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96.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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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说:“人心不古。那些人都说秦人功利,但是儒家难道就是好的?说旧秦国的生活节奏急促,而旧齐鲁等地则为舒缓,连音乐都是这两种特点的呈现,完全相反。有些习惯了的人,就会不适应。”小雪说:“习惯了的是很难改变,而且往往产生感情。”政政说:“我不想让秦文化,取代六国文化,不过如果推行法治有困难,我也会采取一些极端办法。让有些人知道,世道变了。”

这年冬天,秦国进行了轰轰烈烈的焚书活动,政政完全采取了李斯的建议,焚烧了民间的《诗》、《书》、百家语、六国史籍。许多儒生、史官、百家拥护,为之气愤不已,因此明着顺从秦制,暗地里压抑着不满。也有人偷偷的把书籍藏了起来,还有人拒绝把书拿出来,被检举被搜家。

大批反抗法令的人被送往边境,被罚苦工四年。严重的聚谈诗书的人斩首,是古非今的人灭族。

政政规定,只有特别的一些法官、学者,可以到政府图书馆查看焚烧的书籍,除了尊重历史所以这样做,也以此来迫使那些不满的人接受现在的制度。

小雪说:“有人说现在国家统一了,做什么事情都像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说以前六国焚书,这国焚那国不焚,人才,这国不受欢迎那国受欢迎。现在没有这样的条件了。”政政说:“各个郡的书库里也都有藏书的,这个郡的藏书毁掉了,那个郡的还有。”小雪说:“我说不明白。”政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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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说:“可能朕允许天下人提出反对看法,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才这么说的吧。这些人没有点真的。如果你不能确定可以得到仙药见到真人,你别跟朕说呀,别欺骗朕啊。”政政说:“传我口令,令御史王大人审问儒生,他们是不是欺骗?!如果儒生辗转告发,就能戴罪立功免除自己的罪过。”赵高说:“是。”

不久,方士、儒生们认的认,供的供,并转相引告,牵涉了四百多人。有人怕治罪,便学侯生、卢生逃跑,以攻为守,到处宣传,说政政“刚戾自用”、“贪于权势”,不应当为他求仙药。

政政恼火了,说:“这些人欺骗国家财产,浪费了国家财产,什么也没研究出来,还反骂我。”于是命令御史按法律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结果到最后,翌年春天,共有四百六十人全部被活埋在咸阳法场,更多地调发徒隶去戍守边境。赵高对政政说:“活埋还是轻罪呢。这些人平日里撒谎,找事,文字统一的工作,他们也干扰了很多,导致严重迟滞。”

又过了些日子,这天赵高跟政政说:“高王子殿下现在天天陪着他生病的母妃,不上学也不做事。”政政说:“怎么回事?咕咕鸟生病了?”赵高说:“听说良人娘家弟媳把良人哥哥的孩子给掐死了,被良人母亲发现了,良人的弟媳就把良人母亲也给杀死了,她自己撞

不久之后,侯生、卢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的说法是相反的。于是凑到一起商量说:“根据秦朝的法律,一人不能兼有两种方伎,方伎不灵验,就处以死刑。然而观察星象云气预测吉凶的人多至三百人,全都学问优秀。他们想踩着我们上位的很多,我们很危险,现在陛下又怀疑我们了,不如逃走?”

于是两个人就逃走了,还说政政的坏话:“始皇帝专门任用治狱的官吏,治狱的官吏受到宠幸。虽然有博士七十人,只是充数人员,并不信用。丞相和大臣都是接受已经决断的公事,一切依赖皇帝处理。始皇帝贪恋权势若此,喜欢采用刑罚杀戮来确立自己的威严,臣下恐惧而屈服,所以只能用欺骗来取得皇帝的欢心。”

政政听说侯生、卢生逃走的消息,说:“朕下令将不合时用的书籍烧毁,他们是不是怕了?现在听说韩众离去后一直不来复命,徐市等人耗费巨万,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仙药,只是每天传来一些为奸谋利的事情。朕对卢生等人很尊敬,赏赐丰厚,如今又诽谤朕,还为博士、丞相、大臣抱屈,这诽谤的语言是几个只想修身养性的方士所在意的吗?想是博士们什么人不满意朕,他们鹦鹉学舌的?在咸阳的一些儒生,派人察问的,有的也是制造怪诞邪说来惑乱百姓,还有的让百姓对朕忤逆。”

赵高说:“陛下,这些人对陛下不服吧。”政政说:“朕是国王,丞相和大臣们讨论过的问题,交给朕做最后决断,有人不服?想跟朕争夺皇帝的权利?朕收到的问题,也会交给丞相和大臣讨论过,再交回朕,不会自行决断。”

