情,仿佛是一个木头人,又像是一尊石雕像,目光冷冷的,带着一种死水的森然。

黑衣侍卫只是双手背后,呆板的站在公子白身后,没说过话,眼睛的余光却盯着酆舒,感觉酆舒会对他的主公不利似的。

酆舒感觉压力很大,一来公子白是秦国人,二来公子白他的口气总是怪怪的,三来他身后还有个怪怪的从者,酆舒想要找个借口逃跑。

酆舒说:“他找我来搭讪,好歹是秦国使臣,我不亲/密熟络,难道还要疏离冷漠?”

赵嘉笑了一声,说:“我不管。”

酆舒瞪了他一眼,说:“不可理喻,放开我,我要走了。”

赵嘉挑眉说:“去哪里?政事堂取文书?政事堂在那边。”

酆舒又瞪了他一眼,本身就是托辞借口,何必再给拆穿了呢。

赵嘉突然低笑了一声,说:“既然你都出来了,那就随我来罢。”

酆舒狐疑的说:“去哪里,干什么?”

赵嘉拉着他往前走,然后很自然的说:“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说呢?”

酆舒听他说的暧昧,赶忙甩开赵嘉的手,说:“你他/妈又耍人,滚开!”

赵嘉一笑,说:“咸尹大人还会骂人?长本事,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尤其是这张灵牙利齿的嘴。”

酆舒脸上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更是暴跳如雷说:“你滚开,我要回宴厅了!”

赵嘉却一把抄起他,酆舒就跟小鸡仔一样被赵嘉给拎起来,怎么扑腾都扑腾不下去,很快被带走了。

公子白眼见酆舒匆忙离开,他哪能不知道酆舒找的是托辞,眯着眼睛,方才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了,冷冷的看着酆舒离开的方向。

身后的黑衣侍卫等了一会儿,突然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走过去披在公子白肩膀上,低声说:“公子,湖边凉,回宴厅罢。”

那黑衣侍卫声音十分沙哑,小声说话的时候还可以,声音稍大一些,就好像一把老锉刀,又像是砂纸在打磨粗糙的树皮,声带仿佛受了损伤。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黑衣侍卫很少开口。

他的身量不如公子白高大,而且差了很多,衣裳披在公子白肩膀上有些短。

公子白这才回了神,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语,说:“赵嘉的东西,都是我的……所有。”

公子白说着,回过神来,将肩上黑色的外袍一扔,黑衣侍卫连忙上前,双手接住,公子白已经一步不停的往回走去,那黑衣侍卫紧紧跟在后面,两个人很快回了宴厅。

公子白回来之后,酆舒和赵嘉还没回来,等了很久,都酒过三巡了,酆舒和赵嘉才回来,酆舒有些憔悴,走路不是很自然,赵嘉则是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情似乎重新大好了,两个人回来之后各自坐下来。

很快,公子白就拱手对吴纠说:“王上,如今有酒有肉,而且有丝竹助兴,只可惜无有歌舞,而我秦国与贵楚国都是尚武的国/家,因此白提议,以武助兴,不知可好?”

吴纠笑了笑,说:“秦公子既有雅兴,不知如何以武助兴?”

公子白拱手恭敬的说:“回楚王,白身边这位侍卫不才,会些花把势的武艺,不如请楚国的赵将军,与白的侍卫比划比划,为各位助助酒兴,如何?”

他这一说话,“赵将军”,很明显了,指的就是赵嘉,赵嘉好不容易好一些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

吴纠也听明白了,这公子白和赵嘉之间,虽然是叔侄关系,但是也算是暗潮汹涌,公子白这话其实有两个意思,第一是让自己的侍卫,看起来像是奴/隶,和赵嘉比武,这两个人的身份完全不对等,若是赵嘉真的与那黑衣侍卫比武,岂不是自轻身份?

第二是,公子白方才说,秦国与楚国比武,秦国出了一个侍卫,结果让楚国出赵将军,这不就是直言的告诉大家,赵嘉已经不是秦国人了么?

