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25.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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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说:“辇舆?”赵高说:“王上身体有痼疾,走路的时候都比较痛苦。臣想马车到底还是颠簸,不如人抬着舒服,于是打算将轿子的车轮去了,轿杆延伸到后面,由8个辇夫抬着陛下走。”政政笑笑说:“会更舒服?坐马车的确觉得颠簸的痛。”

赵高说:“王上有什么不乐吗?”政政说:“也没有什么。”赵高笑道:“是哪个奴才让王上操心了?王上日累万积,臣不能让后宫里的小事干扰到王上。”政政说:“本王哪里会为那些事不开心,否则还不早就气坏了。”

这个时候,窗外传来唏哗声,吹来一阵清风,把政政的衣服也鼓起来。政政说:“今夜这里的风真凉爽,都跑到了我背上。”赵高赶紧拿起旁边软塌上的外衣,给政政递过去,给政政披上。政政想要摆脱,但是没有拒绝。赵高说:“窗外的这些树木的叶子干枯在树上,被风一吹,好像海水泳到沙滩上的声音。我小时候受刑,被流放,曾经见过大海。”

政政说:“流放那时候很痛苦吧?”赵高说:“人言可畏,别人动动舌头我们就变成奴隶,被发配到边远地方,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政政说:“你是你们家的骄傲。”

赵高说:“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我们的命运。在流放的过程中,我们依靠家庭的温暖度过最寒冷的夜晚,只要家里人都还健康平安,我们的心就安然。我那时候感觉,法官是最可恐怖的人,轻易的就将我们家置于可怕的环境。于是我发誓要做第一等的法官,其实我最初努力的动力,就来源于此。颠沛流离,被当成猪狗一样活的日子,我夜以继日的背诵秦国的法律条文,甚至忘记了吃饭睡觉。”

蒙毅说:“当时太医也在车上。”赵高说:“太医必然感激,不会说出去的。”政政说:“罚他们三人半年的俸禄吧。若是说出去,性命难保,众口之下我也保不住你们了。我个人觉得走一点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赵高磕头谢恩,和蒙毅请旨离开。

小梅从旁边屋子走了出来,政政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小梅道:“刚进来没多久,你和赵高就来了。把太后的女官给右丞相的儿子冯劫,太后会怎么想?”政政说:“她可能也不会有太大反应。赵高的兄弟赵成,我倒是想见见。好久没有跟人切磋武术了,只是他不一定认真跟我切磋,我就让他跟别人打我看,一样的。”

小梅说:“赵高还想给你介绍修真呢?”政政说:“你没见我拒绝了吗?宫里的太医都是最好的医生,我可能活的寿数够了。”小梅说:“够什么呀?”政政说:“够我做事了。”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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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蒙毅报告走了进来,政政说:“怎么现在才来?”蒙毅说:“家里孩子突然生病,耽误了时候。”政政说:“孩子没事了?”蒙毅说:“没事了。以为是重病,虚惊一场。”政政说:“调查的怎样。”

蒙毅说:“赵高的母亲的确是当时病重。赵高的兄弟赵成担任宫廷侍卫,那天他们妈妈突发急病,赵成便请了一个太医回家给母亲看病。赵成本来熟悉规矩,但是当时没看见宫墙拐弯处的几个大人,以为没人看见,就因为心急穿过了御道。按照宫廷法令,赵高、赵成、太医都得处死。”

政政说:“原来你有个兄弟赵成。”赵高说:“是。”政政说:“改天把赵成带来给我看看。你们因为母亲病重,而违反了规矩,也是情深义重的表现。本王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不过下不为例。下次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说。宫里其他人,如果有什么需求,你也可以能帮助的就帮助。大家相聚一场,缘分。但是不要再违法。”赵高磕头谢恩。

蒙毅却说:“王上,秦国数代国君,都是把法令当成国家的血脉,立了就要遵守,上至国王下至小民,没有不从。现在因为赵高,违反了法令,恐怕小处好了,大处坏了。”政政说:“我知道。虽然如此,法外有人情。”蒙毅说:“王上,对外说不通啊。”政政说:“对外怎么说你们想个办法吧。你们修改一下宫内的法令。”

赵高沉吟了一下说:“谢王上开恩。对外说,当天是宫里的美人,让人出宫办事,正好顺路去的我们家,药材也是美人赐予的,不知可好?”蒙毅说:“怎么可以撒谎呢?不是对法令更不尊重了吗?如果是旁人犯法就得领刑了。”政政说:“有时候就得用点特殊手段。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赵高他们?”赵高磕头谢罪。

