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30.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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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也没再爱过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是一个小偷

偷她的回忆

塞进我的脑海中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葛家君《那女孩对我说》 )

小雪说:“这不是,我和丁宝通信写的吗。”政政说:“丁宝是谁?”小雪说:“我的一个哥哥,他是我们家管家的外甥,去参军,死去了。我很难过,觉得我没有教他怎么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我每年都会纪念他,有时在纪念他的时候给他写几行短句,让人唱。爸爸唱的这些是我把丁宝写给我的修改了一下,编成的歌曲。” 政政说:“你很爱他?”小雪说:“他爱我。”

就见台上昌平对尺哥儿说:“我17岁的时候,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她给我做饭,端到我的床边。今天看到你,我把这首歌送给她,也送给你。那时候我们没有抓紧对方的手。这次我不会,你愿意嫁给我吗?”那女孩,听了高兴的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眼睛也闪动着泪花。

这个时候,从后台冲出来一个男人,说道:“尺哥,你不能答应他。”那尺哥却对他冷漠的说:“以前我没有遇见他,觉得会跟你在一起,现在我遇见了他,只能对你说:‘谢谢你的爱,陪我到遇见他。”昌平拉着她的手,走下台,台上那个痴呆站立的男子刚要发疯,他举起手里的乐器要攻击尺哥,却被其他人给拉开。很快台上就是歌舞升平,和谐一片的歌声。

昌平和尺哥来到座位上坐下,昌平说:“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阴雨笼罩着咸阳,思绪好像夜里大街上的灯,晕黄但是诚实。初恋于我,是疼痛感,跟浪漫、美好、幸福,有关也无关。我还记得那时候的风,阳光下晒得通红的脸,山脚下心酸的微笑。其实,我没有太多时间去缅怀和感悟过去,就像如今的我才渐渐开窍,美好这样的东西,好像瓶子里的水,要忍住口渴为了那些笃定的未来,加水。”

小雪说:“爸爸你下来说的这些,也许是你自己的,台上你说的那些,只有少部分是你的。你唱的是我与丁宝的感情。我很怀念丁宝,太晚了。但是爸爸,当我听到你唱这两首歌,我的眼泪还是几乎要落下来。”尺哥说:“丁宝是什么人?”昌平说:“不重要的人,这歌曲的确是小雪编写的,但是我唱的是表达的我自己的心声。”小雪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昌平心里压着气说:“这样的日子,到这里来,吃饭聊天,挺好。证明秦国百姓的生活标准,早就超过了三菜一汤。估计,秦国的老百姓,比如街上的小商店店主,都早来这里好几年了。”政政说:“我也来这里没几次呢。”小雪说:“爸爸是在嫉妒街上的小商店店主,觉得自己没有比他们生活的好,心理不平衡。”政政笑笑说:“你好像不喜欢你爸爸。”小雪说:“我只觉得爸爸很没人情味。”

昌平说:“你看我不把你关进黑屋。”政政说:“你以后不能惩罚她任何,要对她好。小孩觉得你坏,才那么说。”昌平说:“我知道了。”政政说:“这才是个好爸爸。”昌平说:“但是她从来也没觉得我好我辛苦,而对我好态度。”小雪说:“小弟弟让妈妈把新生的小妹妹扔了。他说小弟弟不是嫉妒,是不想看到妈妈辛苦。”

昌平笑着说:“这些孩子很难管。我那儿子,跟我小时候一个脾气,经常翘课去玩鞠蹴。我就把他关小黑屋。”小雪在一边说:“被强迫去上课很痛苦,明明很想玩。”政政说:“有道理,你别关你儿子小黑屋了。”昌平瞅了小雪一眼,对尺哥说:“你让我想起初恋。”尺哥说:“你不能把我跟你的初恋混为一谈。”昌平说:“没有,不会的,结束以后是开始,现在我只爱你。”

小雪看了说:“我想回家。”政政说:“哎呀,对了,薇雨,刚才说你说一个愿望,我能满足你。你就告诉我你们之前去了哪里?”薇雨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小雪有点无可奈何,薇雨说:“我想要宫廷里最有名的张画师给我画张像,你能办到吗?别人有他的画像,我没有。”

政政说:“这还不容易。正好我和昌平都认识他,是他的朋友。你今天有时间吗?今天就能满足你的愿望。”薇雨说:“有。”政政说:“可是我不能陪你们去了,正好我也有事。刚才昌平说他没事,我想他能陪你们去,是不是?”昌平说:“是。”政政说:“这下可以说了吧?”