赵嘉如此一听,哪能不生气,脸上的青筋恨不得都蹦起来了。

吴纠虽然看得清楚,不过楚国一些士大夫们则是唯恐不乱的,因为赵嘉刚刚立了战功,帮助楚国打下了庸国,这样一来,肯定要论/功行赏,可在一些楚国士大夫的眼中,赵嘉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质子,看见赵嘉立战功,心中就酸溜溜的嫉妒,自然对这个提议拍手称快了。

吴纠还没同意,哪知道有几个士大夫们竟然就起哄起来,也是喝了不少酒,因此十分肆意。

吴纠脸色也沉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一边的齐侯突然笑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案子,然后长身而起,笑眯眯的说:“孤看秦公子身边这位从者,行如疾风,跫音无声,想必是个高手,孤一时手痒难耐,不知有没有这个资格,与秦公子的侍卫,比划比划?”

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连赵嘉也吃了一惊,齐侯竟然站出来替他解围。

公子白笑了笑,说:“白这侍卫,能幸得齐公指点,本是他的福/分,只是……这侍卫身份低贱,如何能轻贱了齐公?再者说了,齐公恐怕也不是楚国人,这比武,是怎么个名头?”

齐侯听了,哈哈一笑,十分爽朗的说:“如今酒性使然,如何说轻贱不轻贱?再者说了,孤虽不是楚国人……”

他这么说着,吴纠心中又是一阵冷汗,生怕齐侯下一句就说,自己虽然不是楚国人,但是是要做楚国男主的人……

不过齐侯还算是做劲儿,只是笑着说:“不过孤在楚国白吃白喝这么长时日,楚王也没有嫌弃孤,如今正好为楚国出分力,说得过去罢?”

吴纠松了口气,笑着说:“齐公您太谦虚了。”

公子白似乎已经没什么说头了,只好笑眯眯的点头,说:“吴刀。”

身后的黑衣侍卫立刻站出来,拱手低声说:“公子。”

公子白笑着说:“那你就与齐公请教一二,千万不要伤人,知道么。”

黑衣侍卫立刻说:“是,公子。”

吴纠让子清去取剑来,随即转头对齐侯说:“这侍卫功夫怎么样?看得出来么?”

齐侯笑眯眯的低声说:“他一进来,孤就注意到他了,可能算是高手中的翘楚罢。”

吴纠吃了一惊,说:“那你行么?”

齐侯扬起脖颈,一口闷下一杯酒,因为酒杯很大,喝的太急,有酒水顺着齐侯的脖颈“唰——”一下滑/下来,齐侯的脖颈修/长有力,水滴滑/下来,勾勒出一道晶莹的线条,一瞬间滚进黑色的领口/中,再也寻不到了,只留下一小片暧昧的湿/濡。

齐侯一杯饮尽,“嘭”一声将酒杯放在案子上,然后竟然开始脱起衣裳,将黑色的外跑往地上一仍,挑眉笑着说:“二哥,你竟然怀疑孤不行?”

他说着,已经将外袍脱/下,然后侧头对吴纠附耳说:“今天晚上咱们走着瞧。”

吴纠一听,“咚”一下脸皮都红了,问他正经的呢,齐侯竟然半句正经的都没有。

只是吴纠来不及拦住他,齐侯已经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席位。

齐侯虽然把繁琐的外跑脱了下来,但是里面的袍子其实也有些宽大,并不如那黑衣侍卫穿的利索。

齐侯走出去,旁人立刻屏住呼吸看着殿中间的两个人,子清这个时候已经捧着两把宝剑过来,齐侯伸手将自己的佩剑拿过来,放在手中掂了掂。

那黑衣侍卫却不取剑,而是将自己腰间的佩刀摘下来,恭敬的说:“小臣用自己的刀。”

齐侯低头看了一眼那黑衣侍卫手中的刀,低叹一声:“好刀!”

那黑衣侍卫有些惊讶,说:“小臣还未引刀,齐公如何知道是好刀?”

