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1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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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哭泣起来,泪水流了满脸,他去亲吻她脸上的泪水。他说:“如果你想要踩着人与其他的关系,去征服世界,当心结果你到达的是死亡。”柳月突然变得有点血红邪恶的笑起来,政政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变的残忍,头脑好像变成石头,肚子也不舒服。突然他呼吸沉重起来,赶紧唤人拿药来。

柳月去给花舞请安。花舞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含蓄的笑着,轻轻的咬着一边的唇,一点点,时不时的伸下小舌头。花舞说:“怎么,政政有欺负你吗?听说你们最近又闹翻了?”柳月说:“是臣妾的错。”

花舞说:“感情都是一点一滴相处的日子之中建立起来的,也是在一点一滴中消失掉的。”柳月害羞道:“是。”花舞说:“你鼓瑟挺好,我想听一曲。”柳月说:“《汉广》吧。”

她唱的气息用的很刻意,好像模仿着歌曲里的男人,有点急切的烦恼,有点强求,好像情感、精神、声音被什么力量压迫着唱出来的。总的感觉,甜甜的,不够温柔。

花舞沉吟着说:“这首歌写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不可得,在自叹。”柳月说:“我就喜欢听和唱情歌,尤其喜欢这种悲伤的情歌。”花舞点点头。柳月告辞离开。

芳草推帘而进,说道:“我不愿意。”芳草说:“我是想孩子有亲爸爸陪,但是沆瀣就是沆瀣。虽然孩子会有他一半血统,但是我的血统会更强,会控制他的沆瀣血统。另外,王上,能待在王上身边,是我有福。你若不嫌弃我,我还是想要跟你一起。”燕太子丹气愤的告辞离开。政政说:“那好吧,你安心在宫里养胎,宫里不缺地方。等你有了意中人再说。”

后来政政找人物色了一些男人给芳草做伴侣,他们也不计较她跟别人生孩子,可是她都不愿意。她的家里人知道内情的,嫌她丢了脸,不理会她。

政政躲避着芳草,她却积极的制造机会给政政亲近。终于有天政政对她下令说:“不得再见我。”芳草大哭起来,她一边哭的没形象一边说:“人家都说我优雅。一个人变得不优雅,原因是什么?”政政看她哭,也不能立刻离开,说道:“你是说你爱我吗?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

政政说:“今后你都不能再见我,现在你打算离开王宫吗?”芳草说:“不。我要跟陛下在一起。”政政说:“如果你胆敢到我面前来,让我看到你,你就必须死。你还想留在王宫吗?”芳草流着泪看着他不说话,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愿。政政便草拟了一道诏书,封芳草为美人,摔给她,扬长而去。

政政一边走一边说:“所有的罪孽都应得到惩罚,所有的冤屈都应得到雪偿,我以王的名义这样说。”政政想:“我没有多余的爱施舍给他们,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伤害别人,我把全部的爱都用来爱你还嫌不够。”

政政让人在骊山重新修建了温泉池,有他专用的,也有大臣、客卿们专用的。这天韩非闲着无事,去泡温泉。在大臣和客卿们专用的温泉池,他看到一个人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他肩上披着一块布巾,屁股上也缠了一块布巾,裸着背部和四肢正对着他。他的背影坚硬、冷硬,那不就是昌平君吗?

韩非换了衣服出来,又看到昌平在温泉水里沉浮,他此时的样子像温泉水一般软腻。他是个小美人鱼啊。既然李斯现在不理会自己,为什么不再跟他在一起呢?

韩非装彪下水了,昌平发现了他,想要避讳,韩非已经游到他身边。昌平呆滞了片刻,一把推开了他。韩非笑着说:“你还在气?”昌平低下了头不说话。韩非装白说:“你还爱不爱我呢?”昌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韩非便动手动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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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来到大厅中央,说道:“王上,我新近学会的几个模仿动物的体操,跳给你看看?”政政笑着示意可以,芳草就跳起来。就见她先模仿飞禽,两个胳膊平展着上下扇动,两只腿脚半蹲着膝盖向外翻,好像鸭子在地上小步前进。大家都被逗的笑起来。

芳草又两个胳膊好像鸟头一样,竖在头两侧,腿脚仍然先前的姿势,左右腿轮流提起,提起的时候头也摆动向那个方向,看那边的手。突然她停下了,抱着肚子跌倒在地,面上似乎十分痛苦。

