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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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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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气愤的说:“那还是孤的错了!?”

公子白说:“如何是君父的错?是叔父一时不了解君父为了我秦国基业的苦心,等叔父明白了就好了。”

秦伯冷笑说:“孤看他一辈子也不明白!”

公子白“安抚”了秦伯,很快就从营帐中走出来,正好看到了赵嘉,赵嘉一脸气愤,不比秦伯的气愤少,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说来正巧,酆舒正好从旁边的帐子中/出来,一眼看到了赵嘉。

酆舒可不知赵嘉刚刚受了气,还笑着说:“赵将军,酆舒正要找你。”

吴刀一直没有出声,就跟在后面,说:“公子,卑将在。”

公子白笑眯眯的说:“去给我查查,这楚国的咸尹大人喜欢什么,爱见什么……赵嘉这么不知珍惜,那他的东西,注定都是我的。”

吴刀的眼神动了动,不过还是没有打一个磕巴,说:“是,公子。”

黄昏之后就准备开晚宴了,今日的晚宴,那是秦国以东道主的身份招待楚国使团,还没有到寿宴。

吴纠歇息了一会儿,换了衣裳,酆舒就过来了,准备与吴纠报备一下一会儿谈判的事情。

虽然今日是接风宴,不是寿宴,也不是会盟,但是酆舒打算在今日宴席上,试试秦国的口风,看看他们想怎么划分这个地盘,之后也好做打算。

吴纠听着酆舒的禀告,点了点头,说:“可以。”

酆舒拱手之后,就准备离开了,吴纠挑了挑眉,说:“咸尹,你的情绪是不是不好?”

酆舒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他刚跟赵嘉吵了一架,赵嘉实在不可理喻,简直蛮不讲/理。

酆舒干笑了一声,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真怕你一会儿在宴席上和秦国人吵架。”

酆舒顿时老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酆舒该死,酆舒会注意的,谢我王提醒。”

吴纠点了点头,说:“去罢,准备准备,一会儿还要看咸尹你的伶牙俐齿。”

“是,酆舒先告退了。”

吴纠看着酆舒告退,顿时有些无奈,上庸这个地方,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赵嘉到了这里阴沉沉,酆舒到了这里也暴躁的不得了,吴纠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个楚国的国君,竟然还要兼/职心理咨询师……

很快天色黯淡下来,外面已经一片热闹,筵席在行辕的空场上去举行,因为天气已经暖和,因此露天举行也不会觉得冷,反而有夜风,十分凉爽。

吴纠和齐侯出来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卢扬窗和卢戢黎。

因为之前吴纠“暗害”卢扬窗的事情,卢戢黎中了药,果然和卢扬窗是做了的,但是实际情况和吴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卢戢黎那天听到卢扬窗醉酒之后的豪迈告白,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些答/案,起初他只是觉得卢扬窗越长越像宗妹,不过他心中对宗妹只有怨恨,已经完全没有了怜爱之情,要不然当时宗妹难产的时候,他也不会保孩子,不保宗妹了。

卢戢黎是个狠心的人,他的怜爱早就变成了记恨,因此卢扬窗越是像他母亲,卢戢黎心中反而更是怨恨,并没有透过卢扬窗,去看那个已经逝去的人。

在卢扬窗那天表白之后,卢戢黎才突然明白,自己竟然抱着这样的心思。

卢戢黎虽然是明白了,但是心中仍然十分别扭,毕竟他是个十分正统的人,而且有些古板,似乎有点接受不了他们的关系。

卢戢黎和卢扬窗没有半点血缘,卢戢黎早就知道,打一开始就知道,但是卢扬窗总是喊他爹,也不知道是不是顺口,还是叫习惯了,也改不了口,反正一见面就特别兴/奋的,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绕来绕去的喊“爹爹爹”,卢戢黎本就正统,再听到这些,总觉得实在别扭,因此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一直拖着。