齐侯一笑,眯眼说:“真正的好刀,可不是一副刀鞘就能阻断锋芒的,你手中的刀隔着刀鞘都隐有寒意,可真是让孤手中的宝剑,自愧不如啊。”

众人听齐侯这么一说,都更觉得有/意思了,想要看一看那侍卫手中的宝刀到底长什么样子。

齐侯拱手说:“请!”

那黑衣侍卫也拱手说:“齐公请。”

齐侯身材高大,他脱/下显瘦的黑色外袍,高大的身材就暴/露了出来,手中握着合着剑鞘的佩剑,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自有一股王者之气。

而对方就完全不够看了,一个身量不算高,身材不算魁梧的侍卫,对着俊美无俦的齐侯,不只是身材和身量不够看,长相也不够看,唯一让人在意的,恐怕就是他手中的宝刀了。

吴纠有些紧张,他虽知道齐侯武艺不低,但是齐侯说那侍卫是高手,这让吴纠根本不放心。

很快,就听到“梆!”一声,众人都是惊呼了一下,因为他们几乎看不清楚那两个人是怎么动的,齐侯的佩剑与侍卫的佩刀已经合着剑鞘和刀鞘,“梆”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随即快速分开。

就听到“砰砰砰”几声,齐侯宽大的衣衫快速纷飞,合着金/戈/铁/马一般的丝竹之声,众人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那边两个人却瞬间拆了七八招。

“嗤——!!”一声,齐侯的剑鞘与侍卫的刀鞘猛地一瞬间脱手而出,发出“哆哆!”两声,竟然全都飞了出去,一下甩在地上,与此同时,众人就感觉到一阵寒意。

那黑衣侍卫的宝刀出鞘之后,一股森然的冷意直接扑面而来,竟然真是一把好刀。

“好刀!”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是个奴/隶罢了,竟然有这么一把好刀,这种好刀恐怕是一国之君都难以得到的东西。

吴纠看到那把刀,更是有些紧张,而齐侯则是越战越勇,又因为饮了酒,好久都没见到对手,如今正是酣畅淋漓的时候。

宴厅一瞬间陷入了沉默,只听到“叮叮叮”的刀剑相机的金鸣声,所有人都摒弃呼吸,不知什么时候,丝竹声也消失了,众人却不敢松一口气,眼神都死死盯在那两个人身上。

“嘭!!”一声巨响,齐侯猛地一步欺上,长剑一甩,那黑衣侍卫立刻举刀迎上,快速格挡。

齐侯“呵”的一声低笑,握着长剑的手一转,猛地一兜侍卫的佩刀,竟然要将佩刀缴获。

只是这一瞬间,眼看齐侯就要取胜,那侍卫眼睛一眯,手腕一抖,就听到“卡!!”一声,似乎是触动机/关的声音,紧跟着众人“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就看到原本不太长的佩刀,竟然一瞬间猛地抽长一截,一下变成了长刀,刀身的部分不知怎么,突然弹出一截。

齐侯没有防备,不过反应快速,眼见佩刀猛地探出一截,直取自己咽喉,立刻松开搅住的长刀,猛地向后一跃。

那侍卫占了上风,立刻跟上,一甩长刀,“嘭!!”一声,长刀砍在齐侯的佩剑之上,随即又是“嘭!”一声。

齐侯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剑,锋利的宝剑竟然已经开始卷齿儿了。

“啪!!!!”随着第三刀砍下,一声脆响,齐侯的宝剑竟然应声而断,“嗖!”一下,断裂的剑身飞/溅出去,众人吓得连忙惊叫一声,就叫逃命。

齐侯反应快速,猛地一踹旁边的殿柱,“哗啦!”一声,衣衫翻飞而且,随即借力一跃,“嘭!”一声,正好踢在短剑的剑身之上。

“哆!!”一声,剑身一下改变了方向,冲着那黑衣侍卫飞窜而去,黑衣侍卫向后退了两步,不过那剑身来的飞快,他退了两步之后,赫然发现身后就是殿柱,已经没有躲闪的余地,连忙侧头,“哆”一声,那断裂的剑身直接插在殿柱之上,整个断剑几乎全部插/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尖端。

