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30.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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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便离开了,他急匆匆的离开葭露宫,院子里树上各色的鸟儿受惊,一大片飞起来。他离开了葭露宫,前往魏芝所在的华仪宫。本来觉得小梅离开,可以轻松的对待,可是一路上,越来越感觉到压抑,心情沉重的想要大喊,想要自虐。可是他没有那样,失控的自己会把一切事情都搞砸。

他来到华仪宫,不让宫人禀告,悄悄走进去,魏芝正歪在炕上看琴谱。政政走进来,她随意的转过头来,眼睛里都是“希望”的动人。她的皮肤在阳光的映衬下像牛奶一样白,嘴唇也被光镀上了一层白,好像雪地里的红梅,艳。她的眉毛和头发,也不像小梅那样黑,而是淡淡的褐色。政政看看她的床单,上面都是绣着大朵的各色牡丹,她的家居服是白色,上面也绣满了花朵。

政政说:“你好看。”魏芝说:“没有人欣赏。”政政说:“你有多爱我?”魏芝说:“想念你的夜和被你想念的夜,都会睡不着,常常失眠。”政政说:“我现在想要欣赏你,也许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柔软的女人。脱掉你的衣服,就在这床上柔软给我看。”魏芝说:“不。”政政说:“不?”魏芝犹豫的摒退了宫人,犹豫的看着政政,脱下了外衣,不小心动到头上的簪子,头发有些乱了,她想要让头发恢复整齐,却表情也乱了。

可是她很快恢复了自然,扭了一下身体,让身体的曲线更加明显。政政却掩饰着嫌恶,呆呆的看着。魏芝的上身都裸了出来,政政却没有看她的身体,说:“你的****我以前看过不只一次,你也从来没有现在这么不在状态。但是,你一直盯着我,这让我对你更有感觉。”政政看了看她裸的全部,说道:“这样才美丽。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健康的生命力。”

魏芝低下头,呵呵笑着躺倒了下去,然后她又脱掉下衣。政政说:“你侧躺着,让身体围成一个圈,肚皮在外,头跟脚衔接,两只胳膊放在身体两侧。就围着这朵牡丹花摆姿势吧,听话。”魏芝呆了一呆,想闹脾气,但是还是照做了,政政把她的头发跟脚衔接起来,真的能正好衔接成一个圈。政政说:“到底是跳舞的。”魏芝没说话。政政说:“让我多看一会儿。不要说话。美人的确不该被漠视,是该好好欣赏的。”

小梅说:“王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爱你、帮助你,会影响到什么,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政政说:“对我个人的影响,还是对国家的影响?”小梅说:“我其实不是个特别坚持什么的人,做事情经常半途而废。王上,有时我们很爱一个人,当觉得这个人犯的错,使自己不愿意与他再继续来往,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政政说:“不愿意来往就不往来。”

小梅说:“无法有爱的对待他的错误,为什么不逃避呢?”政政说:“之所以把别人的问题摆弄清楚,让你觉得痛苦,是因为你无法面对对方的黑暗。你不能接受这点。我看你分析自己的问题的时候,经常都还是很勇敢的。你看如果医生,因为病人是自己的亲人,就不敢下针灸,那么亲人的病怎么好?越是关心一个人下针灸越是镇定,这样才可以。”

小梅说:“一个人的身体有了毒害,有时吃药就可以慢慢康复,可是我们找不到解药的时候,往往就会甚至用刀子把毒害的部分给切去。谁都明白切去是为了这个人能好好的活着,我们很爱自己的时候,给自己下刀子切往往下不了手,便找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切。现在我们要给我们爱的人切,那是比给自己切更无法忍受的。我们还是想要找到解药的,不管这个毒害能拖着病人多长时间,我们都想要尽量找到解药。如果不可收拾,也让我们爱的人自己决定切不切,或者别人去切,总之我们自己不动手。你觉得我是不够爱这个人吗?”