没多久御医来了,给她把了脉,又看看她的眼睛、舌头,说:“她怀孕了。”所有人都惊呆了。政政让众人退下,单独留下芳草,问她怎么回事。

芳草颓然的说:“一次就中了。”政政说:“孩子的父亲是谁?”芳草说:“姬丹。”政政说:“你打算怎样?”芳草说:“被人耻笑呗。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我虽然讨厌姬丹,但是这是我的孩子我,想到打掉他我心痛、不舍得,还不知道男女,我要生下来。”

很快燕太子丹被宣了来,政政说:“芳草怀孕了,孩子是你的。”燕太子丹阴郁说:“她爱的是你,我无法忍下这恶气。我不能要她。”政政说:“你不要她,我只得给她找个容身之所。”燕太子丹又强硬的说:“我要带走她。”政政说:“这才是。但是你得先问问她的意见。”

这天,政政又跟妃嫔们娱乐,咕咕鸟走上前说:“王上,我日间待的寂寞,想要有个孩子相伴。”政政张开半醉的眼睛说:“你想要个孩子?好,到朕怀里来。”咕咕鸟走上前依偎进他的怀里,政政翻身想要就地跟她行那事。

咕咕鸟羞的说:“王上,这里不可。”政政说:“有何不可?你们都离的远点。”那些妃嫔说:“王上,臣妾也想要个孩子相伴。”政政说:“本王改日再去你们宫里,你们都离开吧。”那些妃嫔便施礼离开。

于是咕咕鸟得到了第二次。这次他多么火热啊!她希望他可以一直在身边。于是,当他们结束以后,她便说出了太后说的话,政政半梦半醒的听着。

翌日,他依旧跟众多妃嫔嬉乐,也没有专宠谁。咕咕鸟多么惆怅!即使被当成这些女人中的一个,她也愿意。她把自己送上门给他,他也没意思,他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会一直下去,渐渐的她就心如止水,豁达起来。其实只要她开口要求,他常常都会满足她,现在又有怀孕的机会,挺好了。就这么相处着吧。

这天政政又跟妃嫔娱乐,有人来报找到清辉和昌文的下落:“他们现在待在西域,自立为国,不敢回来。因为清辉公主和昌文君生了一个儿子。”政政说:“他们好,就好。你带人送10颗珍珠、999金给他们吧,就说是我的贺礼。让他们常常书信往来。”那个人答应了下去。

于是他一次次的跟这些意识搏斗,甚至暴力,让这些意识离开,不伤害柳月。可是他和柳月的情形并没有好转。

蒙毅和昌平突然对他喜欢柳月都有意见起来。昌平表现了嫉妒,还想要害伤害死自己的感觉。难道昌平喜欢柳月这样的女孩?蒙毅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政政说:“你们喜欢谁,我也没有不让你们喜欢和破坏你们的恋情吧?你们干什么干涉我的?”蒙毅就不说什么,笑着走开不理会了。昌平还是有点不高兴。也许是他因为柳月变的暴力,表现的太明显了。

这天,成蛟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华阳太皇太后这里玩,孩子看到柳月,听说柳月宫里有小豹子,非要去看。政政看到成蛟的妻子对孩子很是粗暴的态度,说:“没功夫。”她又对孩子说不能碰这个,不能动那个。政政就有些不高兴。

柳月却突然对孩子表现了好像是最亲近的人的态度,但是通过拒绝他来表现的,好像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他很冷漠。政政开始有些不解,后来想是不是自己对孩子表现了爱,让她嫉妒了。连这样细微的爱她也嫉妒?

然后柳月的兄弟为她置办室内布艺用品,又给她找了一个会做饭的厨娘,政政也感觉到了嫉妒。

旁边的宫女采莲问:“太后觉得她唱的怎么样?”花舞说:“用这个歌讲故事,其实可以唱的不悲伤,种唱歌。比如,可以想像男人和女人各自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唱的时候那种韵律,迷幻、清醒,或者追忆,好像那些古老的、遥远的历史传说、老故事。”采莲说:“是,故事的发生有个背景。”

花舞点点头:“如果喜欢听一些悲伤、欲望的歌,容易关注和收集这些,而因其中的黑滋生的温柔,可能有点受虐或者虐人倾向。”采莲说:“她老是情不自禁的伸舌头,好像小狗。”花舞说:“可能就是说明跟狗有相似吧。”采莲说:“学动物吐舌头吃人装人勾引人。性趣也能吃害装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咕咕鸟来了。咕咕鸟说:“大王现在常常随便的跟妃嫔在一起,可是他不开心。”花舞说:“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可别辜负了你们。”咕咕鸟说:“我倒是盼着他能辜负我呢,代表他会对我更好的。他不会对不起我们的。”花舞说:“女人失了心。可就不容易收回来了。”