那黑衣侍卫的呼吸险些中断,眯着眼睛,他虽然侧头闪过去,不过脖颈上竟然留下了一条血痕,血水顺着血痕缓缓滑落,顺着他苍白的脖颈,一直滚进黑色的劲装中。

吴纠手心里都是冷汗,方才那侍卫三刀将齐侯的宝剑砍断,一瞬间吴纠都忘了呼吸,紧张的不行。

两个人的比试已经结束,不过众人全都陷入了寂静之中,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惊险。

齐侯哈哈大笑一声,随即伸手将手中的短剑扔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对那黑衣侍卫拱手说:“阁下好武艺。”

那黑衣侍卫喘着粗气,额头上微微有些冒汗,随即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将血迹抹掉,连忙拱手,声音无比沙哑,稍微带着一些粗喘,说:“外臣冒犯,还请齐公恕罪。”

齐侯笑着说:“比试而已,有何冒犯,请起罢。”

黑衣侍卫又说:“谢齐公手下留情。”

他说着,这才站起来,又回到了公子白身后,这一局比试的结果显而易见,齐侯武艺高超,不过黑衣侍卫的长刀更是出彩,说是天下一绝的宝刀也不为过。

众人全都吃惊的看着公子白,有人笑着说:“不知秦公子这宝刀,出自何处?”

齐侯此时已经缓缓走回席位上,慢慢坐下来,吴纠连忙低声说:“受伤了么?”

齐侯笑着说:“怎么可能受伤?一点儿事都没有,回去之后还能和二哥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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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突然没头没脑的冷冷说:“你和公子白的关系,倒是挺热乎的。”

酆舒都没听懂,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赵嘉的鼻子,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赵嘉被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变,有少许的不自然,随即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酆舒,说:“我警告你,不要和公子白走的太近,他这人是个笑面虎,而且素来与我不和,我被/迫作为质子,都是公子白害的。”

酆舒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嘉冷声说:“我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反正今日宴席上,你与公子白一副亲/密熟络的样子。”

酆舒连忙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胳膊,说:“你们秦国人都怎么回事,仗着自己武艺高,神出鬼没么?”

赵嘉仍然冷冷的看着他,酆舒一瞬间感觉赵嘉的眼神十分危险,赵嘉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的,酆舒觉得不对劲儿,就想要逃跑,哪知道被赵嘉一把抓/住。

酆舒说:“你做什么!?”

赵嘉开口笑了一声,说:“又不是没做过。”

酆舒一瞬间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低声说:“你……你突然发什么疯?”

酆舒一站起来,旁边的公子白就发现了,立刻也站起来,他站起来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其他人恭维的赵嘉。

赵嘉是注意到酆舒站起来,才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公子白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还挑了挑眉,随即赵嘉就看到公子白竟然随着酆舒走出去了。

“赵将军?赵将军?”

旁边一个士大夫正在和赵嘉攀谈,赵嘉突然就走神了,眼睛看着宴厅大门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赵嘉这才回神,连忙笑着说:“不好意思,嘉有些醉了,先出去透透气。”

酆舒干笑了一声,说:“实在对不住,酆舒方才想到有一份重要的文书,被落在政事堂了,酆舒还要去取回来,秦公子请自便罢。”

公子白不知是不是听出他的借口了,也没有多做纠缠,笑着说:“宴席之后酆舒大人还要忙于公/务,当真是辛苦了,酆舒大人请。”

酆舒连忙又是干笑,赶紧逃命似的跑了,他低头狂走,走了几步之后,就听到“咚!”一声,竟然撞到了人,撞得结结实实,险些将酆舒给撞得跌在地上。

抬头一看,简直流年不利,刚甩掉一个秦国人,又出现一个秦国人。

就见赵嘉脸色冷冷的抱臂站在面前,盯着自己看。

酆舒惊讶的侧头看了一眼公子白,说:“秦公子会看星象?”