虽然拖着,不代/表卢戢黎没有感觉,他本就憋得难受了,只是心中负罪感太大,卢扬窗第一次很痛苦,哭的十分凄惨,再加上卢扬窗总是绕着他叫爹,卢戢黎只好憋着。

棠巫配的药实在太给力了,卢戢黎又本就憋着,喝了那药茶之后,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可害惨了卢扬窗,若不是第二天赶路,卢扬窗几乎爬不起来。

饶是这样,今日卢扬窗还有些酸疼,见到吴纠感觉脸皮发红。

吴纠可不知道卢扬窗心中的小道道儿,还以为扬窗已经把他爹拿下了,吴纠笑的十分和蔼可亲,目光还在卢戢黎的臀/部上兜了一圈。

齐侯跟着吴纠出来,看见吴纠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卢戢黎的臀/部,顿时吃醋的拉了一把吴纠,将他的注意力也拉过来,低声说:“二哥二哥,你看孤啊。”

吴纠狐疑的说:“看什么?”

齐侯说:“不管看什么,反正不能看旁人。”

吴纠一听,顿时就笑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齐侯,笑眯眯的说:“乖,晚点儿寡人疼你。”

齐侯一点儿也不感觉羞耻,立刻兴/奋的说:“二哥,说定了啊。”

吴纠笑的丹凤眼都弯了,心想当然说定了,棠巫的药马上就要配好了,到时候自己就能把齐侯搓扁了揉圆了。

吴纠一想到齐侯那俊美无俦的脸,还有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满身的肌肉,高强的武艺,顿时嗓子有些发紧,作为一个国君的征服欲,都要从心坎里冒出来了。

齐侯看见吴纠盯着自己笑眯眯的,不知为何,突然后背有些发/麻,狐疑的说:“二哥?”

吴纠这才从美梦中回神,笑着说:“走罢。”

众人往前走,很快遇到了酆舒和赵嘉,那两个人谁也不看谁,仿佛当对方是空气,也跟进了队伍中,很快便到了行辕的广/场,那地方已经灯火通明,一片热闹。

秦伯还没到,但是大庶长已经到了,连忙迎上前去,笑着说:“恭迎楚王,恭迎齐公,恭迎各位楚国的使臣大人,请请!”

吴纠笑着说:“大庶长何必如此客气,大庶长乃是长辈,真是折煞寡人这些小辈了。”

大庶长连忙说:“不不不,先有尊卑,才有长幼之序,还是尊卑在前,长幼在后。”

吴纠听着大庶长这卑微谦恭的话,挑了挑眉,笑着说:“那寡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庶长,请。”

众人坐进席位之中,很快,秦伯就姗姗来迟了,还有公子白,公子白跟在秦伯后面,看起来十分本分,还是一身白色的衣袍,宽袖挡住了他的双手,看起来衣冠楚楚,俊美非凡。

不得不说,公子白是个长相俊美的人,那容颜虽然没有办法和齐侯相提并论,不过也算是差强人意,而且身材高大,气质非凡,看起来十分有公子风范。

吴刀腰夸宝刀,护卫在一边,仍然是那一脸木偶一般的模样,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呼吸也很轻,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潭死水。

秦伯走过来,笑着说:“楚王和齐公能给面子,孤甚感欣喜,来来来,孤敬二位一杯,请二位千万不要嫌弃!”

吴纠和齐侯举起酒杯来,笑着回敬秦伯,三个人先是推杯把盏了一会儿,并不着急说正事儿。

因为秦国如今是楚国的盟友,因此大家也是相谈甚欢,酒喝了,肉吃了,眼看气氛不错。

吴纠看了一眼陪坐的酆舒,酆舒立刻会意,笑眯眯的站起来,拱手抱拳说:“各位国君,各位卿大夫们,如今我楚国与贵秦国相聚一堂,乃是为了剿灭庸国的大事,蛮夷之首已经覆/灭,想必会对四方蛮夷起到很大的震慑之力,实乃可喜可贺。”

酆舒这开场白听着挺让人舒心,毕竟是夸奖的话。

酆舒随即笑了笑,又说:“竟然庸国已经不复存在,那么不如借着这良辰美酒,咱们商讨一下,庸国该怎么划分?”