薇雨说:“我们去了海天盛宴。”政政和昌平都吃了一惊,薇雨说:“不过我们很快就出来了,那里的人说小雪不让他们摸,会嫁不出去。”昌平厉声对小雪说:“你有没有让别人摸到?”小雪低着头。薇雨说:“小雪不让,他们没摸到。小雪说要对未来自己的男人负责。”政政哈哈笑着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狡猾。”

小雪和薇雨便起身了,政政说:“我要再待一会儿,看完这个节目,你们先走吧。”他们便离开了。

政政自言自语说:“是不是只有疼痛了,才能带来记忆,无论是自己疼痛,还是别人疼痛。当然疼痛往往是因为有快乐引诱。”政政看到一个女孩,在附近走动,说道:“随便唱一个吧。”那个女孩便过来,唱了《定之方中》。

政政回到了宫里,来到书房,李斯、王绾、尉缭等在那里。王绾禀奏道:“韩国任命斐腾为南阳太守,命令他把南阳献给我国。”政政说:“好。按着计划来。南阳地理位置,方便我们发动战争。我现在任命斐腾为秦内史,率军攻韩。”他写了一道秘旨,王绾上前接了。

政政又说:“尉缭你派先前挑选的特种军队去接收南阳一带土地,要大张旗鼓引人注意。到了南阳,要确定南阳的韩军全部撤退了,将主要据点布置完毕。李斯你亲自去一趟南阳,帮助内使腾推行法治,确定斐腾和相关人员情况,将主要领导岗位我们的人部署完毕,清除可疑分子。再派出间谍了解南阳的所有情况,掌握南阳。待得准备完毕,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们再兵进南阳。”尉缭和李斯都曰:“诺。”

政政又说:“到时兵进南阳,尉缭注意,让军队自带粮食,白天休息,晚上行军,以免打草惊蛇。韩国国土面积不大,士兵数量稀少,武器不先进,我看这次就不必准备新式□□武器。”

政政说着,展开案上的韩国地图,说道:“到时,根据先前部署,派先锋在韩国军队聚集处水井里投毒,火烧马匹粮草兵器库,暗杀将领,能不用战争取胜,便不用战争取胜的好。”尉缭曰:“诺。陛下放心。”

又道:“派谁为副将?”政政说:“让几个年轻人去锻炼锻炼吧,王贲、蒙恬都去。另外监视斐腾,不使出错。”尉缭曰:“诺。”

又道:“臣以为,派杨端和等将领前往攻赵,扰乱赵、韩两国视线,恐怕没有强有力的副将辅佐,战斗力不够强,会吃亏。”政政说:“让王翦去监视内使腾。我们第一任务是灭韩。这段时间,足够杨端和跟赵国士兵周旋,让杨端和不打没有把握胜利的仗,打不赢就跑,保存自身战斗力,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故弄玄虚,放假消息,让赵军摸不清我们军队情况和作战策略意图。待到灭韩战争开始,确定无错,留下年轻的武将辅佐内使腾灭韩,再派王翦和其他副将前往攻赵,牵制回赵救援的李牧。”

尉缭曰:“诺。臣以为,派杨端和为主将,羌瘣为副将,率领河内的士兵,自邺城从南路攻击邯郸;王翦为主将,率领上地的秦军,由井径从北攻击邯郸。李牧查明秦军主力在邯郸,必先奔往邯郸救助,邯郸若失,邯郸以南与魏之间地区必失,不利赵国。魏国弱小,不敢与我国争夺韩国,韩国必失。”政政说:“甚好,就这么办吧。”

尉缭道:“诺。我们现在正在选拔新的将领,其中文武全才选出三个。”政政说:“改日我再接见他们,让他们也跟着王翦去韩国锻炼锻炼。”尉缭曰:“诺。何时把李牧这个眼中钉消灭了,我们才快意。”政政笑着说:“李牧没有野心,赵王糊涂,李牧孤掌难鸣。”

王绾道:“王上,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内奸,不知如何开口,是王上后宫中人。希望王上有心理准备。”政政皱眉说:“讲。”王绾说:“是魏美人。”