赵高说:“陛下?这些人可能是被惯坏了。过去六国国王不理朝政,君无戏言,国王想怎么就怎么,他们却不会这么说。他们见到权势摇头摆尾的不知道多可笑,还帮着国王奴役群臣、群众,现在却装13了。”

政政说:“那就等她长大再说吧。她最近都干什么了,来见我也少。”刑芝说:“最近又养了几只鸟,还跟咕咕鸟学鸟叫什么意思。”政政说:“嗯。”刑芝又说:“她害怕好多动物。我本来想让她养养狮子什么的,可是她躲的远远的。”

这个时候尘尘来了,行礼问安以后,政政问她:“你妈妈说你害怕动物?”尘尘说:“咬我。会咬死我。”政政说:“小孩都是没见过可怕的东西,一见就慌神了。应该用脑想办法。如果人类不能处理这些,人类现在过的恐怕跟其他野兽没什么不一样。”尘尘说:“这样啊?”政政说:“不用怕。你还不了解死亡,不过你还小,长大再了解也没什么。大人都不怕死亡的。”

政政说:“孩子的天真都被这些坏人教唆坏了。小孩又容易模仿。别被未发生的恐惧控制了自己,作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野兽都那么可怜了,说被杀就被杀,就这一点,人又比野兽好多少?”刑芝说:“有些人跟善良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不懂处理恶。尘尘不能这样。”刑芝说:“但是我懂得跟尘尘说人和野兽不一定要互相咬的,也可以和平相处的。我自己都觉得虚伪。”

尘尘说:“野兽吃人因为饿,人吃野兽也因为饿。”政政说:“有道理。你去蒙毅叔叔那里看看,怎么跟野兽和平相处。就算遇到害人的野兽和坏人,还可以跑呢。小孩帮不上什么忙,先跑就是帮忙。”尘尘说:“父王是说坏人就是野兽吗?”政政说:“对于你来说差不多吧。只不过坏人更可怕,因为跟你可以更多的沟通。你可以骗坏人,说出坏人的秘密。”尘尘说:“因为我们跟坏人不是一伙的。”政政说:“我就知道尘尘会懂得的。坏人自成一伙,对其他人坏。”

政政说:“其实有些女人更聪明,男人就是爱打杀,有些女人圆滑,不伤人。女人的身体线条也是曲线。我听说你不给尘尘漂亮衣服穿,不给她打扮的好看?有些女人看到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就会想要把别的女人变得丑陋。就算别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刑芝说:“不要污蔑我。”政政说:“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污蔑你。你不要吃她自我奴役她。”

政政又把支持儒家坚决态度的扶苏给流放到蒙恬军队去做监军。扶苏跟芳草告别的时候,芳草一直哭泣,以为因为扶苏不是政政的亲生儿子,所以这样对待扶苏,但是又不敢告诉扶苏实情。

扶苏说道:“儿臣是为父王考虑,父王不可能不知道儿臣的心意。之前让儿臣去做监军,是说锻炼儿臣,现在这次让儿臣去做监军,明显是给天下人看的,为了焚书运动。”芳草说:“你们这些政治斗争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们又要分离很久了,不知何日能再相见。”

扶苏说:“母妃不必担心,总不能让儿臣一直做监军的。父王是太急促了,做什么事情都很急促,采取暴力手段。恐怕失去权势的六国贵族会拿这些说事。”芳草说:“跟你父王说了吗?”扶苏说:“说了。但是父王说,不会妥协的。”

却说这一天,侯生、卢生等寻找仙人、仙药的方士陆续来到了京城,跟政政禀告。侯生说:“可能有凶恶的什么伤害仙人、仙药,所以不得相见。”他走了没多久,卢生来给政政献仙药,说:“真人没入水中不会被水浸湿,进入火中不感到热,凌云驾雾,与天地一样长寿。真人什么也不怕。”政政听了不说话。

卢生回去以后,政政让夏无且研究仙药和他给的药方,有没问题。夏无且也忍不住说:“他们的说法相反哦。”政政说:“是。”

这个时候又一个博士站出来,说道:“陛下,旧日韩非子曾说‘事智者众则法败。用力者寡则国贫’,臣赞同李斯丞相的看法。”另一个博士站出来说:“陛下,旧日吕不韦也是反对家天下的,但是他是杂家一派的。”