政政说:“你只是不想做切的活儿,而是想要去找解药。”小梅说:“不是的,是同样的疾病很多人都有,还是想要找到解药的。”政政说:“你就是不想做切的活儿。”小梅说:“也许吧。一边想着找解药一边想着切,这种煎熬承受不住。”

政政说:“你若是不能处理小红的问题,我让别人处理。别人就事论事,不会被什么干扰。”小梅说:“什么都会化成无。人所坚持的又怎么会是真理?对于那些被切掉的部分来说,一定有人不想要失去他们。以前,我听到别人痛苦的叫嚣,尤其为了真善美爱而承受的痛苦、呻,吟,让我觉得他们就是真善美爱。可是,我后来可能想,他们叫嚣的越是响,可能他们的罪孽越深。我是一直否定自己的,也否定别人。”

他就站着一直看一直看,终于他说:“你坐起来吧。”魏芝便坐了起来,政政看了看,又说:“坐到这个椅子上吧。”魏芝便走下了床,去坐到那个月季花椅子上,她抬起一条腿脚放在椅子上,抱膝甜甜的笑看着政政,另一只脚脚尖点地,表现的那么被钳制之中的柔顺。政政说:“够了。”魏芝有点狐疑不快,拉头发掩盖了胸部,叉腰看着政政。政政说:“这个样子还让我产生了一点欲望。”

他又说道:“以后我来你这里,你就脱光了衣服,我才对你有兴趣。马上冬天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也许你披件皮草,我一样会有兴趣。”魏芝生气的头发似乎要溅开来,说道:“玩我?我是公主,你却玩弄我?”政政说:“你告诉我你跟其他女人怎么不一般?除了你是公主。我身体里疼的有点受不了。”说着他坐下来,坐到了床上。魏芝嘲弄的说:“你怎么了?”政政没说话。魏芝无所谓的转过身体,去拿衣服,说:“谁不会脱,你感兴趣我就愿意脱。我脱,脱的最好看。”

政政说:“让人传饭。”魏芝穿了衣服走出去,让宫人传饭,等到回来,政政说:“我有时会吃饭没胃口,这是什么情况?”魏芝说:“我怎么知道?”政政说:“你必须知道。”魏芝说:“你什么时候吃饭有胃口,对比一下,就知道原因了。”政政说:“帮我找原因吧,我会更爱你。”魏芝本来冷漠、生气的听着,甚至想着报复他让他不知道,听到他说“更爱你”,冷漠和生气都化开了,眼睛喊着泪眉开眼笑。

政政说:“对了,小梅的女官小红要结婚了,她的丈夫李信得了这次武官比赛的榜首,可谓双喜临门。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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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说:“王上!你曾经让我觉得不孤单,因为你我变得更成熟。以前我觉得不随波逐流,永存真心就好,可是其实我根本就是随波逐流,不知道什么是真心。以前我玩世不恭、绝情刻薄、矛盾任性,连自己也不能预测自己下一些时候,会是怎样。现在看来,都是幼稚无知,是你帮助我走出幼稚无知。以前,我喜欢内心干干净净,把不愉快都抛弃,只为了能舒畅的笑一笑。跟一些曾经对我不友好的人相处,做着一些自以为美好的事情,其实我只是选择性遗忘,选择认为美好才是本真的全部。多么虚伪,只因为符合了我的喜好,便被我喜欢铭记,我多么霸道。有时我也模仿一些符合我想象的美好,那时候连阴霾也是美好的,阴霾的天空下着雨,雨是透明的。我希望有把透明的伞,这样我可以更好的看到雨。我喜欢透明,透明是不真实;款款的走路,让自己也觉得美好,是不真实;雨里的花草也不真实。我不是没有走出有雨的天空,解决不了挥之不去的清愁,我只是迷恋上了雨里的生活。也许我是为了爱,才如此,可是,现在我如此怀疑,自己错了。但是我也不想再好像小时候那样,其实小时候的问题也许同样很多,我都忽略了。曾经死亡是我无法复原的伤口,我就活在死亡里,让自己孤独、无声息,因为你都改变。我现在很迷糊,甚至自己阻止自己,去把跟你有关的一切,当然包括我自己,想的更清楚。但是我想,即使自己阻止,也总有一天会明白过去。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或者更久。抱着愚昧不放,也许是你说的理性,是我说的因为爱,可是我都跟你没法继续。”

政政说:“我还是没在意你的一些想法举动,可是不论什么人轻易都能伤害到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不想放开你。”小梅说:“你想我听你的不分手吗?”政政没回答。小梅说:“我现在特别想要在田野里奔跑,让风吹乱我的头发 。”政政说:“我陪你去。”小梅说:“我是想要离开你了。对不起。”她注视着政政。

政政说:“没什么对不起。我不会愿意违逆你的任何意愿,就算我现在不让你离开,总有一天当你觉得够了,不需要的时候,你也会离开。你有自己的追求和坚持,你很自我,希望我们的过去,不会让你的未来不幸福。”小梅说:“不会的。”政政说:“希望你记得的不美好,再不会伤害到你。其实我很希望能跟你一起面对那些不美好。”