秦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酆舒,果然是伶牙俐齿,怪不得是潞子国昔日权倾朝野的权臣,面容么,可以说是精致妖/娆,带着一股异族的魅惑力,的确有几分姿色。

然而就是这样的奸/臣,蛊惑了他的弟/弟。

秦伯冷笑一声,借着酒气,一脸糊涂的说:“这位,孤若是没记错,不是潞子国的那个……那个奸/臣么?今日我秦国与楚国摆宴,怎么有潞子国的狄人?!来人,给孤抓/住他!”

酆舒吓了一跳,众人也吓了一跳,周围立刻发出“嗤——!”的拔剑声,赵嘉就坐在身边,下意识把手压在佩剑上,刚要拔/出来,酆舒连忙制止他,随即咳嗽了一声,干笑说:“秦公,您开顽笑了,酆舒昔日的确有眼无珠,效力于潞子国,不过如今酆舒已经弃暗投明,乃是楚王麾下的咸尹。”

秦伯哈哈一笑,说:“狗改不了吃/屎,狄人终归是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归顺?”

赵嘉脸色不好,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酆舒,脸上青筋直蹦,吴纠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酆舒是楚国的咸尹,上大夫,秦伯这么说,岂不是也给楚国/难看?

酆舒则是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说:“酆舒听说,昔日齐公在做国君之前,曾被管夷吾射中带扣,险些丧命,然而齐公在继位之后,却重用管夷吾,并没有计较那一箭之仇,反而让管夷吾统领国/家大事,如今管大夫在齐国,已经官居国相,为齐国造福良多,齐公与我王都有如此气魄和度量,想必秦公您的度量,也不至于小肚鸡肠罢?”

酆舒明明就是在说秦伯小肚鸡肠,秦伯气的瞪着眼睛,但是偏偏被堵住了话头,旁边的大庶长随即哈哈笑起来,说:“楚国咸尹不要介意,寡君只是开个顽笑,谁都知道,寡君秉性随和。”

酆舒笑了笑,说:“自然,自然。”

吴纠此时笑着说:“好了,顽笑开过了,咱们不如说说这分地的问题?”

秦伯这才压下心中怒火,说:“依照楚王的意思,这地如何分?”

吴纠对酆舒点了点头,酆舒继续说:“贵秦国与我楚国,腹背夹击庸人,以至于破了方城,攻下庸国,因此可以说两国都是劳苦功高,不如这般,以南北为界限,平分庸国,北面离秦国较近,理应分给秦国,南面与我楚国接壤,便分给我楚国,如此合情合理,不知秦公与秦国各位使臣,有什么见解?”

秦国人一听,全都讨论起来,秦伯招手对大庶长说了几句话,大庶长随即哈哈一笑,说:“楚国咸尹说的虽好,但是老臣有几句话,也想讲一讲。”

吴纠说:“大庶长请讲。”

大庶长这才说:“按照南北划分,我秦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一人一半……就……”

吴纠笑着说:“哦?我楚国与贵秦国合纵攻庸,难道不该一人一半么?”

大庶长说:“楚王此言差矣,其一,庸国的南面有大河经过,盐泉也十分丰富,因此土地富饶至极,而庸国的北面,相对南面则比较贫瘠,因为这些原因,若说公平,应当北面多分一些,南面少分一些,并不能一人一半。”

大庶长说着,又说:“这其二,我秦国先出兵,制约了庸国,楚国才得到了阜山战役的胜利,因此我秦国功劳更大,所以需要多分一些。”

吴纠听着,已经不说话了,大庶长还说:“这其三嘛,我秦国出兵,没有向楚国索要任何粮饷和军费,一切都是我秦国自给自足,实乃慷慨大方之举,因此如今,该当楚王也慷慨大方一些了。”

吴纠听罢了,终于是明白了,真正打下了庸国,秦国开始坐地涨/价了。

赵嘉听着大庶长的话,顿时有些心急,之前他来秦国的时候,已经谈好了条件,秦国出兵,打下庸国一人一半,也可以是楚国出粮饷和军费,不过打下庸国来,秦国就分的少,如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突然反悔了。

赵嘉之前做了使臣,如今这事儿被重新提起来,顿时脸上没光,好像被人恨恨打了一巴掌似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秦公,您这可是……坐地涨/价啊?”