政政说:“过去的分封制,虽然诸侯相望,但是让没有功劳的诸侯获得那样高的权力地位,是不合理的。旧日的宗法制度,让没有功劳的人利用血缘关系、裙带关系分享利益,是邪恶宗法制度。我还认为,一个国家的富裕,不仅仅是用力者多的缘故,这个大家可以继续讨论。今日先散了,博士们讨论完毕,交给丞相审议,最后再跟我说。”说完,他就走了。

这天小雪来送药的时候,政政说:“你觉得人们应该尊重过去的人过去的风俗习惯和制度吗?”小雪说:“过去的人有好也有坏,尊重不一定就是别人怎么做跟着怎么做。陛下又在为分封制、郡县制烦恼吧?”政政说:“不仅仅是这个问题。”

小雪说:“传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传统就算是节日、仪式,也往往包含了好多内容,今天的人沿袭过去的传统,也能更多的了解先人们,没有先人们的努力,也不会有我们今天。”政政说:“是。愿意被制度塑造的人,不代表变了。”

政政说:“现在旧六国人,还是很多讨厌秦国的法治,说秦‘刻薄寡恩、寡义趋义、贪狼强力’,认为过去的分封制更有人情味。尤其是旧齐国、鲁国等儒教盛行的地方的儒生,议论不休。”小雪说:“他们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呗,反正社会已经变化了,他们议论着议论着,也许就不议论了。”

冬天到了,白雪纷纷,这一天扶苏回到了宫里,原来长城已经全部修筑完毕了。政政高兴,下令在咸阳宫大宴群臣,庆贺南北都统一和平安了。

七十个博士上前敬酒。仆射周青臣颂扬说:“从前秦国的地域不超过一千里,是依靠陛下神灵圣明,平定了天下,驱逐了蛮夷,太阳和月亮所能照到的地方,没有不降服的。又把各国诸侯的领土置为郡县,人人安居乐业,没有战争之忧,这功业可以流传万世,从远古以来没有人能赶得上陛下的威德。”政政高兴的说:“干。”喝了酒,周青臣退了下去。

博士齐人淳于越进谏说:“我听说殷周称王天下一千多年,分封子弟和功臣,作为自己的辅助势力。现在陛下拥有天下,而子弟却是平民百姓,偶然出现田常、六卿一样的臣属,无人辅佐,靠什么来挽救呢?事情不效法古代而能长久不败的,我没有听到过。如今青臣当面阿谀,来加深陛下的过错,实在不是忠臣。”政政说:“大家讨论一下吧。”

丞相李斯说:“五帝的制度不互相重复,三代的制度不互相因袭,不是后代一定要与前代相反,这是时代变化的缘故。如今陛下开创了伟大的事业,建立了万世不朽的功勋,本来不是愚蠢的读书人所能理解的。况且淳于越说的又是三代的事情,有什么可效法的?从前诸侯竞争,用优厚的待遇招揽游学之士。现在天下已经平定,颁布统一的法令,百姓在家则努力从事农业生产和家庭手工业,士人则学习法律禁令。如今这些读书人不向现实学习,而去模仿古代,来指责现行的社会制度,惑乱百姓。我丞相李斯冒着死罪说:古代天下分散混乱,不能统一,所以诸侯同时兴起,人们的言论都称道古代,损害现行的政策,文饰虚言空语,搅乱事物的本来面貌,每人都以为自己的学说是最完善的,非议君主所建立的制度。现在皇帝兼并了天下,分辨是非,确立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人们仍在私自传授学问,一起批评国家的法令教化,听到法令下达,就各用自己的学说去议论,回家时在心里非难,出来时街谈巷议,在君主面前自我吹嘘,以此来沽名钓誉,标新立异,认为超人一等,带着下面的一群信徒编造诽言谤语。这种情况不加以禁止,上则君主的权威下降,下则形成党徒互相勾结。禁止出现这种情况才是合适的。我希望史官把不是我朝撰写的历史全部烧掉。不是博士官所主管的,国内敢有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的,都要送到郡守、郡尉那里焚毁。有敢相互私语《诗》、《书》的,在闹市处死示众。以古非今的要杀死全族。官吏知情而不检举的,和他同罪。命令下达三十天不烧掉书籍,就在脸部刺上字,成为刑徒城旦。所不烧毁的,有医药、卜筮、农林方面的书籍。如果想要学法令,可以到官吏那里学习。”

政政说:“师古还是师今,或者非古非今,都只是各人的自由看法。”李斯说:“陛下,这些人想要复辟过去的制度,他们私下里议论,又办私学,恐怕是想要颠覆现在的胜利、和平。言论不能自由。”

