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爷的斗争

〖与王爷的斗争〗

第25章 旧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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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治完毕,不知先生留下了几个药瓶,嘱咐陆浅葱按时给赵徵喂药换药。陆浅葱道了谢,不知便又挺着大肚子乐呵呵的出门去了,屋里只剩下陆浅葱和江之鲤,以及一个昏迷不醒的赵徵。

陆浅葱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孰料这么个小神情,却没能逃过江之鲤的眼睛。江之鲤慢悠悠的将视线投在陆浅葱身上,突兀的问道:“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陆浅葱一时有些局促,脸上没由来一股燥热,视线低垂,不知该如何回答江之鲤。

换了其他任何人问陆浅葱这个问题,她都能坦然面对,唯有对着江之鲤,她说不出口。那抹纤尘不染的白衣,那盛满眼眸的笑意,那份不经意间萌生的悸动,让一向昂首挺胸、孤标傲世的她尝到了卑微入尘的滋味。

赵徵醒了。

陆浅葱一时有些忐忑,这个男人昏迷时犹如稚子般无害,但一旦醒来,便是一头致命的雄狮。

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他,抿唇半响,问道:“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陆浅葱有些戒备的看着赵徵,俨然没有发觉他此时的状态极其不对劲。

昏黄黯淡的牛油灯下,赵徵撑着微微渗血的额头,淡漠的鹰眸涣散没有焦距,只茫然四顾,声音脆弱道:“你……是谁?”

第二日晌午,江之鲤带着不知先生赶到酒肆。

赵徵穿戴稍微齐整了些,只是面容依旧苍白憔悴,正倚在床头茫然的打量四周。江之鲤和不知先生推门进来时,他立刻坐直身子,绷紧下巴警觉的盯着来人,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困兽。

陆浅葱只好安抚道:“躺好,他们是大夫,给你查看伤情的。”

赵徵将视线转向陆浅葱,淡漠的眸子审视半响,终是老老实实的半躺了下去。约是牵扯到了伤口的缘故,他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偏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板着一副脸,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快过年了,为了应景,陆浅葱也在酒肆门口挂上了两串红灯笼。陆浅葱走到二楼的窗朝下看去,只见江之鲤抱臂站在灯笼下,微微仰首,墨色的眸子凝望灰蒙的天色,看着天边那几点惊鸿踏雪而过。

白衣胜雪,乌发如墨,灯笼似血。

陆浅葱支开窗户,趴在窗台上,静静的俯视着江之鲤长身而立的侧颜,寒风凌冽,她却毫无冷意,只有一颗心热得发烫。

似是有所感应,江之鲤忽的转过头来,视线与她相撞。那一刻,陆浅葱仿佛被灼烧似的,微微垂下眼不敢看他,语气竭力装作平静的样子,说:“江公子,外头太冷,进来坐吧。”

一阵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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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微红着脸抬头,直视江之鲤,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还有,谢谢你,江郎。”

听到‘江郎’二字,江之鲤的英眉一挑。恍若拨云见日般,他墨色的眸子缓缓弯起,嘴角微翘,灿然一笑道:“我知道了。”

陆浅葱站在楼梯上,目送着江之鲤离去,心中久久不曾平静。

半夜,乌风呼啸,陆浅葱被隔壁客房的一声闷响惊醒。

她匆匆披衣起床,推开客房的门一看,只见昏黄的油灯下,赵徵正抱着被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茫然的看着陆浅葱。

陆浅葱忙叫住了他,犹疑片刻,问道:“你吃过午饭了么?”

江之鲤似笑非笑,站在楼梯下抬首看她,说:“忽然就不想吃了。”

“……”陆浅葱无言半响,终归是轻叹一声,鼓起勇气坦然道:“我曾经,也是很恨他的。”

闻言,江之鲤脚步一顿,转身看她。

陆浅葱暗自绞着袖子,语气是竭力装出的轻松和淡然:“他是骗过我,伤过我,可他也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也曾供我一年的吃穿用度……仅此而已,再无其他牵扯了。”

“江公子!”陆浅葱情急之下,竟是一把抓住江之鲤的袖子,蹙眉道:“他快死了!”