公子白笑了笑,说:“酆舒大人为何如此惊讶,白只是略通一二。”

酆舒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不,酆舒以为你们秦国人……”

他说到这里,感觉失礼,就没有再说下去,公子白则是看着他的面容,十分真诚的说:“酆舒大人笑起来,当真……一笑倾国。”

酆舒脸上一僵,毕竟他是个男子,虽然没有武将长得那么有男子气概,但是被人说一笑倾国,这还是有点别扭。

那士大夫连忙拱手说:“赵将军请便,请便。”

酆舒走出去,站在湖边上,背着手深吸了两口气,准备稍微凉快一下就回去,没想到刚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微热,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酆舒后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不显得特别魁梧,但是肩膀很宽,明显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人,一身白色袍子,好像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偏偏眼眸中透露/出一种何时何地都在深算的感觉。

正是秦国使臣,公子白。

酆舒连忙后退一步,与公子白拉开距离,公子白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酆舒的手臂,然后将人猛地带入怀中,“嘭!”一声,酆舒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高鼻梁都要给砸塌了,公子白身量很高,就像一堵墙一样。

吴纠干脆说:“秦公大寿,寡人如何能不赏脸?秦公子请放心,寡人一定亲赴上庸,为秦公祝寿。”

公子白一听,立刻举起酒杯,笑着对吴纠说:“谢楚王美意,还让楚王多跑一趟,白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吴纠也笑着举起酒杯,回敬公子白,说:“秦公子客气了,如今我楚国与秦国乃是友邦,秦公过寿辰,寡人也想凑凑这个热闹。”

秦国使团就是来送请柬的,其他什么内容也没有,吴纠本想让酆舒这个口齿伶俐的和他们谈判一下庸国地皮的问题,结果也没有派上用武之地,这样一来,整个宴席就是吃喝恭维,再没其他正事了。

酆舒喝了一会儿酒,酒气有些上头,觉得十分热,便起身准备离开,出去走一走透透风再回来。

公子白抓着酆舒,笑着说:“酆舒大人,小心,要踩空了。”

酆舒这才想起来自己站在湖边,赶忙与公子白拉开距离,笑着拱手说:“多谢秦公子。”

公子白笑着说:“不必这般客气,酆舒大人方才在看什么?星象么?”

酆舒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透透气而已。”

公子白仍旧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仰起头来笑着说:“看这天色和星象,恐怕明日会有雨水。”

第155章 滋补用的 (第1/3页)

公子白笑眯眯的说:“寡君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 正恰逢我秦国与贵楚国将庸国打下, 寡君想在上庸举办寿宴, 并且趁着如此喜事儿,邀请楚王前去上庸盟会,共同商讨划分庸地的大计。”

吴纠听到, 笑了笑, 其实心中已经一片了然了, 他方才还以为公子白就是来谈判, 如何割分庸国的,原来公子白到楚国的目的, 其实并非是割分庸国, 而是送一封请柬。

吴纠很明白秦伯想要在上庸谈判的目的, 什么祝寿,可能都是托辞, 秦伯的目的就是在上庸谈判,毕竟如果秦国的使臣来到楚国谈判, 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秦伯可能不能亲自谈判,再有就是, 如果在楚国, 楚国便是东道主,主客场的不同,让秦伯这个老谋深算的国君有些忌惮,恐怕自己吃亏, 因此想要在上庸和吴纠谈判。

吴纠笑了一声,他并不想占什么便宜,如今庸国没了,秦国与楚国之间,也就剩下了一个郧国,恐怕郧国也无法坚持多久,因此这样一来,秦国和楚国再也不是一个北一个南,很快就要接壤,而秦国日益强大,因此吴纠现在并不想要招惹秦国,更何况秦国刚刚帮他们打败了庸国,吴纠并不想占秦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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