“我们的人发现她的女官白紫绿出宫,每次都会经过同几个地方,我们便观察了这几个地方。发现每个地方都放着一盆黄色的花。这次白紫绿又出宫,我们便注意了跟她接触的人,又分两拨人跟踪白紫绿和跟她接触的人。白紫绿直接回宫了,跟她接触的人则去了渡口,跟渡口上的一个人接触,那个人直接水路往边境走了。我们的人跟踪了他,在一个客栈里,给他茶水里下了蒙汗药,经过搜索发现了魏美人写给魏王的秘信。我们的人做了一封假信,说道一切平安,把假信放在他怀里,不使他发现。真信在此。”

说着,他把秘信递给了政政,政政打开一个小竹管,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绸卷,展开,就见上面写着:“父亲大人一切安好。不孝女一切顺利。秦预备灭韩,攻赵是幌子。祝魏国平安。芝叩上。”

政政看完了,给李斯、尉缭、王绾几个人传看,李斯、尉缭奇道:“如此军事秘密,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她如何知道?若是被魏国知道了我们准备灭韩,魏国失去韩国这道屏障,国土不安,必然先出兵攻韩。”政政说:“先严守秘密。”便不再言语。

李斯说:“我们密切的监视进入我国的每个外国人,了解他们在我们国家都做了什么。日程起居、言谈举止,我们对一切外国人,都抱着可疑心态。没有想到,最大的内奸竟然隐藏在王宫里,臣建议王上,立刻抓捕魏美人,审判她。”

政政说:“不,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跟魏国还没有正式开战,既然我们发现了他们通敌的途径,正好利用,传递假信息,和获取我们想要知道的情报。这样他们就变成我们的人,为我们服务。”

李斯说:“秘密讯问白绿紫?白绿紫是我们秦国人,明显是被拉拢叛变。”政政说:“不必了。派人秘密调查魏芝身边的一切人,和他们接触的一切人。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李斯曰:“王上,这很危险。也不能纵容这样的情况啊。”政政说:“接下来我会让白绿紫和魏芝身边的其他女官更方便出宫,你们派人严加监视、调查。”李斯、王绾曰:“诺。”

王绾说:“根据可靠消息,魏王也在犹豫,是否向秦国献纳土地。”李斯说:“给他们加把火。”政政说:“你们办吧。”

王绾又道:“赵国传来口头消息,曾牡丹顺利在赵嘉府里当了舞姬,备受重视。王丙跟郭开相当投合,但是没有机会接近赵王。郭开拿了钱办事很卖力,现在赵王对他的兄长果然疑心大起,各种试探。”

政政说:“李牧、司马尚的情况呢?”王绾说:“李牧万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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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茶艺店

小雪和薇雨说:“很热闹。”昌平说:“这里卖艺的人,都是鸡中翘楚。”政政说:“卖艺总不算卖身,鸡能做这个,也算走了好道。”薇雨说:“好走的道就是正道。”薇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我突然就觉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倒霉。”

这个时候,一个俊俏的男人跟一个男子,挽胳膊靠肩的走过。昌平看了说:“这个女子女扮男装出来野,谁也驾御不了她。富家子嫌她桀骜不驯、不守妇道,达不到豪门媳妇的标准;姚贾论名气、地位、脾气,不能与她匹敌;勉强搭配的赵国的一个商人,她家里人又不同意。现在不知道有多饥渴,才跟这个烂男人在一起,三天三夜都混在秦楼楚馆。”

政政说:“她是谁家的女儿?”昌平说:“魏国外交官的女儿,很多男人都望其颈背。”政政说:“你喜欢她?”昌平说:“最近我对她很失望,我希望那个男人去死。”政政说:“这个女子模仿男性,有些女人是喜欢模仿男性的,就好像把男人当成一件外衣穿着。的确有她的美妙。”

昌平说:“其实,我想要的是一个安静美丽的女人,身材很好,温文尔雅,有着高高的鼻子、甜甜的微笑,会崇拜我,会嫉妒我,身心都是我的。我也身体欲望都是她。”小雪说:“爸爸说的是他自己的女身?他自己。爸爸老是对人没有安全感。他也不给别人安全感。”昌平说:“台上这个女人让我觉得靠谱,就很有安全感。”