赵高哭泣了,说道:“趁着我们年轻,犯点错,就不能再给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吗。”良悌微笑着说:“你能叫门口旁边,死去的那棵石榴活过来吗?我可不敢想像石榴是否就是自己的未来。”赵高说:“石榴不能复活,但是可以再发新芽。”良悌说:“死都死了。已经死了。好像你真的很难过。”赵高说:“石榴是从外土运来的,不适合我们这里的水土,我们养棵别的。”良悌说:“我就不跟你一起养了。”

赵高恼怒的踢了旁边的树木一脚,良悌看了,叹息一声说:“你真不知道什么是永远。”赵高反击的嘲讽蔑视态度说:“你知道?”良悌说:“我知道不知道,跟你知道不知道,有必然联系,是不是?”赵高呆滞片刻。良悌说:“你知道我也是个固执的人,前面的坎儿没过去,后面的就连续不上去。你却只是要求继续继续。我们之间的坎太多了。”

赵高说:“那好吧,不打扰,是我唯一可以送给你的礼物了,给你你的自由。”良悌说:“自由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给的。”赵高说:“我的意思是我很识趣。”良悌说:“突然之间识趣了。不容易啊,说出自以为有风度的话。你只是想套我更多吧。”

正好春丽领着小秋走了出来,赵高气愤的说:“像我们让主子高兴就有数不尽的好处,你出去了能干什么?”良悌突然促狭的转了一个念头,说道:“做奴才做的好是好处多,可是要看主子的脸色过日子,比起做主子来,那还是差的远。做主子还是威风啊,想怎么就怎么。你呢,围绕着人家屁股转,有再多好处也是人家给的,你就是个做奴才的命。”

良悌转向小桃说道:“小桃你说是不是?你嫁给他一辈子也就是奴才老婆。我就不一样了,我出去不做奴才不用看谁脸色。”小桃恼怒的脸色都死硬了,“哼”了一声甩着手里拿的东西。赵高说:“当年你也不想嫁给我,但还是委屈自己嫁了,现在你带着一个孩子,离开我却变得坚决。”

政政说:“我希望你不会惧怕我,我虽然有时喜怒无常,可是过去就过去了,而且这样其实对我自己的健康也不好,我想要克制却克制不了。以后,我还会交给你更多责任去背负,也让你享受到你应该得到的荣耀,你做好心理准备。”赵高听了,感觉到一阵开心,可是想到自己被检举的犯罪事实,又忧心忡忡。

政政看着他的样子,又说道:“给太后换个掌事女官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赵高说:“臣在掖庭寻觅了一个懂事的宫女,正打算带给王上看看。右丞相冯去疾的儿子冯劫到了婚配年龄,王上除了为他赐婚,不如同时赐给他几个宫女做妾侍,就包括王上说的那个女官?这样太后也不大会在意吧?”政政说:“可以,太后不一定干涉。”

赵高说:“我都物色好人了,名单在这里。”说着呈上,政政看了,便提笔下了旨意,让宫女取了玉玺来盖上。政政说道:“半月后女官交接完毕,就可以让那女官走人了。你负责去太后那里解释清楚吧。”赵高说:“是。等一下我就把太后的继任女官带来给陛下看。”

政政又说:“好。你夫人走后,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吧?”赵高说:“是。突然觉得什么都特没意思没感觉,就连戴着最喜欢的屈原的帽子也觉得没劲了,看人也觉得没劲,什么都不想做。”政政说:“你也看看人家蒙恬、赢强和黑美人,换了多少枕边人了。希望你早点走出离婚的阴影。”赵高说:“两个人生活久了,光看了我不好的觉得烦,看了别人觉得好。我就是有点所谓的家人,有点不可替代的。”

政政说:“也许是你们缺少默契。”赵高问:“默契?”政政说:“昌平那时候跟豆豆闹的不可开交。昌平对豆豆说:‘默契是两个人的事情,心意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丢失了默契,给我心意,你想我应该什么感觉?’”赵高摇摇头:“豆豆夫人一样也没感觉到昌平君的默契吧。”

政政说:“对于异见者该如何处置?”赵高说:“走巫的路,巫便应该笼罩、覆盖、统治所有的文化,让各文化,如同小河流入大海一般,汇聚到巫的大海之中。巫就如同精神领域的国君,统帅着其他文化。”政政说:“那么医家、农家、道家等其他学家的学术,怎么进入巫的领域?”