小梅说:“你为什么这样轻松的让我离开,我为什么这样糊涂的让自己离开,也许缘份是被安排的。今天听到一个老人说,他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也许我们也是被爱情撞了一下腰。”政政突然激动又有点痛苦的说:“因为感性,莫名的一些猜测,然后你觉得不对了。你总是因为片刻的肯定或者否定,就对事情作出彻底的肯定或者彻底的否定的结论,说不定下一刻你又变化了。”小梅说:“不会的,我想清楚了。”

政政镇定了一下说:“你甚至不想要看到真实。你在整理资料,是帮我整理的吗?”小梅说:“我若是离开了,这些都要交给别人的。”政政说:“将闾很小,你出宫以后跟着你不方便,还是跟着我吧。”小梅说:“也好,这里有最优渥的生活条件,有最好的老师,也有关心他的父亲。”政政说:“小红的事情,还是按你之前说的,就那样办吧。她就要成亲了,给她一个机会,新的美好的开始。人都追求幸福。”小梅说:“好。”

政政说:“在社会里,个人很渺小,个人无所谓,有的是人。你有点过于执着,比如执着真实、虚假。”小梅说:“王上,在我小时候,我不知道分析让灵魂有部分不动好,还是不好,我只觉得想要改变自己,我就改变自己了。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全然真的,现在却发现自己有假的。对别人也是。但是我不会放弃执着。”

小梅说:“其实一般人,他们不会去想真理这样的问题,他们只是斗争,他们总结问题的结果会是:‘我跟对了人,站对了队伍。’或者‘我背叛了谁,所以倒霉了。’‘我自己的利益是唯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其他都是敌人,敌人可以是我的同伙为我所用。’你珍惜真爱,他们会把真爱当成奴役你的理由。”

政政轻声有点软弱的说:“你应该早知道这世界上所有都可以被黑利用。你觉得自己有假,你排斥什么?”小梅说:“有时一个人不够认识事实。就好像我以为你是爱的,现在却怀疑,我又不想去追根究底,因为直觉答案是一片黑暗。我不想要走进黑暗,也不想要发现黑暗背后可能隐藏的爱。”

小梅说:“对不起,我现在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也许像你说的,我只是肯定你的白,和同情你,同情是一种害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种自恋自怜。也许我爱不起你。”政政说:“那你爱谁?”小梅说:“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离开你。”

政政听了感觉身体木了一部分,他说:“其实你很确定你不爱我。”小梅说:“对不起,也许我都不是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独立,不论哪个方面,我能赚钱养活自己,我能有自己的喜好,能有自己的选择。可是我现在也发现,也许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独立。”

政政说:“甚好。派阿提拉和侍从回到匈奴,了解匈奴人的信仰,他们蓄养牲畜的方法、帮派人群关系等一切有用信息。致力让匈奴人知道秦国的强大,他们毫无胜算,让他们偃旗息鼓,并且告诉他们秦国的土地不适合放牧。现在我们要对付赵国,其实最大的障碍,只有一个李牧,他的头脑是唯一的威胁。若是给他再训练更多赵国士兵,被他统领,会加大我们攻打赵国的难度。现在赵国可上战场的男子,仍然有60万左右。”

政政来到葭露宫,小梅在屋子里跟宫女、宦官们收拾竹简,好像归拢资料。政政说:“平白无事,收拾这些做什么?”小梅抬头看到政政回来,连忙起身行礼,政政说:“不是一向不用行礼吗?”小梅说:“我有事禀告王上。”政政看着她的脸庞是平静淡然,两个人走进卧室,摒退宫女。

小梅说:“今天发现小红偷窃鹳儿的钱,我批评了她。我说鹳儿家里也不富裕,就算你们家穷,也不该偷同样贫穷的鹳儿的钱。小红站在我面前,低头认错的样子,却诺诺不言。我说我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但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小红因此很感激我,对我似乎也比之前更友善。”

政政说:“我早说过,让你离她远点,你却说跟她说的来。不过你揭发她,她可能会仇恨你却装不仇恨。”小梅说:“她表现的对我有感情,有点依恋我。我觉得她可能一时糊涂,被欲望给引的走了错路。”政政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走上好路吗?也许她会铭记着你没有让她在宫里丢脸,但是若你们还是长久相处,以后在你不提防的时候,她还是可能害你。甚至在你背对她的时候,推落你掉下悬崖。”