花舞说:“政政可能因为柳月,背叛了只跟一个人厮守一生的信念。就算爱上了魔,只爱魔,魔总是能离开人的,人离不开魔就变成跟魔相似的人。但是,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才会失望,失望多了就不懂黑暗了,才会背叛信念,甚至可能入魔道杀死他们之前爱慕的。他显然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他把伤心也都放下很多了。”

花舞说:“却没看到他想要得到的,早已经送上门努力的要让他得到,他却弃如敝履。你同情他吗?”咕咕鸟说:“他会变得一直这样吗?”花舞说:“如果你爱他,就帮助他及时醒过来吧。不了解黑暗去白,或者知道是黑暗,还用白去碰也许他自己还是有控制吧。”咕咕鸟说:“如果没有想要失去的想法,包括失去一个人王上在失去柳月?和失去其它什么。”

“很抱歉,昨天不该说你傻兮兮的,但是我不喜欢你感谢别人,却其实是一种要求和索取,没有回馈。有些人可能被伤害的多,不懂得怎么爱护别人,希望你的爱可以融化他们,让他们健康,也恢复爱的能力。其实爱可能良药,也可能毒的药。我没有霸道,你却表现的屈服于霸道。你怯生生的样子,是因为觉得谁坏吗?”柳月开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神识游移、多动,躲避政政,还是只是不说话。

过了两天,他听说柳月又每天只吃一顿饭,便说她:“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自卑啊?”她说:“不。小个子也有春天。”她过于自信的样子又让他生厌,他说:“你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也不比别人差,甚至还可能比别人强。”她又不说话。

他说:“也许有些欣赏真的是需要别人去做的事情,而不是自我欣赏。每个人的身体都有独特的美丽,张扬了自己的美丽,也懂得欣赏别人张扬自己的美丽。”她又把肩膀向上缩起来,他说:“你又这样了。我没有想要害你,你就不要像遇见危险。你以为这样算谨慎?我喜欢批判的精神,你的眼神中也有,可是我知道同样的精神也会不同人不同用法。”

他说:“添饭加衣,不在于饭是多么的丰盛可口,衣服多么的华美温暖,而在于对方感受到你的感受。适时的送上关心,也许不仅是人的需求问题。心跟同情感有关。也许我根本没有多么爱你,所以不知道你什么感受想法心情。”

他见她不说,又说:“也许我不给你太多我自己的意见好些。其实也有些时候觉得你是温暖、健康的。而不是幽深缺乏见光的世界。我之所以跟你说那么多,是因为你说的太少。”她说:“我知道。”政政说:“也许你不说是因为你没什么好说的。”

政政越来越不喜欢听柳月唱歌,她的歌声里总是很多的黑白弱者的苦和悲,好像她付出很多,却没有得到爱一般。是在诉说他不爱她吗?让他更爱她吗?有时她的歌声里是无比的顺从、柔软、技巧,但是没有爱,还让他觉得虚伪。她唱《采葛》,他说:“是不是唱歌太用力了?不管什么过度了就不好了。”

他常常觉得被她欺负,被粗暴的对待,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而顺从的。他就想要离开她远点,可是每次又都好像被她要挟,她要自杀或者杀他或者被杀。意识里,她以为他要杀她,然后自己撞到刀口上死去,其实他拿着刀只是摆弄下,难道是她装的?她装白自杀给自己。

这天他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冬天的被子比我温暖,夏天的扇子比我凉快,黑天的灯火比我有用?我让你轻视?我总觉得我无法爱到你。”她不言。他说:“是啊,至少能满足自己的需求,生产东西出来的人不重要,人死了给自己好,东西才是重要的。有些人,少了他们世界不会停止运转,多了他们,他们造孽给人类多。”

柳月说:“有时觉得只求速死。活着痛苦。”政政说:“人死了,就都空了。别装痛苦给我了。独占欲,排斥别人对别人不友好,不是我能接受的爱情。牺牲、伤害自己也是会让我心痛的,和让别人讨厌的。带来怨恨,是我不希望的,是我认为已经不是爱的。”

她不理会他,自去梳妆打扮。他觉得跟她之间太不同,她聪明的用沉默遮盖了可能有的冲突。他抱起她说道:“小月,让我亲亲你的手腕,帮我潜意识里思考怎么能变得更有力量。纤细柔韧有生命力的力量。昨天你哥哥的表现说明了他需要被重视被肯定,希望你是个能关注到别人这些需求的人。”