赵高说:“这些家的学术,很多都是能给人带来实际利益的,更加要他们臣服于巫、国君,不然他们就会自立为王,蛊惑世人。不得已的时候也得强制管理,比如有医家解剖死人的尸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人死了,尸体也还是有名姓的。即使流浪汉的尸体,解剖也是不恭敬。我们宣扬巫的神秘、不可知,正好可以将其他已知学术知识纳入一个被孤立、被控制的心理氛围之中。”

政政说:“很多方士声称可以长生不老。”赵高说:“修真的人宣称,人间只是生命的一个阶段,离开人间就好比结束了一个考验,没有死换了一个存在的世界而已。所以尘世的所有繁文缛节都可以放下,不必追求所谓的人生结果。”政政说:“你觉得几成可信?”

赵高说:“臣也不清楚。还有些人把女人当成修真的工具,认为修真更要入俗。”政政说:“怎么把女人当成修真的工具?”赵高说:“就跟采阴补阳差不多。一般他们就买些女人修真,不找娼妓,越是处子越好。王上,我找些口碑好的书籍、方士给您?”

政政说:“天灾人祸,层出不穷,政事繁杂,哪里有闲时修真。听说你们中车府里的宦官,上班吃东西、游乐。干什么的都有?”赵高赶紧报告说:“是有。是闲着也是闲着,我尽量让大家玩为主,工作也是乐趣。”政政说:“的确事情也不多。怎么玩?”赵高说:“吃东西,看小说,想干什么干什么。房间里放些马的模型、车的模型,有些模型还可以拆装,有兴趣就去研究车的改进。最近我们正研究车轮的辐条做成什么形状更好,车身倾斜成什么角度最好,我们还打算给王上定做几个辇舆。”

良悌说:“当年我被迫嫁给你,我必须依赖着你才能躲过层层人下的绊子,生存下去。后来,我就想要摆脱对你的依赖了。需要别人构筑世界是幼稚的无法独立的我,离开你寻找爱情是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那个用失去换来得到的弱女孩。也不认为只是妥协就能维持一段爱情。其实我也曾经不知道自己是被管束的,被很多人摆布的。也许我不该啰嗦太多。”

赵高说:“我希望分手以后你能记得我。”良悌说:“你还想干什么?从此,路人甲的喜怒哀乐我们都不在意。离开即陌路。你也少再对我提要求。没想到今天结束一份缘,曾经的相遇都停留在这里,在记忆里。”赵高一边低头踱步,一边时而转头看几眼良悌,东西已经装好。

这时候,良悌打眼一看,春丽跪在墙边的梅花树下,抬头向天祷告着什么。她笑了一下,牵过小秋的手,来到春丽面前。春丽说:“夫人,你就要远行了,从此多多保重。我已经祷告上天,让我们大家以后也都能过的好好的。”

良悌说:“傻丫头,相信祈祷的力量。每次看到你,就觉得幸福平和很多。以后我们就无缘在一起生活了。你是个细心的女孩,我离开以后,小秋就拜托你照顾了。若是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别把他当主子,不敢说他。我无以报答,但赵高答应我会给你养母的待遇的。”

小秋挣扎几下,挣开了良悌的手,跑回了屋子,在门边看着良悌。良悌和春丽互相抱了一下,良悌就来到门口车边,接过下人手中的小春上了车,车开走了,众人都散去了。

赵高说:“别吵了。我决定以后不让小秋继承我的家业,要让第二个儿子继承。”良悌说:“你因为我对他不好,我反正看不见。别以为我还念着他,你就虐他给我看。”赵高说:“我不想改变自己。”良悌说:“你吃大粪,跟垃圾睡觉,用臭水沟的水洗脸,自杀,也都是你自由。”

赵高说:“我失去了你,在我刚刚有点荣耀的时候。”良悌说:“你想说想给我荣耀?真好笑。在她们到家里以前,就不和了。你是个失足青年。你就是天阴攻击天,人不驯服就攻击人,我已经给了你两年时间了,也算我对你仁至义尽。”赵高说:“婚姻本来就是要学会让步。”良悌说:“我不愿以退为进、诱敌深入。我们没共同语言。”

赵高说:“你能否停止冷漠?你对小桃和琼玖,也太过分了。你这样我可以举报给法官。”良悌说:“你还想我被折磨被害?我懒的跟你说了。有本事你就去举报,反正没有证人,看谁说的过谁。”赵高说:“你觉得我墨迹吗,我的表达都是我内在真实的想法。操,没什么装逼的,你要走了,我就是这操行。知道多纠结吗?没关系,就算你走了,我也会有说话的地方。”