昌平指着台上唱歌的一个女人,打了声招呼,跟不远处的小二说:“去跟她说,爷有赏。”小二说:“公子,尺哥儿不陪酒,也不受客户的赏钱。选个别人吧?”昌平说:“你跟她说,她唱的好不是因为她牛逼,是她的同伴傻逼。”薇雨说:“还是脱不了逼呀。”政政说:“真大胆。”薇雨说:“跟大男人混在一起,就得大胆呀。”

我不需要自由

只想背着她的梦

一步步向前走

她给的永远不重

拿着你给的画像

说这个世界

对她这样的不多

她渐渐忘了我

但是她并不晓得

遍体鳞伤的我

昌平站起来对着小二和周围的人说:“我是一只鹰,应该在天上。”薇雨说:“你爸爸怎么了?”小雪笑着说:“他想做鹰。”昌平大踏步的走向台子,在台子边拿了一个琵琶,上台对那个叫尺哥儿的女孩说:“尺哥儿,听我给你唱,唱完有惊喜。”说完就弹奏,唱起来:

捧着她的名字

她的喜怒哀乐

往前走多久了

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

小雪想了想又说:“人们老打仗,死的多,生的少,就变成春夏秋冬的了。人们老打仗也是为了生。”政政说:“那你怎么就认定四季和万物,跟我们人类是一样的规律呢?你相信这个规律,对你有什么帮助呢?”小雪说:“是别人说了我经过自己的判断,觉得有道理。”

政政呵呵笑起来,说:“昌平,附近是六绝楼,我想去那里坐坐。你去吗?”小雪说:“六绝楼,听说很高级的地方哦。”薇雨说:“我想要回家,我在外面好久了。”政政说:“薇雨,你说刚才你们去了什么地方,你说了我帮你达成一个愿望。”薇雨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政政说:“你先说愿望,看我能不能达成,你再说你们去了哪里。”

小雪紧张的拉着她的胳膊,她说:“没事。我就不信他什么都能办到。”政政说:“六绝楼的门票我都能搞到,你看我还有什么不能办到?那里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肯定感兴趣。我付钱。”薇雨说:“我不回家了,我们去六绝楼吧。”小雪说:“诳人呢?玩小孩?”政政正色说:“没。我都是实话实说的。我确实引诱了你们一下,当然你们可以不被引诱。”

薇雨说:“没关系的,你爸爸跟他是朋友。”政政笑着说:“正是。我不会玩朋友孩子。”几个人便上了车,去六绝楼。上了车,政政自言自语:“难怪我爱柳月的时候,天气逆反,冬天好像春天,变得暖,甚至不用穿棉衣。说不定有什么道理。”

到了六绝楼,赵高报了姚贾的名字,几个人便进去了。就见里面杯盏闪闪,人们交声谈话,好像蜜蜂一样嗡嗡作响。台上台下,许多穿着辉煌灿烂的艺人,或者表演,或者卖笑。几个人跟着赵高,来到一个雅静的地方,赵高自去点宴席。

久了之后她变成了眼泪

泪一滴在左手凝固成为寂寞

往回看有什么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保护她的梦

30.三十 (第1/3页)

她就这么思忖着,从后面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那人走了过来,昌平见到他,赶紧说:“爷,你怎么也在这里?”政政说:“看到你,打声招呼,这两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昌平说:“这个是我女儿,叫小雪。”小雪说:“她是夏家的五小姐,叫薇雨。”

政政说:“挺漂亮的两个小女孩,刚才看见你们站在路边说了半天了,说什么呢这么起劲?”薇雨说:“刚才我们去海……”小雪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薇雨又说:“刚才小雪说人有前生来世,因为庙里的人那么说的。”

政政微笑着说:“哦,小雪信这些?”小雪叹息一声说:“不由得不信啊。”政政说:“此话怎讲?”小雪说:“你看春天过去了,第二年又会回来,一年四季不断的轮回。万事万物也这样,我们人为什么就没有轮回?”

政政说:“那你说春夏秋冬,为什么不是冬秋夏春?”小雪说:“可能因为树木在春天发芽,冬天枯萎,一个人也有生就有死,所以不是冬秋夏春。”政政说:“那么为什么不是,一个人有死就有生?”小雪哈哈笑着说:“因为冬天过后是春天呀,所以一个人也有死就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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