秦伯笑了笑,说:“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正经谈生意。”

吴纠又笑着说:“若做买卖都像您这样,那生意岂不是全都黄了?”

秦伯没有说话,吴纠只是笑了笑,齐侯也听出来了,秦国开始贪得无厌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的,不然秦伯早就答应了,如今却又反悔,这不是赵说的作风。

齐侯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儿,笑着说:“今日酒好肉肥,不如先饮酒作乐,正事等会盟再谈不迟。”

秦伯一听,也笑了起来,说:“齐公说的正是。”

宴席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散的特别早,这事儿谈完之后,大家也没有再喝几杯酒,就这么散席了,全都各自回去休息。

齐侯与吴纠回了营帐,抱怨说:“秦国坐地涨/价,害的孤都没吃饱。”

吴纠一听,笑了起来,挑了挑眉,殷勤的说:“若不然,寡人给你去做些夜宵?”

齐侯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说:“这……时辰不早了,还是明日再吃罢,孤也是心疼二哥的。”

吴纠立刻说:“不会,寡人这就去,一会儿人就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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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舒说着,大踏步走过去,直接撞开赵嘉的肩膀子,不过赵嘉底盘稳,酆舒牟足劲儿一撞,赵嘉一点儿事儿没有,反而是酆舒自己差点被撞出去。

赵嘉吃了一惊,哪想到酆舒这般孩子脾气,竟然来撞自己,他反而斜着要倒在地上,连忙伸手一抄,一把搂住酆舒的腰,以免他摔倒在地上,说:“小心。”

酆舒站稳之后,却“啪!”的一声甩开赵嘉的手,甩的赵嘉直发懵,酆舒抬了抬下巴,十分高傲的说:“用不着赵将军的好心,不干/你的事儿。”

他说着甩袖子就走人了,赵嘉更是有些懵,瞪着酆舒像孔雀一样高傲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方才酆舒那话,好像有点耳熟,的确……挺伤人的。

公子白看着赵嘉和酆舒吵架,轻笑了一声,眯了眯眼睛,低声说:“吴刀。”

赵嘉也吃了一惊,他方才比较暴怒,所以没有来得及收敛脾气,酆舒被赵嘉打了一下,也不是吃亏的脾气,立刻说:“你这野狗做什么!?”

赵嘉听他骂自己,顿时脾气也起来了,刚好之前受了气,还没地方撒邪火儿,便说:“知道我是野狗你还上赶着往前凑,看起来咸尹大人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酆舒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一张白/皙的脸也涨红了,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半天才说:“我好心好意关心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嘉已经冷冷的说:“用不着咸尹大人的好心,不干/你的事儿。”

酆舒这回是真的被气死了,冷笑了一声,说:“好,你就去死罢,你这野狗!”

赵嘉走进去,给秦伯行礼说:“君兄。”

秦伯却“嘭!!!”的一拍桌案,非常生气的说:“你还知道孤是你的君兄!?”

赵嘉淡淡的说:“君兄此话何讲?弟/弟竟然听不懂了。”

秦伯冷喝说:“你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你和那个叫酆舒的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嘉一听,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秦伯,然后又转头去看公子白,公子白只是很本分的站在一边,面带微笑。

赵嘉现在脾气十分不好,淡淡的看了一眼酆舒,说:“何事?”

酆舒狐疑的看着赵嘉,说:“赵将军,你没事儿罢?是不是伤风了,你脸很红。”

赵嘉的脸自然是红,因为是气的,有些充/血,血液全都冲到了脑袋顶,毕竟是秦伯将他赶出来做质子的,如今却又说他丢/了秦国的脸。

酆舒不知赵嘉正在生气,还抬起手来,想要试试赵嘉的体温,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啪”的一声甩开了,赵嘉冷冷的甩开酆舒的手。

酆舒吃了一惊,手背都红了,赵嘉是个武将,酆舒只是文臣,顿时疼得不行,“嘶”了一声。

秦伯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咳咳咳咳”使劲咳嗽了起来,面容都憋红了,十分激动的拍着桌案,说:“反了!!反了!!!”