良悌说:“你对谁操呢?以为不说对谁操就不用负责了是吧?当心说多了,连石头都来操,你。”琼玖却拿了个刀过来,说:“来呀,你刚才说的,拿刀砍呀。”良悌说:“要拼命?有本事你就砍,过来呀。”琼玖被赵高和小桃拦着了。良悌说:“早就想跟我比谁狠呢。你们想的你们梦的,还没表现全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蚂蝗没有不想吃人血的。我说这些给你们开智了,傻逼们整天在表现自己,我看着都烦。这是看你们给我拦着所以说的。”

赵高说:“为自己活着,听起来容易。不喝了,能解决问题吗?能解决的话我听你的!这与自己没蛋关系!有寄托,有毛病吗?没有吧。”良悌说:“你不用这样。我跟你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了,我们的缘分尽了。你爱喝不喝的。拿喝酒来虐谁?”赵高说:“原本以为会永远。”良悌说:“永远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赵高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好一会儿,想石榴树是怎么死掉的?去年结果还很多的,今年就有点恹恹的,后来小秋见了便浇了很多水,后来石榴树就烂了,再后来就生虫死了。上林苑才几棵石榴树,这棵还是剪枝少数活下来的。人家送给他的,说是石榴树代表富贵,本来当作宝贝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漠视了。

他突然说道:“牵马来,我去送送夫人。”琼玖听了过来说道:“你的头发都没扎起来,出去被风吹散了。”赵高说:“拿我的帽子来。”琼玖拿了帽子,他扣在头上,来到门口翻身上马,就追了去。很快,在城外的一个山岗上,他看到了良悌雇佣的马车。山风把枯黄的野草吹的倒来倒去,他的头发也散乱的四下飞舞,帽子歪在头上,他说:“各人过各人的人生吧。”

翌日傍晚书房,政政看着眼前的赵高,刚刚离婚的他有点憔悴、没精神。问了得知,昨夜无眠,喝了半宿酒。政政说:“只要不耽误你的工作,业余你喝酒、失眠都无所谓。”赵高说:“诺。”他说“诺”,一声声,好像一个影子,让政政觉得有趣。

他这么大的身体,却这么孱弱的样子,他对自己掩饰着畏惧,装着不畏惧。他习惯揣测自己的意思,服从自己,又装着不在意自己,只述说他的看法。政政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以为他的言行就是真实的他呈现,装逼别人灵魂的太多了,包括他对别人的目光、评判,他附和着自己,都是不易察觉的表面化,他就看着那些背后的他在观察在算计。

此刻,他正说着:“我觉得人类的文化姓巫,所有的文化都是从巫发展而来的。借助巫,我们可以跟主宰自然的真人交流,真人也可能厌恶我们,要看我们能不能明白真人的意思。明白,真人就会给我们好处,不明白,还可能加罪我们。我们秦国也应该走走巫的路,信仰是最有效的精神控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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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说:“你妈的,你哪儿凉快哪儿去吧。”琼玖说:“别理她了,她犯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真无法想像她是女的,真会挑事。我一向都拿她当云彩的,傻逼操行。”良悌说:“装女人。你们爹爹的,骂声连连,真男人,我还认为也许你们真的比我更爱他,才那么像他。”

琼玖说:“我看她快不行了,看她长的一副克夫相,以后寂寞了,也只能自,慰了。有本事,先把不能再生育治好吧。”良悌说:“我未来的丈夫不怕死,而且一般人克不了他,事实上他只能被我一个人克到。懂吗?像你这种的,就是万人都能克你,你早点死,我不会为你上香的。早点死早点托生。你们平时装的尊敬我,我一直看着就恶心。”

小桃说:“见谁咬谁,你跟我这黑,那么有本事,去宫里当王后呀?当不了就别在这里瞎吵吵,碍老娘眼玩儿。我背后骂你少了,招你惹你了,你特么给我,最后告诉你,你惹着我了。”良悌说:“你这是气我?怎么做了婊,子看没前途,装良家妇女。你自己不吐,我看着也吐。把你惯的,就惹着你了怎么了,不要脸,要人围着你转啊,垃圾狗屎。你早惹着我了。”

琼玖说:“没看见大家都不满意你吗?有本事动手啊。你再敢骂我,让你下面烂了,以后找了男人也没用。”小桃说:“别理她了,好丑的狗,往身上懒。”良悌说:“动手,就来呀?看你肚子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不行咱们拿刀。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再不远打死你这个癞皮狗。诅咒你们天天倒霉,一直到姐满意为止,要是你们顽劣不改,让你们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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