政政说:“别吓着孩子。尘尘现在的样子就告诉了我什么是女孩,等她长大了也会告诉我什么是女人,不用你教给她怎么做人,怎么做女孩,怎么做女人。你少拿那一套社会看法来让尘尘变得拘束。社会性文化往往就是畸形的,恶的。她不是应该什么样子,而是天然什么样子。你少把孩子也用丑陋的性理论去意淫。”

尘尘听他们叫自己的名字,就有点怯怯的走过来,政政抱起她说:“尘尘,大人的话自己觉得好就想想,不好不用理会,我们尘尘自己是有灵魂的。”刑芝就叹气说:“真没什么好说了。她的灵魂幼稚,你就让她自以为是吧。”尘尘说:“男人和女人怎么不一样?”政政说:“等你变成大人就知道了。”

刑芝抢夺的姿态抱过尘尘就走了,尘尘闹着说:“我不跳舞。”刑芝也不理会她。政政对院子里的宫女、宦官说:“去把尘尘抱回来。刑芝,你再敢强迫尘尘做什么,我就治你的罪。”刑芝停下了脚步,宫女、宦官到了刑芝面前,行礼说:“娘娘。”刑芝放下了尘尘。

政政又说:“这什么娘啊,听说尘尘每天干什么事情,事无巨细你都要知道。什么都管,孩子不想拉屎,你也非要她拉屎,说到了拉屎的时间。”刑芝说:“陛下要治臣妾的罪,臣妾只能照办。”说完就走了。政政看着她的背影说:“你还不是什么都让尘尘照办。”

又过了一些日子,刑芝想给尘尘打耳洞,尘尘怕痛不打,又告到政政那里。政政说:“打耳洞容易让人不自爱吧,会让人无所谓自虐肉体。”刑芝说:“每个女人都会打耳洞。要不然等她长大再打,到时候恐怕自己让人打了。”

扶苏站出来说:“陛下,如今天下初定,远方的人民未必心服。儒生都是学习孔子的,陛下如果严厉地惩罚他们,我怕天下百姓因此而恐惧不安。”

政政说:“如果是想要颠覆现在的制度,不能妥协。一些遗老遗少,被前人奴役的成为惯性思想了,是应该批判的。听祖宗话,不是思想独立的表现。”

李斯说:“陛下,对于冥顽不灵的人,只有暴力强制,他们才会俯首听话。他们就是愚昧的,不必重视他们的自由。”扶苏说:“丞相,要建设一个进步的社会,不是短期用极端办法可以达成的。”

李斯说:“统一天下以前,其他六国也都有焚书,焚书不是一件不寻常的极端的事情。再说了焚烧民间那些书籍的同时,在朝廷图书馆里也保存着多套,等过了眼前的阶段,国民适应了法治,六国融合,再放松管制,又有什么要紧?”

政政说:“不是不应该学习古代的智慧,而是社会变化了,后人应该有后人的思想留给更后代。如果我们焚烧书籍,会不会让人民觉得没有思想自由?虽然有些人愚昧,但是也有些人不愚昧。”李斯又说:“陛下,儒生们一直都在暗地里斥责陛下和现在的法治社会,从来也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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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政说:“其实关于爱情最大的报复就是放对方走,看他们走着走着感情生变,爱的越深跌的越痛。如果对方遇到了真爱,而自己选择放对方走,也是最大的祝福。”刑芝说:“我们对于爱情的看法不同。就好像如果你到了一个风俗习惯跟现在不一样的地方,用现在这里的道理跟他们讲,他们也不会听,说不定还害你。讲道理,难道是不可笑吗?各人有各人的道理。”

政政说:“好像你的意志不能被忤逆?有时我看着有些人,似乎主宰乾坤的大人物形象,似乎对所有的情况都了解,知道怎么办,十分有把握,我就觉得好笑。人的愚昧在于不知道自己无知。不要老是去翻死去的爱情的尸体。没必要这么恨我,难道不会挡了你跟适合的人接近的路吗?”刑芝说:“让一个男人肯定的女人优点,在别的男人那里就不适用。不要试图说服我。我也是自然的产生恨意的。”

刑芝说:“不说了。”她转身视线寻找晨曦,看到她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走,追逐一个宫女,便走到门口说道:“尘尘,你怎么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一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走路。还说爬树就爬树。你过来!”尘尘却笑着不过去,继续追着宫女玩。

政政一听又生气了,也走过去说:“少用你那一套淑女的理论来教育尘尘。好好的孩子被你教的好像木偶。”刑芝说:“木偶?你看哪家的姑娘像她那样?”尘尘看他们似乎想吵架,就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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