小梅有点失魂的坐上椅子,说:“你怎么判断的?”政政说:“把她偷窃的事情公开,这样别人便对她警惕,她无法继续为恶。”小梅说:“王上,宽容她吧?”政政说:“她知道了你的态度恐怕会让别人坑人更多给她。”

政政看着她坐在那里,痛苦的样子,她其实是个很平淡很平凡的女孩,可是你仔细去看,又会发现她与众不同。政政看着她的皮肤,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有宫女照顾她,她的皮肤逐渐好起来,可是最近她的皮肤又变得有点差。

现在她穿着洁白透明的丝绸做的外衣,里衣上绣着粉色的花朵,也还是显出她皮肤的娇嫩美好。她的手指上戴着小小的绢花戒指,头上戴着大大的绢花。她的嘴唇染着唇膏,眼睛下眼敛以下被画了眼红,眉毛轻柔的上挑,这让她更加妩媚。

政政说:“越看你,越觉得有诱惑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亲吻过爱过的关系。还是很想亲吻你,把你抱在怀里,让你是我的,让你水果一般的新鲜娇嫩。你曾经也做出了爱我的行为,现在感觉到了不受控制,因此烦恼,正说明你爱过我。让我更不想放手。你这样的妆容,多一点活泼的生气,我喜欢。其实像你这么往平凡靠拢,诱惑力还不如小红。其实是你想要发现的更多的真爱,不在意抛弃别人,你爱的是什么精神,你这样的狡诈是我不能挑剔的优点。毕竟我也会觉得优秀的人能帮助自己。我不是只用不优秀的人来拱自己当国王就满足的。”他说着,仔细的看着小梅,说道:“我比你了解你自己更多。”

小梅说:“对不起,我的确会讨厌一些什么,比如斗争,如果我也去斗争,那我就是失去控制。有时选择了一个方向,便无法出现在另一个方向,就算觉得那样不聪明。”政政说:“听你说话,好像吃到你口齿之间的青涩清甜。离开我你会更幸福吗?”

小梅说:“小时候我常常生病,万幸每次都恢复了健康,因为我无法拒绝我的亲人。如果我继续跟陛下在一起,也许我也会变得常常生病。小时候,曾经我被卖到别人家当奴仆,半年就对家没有印象了,那时候我并不难过。”政政说:“后来呢?”小梅说:“后来,父母又找到我,我还是跟他们是家人,我就继续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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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奉为坐上宾的匈奴大学者阿提拉,竟然是我们的人。阿提拉熟悉汉语、匈奴语,长期在汉人这边游历学习,李牧跟阿提拉无所不谈。阿提拉跟他谈论些匈奴那边的琐事,又说自己在汉族这边的经历,察言观色,向李牧表明,自己是和平主义者,想要将匈奴的医术传播到汉族这边,也把汉族这边的医术传递到匈奴那边。李牧非常喜欢,还满心以为他跟自己是同类。”

“李牧一向致力和平,他的心愿就是匈奴和赵国相安无事,两边的人各自能好好生活。李牧不认为医术的传播会影响战争,所以不加提防阿拉提,因为两人相谈甚欢,还让他跟自己多处几日再走,以了解匈奴那边更多的事情。李牧每天都要杀几头羊犒劳士兵,与士兵共饮食,阿提拉都能跟随在侧。李牧的士兵射箭、骑马,阿提拉的侍从经过的时候也不被注意。”

“他是我们的间谍,装扮成匈奴人,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引人注意。虽然阿提拉没能获知重大具体的军情,可是明确了李牧为人谨慎,手下将领都是多年跟随他被他信任的老将领,李牧保家卫国的心态很坚定,不会轻易叛变。而阿提拉的侍从,收获更多,李牧的士兵言谈之间,透露了李牧军队的大体人数、优势兵力、兵种特色、李牧手下一些将领的个人特点。军队演练阵法也被他知道零星一点,又跟我们安插在李牧军队里的内奸联系,获知了更多信息。这些内奸,常年在李牧军队里服役,又是赵国人,平日苦于传递信息不易,所以我们所知甚少。”

“阿提拉的侍从为人机警,博闻强记,立了大功,还偷窃加骗了几样武器,让我们获知了李牧军队的武器情况。李牧军队所持的武器不如我们先进。”说着,王绾把几封帛书交给政政,继续说道:“阿提拉和侍从顺利经过赵长城关口,到达匈奴。匈奴人不注意他们,他们又从我国长城关口,到达秦国,把消息传递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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