江之鲤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谁要死了?”

陆浅葱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江之鲤说。颓然半响,她哑声道:“……赵徵。”

江之鲤万万没想到竟会听到赵徵的名字,神情微不可察的一怔,随即眼底掠过一丝阴影,连嘴角的笑意都淡了些许,还未等陆浅葱细瞧,便转眼归于平静。

江之鲤静静的看着她,神情看不出喜怒:“他在你楼上。”

她怕,怕自己年幼无知的错付,和那段不堪的过往会折辱他的耳。

“我是……是他府上的丫鬟。”

她听到自己细弱蚊蝇的声音低低的响起,颤抖,且毫无底气。

她终归是撒了谎,一个破绽百出的谎。陆浅葱几乎瞬间就后悔了,脸红了又白,低头不敢看江之鲤的神情。

“是么。”江之鲤神色淡淡的,不置可否,转身道:“我先走了。”

陆浅葱袖下的十指紧绕,她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江之鲤。

……

不知先生很快就赶到了。他还是老样子,肥头大耳,笑得慈眉善目。

江之鲤朝赵徵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冷淡的吩咐不知:“救活他。”

不知先生不多说也不多问,撸起袖子便开始施诊,又是针灸又是喂药的,折腾了半响,赵徵的呼吸总算渐趋平稳了,手脚也不再抽搐。

陆浅葱一时心急,没有听出江之鲤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只胡乱的点点头:“他受伤了,高烧得厉害……”

话还未说完,江之鲤却是面无表情的上了楼,一把推开了客房的门。

案几上的药汤冒着残余的热气,赵徵依旧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陆浅葱跟了上来,猝不及防看到了江之鲤一张阴沉的脸,顿时愣了愣。

江之鲤一直都是张扬明朗的,嘴角永远带笑,陆浅葱很少看到他这般凝重肃杀的神情……直觉告诉她,江之鲤并不欢迎赵徵。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正无措间,陆浅葱却忽的感觉到手上巨疼,低头一看,却是赵徵无意识间抓住了她的手掌。陆浅葱还以为他醒了,可定睛一看,赵徵依旧双眸紧闭,显然仍处于昏迷状态,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赵徵滚烫的掌心死死的握着她的五指,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惨白的唇微微张合,发出无意识的□□,陆浅葱心里多少有些发慌,担心赵徵会就这么死了。

她厌恶赵徵是一回事,亲眼看他死在自己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他若死了,那自己的这笔账又要找谁算去?陆浅葱一咬牙,一根一根扳开赵徵铁钳似的手指,将自己发红的手掌抽出。

她嚯的起身,提裙奔下楼去,谁知下楼得太匆忙,险些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正巧进门的江之鲤单手稳住她的身子,担忧道:“你怎么了?神色如此慌张。”

好在江之鲤很快恢复了正常,嘴角似笑非笑的一勾,朝楼下喊道:“时也!”

那个背着青铜重剑的高大男子立刻闪上楼来,恭谨的垂首道:“公子有何吩咐?”

江之鲤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沉默片刻,转过头来问陆浅葱:“他曾数次置你于死地,你不怨他?”

陆浅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赵徵,点点头,又飞快的摇摇头:“那是两码事,他能狠心对我,我却不能见死不救。”

江之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吩咐时也道:“去把不知叫来。”

第25章 旧情三 (第2/3页)

来不提也罢。

只是,那是的赵徵总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陆浅葱还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毫无招架之力模样,一时间心中有些复杂,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赵徵的面色显示出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是异常苍白,牙关咬得非常紧,怎么也掰不开,手脚也有些抽搐。陆浅葱心中诧异,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顿时吓了一跳,他的体温实在是太烫了,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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