政政又说:“人家花心的肯定能搞掂害,吃的多。弱的一个人都搞不掂。”柳月说:“有些女人不让男人花心。”政政说:“让那些女人也可以花心,就都可以了。”柳月笑了说:“男人觉得男女不同。”政政说:“男人花心女人不花心死给自己最好。”政政下令:“将柳月迁出冷宫,恢复美人的品级,仍旧住在原处。”

柳月微笑的对政政说:“虽然你对我很多不好,但是我愿意继续陪伴你。”政政直接感觉到追杀令到了眼前。她又说:“我喜欢你。”政政想,看来她以为现在这句话对他还是很重要,她表明态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又说:“谢谢你对我的关爱。”政政想,她不知道她伤害了自己,也不懂得道歉,想要继续被爱吧。

跟柳月还是不和。这天早晨政政醒来,感觉柳月好像沉溺在暗色的血液里,有点没好意的有点阴险的看着自己。他看的很不忍心,又想是否自己容易伤害她,还是她要伤害自己?他就把她打捞起来,亲吻她,她就变得好了些。

但是她突然变得主动,拉着他的手去摸她,猥亵他的感觉,然后又通过交合好像把暴力转嫁给了他。暴力的自己跟她亲吻,她仍然变好,然后变得不暴力的她和自己交合,自己就又变好。

他们在一起交合的时候,他还常常感觉身体里许多个人的意识,想要挣脱出来辱骂、撕打她,有的还总是想要给他的手里递一把刀子,让他杀死她。他有时甚至不能自控,而是一时被这些意识控制了。这些意识太快,让他很多瞬间无法察觉。

“再亲亲你手指头,你睡觉时候,手指头放嘴巴边,还有舔饼沫时候好可爱。不要盲目的忠诚,也不是时间长的就爱了。关于爱,我也是在探索。也许真的是不适合这么疼你吧,但是总是存着一点希望。你觉得我会不会真的不继续疼你?这个可能性有多大?说真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呢。我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守护你,但是你不要让我失望。善意是一种友好帮助,善意累积也是一种信用,要懂得尊重。你让我喜欢你,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柳月不说话,他放开了她,片刻,又说:“我亲戚家的女孩粟玉,很喜欢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接纳了粟玉,可是他心里不舒服。也许许多人在伴侣的选择上倾向于主动出击,他的主动出击的权力被取消了,又被要求从一而终,便不忿了。其实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那个男孩不喜欢粟玉就应该委婉的表示和说明,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接纳了粟玉,又态度模棱两可,引得粟玉对他更加痴狂。”

“其实,人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是有些人不懂拒绝,还有的不懂放弃。更有些人为了利益,不得不委屈了自己的娼妓天性装白。强扭的瓜不会甜。”柳月听了,脸色变得苍白,好像又瘦削了许多,却什么也没说。

政政又说:“你昨天答应去酒店,怎么没去?也没捎个信息去?听说你好几个兄弟专门等了你一天。你昨天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啊。如果我对你的不喜欢太多了,也许我会离开你远些,但是因为之前爱你,所以还是希望你快乐的。其实关心你的人很多。其实能够从友善的角度去理解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友善无用?”

柳月说:“怎么会。”政政说:“昨天你说:‘凭什么人可以欺负你?因为你不够强大。’觉得你强大了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不管你怎么强大的?强大了就可以欺负人了?如果你觉得别人冒犯了你,分析一下事情,尽量都不恶,不要从人恶还恶的好的角度去互动,不是给冒犯你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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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她说:“小宫女黄蝶看到别的男女在一起亲吻,就模仿,跟一个太监亲吻。”柳月笑了:“黄蝶那么小就干这些了?”政政极少听到柳月跟人一直交流,原来她不是不爱说话不爱交流。

政政想:“亲吻这样的事情,不去提早想像好还是不好?自己的感情方面的事情,从来不提早想像,于是才会遇见柳月,发生这么多问题吗?而柳月显然是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的。她是正常的一般人吗?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这个方面想的多了那个方面想的就少了。”

“她可能跟自己不一样,但是装一样。对待爱情不同。其实如果不是当时选择了她,而是别人,他一样会这么爱。他的选择甚至是不慎重的、随便的吧。碰上了是她。她又有什么大错呢?可是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他便站出来,柳月和小锦看到他急忙行礼,他摆摆手说:“柳月我问你专情是什么意思?肉体专情还是精神专情?”柳月说:“苛求我?”政政说:“我觉得,花心的人可能是欲望多的自私坏的,专情的也不一定欲望不多的自私坏的。”柳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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