大庶长和公子白站在一边,公子白连忙扶着赵嘉,说:“君父,您别生气,叔父说的不过是一时气话。”

秦伯使劲喘着气,说:“他说的是一时气话?!我看他说的是心里话!赵嘉太放肆了,他竟然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秦国人看了!”

公子白看似安抚,其实别有深意的说:“君父,您别这么说,叔父也是心里头有些怨恨,怪/罪您将他遣到楚国去了。”

大庶长这个时候十分拱火的说:“是啊,君上,您想想看,公子嘉他在咱们秦国,多大的功劳,多少人拥护,您突然将他遣到楚国去,一下什么势力都没有了,还要重新培养,公子嘉能不怨恨您么。”

赵嘉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君兄,这是谁跟您说的?”

秦伯冷声说:“你不要管谁跟孤说的!那就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这种事情!赤狄人是什么东西!?一个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茹毛饮血,杀妇孺吃小孩,无/恶/不/作!而你呢!孤的亲弟/弟,竟然和一个赤狄的佞臣搞在一起,关系不清不楚,暧昧不明,楚国现在已经传遍了,都传到孤的耳朵里来了!你把我们秦国的脸面放在哪来?你把秦国的脸面全都丢得一干二净,你是不是要气死孤啊!?”

赵嘉听他一口气骂了一大串,淡淡的说:“酆舒如今乃是楚国的咸尹,并非是赤狄的臣子,请君兄还是搞明白这点,毕竟今日黄昏的宴席,楚国咸尹也是要参加的。”

秦伯一听,赵嘉还教训上自己了,顿时怒不可遏的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丢光了我秦国的脸面,竟然还教训起孤来了?你在楚国呆的,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心中,还有孤这个君兄么!?”

赵嘉抬起头来,淡淡的注视着秦伯,秦伯的情绪十分激动,指着赵嘉的鼻子一顿谩骂,赵嘉深吸了一口气,说:“君兄,这还要问您自己,您心中,可还有嘉这个弟/弟?”

齐侯点了点头,说:“二哥说的正是。”

赵嘉从营帐中/出来, 很快就看到了公子白和他的侍卫吴刀,公子白已经调整好情绪, 笑着迎上去,拱手说:“叔父,君父想念您想念的紧, 因此遣侄/儿过来, 请叔父过去,叙叙旧呢。”

他说着,赵嘉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步就往幕府走去。

公子白冷笑了一声, 跟在后面,就等着一会儿看热闹,因此也不生气赵嘉的傲慢。

赵嘉很快来到幕府之中,秦伯已经在等了,看到赵嘉,脸色就不是很好看。

秦伯一愣,随即说:“你什么意思!?”

赵嘉神态十分平静,说:“嘉是您的亲弟/弟,这么多年来若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在秦公您的心中,嘉到底是什么?一把锋利就用,不锋利就弃之不顾的佩剑?”

“你放肆!!你怎么跟孤说话的!?”

赵嘉淡淡的说:“嘉无意冒犯,只是说的心里话,还有……嘉以为君兄,早就不把我当做楚国人看了呢。”

他说着,笑了一声,意义不明,转身就走出了营帐,他这话让秦伯一懵,怔愣的回不了神,就看着赵嘉冷漠的转身,大步走出营帐,随即“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隔绝了他高大的背影。

第156章 绕指柔 (第1/3页)

赵嘉拱了拱手, 说:“是, 王上, 嘉先告退了。”

他说着退出了营帐,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越来越有做国君的感觉了。”

吴纠看着赵嘉的背影消失在营帐门口,这才转过来, 坐回席位上, 齐侯笑着说:“二哥, 你就这可肯定, 他会做楚国的赵将军,而非秦国的质子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自然。赵嘉是个有野心的人, 而且又有能力, 一个有能力有野心的人, 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于一个质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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